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嘉樹隻會跟我結婚,哪怕你肚子裡揣著一個,鬧上門來,那又怎麼樣?你算哪根蔥?你看程家承認你嗎?」
「你在跟誰打電話?」程嘉樹聲音帶著顫抖。
我點開了擴音,手機對面傳來陳甜撕心裂肺的哭聲。
在程嘉樹焦急地要說話的關頭,我掐斷了手機。
同一時刻,程嘉樹的手機響了起來,陳甜的電話瘋了一樣地打進來。
他身子僵硬,站在黑暗中,一臉的掙扎和糾結。
「渺渺。」程嘉樹的聲音有點沙啞,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陳甜發的信息,臉色發白。
他想上來抓著我的手,啞聲問我:「渺渺,你舍不得我,你會原諒我的。」
「她現在懷著孩子,我不能讓她出事,你等我回來,我回來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程嘉樹轉身就要走,我站在門邊慢悠悠地對他說:「程嘉樹,如果你今天出了這扇門,我們就解除婚約吧,自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你不要再鬧脾氣了。」程嘉樹身子隻是停頓了一瞬,回頭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又往外走去。
「我會娶你,但我也不能讓陳甜出事!她懷的到底是我的孩子!」
程嘉樹理直氣壯地要我妥協,仿佛跟我結婚是他的恩賜。
而我把玩著手裡的首飾,站在門邊沒忍住笑出了聲。
與此同時身後有雙大手,攬上了我的腰身。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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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甜膽子大,沒敢鬧到程家去。
反而直接挺著大肚子捅到了我家。
程嘉樹匆匆趕到後,第一時間過來檢查陳甜的身體,生怕我們家對她動手。
然後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伯父伯母,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千萬不要對陳甜下手,她隻不過是一個懷孕的脆弱母親,她什麼都沒有做!」
陳甜小臉泛白,可憐巴巴地抓著程嘉樹的衣角,哭得梨花帶雨:「嘉樹,嘉樹。」
程嘉樹也慌了神,低聲將她摟在懷裡好一頓哄,視線再看向我時,也難免帶上了一絲恨意:「渺渺,我會娶你,你不要再讓你家裡人為難她!」
好一對苦命鴛鴦,好一個保護心愛之人的頂天立地好男兒啊。
如果他們一個不是出軌,一個不是小三的話,我真忍不住想給他們鼓個掌。
大門就在此時被人推開,我媽帶著程嘉樹的父親和繼母走了進來。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你兒子還沒跟我女兒結婚,就已經弄了個私生子出來了!」
我媽臉色十分難看,根本沒分一點視線給在沙發上抱成一團的程嘉樹兩人。
她的目標十分明確,緊盯著沉著臉的程父道:「他都這麼惡心我們家了,我們家也不是非你們程家不可,我看我女兒跟程嘉樹的婚姻就此作罷吧。」
程父的臉色愈發深沉,而程嘉樹則是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我媽繼續道:「現在我們跟程家合作的項目都會撤掉,以後也不會再有合作。程老總,麻煩你把你這位好兒子,還有他的小三一起帶走吧,別髒了我家的地。」
我淡定地坐在一旁喝茶,一句話都不用我說,隻需要做足受害者的姿態,我的家人就會為我出頭的感覺真的很好。
「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程嘉樹皺著眉頭問我。
他還想再說什麼,程父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孽障!」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格外地響亮,程父還要繼續打,我爸冷笑出聲了:「程總啊,我家不是你教訓兒子的地方,趕緊帶著這兩堆東西走吧,真是晦氣!」
我爸的意思是說,別裝模作樣了,快帶這兩個東西滾出我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媽深感同意,點點頭,坐在我身側拍了拍我的手。
我微微紅了眼眶,我這麼好的父母,這麼愛我的父母,上輩子就是因為我太過輕信程嘉樹這個混蛋,而導致家族破產,父母出車禍離開了我。
還好,還好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讓我可以好好地站在他們身邊,保護他們。
我將臉貼在我媽的手臂上,她還以為我是傷心了,趕緊抱住我。
「我不是,我沒有想娶她!」程嘉樹被打得清醒了一瞬,趕忙看向我,想往我的方向走,來抓我的腿,「渺渺,我跟你認識二十多年,你應該知道的。」
「從小到大,隻有你才是我心裡的老婆,我愛你,我隻會娶你的!
「陳甜,她是無辜的,她隻是個可憐的懷上了我孩子的女人,你平常就很善良,這次為什麼就不能好心地容忍一下她呢?」
事到如今,他依舊想要狡辯,想要利用我曾經對他的愛和憐憫,逼迫我接受陳甜。
我冷笑一聲,正準備開口罵他,門口卻突然衝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是周鶴。
他二話不說,衝上來對著程嘉樹的臉就是狠狠地一拳!
「誰給你的這張大臉?」周鶴冷哼著,臉上的表情兇狠。
他打起程嘉樹來,可比程父帶勁多了。
「別用你的髒嘴說愛渺渺!你再敢說一句你要娶她做老婆試試?」
周鶴這次狠狠地一腳踹到了程嘉樹的下體:「你腳踏兩隻船,還想左擁右抱,你自己看看你的德行?你配嗎?你給我家渺渺舔鞋子我都嫌髒!」
陳甜尖叫著上來阻攔周鶴,被不小心絆倒摔在沙發上,捂著肚子哭。
程嘉樹雙眼猩紅,衝上來抱住陳甜,死死地瞪著我和周鶴說:「好,退婚是吧,可以,不過是我跟你退!你心思歹毒,連我的孩子都無法接受,我也無法接受你當我的妻子!」
程父罵著孽障要過來打他,程嘉樹直接一把打掉他的手,冷聲道:「你他媽從小到大管過我什麼?現在就仗著自己是我精子提供者的關系來管教我?你瘋了吧!」
「今天她和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個好歹,你們我全都不會放過!」
程嘉樹紅著眼放下狠話,抱著陳甜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13
程嘉樹似乎是恨上我們了。
他回到恆星公司後開始發奮努力,有潛力的新人走了,他就挖其他公司剛出名的小藝人。
經常帶著自己旗下的藝人參加酒會晚宴,散播我家公司的謠言,也被他搞掉了幾個合作。
他得意洋洋地將這些消息發給我,問我:【後悔了嗎?】
我沒回他,隻是想了想,將自己手裡恆星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賣了出去。
程嘉樹氣得牙痒痒,又發消息問我:【渺渺,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
我這次回了他,給他發了一張程父卑微地帶著大包小包東西去我家登門道歉的圖片。
【真惡心,像條狗一樣。】程嘉樹這麼評價他的父親。
他不知道,程父不是為了求繼續跟我們家合作而來的。
程父是為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希望我們原諒他的過錯,所以才低三下四地過來送禮。
他忍受著我家裡人的冷嘲熱諷,隻希望我們不要跟程嘉樹計較。
而程嘉樹對他的評價是,覺得他的父親,像是一條惡心的狗。
看到這條回復後,我拉黑了程嘉樹,因為我明白,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長安半池華》開拍,用的是從程嘉樹公司手下跳槽來的那群新人。
周鶴和我帶著他們去開機典禮時,程嘉樹在隔壁劇組看了個真切,氣得摔了一部手機。
「你等著吧,那群沒一點浪花的廢物們,對上我的投資的劇會讓你們血本無歸!」
程嘉樹特意攔下我,冷聲對我說。
周鶴上前來隔開他,而我笑著回問他:「你籤了對賭協議,又借了一大筆貸,就為了跟我打擂臺,我手裡還有五部劇的劇本,你有什麼?欠的一屁股債,還有一個孩子?」
程嘉樹氣得渾身發抖,想上前來,周鶴冷著臉,二話不說一個橫掃,加一個背摔,把人狠狠地丟在地上冷聲道:「別再湊過來了,你挺令人反胃的。」
我和周鶴牽著手離開,沒注意到程嘉樹瘋狂的眼神。
他瘋狂地用超低價格從我的手裡搶了很多劇本走,強迫自己的藝人沒日沒夜地拍戲、上綜藝節目、接廣告。
今年假期他有好幾部片子準備放,意圖在《長安半池華》開播時狠狠地壓我一頭。
程嘉樹計劃得很好,隻可惜,他信心滿滿的劇,一部也播不出來。
臨近開播時,爆出了主演的劣跡事件。主演鋃鐺入獄,劇沒辦法播,也沒錢補救,程嘉樹應了他自己的話,賠得血本無歸!最終隻能申請破產!
帶著大著肚子的陳甜東躲西藏,躲避追債的人。
而我靠著《長安半池華》賺得盆滿缽滿,笑得在床上打滾。
周鶴在一旁也笑盈盈地看著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害羞地縮在被子裡讓他別看了,周鶴卻笑笑幫我把亂糟糟的頭發理順,對我說:「我昨天做了個噩夢,夢裡的你過得很不好,現在看到你開心,我心裡也開心得不得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就聽到周鶴靠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
「我的渺渺,以後要一輩子都這麼快樂。」
我鼻尖微酸,應了他一句:「嗯,我的周鶴也是。」
14
我沒有想到會在婦產科碰到程嘉樹和陳甜。
彼時的程嘉樹胡子拉碴,陳甜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肚子更大了,身形也更加豐滿了些。
我們在產檢門口遇見,雙方均是一愣。
緊接著程嘉樹看到我已經顯懷,並且快要接近陳甜的肚子,臉色一驚,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滿臉喜色地過來問我:「渺渺,你,你懷孕了?」
「這麼大的肚子,是我的對嗎?你在我們分手前就懷孕了?!」
程嘉樹滿臉的欣喜,快步朝我走來。
還沒走兩步,拿著單子的周鶴就站在了我的身邊, 冷冷地看著程嘉樹。
「不好意思,你老婆、你孩子在那邊。」周鶴指了指一旁面露不悅的陳甜。
然後周鶴親了親我的臉頰,笑著說:「這位是我的老婆,她肚子裡的當然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程嘉樹瘋了一樣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死死盯著我, 「渺渺, 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應該才是幸福美滿的一家的。」
程嘉樹像是被刺激得有些瘋癲了,他紅著眼問我:「到底是為什麼,我們到了這種局面呢?」
周鶴擋在我面前,嗤笑一聲回他:「當然是你在渺渺生病的時候,光明正大地帶著那個女人,讓她穿著渺渺的衣服, 跟她偷吃的時候啊。」
程嘉樹如遭雷擊,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懶得理睬他,牽著周鶴轉身就走。
周鶴在路過程嘉樹時還低聲罵了句:「你這副嘴臉,真讓人惡心。」
周鶴護著我出院,低聲罵了句晦氣,我連忙哄他:「算啦,你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我們以後去別的醫院,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哈。」
「還是雙胞胎寶寶的爸爸哦。」我牽著周鶴的手,慢慢落到我的肚子上。
周鶴眉頭舒展了開來, 小心地扶著我下樓梯。
我孕期過得很舒暢, 周鶴幾乎每天都像個保姆一樣地在我身邊忙前忙後。
我媽說我不該這麼使喚人家,我還沒說話,周鶴就蹦出來認真地說:「媽,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別說渺渺了。」
搞得我媽非常無語。
後來我順利地生了一對龍鳳胎。
坐月子時刷朋友圈, 偶然從別人的截圖中看到了程嘉樹。
他穿著精神病號服, 呆呆愣愣地坐在角落。
我過去問了一下, 得知了前因後果。
原來自從那天我們見面之後,程嘉樹就一蹶不振, 不願接受事實。
陳甜懷著孕,可家裡又沒錢,程嘉樹也不願意回頭找程父幫忙, 就在家裡擺爛。
陳甜看他這副鬼樣子,幹脆就把自己的寶貝機車賣了,想拿一筆錢去打胎, 被程嘉樹發現。
「你把我害成這樣!把我拖入泥潭你還想自己跑?」程嘉樹在那個晚上拿起了刀。
我擋住了男友要關門的舉動,對她說:「下雨天不好打車,你今晚就住下來吧。」
「-「」程父氣急敗壞, 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不知怎麼給他弄了個精神病的證明, 躲掉了刑罰,進了精神病院,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出來。
聽說原本程嘉樹沒瘋, 現在是真的瘋了,每天瘋瘋癲癲地大吵大叫,吵著要見我。
每天晚上都想著逃跑,被打一頓抓回來, 強制鎖在床上才睡得著。
現在程父還想著讓他恢復神智,讓醫生對他使用電療。
說到最後,朋友感嘆一句:「真慘啊。」
「罪有應得罷了。」我回道。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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