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家裡人逼得緊,他太太也有心上人,但門第太低。」
「他們說好了的,隻是互相利用,契約婚姻。」
「歲歲,程家做事那麼絕,你有沒有想過,帶著孩子定居北京?」
蘇穎有些忐忑地看著我。
其實我對一切都心知肚明。
宋學長自己創業,多賴陳京濂抬抬手相幫才有如今成就。
蘇穎和宋學長對陳京濂都是感激不盡。
這些年走動十分頻繁。
所以陳京濂的消息,蘇穎總是會比別人知道的更快一些。
她話裡的意思我能聽出來。
我如今喪夫,陳京濂離異。
倒是又有了重修舊好的可能。
可我不會回頭了。
「蘇穎,你還記得以前你怎麼勸我,我都不聽嗎?」
我含笑望著蘇穎,時光將我打磨得不再那樣滿身是刺。
但有些東西,卻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Advertisement
「現在也一樣,我依然不會聽。」
「歲歲……」
蘇穎無奈嘆氣:「你怎麼,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呢。」
「這麼執拗,這麼犟。」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犟脾氣。」
「而且,是他先不要我的。」
「不要我的人,我也永遠都不會要他。」
「歲歲,不能試著放下嗎?」
「不能。」
我閉上了眼。
是太愛,還是太恨?
也許其他舊情人,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
但我不能。
那根刺一輩子都扎在我的血肉裡。
拔不出來了。
23
蘇穎的婚禮上,我和陳京濂見了一面。
寒暄之後,他邀請我帶著女兒在北京玩一段時間。
我拒絕了。
去海南的機票早已訂好,我不可能改籤,也不會退票。
他大概知道我的脾氣,就沒有再堅持。
但我帶著呦呦在三亞度假時。
卻又和陳京濂不期而遇。
當然,我沒有錢買下一片私人海灘。
所以也無權幹涉他的隨時出現。
陳京濂並未糾纏我。
也並不怎麼和我說話。
相反他對呦呦的興趣好像更大。
他樂意陪著呦呦玩,我也正好落得清闲,就隨他去了。
不過幾日功夫,小丫頭就被他收買了心。
每天小尾巴一樣跟著,簡直是寸步不離。
但這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事。
因為還有兩日我們就要返程。
陳京濂總不可能拋下北京的一大堆事兒,跟著我們母女倆到處跑。
返程前一晚,陳京濂送呦呦回來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
我要打電話叫他助理過來送他去醫院時。
陳京濂卻忽然拉住了我。
「歲歲,不用去醫院。」
「應該是有人在我水裡放了不幹淨的東西。」
「麻煩讓我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你自己房間沒有嗎?」
陳京濂靠在牆上,有些痛楚地睜開眼。
「歲歲,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能出門嗎?」
我向下瞥了一眼。
還真是。
這樣出去,也著實是尷尬。
「那你去吧。」
我抱了呦呦,直接進了房間。
等到把呦呦哄睡,我再出來時,外面已經沒有了動靜。
浴室裡一片漆黑,安靜的嚇人。
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也沒人回應。
到底還是不想讓他在我這裡出事。
幹脆推開了門。
可剛推開,手臂就被人捉住了。
「陳京濂?」我嚇了一跳。
「歲歲,是我。」
陳京濂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掌心像是燒著一團火,滾燙無比。
我氣急,用力推他。
可整個人卻被他高大的身軀結結實實壓在了牆壁上。
「寧歲。」
「跟你分手後,我沒有找過別的女人。」
我冷笑:「怎麼,要我給你頒個守身如玉獎嗎?」
他沒說話,大約是被我氣到了。
我懶得理他,再次用力想要推開他。
可陳京濂卻捏住了我的手腕:「你結婚那天晚上,我在樓下待了一夜。」
我嗤笑:「怎麼,再給你頒個感動中國獎?」
陳京濂大約是真的氣到了。
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如果呦呦需要一個爸爸……」
「她現在不需要。」
我打斷她:「如果將來她需要,我自然會考慮,但你除外。」
「歲歲?」
「你們家門檻太高,我和呦呦高攀不起,就不去受這份氣了。」
「陳京濂,你要是還難受的話,要麼去醫院,要麼去找別的女人……」
我話還未說完,陳京濂忽然低頭狠狠吻住了我。
「寧歲,我幫你帶了七天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想要怎樣?」
他吻得又急有兇,好幾次都把我咬疼了。
我又氣又委屈,卻也絲毫不忍,抬手就打他。
有一下沒注意,正好打在了他臉上。
特別清脆的一聲耳光,我和陳京濂都愣了一愣。
他那樣傲氣一個祖宗,怕是生下來到現在都沒被人打過一指頭。
我這一巴掌勁兒不小,說不定臉上就留印子了。
「你說我想要怎樣?」
陳京濂再次扣住我的手腕,直接摁在了牆上。
「歲歲,三年了,是不是該消氣了?」
「消氣?」
我突然就笑了:「行啊陳京濂,想讓我消氣,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做到。」
「你說。」
「那就玩一場遊戲吧。」
我抬起手,摸了摸他依舊英俊帥氣的臉。
我也總要解決生理欲望。
他自己這麼不值錢地送上門。
不玩白不玩。
果然男人的路走起來就是讓人心曠神怡。
「你想玩什麼遊戲?」
「就像你當初和我玩的一樣。」
足足半分鍾的沉默後。
「好。」
他似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這幾個字:「我答應你。」
24
如果說程孝安是一池永遠溫潤偶有漣漪的水。
那陳京濂就是滾燙灼熱的巖漿,激昂沸騰的急流。
我這一生到如今,也隻有他和程孝安兩個男人。
但憑心而論, 帶給我最極致體驗的, 隻有陳京濂。
他不會像程孝安那樣事無巨細地溫柔體貼。
全程都特別在意我的感受,生怕弄疼我或者讓我不舒服。
陳京濂永遠是那個操控一切主權的人。
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他。
我的一切經驗都來源於他。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我的身體。
更知道怎樣讓我快樂。
我依然恨著他,心底抗拒他。
可我的身體卻又很輕易地在他的撩撥之下潰不成軍。
男人最堅硬的地方不知疲倦地一次一次撞上我最柔軟的方寸之地。
我最初在哽咽在呻吟在流淚。
到最後嗓子啞了眼淚也幹了,可那清泉卻仍汩汩不停。
陳京濂將我抱起來。
就那樣一路抱著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我看到了自己, 也看到了身後的他。
我們的身體差距如此的大。
卻又如此契合。
「寧歲。」
陳京濂將我抵在冰涼的玻璃上。
他低頭吻在我頸側:「能讓你快樂成這樣的人,隻有我。」
「是不是?」
我不肯回答。
他卻也不急著要我回答。
隻是在窗前又要了我一次,將我的骨頭都磨得軟了。
那一身的刺, 好像也再豎不起來。
「寧歲,我就是要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
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心底也不得不承認, 他確實能讓我快樂。
但就像當初他對我一樣。
如今的我對他, 也就僅此而已了。
25
離開海南後, 我沒有和陳京濂聯絡過。
他來過我老家一次。
看我和呦呦, 順便繼續和我的遊戲。
纏綿結束,他要飛北京那天早上。
我依然睡得香甜。
陳京濂穿好衣服,又折返到床邊。
他將我叫醒:「不問我什麼時候再來嗎?」
我困倦得不願睜眼,隨口問:「什麼時候再來?」
陳京濂卻沒回答, 隻是低下頭, 輕輕親了親我。
他不答, 我也沒有再追問。
他走後, 我如常工作帶娃。
他的微信和電話,都在我手機裡。
但我永遠不會主動找他。
如多年前那樣, 不停給他發消息。
陳京濂你在幹什麼啊?
陳京濂你還在忙嗎?
陳京濂你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陳京濂我好想你我們今天能見面嗎?
陳京濂……
陳京濂……
永遠都不會了。
26
後來那幾年, 我們就維持著這樣的關系。
他會來我的城市。
我偶爾也去北京。
更多的是,他天南海北地追著我跑。
沈岸這樣的浪子都結婚的時候。
陳京濂在婚禮上喝醉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問我,要不要結婚。
我笑了:「怎麼三十多歲了,反而幼稚起來了。」
陳京濂靠在沙發上,眼底染著醉意看著我, 看了好一會兒。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可能是看到沈岸都結婚了,有點觸動。」
我一邊卸妝, 一邊輕聲道:「你隨時都可以結婚,我們隨時結束就行。」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 從後環抱住了我。
「隻能這樣了嗎?」
我抬起手, 握住他修長的指。
「將來怎樣我不知道, 但現在, 隻能這樣。」
陳京濂低頭笑了笑。
他將下颌抵在我的頸側,在我臉上輕蹭了蹭:「好, 聽你的。」
那晚月亮很圓很大。
我們在露臺上接吻。
「你說呢。」
「(他」好似將人的心也吹的柔軟起來。
我心底嘆了一聲。
輕輕抱住他:「陳京濂。」
「嗯?」
「也許未來我會想結婚。」
「會想要再生一個孩子。」
「也許我仍想一個人過一輩子。」
「也許我也會愛上其他人。」
「但這一切都隻是也許。」
「而就在此刻, 月亮很美, 夜色也很美,現在和你在一起,仍然很快樂。」
我踮起腳,吻落在他下颌:「你懂嗎?」
陳京濂一點一點將我抱緊。
他的眼底, 沁出了很淺很淺的笑。
「你說的沒錯,今晚的月亮很美,夜色也很美。」
「那就願我們,年年有今日, 歲歲有今朝。」
至於將來會怎樣。
他或許明天後天仍會很痛苦的想。
但今晚,他決定放過自己。
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裡。
真真實實地在他懷裡。
他已心滿意足。
(全文完)
熱門推薦
全員覺醒後我成了主角受
穿成 np 耽美文裡的惡毒男配。 因處處針對主角受,最終被主角團扔進海裡喂魚。 為了扭轉結局,我謹小慎微討好他們。 卻不知道,主角團全部覺醒了。 當我答應學妹的表白時,四個男人忽然把我圍住。 主角受語氣森冷: 「看你們出的好主意,徐徐圖之,他心思野得都想找女人了。」
不是我的江隨之
妹妹知道我綁定了系統:攻略校草成功,高考就能考七百分。
謝小狗黑化日記
謝小狗黑化日記
我和競對王牌選手在一起了
直播 PK 連輸兩把,隊友出餿主意讓我去勾引隔壁中單。 「你有沒有搞錯?」 我扔下鍵盤,「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那又怎麼了?」 隊友理直氣壯。 「小說裡多的是男狐貍精,更何況人家長成這樣,你也不吃虧啊。」
我親愛的他
聯賽前幾天,喜歡的人和我的室友在一起了。我成為了各大 高校的談資。所有人都說我是死皮賴臉靠著他們兩個才能進 入的比賽。我被眾人排擠。沒人願意跟我組隊。
命裏帶甜
【阿姨你好,最近找不到工作,打算回老家了,房子到月底就不續租了。】 房東阿姨秒回: 【花開富貴向你推薦了鼎盛企業 CEO】。 【花開富貴向你推薦了強隆集團總經理】。 【花開富貴向你推薦了天翼娛樂老板】。 ...... 【孩兒啊,阿姨這兒有幾個小老板,你加他們問問看有哪些崗位你想去的,阿姨推薦的,他們不會拒絕你。放心吧,阿姨不會讓你交不起房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