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感到有些好笑,正想回過去一條消息,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落在我的耳邊:
「你在傻笑什麼?」
8.
「看新聞。」我條件反射般鎖了屏幕,心下暗道今晚一定要買個防窺膜。
「看新聞笑成這樣?」喻弛無語了一會兒。
「看國家發展得好,我高興。」我強裝鎮定道。
我把小貓抱在懷裡,撓了撓它的下巴,問道:「還需要帶別的什麼嗎?」
喻弛依舊言簡意赅:「貓籠和玩具,還有它吃慣的飼料零食都帶上,以後就照著這個牌子買。」
我點點頭,一番收拾,將東西都放在車後座後,喻弛便開車送我回家。
車開到我家樓下,我禮貌性地說了一句:「那喻總,我先帶團團回去了。」
他沒說什麼,把車停好,然後跟著我一起下了車。
我還在原地不解,他便蹙起那好看的眉頭,冷冷道:「你一個人搬得了那麼多東西?」
「噢,對,謝謝喻總。」
我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喻弛卻並不受用,提著一個大貓籠和一袋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示意我走在前面,淡淡說了聲「帶路」。
我租的房子在 11 樓,雙層的小復式,空間並不大。
我出了電梯,低頭翻包準備找鑰匙開門,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平坦的胸膛,撞得我連連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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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一看,這人漁夫帽黑口罩,連個眼睛都找不著,雙手插兜一身休闲裝,一看就是剛遛彎回來。
我連忙說著:「不好意思啊。」
說完繞過他就想往家門口的方向走,然而胳膊卻被他一拽,一把給拽了回來。
「你看清楚點。」口罩下面透出悶悶的聲音。
下一秒那人就把帽子口罩一摘,露出顯然是剛打理不久的根根精致的頭發,還有那張熟悉的漂亮臉蛋,右臉還帶了顆痘。
不是江轍是誰!
「你幹嘛,明星當膩了改當跟蹤狂啊。」我跟他大眼對小眼,忍不住問道。
「不是說了來你家吃飯的嗎?」江轍挑起一個笑,上來就搭著我的肩膀,「還有,你這女人怎麼不回消息?」
「什麼時候說來我家吃飯了。」我將信將疑,努力回憶著。
「昨天啊!快點開門……」他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收緊了些。
「橋兒,有朋友啊。」江轍的語氣變得戲謔,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望去,喻弛神色平靜地提著東西,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我給了江轍一個眼刀,低聲說了句:「這我老板,財神爺。」
我三兩下開了門,江轍很自覺地大跨著步子走了進去,喻弛卻直接把東西放在門口的地下。
「辛苦了喻總,進來坐坐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東西提起來,向他邀請道。
「不了,你和你朋友還挺親密。」喻弛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又意味不明地掃了我兩眼,突然俯身湊近我。
他抬手替我理了理本就整潔的衣領,溫熱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擦在我的鎖骨上,我本能地後退一步。
「喻總……」我搞不懂,甚至有點震驚這是玩哪出。
喻弛的鼻息湊近我的耳畔,放輕聲音說了句:「記得照顧好我的貓。」
「那什麼,喻總,真不進來喝杯水嗎?」屋裡冷不丁傳來江轍慵懶散漫的聲音。
我下意識推開喻弛,卻又擔心是不是把財神爺推得太狠了,仿佛看見我的 50 萬插著翅膀飛走了。
喻弛卻好似並不在意,隻是罕見地抬高了音量,朝著屋內冷冷地說道:「江先生還是先好好想想跟藍倩集團合作的事吧。」
說完,轉身走了。
我:?
什麼合作?
9.
喻弛走後,我看著江轍懷裡抱著小貓,穿著對他來說並不合腳的我的星之卡比拖鞋在家裡到處亂逛。
我給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好奇地問道:「你要跟我們公司合作什麼?」
「就你們新產品的代言合作。」江轍仔細端詳著我掛在牆上的一幅油畫,自己看完了還把小貓舉起來讓它看,隨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品位不錯。」
我白了他一眼:「看得懂嗎你。」
逛了一圈後,江轍把小貓放下,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整個人躺進沙發裡,散漫地問:「今晚吃什麼?」
「外賣。」
「……」
我正專注地看著外賣軟件,卻感到脖頸處一痒,我激靈一下縮著身子偏過頭看,江轍正拿著逗貓棒在我後頸處輕輕掃著。
「給我做飯。」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逗貓棒往我的衣服裡探,用誘哄般的語氣,聲音放得很低,「我要吃姐姐做的飯,好不好?」
我痒得身子一麻,有些抵擋不住,無奈地說:「家裡沒菜,要不給你下個雞蛋面。」
江轍眨眨眼睛:「也行。」
我嘆了口氣,在廚房忙活開來,打雞蛋時,江轍從身後抱住了我,我被他的氣息完全地裹住了。
「他剛才碰了你哪裡?」江轍沉聲問。
「什麼?」我的手不爭氣地一哆嗦,整個雞蛋連著殼一起掉進鍋裡。
「喻弛,他碰了你哪裡?」江轍的聲音冷得瘆人。
「沒有沒有,他就是讓我照顧好他的貓。」我連忙解釋。
江轍也不知道信沒信,冷哼一聲。
「……這碗是你的。」我指著鍋裡的雞蛋,木然地說。
江轍在我耳邊笑了一聲,輕聲說:「橋橋,真菜。」
我被抱得有些不自然,用筷子翻著剛加進鍋裡的細面條,佯裝隨意地問:「你們是不是認識?感覺像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江轍沉默了一會兒,好半響才開口道:「小時候見過。」
「那我見過嗎?」按理說江轍見過的,我應該也見過。
「沒有,是我搬走之後的事了。」
「噢……」我俯身從櫃子裡找碗,借機掙脫出了那個懷抱。
江轍不以為然道:「下周帶你去看演唱會好不好?」
「誰的?」我眼睛一亮,當即扭頭問道,可是很快又沮喪道,「可是我還要跟喻總去鹿島出差。」
他的眼睛幾不可見地黯了黯,斂去笑容,定定地看著我問:「他為什麼要帶你去出差?」
「我現在是他的私人助理,到手的錢能翻三倍呢。」我有些心虛地不再看他。
其實自從跟江轍重逢後,我們之間總是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貪戀著這段友達以上的「革命情誼」,貪戀著被大明星光環籠罩的感覺。
然而這種失重的心動感讓我覺得很危險,像是這一秒墜入盛大的狂歡派對,下一秒便會溺在深海裡,浮浮沉沉,直至窒息。
江轍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他說的話總是輕飄飄的,我不敢接,對我來說這試錯成本太高了。
「你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卻唯獨看見了普通的我」這種灰姑娘戲碼,往往是虛構,是假象。
或許停在這一步就足夠好了。
10.
江轍沒有說話,我扛著降至零度的氛圍把煮好的面條裝進碗裡,才聽到他有些無奈地說:
「周末,周末有空吧?許世祥出道 20 周年紀念巡演,還是大前排座位,你不心動?」
我震驚地抬起頭:「真的假的,那我必然有空。」
老實說,沒有人會不心動。許世祥,從上世紀紅到現在的男歌手,唱出許多首膾炙人口的經典熱歌,是當之無愧的天王巨星,他的粉絲受眾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八歲兒童,演唱會也往往一票難求。
「行,不過有個條件。」江轍幫我把做好的兩碗面拿到客廳的小茶幾上,漫不經心地說。
「請您盡管吩咐。」我誇張地給他鞠了個躬,恭敬道。
「我新劇明天開機,明晚來劇組探班陪我。」
「成交。」
江轍這才心滿意足地扒拉了一口面,在我期待的目光下,他沉默了兩秒:「要聽實話嗎?」
我點點頭。
「不如我做的。」他氣定神闲平靜道。
「……切。」
吃完飯後,江轍沒待太久就要趕去劇組酒店,臨走前,他揉了揉我的腦袋:
「好好工作,不準想別人。」
我沒說話。
他扳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跟他對視:
「聽見沒?」
我笑了笑:「好。」
第二天,我剛到公司便開始著手收拾東西,然後在全公司的眾目睽睽下搬去了總裁辦公室。
臨走前有幾聲「她是被喻總包了吧」「肯定是」的竊竊私語落在了我的耳邊。
我轉過身,衝著議論的方向粲然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到了最頂層,我敲了敲喻弛辦公室的門:「喻總,我搬過來了。」
「嗯。」喻弛隻是專注地處理著手上的工作,連頭也沒抬。
我走到角落那間屬於我的小辦公室,把東西一一放好,這時有人敲了敲門,一個頗有氣質的女人走了進來,笑得親切又禮貌,卻有種疏離感。
「小橋,喻總讓我來帶帶你。」
交談一番之後才知道她是上一任總助羅琳,現在已經被調去副總監的崗位。
從辦公會議記錄到商務酒局,她一番帶教下來,一個上午已經過去了。
我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腦子裡整理了一下巨大的信息量,羅琳笑著對我說:「今天就先這樣吧,也該吃午飯了,我就先走了。」
「好,謝謝羅琳姐。」我感激地衝她笑了笑,雖然累,卻有一種平步青雲的雀躍感。
我把文件處理好,走出辦公室,卻發現喻弛還沒走。
他這次終於舍得抬頭看我一眼,然後將一份厚重的資料遞到我面前:
「這是下周收購計劃的項目資料,有一些簡單的概況和 swot 分析,你寫一份可行性報告給我。」
「好的喻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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