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糙漢有個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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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書名:我和糙漢有個約會 字數:3806 更新時間:2025-01-06 14:24:02

「其實陸伯伯說的不是謠言。」


他見我沒說話,又繼續開口:「我的確沒談過戀愛,有潔癖,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我對你很有興趣。」


「嘔。」


我實在是沒忍住,一扭頭吐在了他的褲襠上。


他的車剛好衝下高速。


他僵硬地看向我:「念念,你是覺得我惡心嗎?」


「對,我有點惡心。」


剛才酒喝得有多快,現在就有多惡心。


又嘔了幾下。


好受點我抬起頭一眼看到了蘇丞,他的雙眼飽含淚水。


沒等他哭。


天上先下起了暴雨。


他找了酒店,訂了一間房,我們先住下了。


到了酒店蘇丞買了藥跟褲子,緊接著問我:「念念,我能脫褲子嗎?」


「想脫就脫。」


好好好,哪怕他現在是京圈太子爺,說話也挺讓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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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秒脫褲。


然後我又吐了好幾次。


光著大腿的蘇丞溫柔地拍了拍我的後背:「你不能喝酒就少喝點,以後一點也不能喝了。」


我扭過頭想抱怨兩句,結果對上了他的大褲衩子。


挺。


大的?


「念念,你在看什麼?還是不舒服嗎?」


他拍我的後背更用力了:「我能幫你做點什麼?要不送你去醫院吧?」


我漱了漱口。


蘇丞還在繼續念叨:「念念,都是我不好,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太吵了。


我踮起腳堵住他的嘴,一松開。


他又說:「念念,你——」


又被我堵上了。


世界安靜了。


我又松開,他又說話了:「念念,其實我——」


還是堵上吧。


過了三分鍾,我正想撤回我的嘴,後腦勺被蘇丞扣住了,他加深了這個吻。


8


我被親到缺氧。


雙手胡亂地掙扎著,一揮直接打在了他的褲襠上。


「怎麼又打我?」


他的呼吸急促,在我耳邊沉沉地嘆了口氣:「打的還都是同一個位置。陸念,你是對我的襠有什麼執念嗎?」


我也跟著大口大口地喘氣。


跟他親個嘴怎麼這麼累。


「沒……」


我慌張地解釋,喘了兩口氣正想呼吸,結果一個沒站穩朝著地上摔去。


還好蘇丞的反應更快。


他拉住我,跟我一起倒在了地上。


好好好。


我被他壓住了。


頓時覺得身上像壓了一座山,我更喘不上來了:「你,你,我看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憋死我!」


我的手再次胡亂地摸索,想推開他。


誰知道摸到了硬邦邦的東西。


哦。


是八塊腹肌。


我竟然摸到了蘇丞的八塊腹肌!


以前跟他在出租屋裡,我什麼也不敢碰,不敢主動,怕把單純的蘇丞給嚇跑了。


現在看來明顯是我吃虧了。


我借著酒意狠狠摸了兩把。


蘇丞倒吸了口涼氣:「你這是在幹嘛?」


「我是覺得……你這八塊腹肌練得一般。」


我拉起衣服,露出馬甲線:「你摸摸我的,我練得比你好。」


「……」


蘇丞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他的大掌滾燙觸碰我的,開始結巴:「好好好,真的好。」


好到一發不可收拾。


情到濃時。


他在微弱燈光中問我:「你怎麼把破洞的衣服穿上了。」


下一秒,他又紅著臉:「哦,原來是這麼用的。」


胡悅在我出發前又送了我一件,她苦口婆心:「萬一你在生日宴會上遇到舒晴了呢?以她跟京圈太子爺的關系,沒準帶著蘇丞一起去了呢。


「要是遇到蘇丞,這衣服一定用得上。咱絕對不能吃虧!」


如她所願。


衣服是真用上了。


但蘇丞好笨。


他什麼都不會,還要我教。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笨了。」他一邊道歉,一邊感慨,「但你怎麼什麼都會呢?」


「沒吃過豬肉,你沒見過豬跑嗎?」


我被他氣死。


「我在國外除了學習,就是工作,我第一次接觸這個。」


他委屈巴巴地:「念念,你會對我負責吧?」


他怎麼一晚上嘰嘰歪歪的。


像個唐僧。


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的。


我腰酸背疼,蘇丞的眼睛卻熠熠生輝,連聲音都洋溢著興奮,他接起電話,開了擴音。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舒晴的聲音:「哥哥,你的生日宴會怎麼跑得這麼早?昨天一晚上聯系不上你。」


「你哥哥昨天晚上照顧了我一晚上,可把他累壞了。」我替蘇丞把話說出口。


可沒想到,蘇丞迅速接了話茬:「不累啊,我還可以再來的。」


「……」


呵。


他真挺糙的。


「那恭喜哥哥了!」舒晴的聲音激動又高昂,「奶奶,您聽見了嗎?哥哥他找女朋友了!」


我:「?」


緊接著,我聽到霍老太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小昱啊,趕緊把女朋友帶回來讓奶奶瞧瞧啊。」


隨後是我爸的聲音:「老太太,您見過的,就是我女兒啊。」


他們幾個在電話那頭已經開始討論聘禮了。


甚至還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皺眉看向蘇丞:「那個,你跟舒晴到底是什麼關系?」


怎麼剛才聽著舒晴這麼激動呢?


「哦,她是我奶奶那邊的親戚,是我名義上的妹妹。」


我:「……」


我忽然想起在工地上跟舒晴起爭執那天,還喊蘇丞「哥哥」,這站在舒晴的視角不得笑話死我?


嗚嗚嗚。


原來,這是真哥哥啊!


蘇丞見我不說話,又緩緩地開口:「小晴還問我是不是真喜歡你,她能幫我刺激一下你,也不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


良久我才說出口:「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你跟她的關系?」


「我說了,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蘇丞老實巴交地開口:「主要你也沒問。」


怪我,沒長嘴。


我氣得坐起來想去浴室洗個澡,卻被蘇丞伸手拽住摟進懷裡。


他咬著我的耳朵,語氣堅定:「別生氣,生氣就罰我,繼續睡覺。」


從那天起。


蘇丞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


一夜十次郎。


真挺離譜的。


9


蘇丞帶我回家見父母了。


家裡擺滿了菜,又放了一箱又一箱的現金,一摞一摞的房產證,據說都是給我的。


吃飯期間氣氛融洽。


吃完飯後霍老太太拉著我說悄悄話:「念念,你小時候經常來拜年,後來因為小昱的事就再也沒來過。


「我總以為這門親事要作廢了。」


別說老太太了。


我也早就把娃娃親拋之腦後。


想當年蘇丞被踹的事火遍整個京圈,甚至連我曾經一拳頭差點把蘇丞打瞎的事也被翻出來了。


蘇丞出國。


我也不敢繼續跟霍氏走得太近。


「奶奶,我小時候的確挺暴力的。」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也沒想到因為這些事導致他在國外這些年不敢找女朋友。」


胡悅幫我去調查了。


她查完就笑到合不攏嘴:「一開始他是幹工地的,什麼都不懂我還不信呢,了解過他的經歷才發現他是真純啊。」


出國後的蘇丞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他連續跳級,門門功課都出類拔萃。


幾乎把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學習,其次就是埋頭在健身房苦練,練出了肱二頭肌、八塊腹肌。


再往後就是工作,工作之餘就是撸鐵。


也有不少女孩追過蘇丞。


可都被他義正詞嚴地拒絕了,還說不喜歡女的。


也難怪霍老太太當真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是他太脆弱了,我這還有關於小昱小時候被你打完的錄像呢。」


說著。


霍老太太打開了電視機。


上面出現了蘇丞從培訓機構回來,一隻手捂著褲襠,一隻手在擦眼淚的畫面。


他哇哇就是一頓哭,語氣還奶兇奶兇:「嗚,我不要再見到二丫!她太野蠻了!


「我討厭她。」


有人打趣他娃娃親。


小蘇丞嘟著嘴巴:「誰要娶她!哇!我以後不結婚了!反正我的小雞雞掉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


緊接著,電視被關了。


蘇丞沉著臉,輕咳了聲:「奶奶,這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怎麼還翻出來?」


「唔,你小時候真可愛。」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實在沒忍住:「蘇丞, 你好好笑。」


「你再這樣俺生氣了!」蘇丞握住我的手,很想哭。


「俺?」


霍老太太聽著他的話,瞬間恍然大悟:「哎呀,最近我總是聽他說俺,還以為他去工地是為了好好研究工程,跟工地的人打成一片。


「後來我找舒晴打聽,才知道他這是專門找了包工頭練習口音, 是為了追你啊!」


跟包工頭練習口音?


其實, 我一開始聽到蘇丞的口音挺別扭的, 原來他是專門學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


我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他說:「第一次是在學校光榮榜上看到你。


「第二次是工地太熱, 有人中暑暈倒,是你給他做的人工呼吸。那時候我發現,你勇敢又善良。


「再後來我看到你在學校辯論會上舌戰群儒。


「第四次是你在小巷子裡幫一個女生解困,比劃了兩下泰拳嚇退了小混混, 都不用我出手。


「第五次就是你賣盒飯。」


所以他是專門為了我偽裝成工地糙漢。


特地接近我的?


他白天穿著西裝上班, 有空穿著背心在工地晃蕩。


合著我們都把對方當成了獵物!


10


車子在出租房樓下停住。


蘇丞認真地看向我,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淺笑:「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很熟悉,原來是二丫啊。」


我皺眉看著他。


「蘇丞, 你說你會不會有受虐傾向?就愛欺負你的?」


蘇丞:「……」


他沉默了。


良久才開口:「那你好像也是, 你總讓我用力……」


我快速地用手捂住他的嘴:「算了, 我們別互相傷害了。」


一周後。


蘇丞把出租房買下來了。


寫了他自己的名。


又給我買了一套別墅。


他說:「這是我答應你的。」


我把家裡的祖傳手镯找出來了,果然是跟蘇丞給我的那隻是一對。


原來兜兜轉轉。


還是這一對。


沒多久, 我就把出租屋重新裝修了一遍。


等一年後, 重新可以搬進去。


那天胡悅打電話來:「給你準備了進屋禮, 你查收下, 給你們的愛情上上強度。」


快遞是蘇丞拿的, 我拆的。


是個大禮包。


蘇丞皺著眉發問:「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怎麼還全自動呢?」


我紅著臉, 丟進了垃圾桶:「我也不知道, 肯定是寄錯了。」


「不會吧, 快遞寫的你名字啊, 我研究一下。」


蘇丞真的開始研究了。


我默默地拿出手機,給胡悅發了信息:【別寄了!真用不上。】


胡悅:【你打算要孩子了?】


胡悅寄的是一箱娃娃嗝屁袋。


那這些全自動是誰寄的?


緊接著我收到了舒晴的信息:【嫂子, 之前都是我不對!道歉!給你寄了點東西,專門賠禮道歉!】


合著。


這些東西是舒晴寄的是吧。


我的手機被蘇丞抽走,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用得上嗎?老婆, 你是覺得我不如這些全自動?」


「不是, 你聽我解釋……」


我沒解釋完,被丟到了房間裡。


蘇丞身體力行地告訴我,是有多用不上。


我欲哭無淚。


東西又不是我買的。


怎麼罪都是我受!


深夜。


蘇丞在我耳邊開口, 聲音沉而有力:「老婆,以後別買這些東西,它們會的我都會。


我:「???」


「都一」我實在沒力氣回答他。


被他抱在懷裡。


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在培訓機構裡一腳踹了蘇丞。


小蘇丞哇哇大哭。


而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邊哄邊激他:「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


後來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原來。


一切的美好。


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