第101章
屋內房門緊鎖,就連窗戶都未打開過。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鶯鶯不在廳裡也不在內室,她再一次消失。
“右揚。”攥緊手中的錦被,欽容面無表情站在榻前,聲音從屋內傳來涼涼平穩沒有起伏。
站在屋外的右揚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出事了,他單膝跪地等著主子的命令,卻是好久都沒再聽到主子的聲音。
屋內欽容正準備把東宮內的暗衛召出,屏風下兩隻小貓忽然又叫了兩聲。黑暗中他看到床.榻上映出晃動的黑影,回頭間黑影朝他撲來,欽容手掌抬起,下落間他忽然聞到熟悉的甜香。
“不準動!”欽容那一掌堪堪收回,緊接著有人勾住他的脖子。
忽然出現的黑影並不如欽容高,欽容夜晚視物要比常人好些,低眸就看到鶯鶯的小臉。
鶯鶯閉息已經在屏風後藏了許久了,也幸好欽容關心則亂並未注意屏風這邊,她抓住機會控制住欽容,拿著開了半鞘的匕首抵在欽容的脖間。
屋外右揚起了疑心,見主子遲遲不說話,他抬眸往屋內看了一眼,隔著太遠的距離他並不能看到內室,隻能試探喚了聲:“殿下?”
欽容喉嚨動了動,在看到鶯鶯後他緊繃的身體很快放松,剛剛聚集起的內力開始在體內衝撞,欽容調整著呼吸道:“都退下。”
右揚皺了皺眉,就連屋外的曉黛和翠兒也疑惑不解。
他們沒得命令都不敢隨意進去,同時也都沒聽到鶯鶯的聲音。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然而此時欽容的態度又讓他們完全摸不到頭腦,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右揚起身時多問了句:“那娘娘?”
欽容閉了閉眼睛,有腥甜的氣息上湧,他壓下後才低啞開口:“她在。”
鶯鶯在,她並未離開寢宮,此時正拿著匕首挾持著他。
右揚雖得到了答案,卻還是覺得屋內不太對勁兒。畢竟隻是猜測,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進去,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所以右揚就對曉黛使了個眼色。
曉黛明白右揚的意思,她深吸了口氣正要大著膽子闖進去一看,屋內忽然響起了鶯鶯的聲音,她輕飄飄吩咐了一句:“把門帶上,曉黛守在三步外,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任何人進來。”
邁開的腿又忽然收回,曉黛趕緊應了聲是。得知一切隻是場誤會,幾人匆匆按吩咐辦事,伴隨著房門閉闔,屋外的光亮被盡數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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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圍徹底安靜時,屋內隻餘淺淺的呼吸聲。
大概是被氣到了,鶯鶯覺得欽容的呼吸聲比她急促些,她也沒多廢話,一手挾持著欽容一手去抓腰間的繩子,對著欽容沒什麼好氣道:“把手抬起來。”
好似怕欽容不配合,鶯鶯還故意把匕首往欽容脖子上壓。
那匕首雖開了半鞘,實則露出的鋒刃並未貼近欽容,他若想反抗完全傷不到自己。
鶯鶯不如欽容那般好視力,在黑暗的環境中她並不能看清眼前男人的面容。二人間都有這麼片刻的沉默,鶯鶯不知欽容此時在想什麼,所以她心裡沒譜正擔心著欽容不肯配合自己。
好在欽容抬手了,他並未問鶯鶯要做什麼,隻是囑咐道:“以後不準再同三哥哥開這種玩笑。”
他險些以為鶯鶯又遇了危險。
鶯鶯還在氣頭上,她拍了下欽容的手示意他把胳膊抬高,語氣不是很好:“少廢話,自己把手綁起來。”
欽容低眸掃了一眼,看到鶯鶯手中正拿著一根麻繩。猜測到她的想法後欽容沒有猶豫,很快按照吩咐將手纏在了繩子上。末尾的兩側被鶯鶯攥在手裡,確定欽容不會掙扎後,她移開匕首在繩子上打了個死結。
欽容手腕動了動沒能掙開,微勾著唇角問:“鶯鶯這是要做什麼?”
鶯鶯沒理會他,回應他的是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當欽容察覺鶯鶯的目的時,鶯鶯已經拿著鎖鏈蹲在他的身前,欽容怔了怔想要往後退,腳腕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不等他避開左腿就被扣上了鎖環,很快右腳也被卡住了。
叮叮——
鎖鏈的碰撞聲清脆。
這腳銬原本是欽容為鶯鶯定制的,沒想過有一天竟戴在了他自己身上。不知是內息影響還是如何,欽容沒忍住低咳了兩聲,這腳銬戴在他身上到底是小了些,不過的確是限制了他的行動。
鶯鶯做完這一切才從地上站起,困住欽容的雙腿後她上提的心落下、平復又劇烈跳動起來,鶯鶯覺得,這大概是她重生後做的最為大膽的事,她竟然真的把欽容鎖起來了。
腳銬的鑰匙已經被鶯鶯藏了起來,除了她沒人知道鑰匙在哪裡。給欽容戴上腳銬後她就沒了後顧之憂,索性也就幫欽容解開了手上的束縛。
貼近欽容摟住他的脖子,鶯鶯趴伏在他耳邊輕聲吐氣:“鶯鶯先前說過的,若是三哥哥再騙我,就要被鶯鶯鎖起來。”
盡管努力保持著鎮定,但鶯鶯不平穩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欽容這個被束縛之人遠比她表現的平靜,伸臂把人抱入懷中,欽容側臉間薄唇擦過鶯鶯的臉頰,語調低緩道:“如此,鶯鶯可是解氣了?”
鶯鶯被他圈住後更加同他貼近,大概是因為身形差異太大,所以明顯佔了上風的鶯鶯才會被弱勢的欽容壓了一頭。她被欽容完全罩在懷中,沒能感受到屬於上位者該擁有的掌控感,反而仍覺得自己被欽容攥在手心。
“不解氣。”鶯鶯硬著頭皮道。
特意避開避開欽容身上的傷,她按著欽容的肩膀將人往榻上壓去。這屋子實在太黑了,鶯鶯始終看不清欽容的面容,然而她也沒勇氣去點燈。
鶯鶯怕隨著燭火亮起,看到欽容那張臉後她就沒那麼大膽子了,所以在她錯吻到欽容的下巴後,鶯鶯不太淡定抬手摸了摸欽容的臉頰,等確定位置後才朝他的唇瓣壓去……
第82章 囚八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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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沒什麼想法, 她把欽容用腳銬鎖住, 之後的所作所為也全是在模仿他。
既然鶯鶯欺騙他時,他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讓鶯鶯長記性, 那鶯鶯那也可以學著他的行為讓他長長記性。隻可惜鶯鶯學不來欽容的氣場和手段,在她壓在欽容身上後, 欽容安分無半分推拒的意思,甚至還將手攬在她的腰上。
……他這也太主動了吧?
鶯鶯與欽容的鼻尖觸在一起, 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嚴格意義上來講,鶯鶯因為骨子裡不算個人, 所以她比尋常人都不要臉皮。就是這樣不要臉皮的她,每次被欽容懲罰時都可憐的眼淚汪汪極怕欽容。鶯鶯還記得先前她被腳銬鎖住那會兒, 別提掙扎的多厲害了,怎得到了欽容這裡他就沒半分反應呢?
鶯鶯懷疑是自己沒做到位, 所以她捧住欽容的臉頰, 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欽容雖外表看似溫雅謙和, 但平日裡同鶯鶯親熱時總愛把她往懷裡狠揉, 還總會在她惹他不高興時懲罰性咬她。
鶯鶯初學掌握不好力道,那一口咬下去讓欽容悶哼出聲。鶯鶯再接再厲,很快那軟軟滑滑的觸感讓她上癮,忽然就明白欽容為何總愛咬她了。
又一聲吸氣, 鶯鶯感覺箍在自己腰間的手收緊了。她以為是欽容吃了痛, 有些心軟又氣不過欽容的次次欺騙, 所以在她放開人後, 惡狠狠給自己圓著場:“三哥哥知道痛了嗎?你平日就是這般咬我的。”
本以為自己的話能讓欽容產生愧疚, 誰知話落就是低低的笑聲傳來,暗色下欽容略沙啞的笑聲迷醉低沉,他貼著她耳畔問:“是麼?”
“原來,三哥哥平日都這般似貓撓般親你?”
不等鶯鶯反應,摟在她腰間的手撤離按在她的後頸,鶯鶯抬起的頭很快又被壓下。在這種環境中欽容可比鶯鶯看的清楚,他準確含住鶯鶯的唇瓣,伴隨著鎖鏈響動將兩人的位置調換。
一上一下,一強一弱,當鶯鶯背抵在榻上時,她唔唔掙扎了兩下。呼吸被強勢掠奪,就如同脫了水的魚,欽容摟著她把人控的密密實實,等懷中人撐不住了他才肯罷休。
“三哥哥!”鶯鶯呼吸不穩,得到喘息機會時,發現衣裳也因此散開了。
沒想到懲罰欽容不成險些又被他‘收拾’一頓,鶯鶯開始後悔不該早早解了他手上的束縛。察覺到勢頭不對,她抓住機會趕緊推開他從榻上咕嚕下來,點亮了桌上的燭臺。
伴隨著房間亮起,屋內的景象也變得清晰起來。
鶯鶯扭頭時欽容也剛好從榻上坐起,在鶯鶯的一番折騰下,他的領口大敞墨發披散,如玉的面容眸黑唇紅。
慵懶倚靠在榻上,欽容的衣擺輕晃露出腳腕上的鎖鏈,他微動時鎖鏈晃動了兩下,聽到聲音他垂眸落下一眼,嗓音冷冷清清聽不出情緒:“鶯鶯當真要鎖著三哥哥?”
鶯鶯往後退了一步抵在桌沿,手指揪扯著裙子不敢看他:“鎖都鎖了,這還能有假。”
她不是再同他開玩笑:“這幾日三哥哥就安分在寢宮休養吧,什麼時候三哥哥肯把傷養好,鶯鶯就放了你。”
欽容薄唇勾起,唇瓣嫣紅內裡紅的似透血。起身向鶯鶯走去,他沒忍住手抵著唇咳了聲。“別鬧了。”
在鶯鶯面前站定,他抬手幫鶯鶯把衣領拉好,“把鑰匙給三哥哥。”
鶯鶯又往後縮了縮,想躲卻被欽容困在桌旁。欽容雙臂伸展搭在桌子,傾身湊近懷中的人哄:“聽話,三哥哥明日還要出宮。”
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出宮?那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鶯鶯堅守陣地,後仰退離了欽容幾分,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啊。”也不敢強硬拒絕欽容,鶯鶯找到空隙從欽容手臂下鑽出,“隻要三哥哥能拿到鑰匙,鶯鶯就放開你。”
欽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鑰匙在哪?”
鶯鶯拖長音想了一會,嬌憨賣傻,“鶯鶯忘記了呢。”
“呀怎麼辦呢,鶯鶯想不起來鑰匙藏去哪兒了,不知明日能不能想起來。”
“是麼。”欽容附和著,聽語氣他依舊平靜,卻是瞬間將鶯鶯打橫抱起。
就連鶯鶯這種不要臉皮的人都抗拒腳銬,強勢如欽容,他身為太子又掌控欲極強,怎麼可能會不在意。
眼下也看不出欽容是不是真動了火,鎖鏈響動間鶯鶯被他抱到了榻上。抓住鶯鶯的雙手抬高,欽容靠近與她貼面低語:“既然鶯鶯想不起來,那不如三哥哥幫你想想?”
“唔唔……”看出欽容的意圖,鶯鶯掙了掙想要說話,卻被欽容直接堵住了唇瓣。
倒不是鶯鶯關鍵時候矯情或是怕了,畢竟她想欽容想了好些天,早就想和他那個了。問題是鶯鶯怕欽容當真派人來屋裡翻鑰匙,所以把鑰匙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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