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聞彥家保姆的女兒。
無論是我父母,還是聞彥的母親。
都曾告誡過我,不管是在家中,還是在學校,都要伺候好聞家這位少爺。
任何事上都要向聞彥唯命是從,絕不能對他有非分之想。
矜貴冷淡的少爺也不會看得上一個保姆的女兒。
然而,常常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
從來都是聞彥先主動抱住我。
誘哄著,讓我給他親。
1
晚上,聞彥剛從國外回來。
半個月前,他出國去參加學校他們系裡組織的一個交流夏令營。
他向我母親指定,讓我上樓去給他送夜宵。
推開他房間的門。
聞彥微微抬起眸,朝我看來。
他剛洗完澡,已經換上了浴袍,半湿的發隨意地往後梳去。
完全露出清冷俊朗的那一張臉。
Advertisement
聞彥走來接過我手中的餐盤。
我才發現,他一隻手上受了傷。
手指骨節分明,很是好看,手掌處卻纏了圈白色的繃帶。
「怎麼回事?」我擔憂地問他。
聞彥卻沒即刻回答。
把餐盤隨意放下,就轉身將我抱進了他的懷中。
他本意根本不是要吃夜宵。
先低頭,直接親了上來。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
同往常比,聞彥今晚親咬的勁有些大。
唇舌之間完全抵抗不住他的攻勢。
我隻能先輕咬了下他的舌,暫時緩了下對方的動作。
輕喘著,就貼著那薄唇,柔聲提醒他:
「你輕一點,等會兒我還要見我媽。」
2
到最後我仍有些無力,手指扶住身後的桌沿才支撐住。
聞彥才放開我。
他將我抱坐上身後的那張高腳桌。
傾身過來,修長的手指親自解開我上衣領口的兩顆扣子。
把一根項鏈,給我戴在了脖子上。
對方的手指碰到我的肌膚,是微涼的觸覺。這一條項鏈也是。
我垂下眼眸去看。
項鏈中間嵌著一對星月,上面鑲綴著鑽石。
我清楚這是他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禮物。
聞彥吻我的臉龐,輕喚出我的名字:「星星。」
「喜歡嗎?」
我點頭,當然會對他說喜歡,但也更關心他的手。
聞彥這才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在國外最後兩天。」
看起來性子清淡的他,在我面前卻願意展露溫情的一面,低聲地道,「太想你了。
「以至於,遇到一個背影很像你的女生,她差點被車碰到。
「我都誤以為會是你,更生怕是你,把她拉開時,手才不小心擦傷。」
3
我並未在聞彥房間裡逗留太久。
到樓下時,我母親就在等著。
好在聞彥隻親了我,沒做其他。
看不出親密過的痕跡。
她有事和我說,恰巧就與聞彥手上傷勢有關。
「少爺回來後,太太問他手上怎麼受的傷,他也不願多說。
「就找人查了,竟是因為個女孩,和你們是一個學校。」
我母親已經有女生大致的資料,交給我,道:
「時星,聞太太讓我叮囑你,以後在學校時對他們之間多留意下。」
聞彥平時連對人際都不需要關心維持。
聞少爺身邊卻也根本不缺恭維、以他為重心圍繞的眾人。
沒誰能讓他主動,在聞太太眼裡,這個女孩看起來像頭一個。
他身邊也幾乎很少會出現女生。
我是一個。
但無論是聞太太,還是我母親,卻都對我很是放心。
也許是因為我曾在她們面前起誓保證過,絕不會主動招惹聞彥。
我也向來在她們面前聽話。
她們現在或許根本不會料到的是——
真正和聞彥有關系的人,是向來最聽話的我。
4
聞彥幫助過的女孩叫宋詩南。
是他金融系直系的大一學妹。
她外公就是學院教授,還沒入學的暑假,就先報名參加體驗了一次夏令營。
開學第一天。
宋詩南就再次遇到了在國外及時拉了她一把的學長。
是下午去禮堂參加開學典禮的路上,迎面遇到五六個男女。
他們似乎是朝校門口的方向去,個個不差,衣著打扮鮮亮。
尤其是一行人中間仿佛眾星捧月般的一對男女。
兩人的樣貌都極為出眾,男生周身的氣質疏離,貴氣不凡。
他身旁走在一起,離他最近的是個極好看的女生。長卷發柔順地搭在肩頭,裙裝精致,清靈漂亮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一行人幾乎吸引了所有旁人的注意,卻都未朝他人多看一眼。
宋詩南隱落在人群中,油然就產生了似乎與他們有著天壤之別的感覺。
她好像認出來了最為出眾的那個人,就是夏令營裡的那位學長。
在向領隊的一位大三學姐打聽:「學姐,他們這些人是誰?」
學姐回答道:「為首的男生就是你們金融系大二的學長聞彥,女生是同屆外語系的江時星……」
宋詩南問:「那江學姐……和聞學長是男女朋友嗎?」
學姐搖頭否認:「不是。」
宋詩南下意識就在心裡松了一口氣。
學姐告訴她:「江時星隻是聞家保姆的女兒。」
宋詩南驚訝地出聲:「保姆的女兒?」
看著實在太不像了,對方的氣質、打扮和樣貌,都讓她以為江時星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兩人好像從初中時就認識,之間應該隻有單純的青梅竹馬情誼。」這個學姐說了不少,「也是因為認識得久,聞少對江時星挺照顧的,沒將她當成保姆的女兒,更像是平時的玩伴……」
5
今晚聚會的包間。
聞彥摟抱著我坐在邊角。
他卻仍是最不容忽視的那個。
我微垂眼,眉眼倦懶,臉頰枕靠在他的頸間。
學校裡,隻有眼前這幾個人知道我和聞彥真正的關系。
不管其他人背後到底是怎麼想我。
也是因為聞彥,至少從沒人敢明面上看低過我。
他低頭覆上來,像故意一樣,始終碾轉咬在我的唇角,問:「困了?」
我輕聲地回:「有點。」
聞彥抬眼,對他們道:
「賬結了,你們玩。」
他直接帶著我先行離開。
今天我想先走,還是因為明天就是他母親的生日宴。
會在他家中辦宴會。
人手可能不夠,需要我過去幫忙。
6
到了聞太太生日宴這天晚上。
我在後廚,依稀也能聽到前面宴廳的熱鬧。
很快,宴會就過了多半。
後廚池皿裡堆滿了用餐結束後的餐盤。
母親和其他幾個阿姨,都去了前廳。
我將頭發扎了起來,戴上了橡膠手套,安靜地慢慢清洗。
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我回眸。
竟是聞彥。
他穿著雪白的襯衣,袖口別有精致的袖扣,領子和袖口極其整潔。
黑色的西裝褲筆挺熨帖。
禮服外套輕搭在他的臂彎。
今晚聞彥似乎喝了酒,眸子裡多了絲慵懶。
頭頂的燈光恍恍傾瀉在他的身上,使他下颌線優越分明的那張英俊臉龐,更顯得高潔矜貴。
是最尊貴的少爺。
仿佛是誤入到這個與他格格不入的地方。
聞彥望著我,輕啟薄唇:「別做了。
「去叫下人收拾。」
我輕聲地提醒他:「我如果不做,你口中等會兒要做的下人,就是我母親。」
他抬指,輕按了一下額,清醒了過來。
抬起長腿,走了進來。
緩緩反鎖上後廚的房門。
我有些不解:「你想做什麼?」
聞彥將臂彎的外套,就隨意放於一旁椅子上。
他摘下星空寶石款的袖扣。
將袖口挽了起來。
用微涼的指尖,輕輕抹去我臉頰上的一點汙髒,道:
「那我來幫你。」
聞彥出身優良,有著滴水不漏的涵養,即使不會表現出來,但骨子裡似乎也殘存著天生待人的涼薄和高傲。
卻願意選擇與我在一起,踏足到這樣逼仄的地方,說出的那一句話,都讓我產生連我也覺得難以置信的分割感。
「不要。」我怎麼會讓聞彥碰,不隻是因為他的身份,「你手上的傷還沒好。」
聞彥充耳不聞,難得在我面前拿起一回他少爺的姿態:「今晚你聽我的。」
7
事後。
是到深夜。
我沒有睡,而是悄悄去了樓上他的房間。
穿著輕巧才到膝的睡裙,為了方便,跪坐在他的床榻邊上。
深色的床品,映襯得我露出的雙腿白皙纖美。
與同坐在床上的聞彥在一起。
小心翼翼捧起他那隻受傷的手,仔細認真地,重新給他消毒包扎。
當我抬起臉。
聞彥喚了一聲:「星星。」
他伸手摘下我的發帶。
我的長發散落在身後。
一隻手掌攥握住我的肩膀,傾身過來。
在我脖頸上,開始落下細吻。
撫落下我一側的肩帶。
他帶著我倒下,輕易地就壓於上方,桎梏住我。
使我與他的身體毫無間隙。
我枕在柔軟的枕頭上,隻能仰起臉,下巴蹭著他微涼的發絲,感受到聞彥對我頸間的一處軟肉用牙碾著輕咬。
直到他的手滑下去。
我微微眯起眼。
恍恍惚惚地想到的,是第一次私底下,聞彥讓我親自給他戴上戒指。
銀白色的素圈。
我緩緩套進他的無名指上。
男生的指尖也泛著冷,手指的骨節冷白又幹淨。
那真的是一隻很適合戴戒指的手啊。
他的手指也很長。
我克制著呼吸,胸口輕輕綿綿地起伏,最終阻止:
「彥哥。
「在這裡,不行的。」
聞彥的房間,每天都有人及時過來清掃。
我如果任由了他。
肯定會被發現痕跡。
但我們之間已有半個多月,沒有過。
今夜聞彥好像忍耐不住。
當他深夜抱著我下樓。
萬籟俱寂,就在這偌大的別墅裡。
我闔眼,聽著他輕緩踏在臺階上的腳步聲。
每一步都能使我心跳加速。
一旦出現一個人,就能將我這位保姆的女兒與聞家少爺之間的秘密,公之於眾。
好在,聞彥還是將我抱到了我房裡。
在地下的一層,他家中用人才會踏足的地方,一間房連他那裡一間洗手間都比不上。
但他似乎就心甘情願,與我淪落在這裡。
最幹淨矜淡的人,沾上最世俗的塵。
從沒有體會過,第一次在這裡。
不止聞彥,連我在咬住唇,不使自己出聲時。
熱門推薦
自然變質
周聿桉娶我的那天,舉辦了整個京圈最盛大的婚禮。宣誓時,他攥緊我的手喜極而泣,像個孩子。 他哽咽著說:「周聿桉這輩子定不負鍾予。」 兩年如漆似膠的婚姻生活後,他求我給他生個孩子。看著他眼中的希冀,我答應了。 可曾經那個仿佛離開我活不了的男孩,還是在我孕期耐不住寂寞,出了軌,背叛了誓言。
彼岸花開
叛軍長劍抵在我和寡姐頸間,讓我夫君 二選一。娘親哭著求夫君選姐姐,夫君 看了一眼我的方向
師姐說我是狗血文女主
"我有一個不是在發瘋就是在發瘋路上的大師姐,宗門上下無人敢惹她。 直到某天,大師姐發瘋完問了我一個問題: 「小師妹,你覺得師尊和你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哪個好?」 這個問題有點突然,我略感羞澀。 「師尊、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都很好。」大師姐肅然起敬:「不愧是po文女主。」 「啊,大師姐,何為破文女主?」"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就當風沒吹過
"和陸澤蘇分手的時候,他給了我 500 萬分手費。 我揪著他的前襟哭得喘不過來氣,哀求:「我不要錢,我隻要你。」 他聽了這話似笑非笑,嗤之以鼻問我:「我?你要得起嗎?」 我要不起,所以後來我和別人結婚了。"
萬人嫌她死遁了
結親當天,我的道侶拋下我去找傷心離開的小師妹。我忽然 覺醒,發現自己是團寵文中主角的對照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