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我哥囚禁了。
不是親哥。
我是真假千金裡的假千金,而我哥是真少爺。
但我哥喜歡我。
本來我哥打算死守住這個秘密。
可真少爺哪有不應酬喝酒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喝迷糊。
剛好那天我和真千金也喝迷糊了。
我哥回來抱著我訴說愛意時,真千金醉醺醺地笑。「晚晚,我是真喝多了,我好像看見我的 CP 成真了。」
被抱著亂親的我,斷斷續續聽到我哥的酒後真言。
「沒有……沒有戀童癖……成年後……才喜歡……晚晚,我愛你……不敢……」
我醒來時,在我哥懷裡!
1
一睜眼。
我發現我睡在我哥的房間,被我哥抱得結結實實。
宕機的腦袋一點點清醒。
好消息是,我們衣服沒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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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消息是,昨晚他的話我記得。
什麼愛不愛?
要命啊。
我想輕輕挪開我哥的手,假裝無事發生。
無奈我哥一個 188 又喜歡健身的男人實在抱得太緊。
掙扎是死。
等我哥醒也是死。
猶豫又猶豫。
逃避型人格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此時環抱著我的手臂松開,一隻大手移動到我腰間輕輕摩挲。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晚晚,你怎麼又來我夢中?」
謝邀,裝死 ing。
我哥的手愈發過分。
「啪。」
極清脆的巴掌和臉蛋觸碰音。
淦,忍不了一點。
為了不暴露,我迅速閉上眼,假裝做夢囈語:「哪裡來的流氓?」
不用看,我都能感受到我哥的震驚。
房間的空氣凝滯。
我癟癟嘴,翻了個身。
然後,我從床上掉了下去!!!
「天老爺啊。」
尖銳的爆鳴聲打斷了我想讓我哥給我偷偷抱回去,再假裝無事發生的計劃。
我哥給我撈起來那一刻,他表情復雜。
估計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忍住罵娘的衝動,扯著我哥的袖子照往常一般撒嬌。「哥,我昨天看上了一套古玩,來找你給我買。沒想到酒勁兒來了就躺在你床上了。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造的孽,卻要我來圓謊。
假千金真是卑微啊。
我哥問我:「晚晚,昨晚你有聽見什麼嗎?」
我搖頭,扯開話題。「聽見什麼?能聽見什麼?哥,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買那套宋代官窯?」
我哥語氣寵溺:「好,買給你。」
我把照片發給我哥,趁我哥給秘書打電話的空隙跑了。
我意識到一件大事。
謊扯得太快,我忘記家裡是有監控的。
我都不敢相信我哥看到自己親手把我抱進房間時,內心將要受到多大的衝擊。
趁著一切還沒暴露之前,我卷了這些年攢的珠寶現金跑了。
油門踩到底的結果就是車禍。
我為了避開突然衝出來的小孩,一頭撞進了綠化帶。
2
醫院的燈光是慘白的。
時家剩下的幾張臉也是慘白的。
我被包成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
人生啊……
我哭死。
雖然有護工,我哥依舊堅持親自給我喂飯。
他吹得越仔細,喂得越小心,我就越感覺對不起他。
主要是我腦子裡還會自動腦補一句改編臺詞:
「你以為你接受的是誰的愛?是一個少爺的愛!!!他背叛所有的倫理去愛你,為你忍受一切痛苦!」
那麼大個少爺,愛而不得。
怪可憐的。
最重要的是,我在醫院 VIP 病房躺了半個多月,我哥為了照顧我,連臥室、辦公室都快搬進醫院了。
睜眼是他,閉眼是他。
做夢……
還是他!
我默默流下兩行清淚。
好在我好點之後,我哥終於允許其他人探監。
啊呸呸呸,探病。
我發小周肆帶著一伙少爺小姐圍在我床邊連連搖頭。
周肆等人才說完讓我注意安全的話,陳丞接著開口。
「時向晚,你時家的小霸王也有今天?」
我懶得搭理這個從小因為嘴賤被我揍了不知道幾頓的公子哥。
陳丞繼續找茬。「臉都受傷了,還傲呢?不過小爺我不嫌棄,勉為其難娶你也不是不行。」
我的身體雖然躺在床上,但我的靈魂永遠站立。
「可我不行」四個字還未說出口,我哥推門進來。「我妹妹的婚事不勞陳少操心。」
和陳丞這種富貴闲散公子哥不同,我哥早早繼承家業,擴大市場。
算得上時家真正的話事人。
我本以為陳丞會閉嘴。
結果陳丞是個不怕死的。「彥哥,你說是不是因為你管得太寬,所以向晚想逃離你才出的車禍。」
我哥的臉色不太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久居高位養出來的威壓讓大家背脊一陣陣發涼。
周肆捂住了陳丞的嘴。「害,誰不知道咱彥哥心疼晚晚?彥哥定是想給晚晚找個最好的。阿丞呀,你花名在外,上個娛樂圈的妹妹都還沒斷幹淨,彥哥肯定不會考慮你,別想了。」
大家都通過笑緩解尷尬。
我哥客套應了聲,就在病房另一頭處理生意上的事。
威壓猶在。
陸萱用口型和我說:「你哥真可怕。」
我瘋狂點頭。
好不容易出院,還沒來得及計劃新的逃跑,我就被我哥接出來鎖在了他的私人別墅裡。
他不碰我,就單純鎖著。
不知道是為了躲避什麼。
他一直沒有出現。
我連試圖講道理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而我一到門口,一堆保安圍上來。
整得跟節假日旅遊景區似的水泄不通。
我嘆氣折回別墅癱在沙發上。
突然,靈光一閃。
我爬起來,衝到門口倒地抽搐。
保安們急得給我哥打電話。
我哥總算是來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扯著我哥往外走。
「哥,真的關不住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哥盯著我,盯得我莫名緊張。
我哥問我:「這次又跑什麼?是和哪個小白臉私奔?」
3
這確實不是我第一次跑。
當年時家真千金被接回來的前一天。
十三歲的我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準備滾蛋。
因為我親媽不幹人事,偷換孩子就算了,還虐待人家真千金。
時家媽媽聽說後,一個平時端莊自持的精致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雖然沒說什麼重話,但我覺得這個家我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那喪良心的親媽,我不想要。
而且已經被時家送去蹲監獄。
唉,我就是個沒家的野草。
我一邊收拾一邊哭,背了兩件衣服,揣了兩萬元,還順了冰箱裡的牛肉從小門跑出去。
我在偌大的城市流浪了三天三夜,被我哥抓到。
他那年十八歲,剛上大一,聽說我丟了,請假回來找我。
他一張好看的臉被氣綠了。「你跑什麼?」
我剛吃了一頓麥當勞,還沒來得及擦嘴,油全糊在我哥的黑色衛衣上。
我抱著他哭。「啊啊啊,哥,我沒有臉留在家裡了。」
我哥抽出紙巾,給我擦了眼淚又擦了嘴,輕聲哄我。「不是你做的,別那麼自責。」
最後,是我哥提溜著把我拎回了家。
時家老宅裡,時家爸爸坐在沙發上嘆氣,時家媽媽擦著淚,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在沙發邊緣絞著衣角。
一回到家,小姑娘怯懦地看著我。
我衝過去「撲通」一聲跪下,抽自己的巴掌。「嗚嗚嗚,妹妹,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
全家人震驚。
從此以後,時家真千金回歸,時家也多了個養女。
不才,正是在下。
因為我的愧疚,我變成了真千金時惜顏的跟班。
說狗腿子也行。
我本就是個混不吝的性子。
如今隻是個養女,便更肆無忌憚。
我把學校為難時惜顏的所有學生全揍了一遍。
包括校長家的傻兒子。
我和時惜顏被我哥拎回去時,我抱著我哥的大腿。「一人做事一人當,妹妹沒有動手,你要揍就揍我吧。」
時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我哥知道時家父母根本按不住叛逆的我,便給我辦理了轉學。
從此把我拴在他身邊。
我對我哥是又愛又怕。
他疼我是真的疼,罰我也絲毫不手軟。
我總算是中規中矩地完成初高中學業,順利上了個 211。
上了大學,我和我哥依舊住在外面。
大學門禁時間是十一點半,我哥給的是十點。
時惜顏往嘴裡塞著最後一口烤肉,吐槽:「晚晚,你好慘。」
搞笑,我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明明我們一個哥啊!
結果人家聚會,酒吧,KTV。
而我十點不到家,我哥電話就來了。
以前覺得我哥就是老父親心態。
現在看,那就完全不一樣。
好想把收藏夾的偽骨科 po 全刪了,看不了一點。
4
我許久沒回答。
我哥彎腰湊近我,語氣森寒。
「說,是誰?我要打斷他的腿。」
我根本不敢和我哥直視。
隻小聲為自己辯解:「沒有小白臉。」
「嗯?」
「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我哥隻看了一眼,沒有接。
我小心翼翼地指向亮著的手機屏幕。「哥,這可是咱爸的電話,你真不接嗎?」
我一抬頭,對上我哥的視線。
又連忙低了下去。
我哥的手撫上我的頭頂,輕輕順著我的頭發,語氣柔和了許多。
「晚晚,你還沒說跑什麼呢?」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我說完就開始心虛。
我哥貼得更近,呼吸的溫熱感清晰可知。
他每個字都像在我耳邊蕩開:「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
我退後一步,擺擺手。「能知道啥啊?都喝醉了,喝醉了。」
「我可沒說和喝醉那次有關啊,晚晚。」
好家伙,我哥套我話。
我逞強,裝得像老狗般鎮定。「我猜的。」
我哥的手滑下,在我背後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我下意識躲開了。
我哥扯扯嘴角,有點喪氣。「晚晚,你之前從來不會抗拒我的觸碰。」
「而且,我看了監控。」
我拔腿向外跑,被我哥拽住扛回了別墅。
他把我放在臥室的大床上。
我爬起來抱著我哥的腿就是一頓狂哭。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我哥沒有說話。
我改變策略。「最起碼讓我緩緩,今天真不行,我還沒做好準備。」
許久之後,頭頂傳來了一聲嘆息。
「你果然還是知道了。」
「對不起。」
「可是晚晚,別用離家出走懲罰我。」
「松手吧,不碰你。」
我哥走的時候,動作很輕。
保安也被撤走了。
我哥的秘書把我的手機、電腦送回我手上。
但是身份證、護照什麼的都沒有。
我問王秘書:「小王哥,我的證件呢?」
王秘書推了一下眼鏡,一臉正經:「在時總辦公室保險櫃裡,時總說等二小姐不想跑的那天再還給二小姐。」
5
我回了時家老宅。
結果時家爸爸和時家媽媽在挪威看極光。
時惜顏趁機把交往了兩年的小女朋友帶回家,在客廳親得那叫一個不知天地為何物。
忙,忙點好啊。
沒有身份證住酒店,但是耐不住我有房。
還靠近我手裡的分公司。
本來是自由的美好生活。
可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這兩天心裡一直很悶。
完犢子。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不僅如此,我依舊老夢到我哥。
有小時候我哥給我扎小辮子。
有我哥在給我輔導作業。
還有大學同學聚會,結束時我哥還沒來接我,我便和班長多聊了幾句。
班長是我當年揍過的校長家傻兒子。
班長和我解釋:「時向晚,其實我當初欺負時惜顏不是不喜歡她,恰恰是因為喜歡她。」
我嘴一撇眼一翻:「你們男孩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給人找麻煩?」
班長笑笑:「那時不懂事。」
我湊到班長耳邊嘲諷:「不尊重他人的愛是不配得到圓滿的。你的愛情,厚葬,抬走,下一位。」
抬頭我看到了我哥。
他眉眼間流轉的情緒我說不上來。
但我認得出失落。
他喚我:「晚晚,該回家了。」
回家。
夢裡的我哥拉著我離開。
色彩突然斑駁,隻剩我和我哥。
虛無天地間。
我哥的容貌也開始消散。
空蕩。
之後色彩又重新渲染。
一片曠野裡,我哥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跨越山水向我奔來。
他說:「晚晚,別離開我。」
……
我醒來後再沒有睡著。
第二天上班,我一進辦公室,真皮座椅背對著我,隻露出一段完美的小臂線條和骨節分明的手。
纖長有力的手指隨意在桌上敲著。
我哥聽到我進門的動靜掛斷電話,轉過來對我說:「晚晚,別鬧了,跟我回家。」
我搖頭拒絕。
結果我哥搬進了我的房子。
他給出的理由是:「你總吃外面的菜,不衛生。」
張姨會提前過來準備好食材,然後離開。
我回到家,就看到我哥在廚房專心翻炒著鍋裡的菜。
其實,很多人不知道商戰裡殺伐果決的時家大少爺在家一直親自下廚。
而且手藝極好。
時惜顏之前總來蹭飯,後來被我哥用一張黑卡打發了。
我還一直奇怪不是多雙筷子的事,我哥怎麼還不樂意。
現在想想時惜顏當時接過黑卡後那副不對勁地笑,她多少知道點什麼。
6
我和我哥在一個屋檐下保持極詭異的和諧。
依舊是他做飯,我負責津津有味地吃。
之前的事,大家都避而不談。
可我哥快三十了依舊不結婚,讓時家媽媽格外著急。
電話那頭,時家媽媽壓低嗓音。「晚晚,你別替你哥遮掩,你哥到底有沒有帶過男人回家?」
我如實奉告。「沒有。」
時家媽媽思考了片刻,又說。「晚晚,你說你哥一直不談戀愛不結婚是不是不行?」
我被口水嗆到咳嗽。
時家媽媽的聲音裡帶上一絲無奈。「別激動,媽跟你分析一下,現在你妹是個彎的,你哥死活不結婚,你也一直不談戀愛。」
時家媽媽繼續:「雖然咱家沒有皇位,但咱家有很多錢要繼承的好不好!孫子、孫女、外孫都行,你們倒是給我一個啊!晚晚,要不,你試著和你哥談一下?」
「媽???!!!」
「哎呀,你們又不是親兄妹,再說了現在不是流行什麼偽骨科、養成系。你們兩個要真有意思我和你爸也不會反對。還是,你們已經……」
時家媽媽的話透露著無限遐想空間。
我矢口否認。
可晚上我又夢到了我哥。
他壓著我,將我的手舉過頭頂,咬著我耳垂呢喃。
「晚晚。」
「晚晚。」
「別緊張,晚晚,放松點……」
月亮在雲層間跳動。
……
我醒來的時候,隻覺得當事人十分後悔。
後悔 po 覽群書有充足的理論經驗。
我沒辦法面對我哥了。
我隻要在他旁邊,就會想起那夜荒唐的夢。
我會想象那雙手怎麼觸碰過我的身體。
一遍又一遍。
毀滅吧。
7
多方打聽後。
我趁著我哥開會,偷溜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畢竟是時家二小姐,沒有人會想著攔我。
我在試我哥保險櫃的密碼。
不是我的生日。
我又試了時惜顏出現在時家的日子,也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的時間點。
保險櫃打開了。
但東西還沒翻到。
有人突然推門而入。
我心裡暗罵一句:隔音效果真好。
還好我反應迅速,第一時間關上保險櫃,換了個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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