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統讓我救贖抑鬱的丈夫,我偏不。
他要拿刀劃自己胳膊時,我熟視無睹,順手打開陽臺窗戶失聲號叫:
「才買的限量版高跟鞋就斷了,老天奶,我不活了!」
丈夫害怕吵到街坊鄰居,隻好放下刀過來哄我:
「別哭了,我們去逛街再買雙新的。」
半夜,他想獨自去無人的鐵軌靜靜時,我直接把冰涼的腳塞進他懷裡:
「我冷得要死,你給老娘暖暖。」
男人凍得渾身一顫,皺著眉握住我的腳,隻能將被子蓋得更緊。
後來相處許久,他還是很想死,我依然無所謂。
「那你死前,我們把婚離一下。」
丈夫一愣:「想死必須離婚嗎?」
我翻了一個白眼:「廢話,隻有跟你離婚了我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啊!」
男人忽然緊張地摟住我:「那我不死了,我才不ẗū́⁷要離婚。」
1
我真的很不幸地被系統選中,穿成了顧淮之的妻子。
一個抑鬱陰暗男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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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一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語氣,對我苦口婆心地勸:
【佔女士,在這個劇本裡,您隻有成功救贖受傷的丈夫才能重回原世界。】
我「唰」地一下拉開密不透風的窗簾,抬起無神的雙眸反問:
「憑啥?
「我天天上下班累得跟狗一樣,回來還得跟哄孩子一樣勸這個男人不要去死?我自己都想死去了!」
所以顧淮之尋死覓活時,我一般都裝作沒看見。
系統多次對我進行警告無果後,它決定不管我了:
【成吧,這麼帥的男人你都能狠心不救,佔玉花,你自個兒玩去吧!】
沒了系統的約束,我是徹底不管這男人的死活。
2
因為顧淮之是個富二代,老頭給他留了很多遺產,所以這人一天班都不用上。
網上那種典型的「我不要很多錢,我隻要很多愛」。
錢多得無處花,然後他還抑鬱了。
然後我這個牛馬打工人還要被抓進這個世界去救贖抑鬱少爺。
搞笑呢,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老娘管你這疼那痒的。
既然成了我的丈夫,那就得伺候我。還想讓我熱臉貼冷屁股,沒門!
今天他又像往常那樣,縮在房間裡不出來。
我直接一頓暴躁敲門。
男人聽煩了,拉出一條縫。
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陰沉沉地盯著我。
「要幹嘛?」
他語氣不太好。
「我餓了,你,做飯去。」
我語氣更不好。
「不。」
他剛吐出一個字後就要關門反鎖,我伸腳就卡在門縫,猛地一推。
男人一米八六的個頭,面無表情地站在我面前。
他劉海長了也沒剪,低頭時擋住了眼睛,隻能看見一條鋒銳的下顎線。
我一看他這死樣,火氣更是噌噌往上冒:
「現在去做飯,然後下樓剪頭發。你看你這死樣子,跟男鬼有什麼區別。」
本來人就白,頭發還長了,這不跟鬼一樣嗎?
顧淮之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我忍無可忍,扣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拽,他一個踉跄撲進我的懷中,很是驚慌無措:
「你是不是瘋了?」
我撩開他礙事的劉海,將自己耳邊的發卡別在他頭上。
看著露出全貌的俊俏丈夫,忽然氣消了一半,聲音都抑制不住地溫柔了幾分:
「乖,誰叫你是我丈夫啊,我餓了,你不管我誰管我呢。」
顧淮之一愣,似乎覺得有道理。
我放開他後,男人拉直皺巴的襯衫,將卷起的袖口放下,遮住了自殘的傷疤,轉身取下了廚房裡的圍裙系在腰間。
「今天還吃千張炒肉嗎?」
半晌,裡面傳來男人平靜的詢問。
我癱在沙發上,淡淡應了一句:「嗯。」
3
如何跟一個有病的人相處?
直接把他當成正常人就行了。
吃完飯,他收拾碗筷的工夫,我將他的外套提溜在手裡,掐著點堵在他要折回的道兒上。
「我碗也洗完了,你該讓我回房間了。」
顧淮之還是一副冷冷的態度,但配上我的粉色卡通發卡,又顯得特滑稽。
我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撲哧——」
「你笑什麼?」男人眉梢微皺,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其實你有時候也怪可愛的。」
我實話實說。
他還想開口,被我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噓」了一聲:
「說好去理發的,我可不想天天跟鬼待在同一個屋裡。」
4
顧淮之生氣了。
在理發店剪完頭後,生氣地將手裡的發卡塞給我:
「還你。」
我看著眼前宛如脫胎換骨的俊美男人,不明白他有什麼好氣的。
但他給我甩臉子,我自然也懶得理他。
高檔別墅小區晚上都沒什麼人散步。
我倆一前一後,中間能隔一條長江那麼長的距離。
他在前面大步走,我就在後面逗貓狗。
「來,咪咪,過來過來,倆乖寶寶。」
一隻幹幹淨淨的玳瑁貓還有一隻髒兮兮的薩摩耶。
一個流浪許久,另一個估計是才被主人丟棄的。
流浪貓的花語是:「手慢無。」
流浪狗的花語也是。
我今晚真是人品大爆發啊,一下撿個貓狗雙全。
耶耶的尾巴快搖成螺旋槳了,我的燈籠褲也被小貓腦袋蹭了一腿毛。
結果傻笑聲音太大,被走在前面的男人聽見了。
顧淮之剪了劉海後,整個人都沒了陰鬱感,插兜站在那杵著,跟型男似的。
「你走那麼慢幹嘛?」
他幹巴巴地問。
我掏了掏耳朵,歪頭:「嘰裡咕嚕說的什麼玩意,離太遠了我聽不見。」
5
顧淮之幾步跨過來,剛要發作,但低頭看見貓後,眼睛都亮了。
他想摸,我攔住了。
「這貓已經歸我了。」
他想摸狗,我又攔住了。
「這狗也是我的。
「先佔制度,懂不懂?」
男人唇線緊繃,憋了半天,忽然學會了我的套路:
「我們是夫妻,夫妻共有!」
「哦,你還知道我們是夫妻啊。」
我恍然大悟,拖著長長的尾音:「哪對夫妻回家隔這大老遠距離?」
他想跟我掰扯。
最後爭得自己面紅耳赤。
系統選我拿救贖劇本,可真是看走眼了。
6
耶耶洗澡掉了很多毛。
我蹲在浴室裡累得夠嗆,偏偏顧淮之還發病了。
之前他一難受起來,就算我耍無賴也沒用。
今天能跟我出門,也是趕上了他還算正常的狀態。
狗毛飛得到處都是,我在一樓聲嘶力竭地喊他下來幫忙,理都不理的。
結果地上全是泡沫,我左腳絆右腳,一個大劈叉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大理石瓷磚上:
「唉握草!」
一聲悶響伴隨著標準的國粹。
男人在二樓,終於探出一個腦袋,湿漉漉的雙眸搜索我的身影:
「佔玉花?」
我沒答應,我是真疼得叫不出聲了。
狗子在旁邊焦急地拿鼻子拱我,汪汪叫了幾聲。
顧淮之這才著急忙慌地撒著拖鞋推開了浴室門。
「我感覺,我的胯骨軸子,碎了。」
我抖著胳膊,被男人彎腰打橫抱起。
顧淮之是精神方面很想死。
但我現在可能是物理上的要死了。
7
凌晨三點的骨科醫院。
男人一臉憔悴,旁邊還蹲著一隻大白狗。
我躺在床上,被綁成了木乃伊。
「嗚……」
我最怕疼了,眼淚也是說來就來。
可是一吸氣,就牽連到了傷口跟著抽搐,更痛了:
「顧淮之,你能不能現在給我講個笑話,別讓我哭了。」
被點名的男人呆了幾秒,打開手機查起了百度,然後照本宣科:
「從前,在一個寒冷的冬天,王大爺在樹下發現了一條凍僵的小蛇。然後善良的王大爺就把那條小蛇揣進了懷裡,帶回家。結果第二天,王大爺就在樹下放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禁止大小便。」
悽涼的病房裡,我和站在床頭的男人對視了幾秒後。
我發出了一聲驚雷般的大笑。
然後扯得我傷口更疼了。
「嘶……好好好,我真的老實了。」
可偏偏顧淮之講完也沒有 get 到笑點,一臉茫然地問我到底哪好笑了。
我揉著嘴巴,壓著嘴角解釋:
「這大爺把凍硬的大便當成蛇了。」
「哦。」
他明白了。
三分鍾後,病房裡又傳來一聲爆笑。
這次不是我的聲音。
8
石膏沒拆的日子,我把假條給老板一發。
直接臥在床上從早睡到晚。
但是顧淮之可就不能清闲了。
大冬天的早上六點,狗子準時蹲在了他房間門口哀嚎。
耶耶很聰明,知道我腿斷了不能溜它。
男人路過我的房間時,我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氣。
但是撸毛茸茸ṭũ₎的時候,他嘴都笑開花了,總不能隻享受又不負責吧。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在厚毛毯裡,翻了個身,美滋滋地合上了眼。
自此,原本日日失眠的男人,因為狗子的鬧騰,現在晚上一到點,倒頭就睡。
9
接手這個救贖劇本小半年,我的救贖進度還是零。
系統給的任務,譬如給男主洗衣做飯,跟男主談心解開心結之類的髒活累活,我一個沒幹。
反倒一直白嫖顧淮之的廚藝。
偶爾看他在手洗衣服,我順手就把自己的毛衣也丟給他。
久而久之,他還習慣性地問我有沒有衣服要洗。
好像也適應了我是他妻子這個角色。
家裡多了一貓一狗,原本冷清的家熱鬧多了。
三層樓都不夠它倆來玩的。
顧淮之平時又不工作,有錢人的愛好嘛Ŧú⁽,喜歡畫畫。
宅在別墅裡,一畫畫一天。
現在有玳瑁和耶耶,它們喜歡有人陪著,所以顧淮之就不能隻縮在房間裡,他連畫布都搬到了客廳。
每次下班一開門,就能看見我這個賢惠但有病的俊美丈夫。
好吧,我承認。
他雖然有病,但實在美麗啊。
我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
10
「跟你商量個事唄。Ţū́ₐ」
晚飯過後,我雙手交叉,一臉嚴肅地坐在他對面。
「怎麼了?」
顧淮之將懷裡的貓遞給我:
「玳瑁該歸你了嗎?」
他傻傻的樣子,倒顯得我有些昧良心了。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結婚已經很久了吧。」我接過貓,漸漸逼近。
檸檬洗衣粉的香味縈繞鼻腔。
我望著丈夫那雙閃躲的桃花眼,盯著他滾動的喉結,一字一句地說道:
「身為我的丈夫,你有義務給我暖床。
「顧淮之先生,你也不想自己的妻子夜夜忍受孤寂吧。」
我眨著眼睛,說得十分真誠。
實際上,還有另一個主要原因。
我的被窩,實在是太冷了!
就算我已經提前燙好了腳,也依然焐不熱。
擔心電熱毯會有漏電的風險,還是家裡這個自帶可調節溫度的大暖爐更合適一些。
男人臉皮薄,最後我又胡說了幾句,他還真就紅著耳朵答應了。
11
顧淮之將自己的必需品全都拿進了我的臥室。
十幾件絲綢睡衣瞬間把衣櫃塞得滿滿當當。
洗完澡,我正要打開筆記本追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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