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沒想到這事竟然不能被楚時臻知道,誠然,如果我沒喝醉酒,我也不會拿這事到處講……畢竟這事怎麼看怎麼離譜!
我憂心忡忡回到總經辦,慣來忙碌的秘書臉上竟洋溢著八卦的笑容,我沒忍住問一聲:「發生什麼了?」
「楚總辦公室好像養貓了……剛剛小凌接他內線,那邊『喵』一聲,嚇得楚總趕緊把電話掛了哈哈哈。」
我疑惑,剛才我在楚時臻辦公室待那麼久,好像沒看見貓啊。
不容我多想,楚時臻出現在總經辦門前,他冷淡環視一圈,視線最後停留在我身上。他漠然招了招手,示意我跟著他進辦公室。
我悻鼻。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可真是工具人。
誰知一進門,楚時臻就給我傳遞一重磅消息。
【我不能說話了!】他盯著我,如是想著。
8
我徹底呆住。
他又想:【是不是你搗的鬼?】
我搖頭:「怎麼會?我哪有那本事!」
【你都有本事讀心了!】
他這一說我似乎找到由頭,於是我把我媽剛才告訴我的話又和他復述了一遍:「可能這就是你知道這件事的懲罰……」
【我是被迫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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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眉頭擰成了川字:【還不是你昨晚一直纏著我?!我十點還有個會,現在怎麼辦?】
我試著解決:「是怎麼說不出來?你現在說一句給我看看?」
他臉上霎時表露出為難的神色,我還沒想明白是因為什麼,突然聯想到那一聲貓叫,繼而驚恐地看他!
我小心翼翼地問:「是隻能發出貓叫嗎?」
他沉默地閉上眼,隨即點頭。
我有點想笑,又笑出不來,畢竟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我。
他不耐地點點腕表,示意我看時間。
我忙說:「你別急,我問問我媽,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
在楚時臻的注視下,我給我媽去了一通電話。
她一句「我也不知道」澆滅了我和楚時臻眼裡的光,但她還說:「我再去問問你外婆,沒準她知道這事怎麼解決。」
電話掛斷,我忐忑地看向楚時臻。
他變成這樣和我脫不開幹系,可我又想不到任何辦法解決這件事。
我問他:「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他擰著眉,半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模樣。
我試著安撫:「我們先別急,沒準過會兒就好了。」
他說:【距離我上一次說話,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我推測時間,大概從我走出這間辦公室沒多久,他就不能開口了。
或者說,隻能發出貓叫。
「你上網查過嗎?」我說,「就那種玄學的論壇或者網站,沒準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有用?】他一臉鄙夷。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如是想著,卻沒敢說出來,殷切地推著他走向辦公桌的電腦。
才走出沒兩步,楚時臻說:「別推我!」
我愣住,繼而反應過來,高興道:「你能講話啦?我就說很快就能好嘛,你還不信我!」
楚時臻顯見地驚喜,臉上也有了笑,他開口,又是一聲:「喵~~」
「……」
我沉默:「剛剛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我真的開口了!】
我倆沉默地回顧剛才的驚喜,我試著說:「我是該推你去看電腦嗎?」
我又把手放在他背後,推他去辦公桌前。
隔著薄薄一層襯衫,我明顯感覺到楚時臻的僵硬,接著他胸膛上下起伏,我聽見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別、推、我。」
我繼續推:「還能說別的嗎?」
「我試試。」接著他就像剛學會說話的孩子般,在短短幾步路裡說了好多話。
比我先前任何一次見他說的話都要多。
我把他推到辦公桌前ṭū⁸:「行了,查查看,有沒有解決辦法。」
他點頭,結果又是一聲:「喵~~」
9
我敏銳察覺有什麼不對勁,他顯然也是,過了會兒,他看著我。
【是不是你碰我,我才能說話?】
我搭上他的肩。
他開口測試:「啊——」繼而說道:「好像是這樣。」
「……」沉默的輪到我。
他又說:「那我碰你,也行嗎?」
我聽話地放下手,接著看楚時臻那幹燥的大手逐漸靠近並抓住我的胳膊,那一瞬間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竟然在緊張!
他得出結論:「我碰你也可以。」
內線電話響了。
楚時臻握著我的胳膊接電話,是助理提醒他會議要開始了。
他答了聲好,電話掛斷。
室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解決辦法目前找到了,但這解決辦法很操蛋,楚時臻得和我像連體嬰一樣綁在一起。
「要開會了。」楚時臻開口打破沉默。
「嗯,你想怎麼做?」我決定盡力配合。
楚時臻頗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改為視頻會議,你在鏡頭之外,挨著我,可以嗎?」
我點頭。
比起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這樣偷偷摸摸還是更好一點。
接著有秘書進來調試視頻會議的設備,楚時臻沉默地立在一旁,不時將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努力縮小存在感。
時間跳到十點。
我坐在楚時臻座椅旁的小凳上,將手搭上他鏡頭下的腿。
他開會,我在一旁上玄學論壇找類似經歷。
一切原本都進展得順利,直到楚時臻的手突然往下摁我的頭。
我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我冒頭了。
我想,我完了。
10
我在公司徹底出名了。
以社死的方式,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楚時臻有一腿。
關鍵這還不是最鬧心的事。
經過我和楚時臻的反復測試,我們探索出一套讓他正常說話的方法。
——我得時刻挨著他。
換句話說,我們必須有身體碰觸。
牽手能維持 1 分鍾,擁抱能維持 5 分鍾,至於其他更進一步的親密動作,還沒來得及解鎖。
我變相成為了楚時臻的人肉血包,或者說充電寶。
而楚時臻還是超短待機的那一種。
5 分鍾能做什麼?5 分鍾什麼都做不了。
我始終記得剛開始那幾天的兵荒馬亂——
楚時臻會議很多,作為公司領導,不開口說話不現實,即使他把能推的都推成了視頻會議,但總有幾個推不了。
開那樣的會時,他總要帶上我。
但凡需要他開口的地方,我們總要找時機偷摸在桌下牽一陣子手,或者趁中場休息找地方抱上一會兒,以維持他正常說話的能力。
明明是很悲催很無奈的事,卻又莫名衍生出一種偷情的刺激感。
隻在公司也還遠遠不夠。
為了維持楚時臻下班時間的正常生活,我住進了楚時臻的家。
公司早已傳聞滿天飛,但我和他誰也無暇顧及。我滿世界尋找破解這魔咒的方法,而楚時臻則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天,我剛躺下,楚時臻敲門進了我的房間。
【我爸媽快到了!】他說。
11
我徹底蒙了,主動把手伸過去交流:「牽著手說話。」
楚時臻握上我的手,說他父母可能聽到了公司的風言風語,第一次不打招呼就上他這兒來。
我反應過來,很是緊張:「就是來抓我的吧?」
他似乎被我逗樂了,嘴角輕往上勾了一下:「也可以這麼理解。」
「你想怎麼做?」我決定聽他的。
這幾天我做得最多的決定就是聽他的,畢竟他變成這樣和我脫不開幹系,我得配合。
楚時臻沉默兩秒,隨即抬頭:「說是女朋友,可以嗎?」
我點頭:「都可以,你方便就好。」
於是在董事長夫婦到來之際,我和楚時臻挽著手立在門邊迎接,架勢活像一對兒迎客的新婚夫妻。
這陣仗顯然也把他們倆嚇了一跳,隨即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夫人更是直拍手:「哎喲,哎喲,這可真登對!」
我腼腆地坐在楚時臻身邊,聽他和父母瞎編我和他的戀愛過往。
大街上一見鍾情,辦公室裡定情,豪車上約定終身,還說好一輩子都是對方的人。
夫人ŧûₖ聽得滿臉憧憬,還扭頭和董事長打趣:「你看他倆多甜蜜,這麼久了手都不分開的!」
我害羞地笑笑。
哪是不想,是不敢分開。
經過楚時臻的努力,我成功得到他父母的認可,夫人還往我手腕套了一個剔透的翡翠玉镯,說是給兒媳婦準備的。
我忐忑地看向楚時臻,他說:「收下吧。」
事畢,董事長衝楚時臻招手:「你來書房,我單獨和你說兩句。」
這一刻,我和楚時臻都沉默了。
牽著的手遲遲不敢放,畢竟我們誰也不能估計這一場談話要談多久。
董事長笑了:「怎麼?就這麼難舍難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女情長了?這還是我兒子嗎?」
我和楚時臻對視一眼。
他明顯在糾結,猶豫要不要冒險。
可 5 分鍾實在太短,萬一楚時臻不小心發出一聲貓叫,沒準能把年事已高的董事長嚇進醫院。
夫人出面打圓場:「有什麼不能在這兒說嘛,都是一家人,還非得跑去書房說。」
董事長咳嗽兩聲,開始訓兒子:「談戀愛可以,別昏了頭,注意點公司影響!」
這就差指著楚時臻罵他是戀愛腦了,也不知道冷心冷情的楚時臻作何感想。
待送走董事長夫婦,我糾結片刻,和楚時臻提議。
「我們接吻吧。」
12
楚時臻有一瞬的怔愣。
我怕他誤會,忙說:「我沒有要佔你便宜的意思!」
我說:「以後這種事可能不會少,為了避免被動,至少我們應該知道接吻能維持多長時間。」
「我知道。」
楚時臻在我身側坐下,沉寂兩秒開口:「抱歉,以前我也誤會你了,我以為你也是那種使盡手段投懷送抱的……」
他說的大概是醉酒那晚的事。
我都沒怪過他誤會,畢竟那晚的我確實像急色的女流氓。
「要試試嗎?」
「好。」
他答應下來,卻遲遲沒有動作。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你不會沒接過吻吧?」
楚時臻臉上閃出一絲窘迫,他篤定說:「我當然有。」
可惜他的心聲是:【完了真被她看出來了!】
我強忍著笑意看他。
很快楚時臻也意識到尷尬,挫敗地承認:「好吧,沒有。」
雖然我也沒有,但我表現得很有經驗的模樣:「來吧,親我。」
他攬過我的肩膀,直視著我的眼睛,那一刻許多心聲從我腦中飄過,但我隻能感受到他在靠近我,更近了。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我摸著臉頰拿手機計時,而楚時臻則拿起策劃案讀給我聽。他聲音有點飄,我也連按了幾次才按到計時鍵。
我以為我早已習慣了楚時臻的碰觸,卻沒想到簡單一個吻還是讓我心悸。
要怪就怪他這張臉。
太帥了!
好端端地非長這麼帥,不就是讓人心動的嗎。
值得高興的是,說話時長延到了 10 分鍾。
我一鼓作氣,提議再換一種接吻方式,交換口水那種。
楚時臻從了。
而說話時長也喜人地提到了 30 分鍾。
我興高採烈,欲要分享這一好消息,就見楚時臻狼狽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今天就到這裡,晚安。」
望著緊閉的房門,我還蒙著。
發生什麼了?
13
在頻繁的身體接觸下,我和楚時臻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
他不再高高在上半句話噎死一個人,我也不再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甚至還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楚時臻受邀參加財經峰會,並需要在臺上發表十來分鍾的演講。
順序臨近。
我倆慣例來到四下無人的角落。
他牽起我的手,望了一會兒,正欲低下頭,我迅速扭開,並提條件:「喵一聲才給親。」
楚時臻愣了一下。
我說:「好久沒聽你喵叫了,喵一聲就給你親。」
我以為他會順從。
卻不料下一秒,我就被腰間的一股強力帶進他的懷抱,他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頰,高挺的鼻梁曖昧地蹭過我的鼻尖,氣息交融。
等一吻結束,我才意識到我被強吻了。
而罪魁禍首得意著一張臉,如午後餍足的貓般,張牙舞爪地「喵」了一聲。
我氣得咬牙!
楚時臻卻摸上我的頭,似安撫:「我先上臺講個話,待會兒任你處置。」
可惜他沒能等到那個待會兒。
在峰會結束回公司的路上,我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
意識到這通電話意味著什麼,我打開免提,而楚時臻也讓司機師傅先下了車。
我媽先解釋了讀心術的淵源。
傳聞是我的某位祖輩樂於行善,在某天救下了一位會神通的高人,高人見她當時為情所困,還苦於不知心儀男子究竟在想什麼,遂賦予她讀心術,讓她不再受愛情之苦,並澤被後世。
「但知道讀心術這回事並不會受到懲罰。」我媽說,「曾經你一位太姥姥的太姥姥,她相公也意外知道了這件事,但他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那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你外婆猜測是,他不能提出解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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