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欽容先前派往西北的那兩名將軍,為的就是抓到慶王爺通敵叛國的來往信件,正因如此,慶王爺在得知欽容墜崖後下的不是殺令而是活捉,他以為那些信件藏在欽容身上。
自然不是的,那些信都被顧凌霄小心翼翼藏了起來。隨著欽容回宮,那些從西北帶回的信件和信物全都呈到武成帝面前,百官激憤武成帝更是大怒將慶王爺關入宗人府,慶王爺本想破罐子破摔造反,卻被欽容和孔丞相反將一軍控制了所有兵權。
如今欽容手中不隻有權,還有從慶王爺手中奪來的兵權。
慶王爺是徹底倒臺了,當初有多信任如今就有多心寒,武成帝這一生為國最不能容忍叛國之人,所以按他的性子慶王爺必死無疑。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武成帝心口積了鬱氣,先前他一直在硬撐,如今隨著欽容回來他也有了喘息時間。顧曼如親自給武成帝煲了湯,在去潛龍殿前笑眯眯同鶯鶯道:“如此,你哥哥也就安全了。”
鶯鶯最擔心的就是怕顧凌霄被派去西北,聽顧曼如這麼一說也就放了心。當晚她心情很好,在同欽容親近時極為配合,欽容感受到她的熱情,所以親吻的間隙在她耳畔詢問:“今日怎麼這麼乖?”
鶯鶯自然不能說真相,她摟住欽容的脖子主動湊上去,都已經做好撩.撥後的代價了。但反常的是,欽容同她親昵了一會兒忽然就收手了,他將鶯鶯摟在懷中安撫拍了拍,“乖,快睡罷。”
鶯鶯連續懵了兩日,今晚不由多看了欽容兩眼。
欽容本已經閉上了眼睛,察覺到鶯鶯的視線後輕撩開她頰上的發,好似不知情般柔聲問她:“怎麼了?”
“……沒怎麼。”
鶯鶯悶著聲閉上了眼,心想這句話應該由她來問。
第78章 囚七十八天
.
那晚鶯鶯到底沒說什麼, 她醒來時欽容已經離開。
慶王爺倒臺後, 與他有利益牽扯的官員都受到了波及,這幾天欽容忙著清洗朝堂,每日早出晚歸很少見人。
鶯鶯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她無所事事, 看過姑母後就回了東宮逗貓,給它們喂食的時候,她不由想起了燕寧, 自他從北域離開後, 鶯鶯再也沒得到他在南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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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還告訴她,慶王爺通敵叛國似還與南音國有所牽扯,這事雖然沒證據,但武成帝已經因此遷怒燕姬華, 將她幽閉在寢宮不得外出。
翠兒候在她身側說著宮裡的趣事, “可能就是因為華妃娘娘身子嬌弱, 所以她先前極得陛下寵愛,華妃養病期間陛下都不準其他妃嫔去打擾。”
燕姬華沒入後宮前, 這宮中除了皇後娘娘,就屬淑妃最為厲害受寵。雖說當初推華妃落水的妃嫔已被陛下打入冷宮, 但其實這事真正的幕後主使是淑妃,武成帝得知後雖未明說,卻也暗地裡讓淑妃罰跪了一整日。
“造化弄人, 奴婢聽說今早淑妃娘娘闖入了慕華宮, 把華妃娘娘好一番折騰呢。”
鶯鶯聽著這些事解悶, 她好奇道:“那華妃娘娘呢?”
畢竟與燕姬華有過幾次接觸,知曉這女人不是善茬,所以鶯鶯猜測道:“淑妃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娘娘怎會這麼想?”
翠兒不解:“那華妃娘娘身嬌體弱哪裡橫的過淑妃,據當時路過的宮婢說,慕華宮的女官是哭著從裡面跑出來的,她本想去找陛下救華妃娘娘,但陛下根本就不見她。”
燕姬華以前有多得聖寵,如今就有多落魄。而淑妃一直聖寵不斷,就是因為她聰明知進退,所以這一次她對燕姬華的突然發難,是故意為之,不過就是為了試探陛下的意思。
“怎麼會,燕姬華那性子怎麼可能會任人欺負?”鶯鶯對翠兒的話表示質疑,她認識的華樂公主高貴冷豔,向來排場大氣勢足,怎麼可能任由平級的宮妃隨意欺負。
翠兒沒同燕姬華接觸過,不過她先前也聽人說過南音的華樂公主。不管傳言中她多麼冷豔有氣場,但翠兒見到的華妃娘娘的確很柔弱,她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好似對待宮婢還十分和善。
“華妃娘娘大概是……入了後宮收斂了性子?”目前也就隻有這種解釋了。
畢竟北域國不是南音,無論燕姬華先前多麼厲害,入了北域國的後宮就是北域皇帝的女人。作為和親的公主,她隻有適當的顯拙扮弱才會更加安全。
“可能吧。”鶯鶯還沒忘燕姬華說要嫁給欽容同她搶夫君的事,沒在她的事情上過多停留,鶯鶯又讓翠兒講起別宮趣事。
太過無聊,她撈起兩隻貓放在懷裡揉毛,聽著翠兒說話越來越沒精神。
午後的陽光暖人,鶯鶯昏昏欲睡有些睜不開眼,後來她打著哈欠臥在了窗邊的美人榻上,翠兒見狀止了聲音,等鶯鶯沉沉睡去輕手輕腳在她身上蓋上薄毯。
就這樣才過了沒多久,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打散一屋的寧靜。
“娘娘!”曉黛先前被鶯鶯派出去打聽消息了,她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收到西南那邊傳來的信件,高興之餘忘了規矩,未進屋就先出了聲。
……還好太子殿下不在這裡。
鶯鶯因她驚醒,半睡半醒間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識接了句話:“怎麼了?”
曉黛啊了聲,見主子被她吵醒她先是領了錯,接著快速說道:“西南那邊有消息了,這是奴婢從西南收到的信件。”
鶯鶯瞌睡蟲跑光,瞬間來了精神道:“快拿來給我看看!”
自景兆時遠赴西南後,哪怕他從未回過鶯鶯一封信,鶯鶯也一直堅持給他寫信。她不想讓兆時一直活在仇恨中,也不想讓兆時因為誤會而一直恨著她的姑母,所以她前些日她又託哥哥找朋友親自往西南捎了封信,那位朋友有官職在身,可以直接見到兆時。
本以為這封信是兆時寫給她的,未曾想寫信給她的卻是顧凌霄的朋友。
可以看出,這封信字字斟酌寫的很委婉,但鶯鶯卻越讀越難受,等看完整封信直接悶聲不說話了。
“……娘娘?”曉黛不知信中的內容,眼看著自家主子情緒逐漸下沉,不由有些擔憂。
“你自己看吧。”
鶯鶯直接將那封信遞到了曉黛手中,等曉黛接過看完,鶯鶯才開口問:“你說兆時這是什麼意思?”
“離開了皇城,他當真就要事事做絕同我一刀兩斷嗎?”
又想起信中的字字句句,鶯鶯調整著呼吸抽了抽鼻子,她垂下眸子似在自言自語:“就算真要同我一刀兩段,我寫的信他不看也就不看罷,又何必如此傷我。”
“娘娘……”曉黛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了,捏在手中的信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信中顧凌霄的朋友說,他到了西南後的確見到的景兆時,也的確親自將那封信遞到了兆時面前。
他們是在花樓碰到的,開始景兆時隻是裝看不見未接那封信,直到後來顧凌霄的好友提了鶯鶯的名字,景兆時才掀了掀眼皮給了反應。
——他終於接了信,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在一片哄笑聲中將鶯鶯寫給他的信撕了粉碎。
景兆時說:他現在一聽到顧鶯鶯這個名字就煩,以後誰再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就掌嘴。
景兆時還說:她寫的信他全都收到了,先前他也是這樣一封封撕掉的,隻是後來他煩了,於是就殺了幫鶯鶯送信的信使。
這封信,是景兆時逼迫著顧凌霄的朋友寫給鶯鶯的。
他說現在的顧鶯鶯不值得他動筆,甚至威脅她說若是她再派人來給他送信,她派一個他就殺一個,派兩個他就殺一雙,還笑著嘲笑她道:“有本事,你讓你家三哥哥親自來西南給你送信,到時本王一定捧場拆開看兩眼。”
景兆時的過分之處不隻是這些,他還當眾調侃鶯鶯都嫁給了太子還糾纏著他不放,讓那人在信件的末尾寫上:“還望娘娘自重。”
他讓她自重……
他覺得她在糾纏著他,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有了欽容不夠還四處沾花惹.草,糾纏著遠在西南的他不放。
“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鶯鶯也是有脾氣的,兆時如此詆毀她還撕了她好心寫給他的信,所以鶯鶯索性也將自己收到的這封信撕了。
信中顧凌霄的朋友還補充道,安平王自去了落安後奢靡度日,夜夜流連花叢不作為,每日都在同狐朋狗友飲.酒作樂,不得民心。
身為顧凌霄的朋友,寫信之人自然更偏心好友的妹妹,所以在親眼目睹了景兆時的所作所為後,他委婉勸鶯鶯收手,暗示說如今的安平王已經不是當初那位太子殿下了。
他,徹底的墮落了。
“……”
再熱烈的火苗也有被持續不斷的水澆熄的時候,生死有命,恩怨難辨。有此一事,鶯鶯是徹底消了給兆時寄信的心思。
他不看就不看罷,既然他心意已決,那麼無論鶯鶯再說什麼,兆時都會堵住耳朵當聾子。
人的一輩子看著漫長卻過得極快,她想,大不了他們二人就這樣一輩子不見了,死了之後沒多久就又是新的生命輪回。
雖然這樣勸著自己,但鶯鶯心裡的難過卻不是假的。皇宮不同於宮外,鶯鶯在這裡悶得慌了也隻能在宮裡轉轉,並不能隨意出宮。
“天色還早,娘娘若真想出宮,不如去同殿下說說?”見鶯鶯心情實在是差,曉黛不由提了建議。
此時欽容正在書房處理公事,他現下自然是沒空陪著鶯鶯的,鶯鶯想了想去了書房,候在門外的右揚見到她都沒有通報,直接就放她進去了。
“三哥哥?”鶯鶯進屋時,欽容面朝窗外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麼。
他側邊的書桌上堆滿了奏折和書,西北地圖也鋪在之上,密密麻麻做了好些標注。聽到鶯鶯的聲音,他回神側過面容,按了按額角柔聲問:“鶯鶯怎麼過來了?”
陽光通過窗戶投出,灑落在欽容的面容上白皙透明。鶯鶯正要說自己想出宮散心,忽然察覺欽容的臉色過分蒼白,她走近幾步問道:“三哥哥不舒服嗎?”
欽容眸色微閃,透光的瞳眸黑耀耀漂亮如寶石。看著鶯鶯走近,他伸臂將人拉抱到自己腿上,摟住後低眸笑道:“鶯鶯怎麼會這麼問?”
鶯鶯湊近後沒察覺他有問題,於是實話實說:“三哥哥的臉色好白。”
不是那種健康的白色,而是白到失了血色,處處透著一股虛弱不健康。
還是不放心欽容,鶯鶯轉身摸了摸欽容的臉。明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卻在鶯鶯抬手時順從的俯首,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到鶯鶯的腕上,像是故意側頭似的,輕輕用薄唇擦過鶯鶯的掌心。
就像是被貓兒蹭了一下,鶯鶯的掌心被他撩的發麻,趕緊把手抽了回來道:“三哥哥瘦了好多。”
“是身上的傷還沒好嗎?”說著,她將手落在了欽容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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