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咋還幹成大哥的馬仔了?
「我不想跟大哥,我跟你成不志哥……」
我苦笑,求著李大志。
他大手一揮:
「放心,哥也會護著你,以後咱倆就是川哥的左膀右臂。」
我絕望了。
我怕哪天暴露了,他能卸我左膀右臂。
李大志說完,風風火火地就撤了,留我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陳北川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突然開口:
「聽大志說,你缺錢?」
我死死低著頭:
「嗯,家裡窮,還欠了債……」
他拿出張卡,遞給我:
「拿去還債,想要什麼從這花。」
他頓了頓,輕輕咳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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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保證:
「昨晚的事,是意外,我……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他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放松了一些:
「知道就好。」
頓了頓,又提醒我,
「還有,我不喜歡男人,你別存不該有的心思。」
我舉雙手保證:
「我……我絕對不會!!
「我也是直的哥……」
他微微皺了皺眉,好像有點懷疑:
「李大志,好像對你挺好?」
我連忙點頭,擠出絲討好的笑:
「嗯,大志哥人可好了。」
他神情緩和了一些:
「那就行。」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9
我稀裡糊塗成了大哥的小弟。
從前別人喊我猛子,現在見了都叫我猛哥。
那幫眼紅我掙得多的員工,如今無不點頭哈腰。
但轉頭就聽見兩個小賤人在蛐蛐我:
「瞧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一個小娘炮竟然能攀上志哥又攀上川哥。」
「指不定是怎麼上位的呢,看那個騷氣樣子,賣屁股來的吧?」
他爹的,沒想到當了男的還能被造黃謠。
我氣得牙痒痒。
陳北川瞅著我一副受氣包樣,大手掰過我的光頭:
「跟著我委屈你了?拉著個臉給誰看呢?」
「不是……」
我撇了撇嘴,
「有人背後蛐蛐我。」
「誰?」
「就……今宵的員工……」
「開了。」
「啊?」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蛐蛐你就是蛐蛐我,以後這種小事自己做主,別來煩我。」
陳北川不耐煩地斜了我一眼
「好的大哥。」
我瞬間多雲轉晴。
兩個小啰啰當天就被開除了。
倆人氣不過,又罵我一句:
「得意什麼!不就是陳北川身邊的一條狗!」
大哥嫌我身上拼夕夕九塊九的衣服太寒酸,叫我自己去置辦身像樣的。
當自己看到銀行卡七位數的餘額時。
突然發現,當狗怎麼了!!
可比牛馬強多了!
我轉身去金店買了條最重的金鏈子和大金表。
這玩意到時候轉手一賣,可不少錢。
當陳北川目光落在我 200 克的大金鏈子時,直擰眉:
「脖子不沉?這不是拴狗的鏈子?」
「不沉,一點都不沉!」
我挺直了腰板。
走路我都能飄。
誰懂這種小人乍富的感覺?簡直爽翻!!
陳北川皺了皺眉
帶我去吃飯。
大金鏈子大金表,一天三頓小燒烤。
這小日子,也是支稜起來了。
我眼疾手快,給老大當扒蒜小妹。
啊不,小弟。
陳北川慢悠悠吃著,卻不喝酒。
聽別的小弟說,他酒量很差,所以滴酒不沾。
飯桌上,安插在對家的眼線,跟他匯報著進度:
「仇三這個月有場交易,警方準備行動。這場交易二把手賀七跟的,賀七這個人,最好色了,經常去夜總會找姑娘,今晚他會去城郊的溫泉度假村,見機行動。」
陳北川點點頭:
「好。」
我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心想這黑幫的事兒還真復雜,我可得小心點,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10
吃飯的間隙,我內急,想上個廁所。
女廁旁。
我趁沒人,剛要邁腿。
腦袋上一熱,多了隻大手。
反手一轉,給我掉了個頭。
「走錯了,男廁在這邊。」
我一抬頭。
媽呀,碰上大哥了……
「哥,您親自來上廁所啊?」
他給我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男廁,小便池。
我站在陳北川身旁,目光無處安放。
他解開皮帶,目光瞄我一眼。
「不尿?」
「咋了?拿不出手?」
「我……我……」
「哥我……我想拉個大的……」
我手忙腳亂跑到對面隔間。
又不忘對他說:
「哥,你……不用等我……」
「廢話,老子為什麼要等你?」
陳北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充滿嫌棄和不耐煩:
「又不是娘們,上個廁所還要手拉手嗎?」
我:……
聽著外面沒了動靜。
我才敢小心翼翼排完庫存。
脖子被金鏈子墜的生疼,真是美麗的痛苦。
我摘下鏈子,裝褲兜裡。
財不外漏嘿嘿。
11
吃完飯,去了那個眼線口中的溫泉度假村。
沒多久,李大志帶了幾個人過來。
我才知道這其中大概。
陳北川早些年坐過幾年牢,出來後跟著仇三混社會,翅膀硬了後帶著弟兄單幹,便結下了梁子。
這幾年,陳北川買賣做得風生水起,更是讓仇三眼紅不已,便處處使壞。
而仇三這幾年,幹起了暗地裡的生意,掙得盆滿缽滿。
而近期,便有一場重要交易。
如若成功,便可謂隻手遮天。定會除掉陳北川這個眼中釘。
今天,便先從這個賀七下手。
賀七在頂樓的會所喝酒,我們幾人混在底層等消息。
「川哥,賀七已經上去了,幾個姑娘都是我們安排好的,放心吧。」
有個小弟匯報著進度。
陳北川半靠在溫泉池裡,眼睛半闔。
「嗯。」
他隻套了條泳褲,那天晚上關著燈沒看清,如今方發現。
他手臂又粗又壯,感覺一巴掌就能把我拍死。
寬厚堅實的後背上幾條疤縱橫交錯,胸膛上掛著幾滴水珠向下滑落至線條分明的腹肌……
我一下看得有些走神。
直到有人喊我:
「哎猛哥,你咋不下來泡泡?這溫泉水可舒服了。」
我急忙收起偷瞄的目光,連連擺手:
「我……我不方便……」
「咋了,大姨夫來了?」
我咬了咬牙。
尷尬回:
「不是……痔瘡犯了……」
眾人一陣哄笑。
我尷尬地剛準備尿遁。
沒看到陳北川起身,從池子出來。
剛抬腳,不小心直挺挺撞在了他身上。
他身上很燙,肌肉還很有彈性。
我臉一紅,還沒反應過來。
他突然伸手捏了下我的胸。
我我腦袋 「嗡」 的一聲,差點沒過去。
「我我我……」
我緊緊抱著自己的胸。
感覺小命不保。
他一臉匪夷所思:
「瘦的跟麻杆似的,胸肌倒練得挺好。」
「呵,天……天生的……」
我捏了把汗。
「是呢,猛哥那屁股也老帶勁了,比女人的都翹。」
一個小弟也跟著起哄。
我:……
李大志循聲,目光落在我襪子上:
「小猛,喜歡白色襪子啊?還是長筒的。」
我沒多想:
「嗯吶。」
白色的咋了?
普通男士襪子穿自己腳上,還真成了長筒的。
11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急匆匆跑過來:
「川哥!上邊有情況!」
我們匆忙跑到頂層會所。
就聽見賀七在那兒扯著嗓子大喊:
「老子要學生妹!學生妹懂嗎?」
「你瞅瞅這幾個,哪個像學生?」
「老子要純的!!純的明白吧?」
「趕緊的,給老子找來!!」
我們幾個人站在那兒,面面相覷,
這荒郊野嶺,去哪給他找學生啊?
許久後。
不知道是誰腦子一抽,提了句:
「我覺得,讓猛哥試試能行。」
「就他這唇紅齒白的樣,帶上假發,絕對夠純!」
不是???
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不是哥們,我……我不行啊……」
李大志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猛,隻能靠你了!你指定行快去換衣服!!」
不是,這都什麼事?
我心裡那叫一個無奈啊,隻能硬著頭皮去換衣服。
給了我條純白連衣裙和假發。
等我換完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
「握草!!猛哥,當男人真是委屈你了。」
「真他娘的,又純又欲啊。」
「川哥,你說是不?」
陳北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應了一聲:
「嗯。」
有人捅了捅李大志,取笑他:
「喂志哥,你這眼神都直了。」
李大志這才回過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小猛,一會小心行事,酒我們已經換成了高濃度的,一會趁賀七喝高了,從他衣服內側的一個暗兜裡,有一個備用手機,你在那個手機上放監聽器。記住了哈,千萬別搞砸了。」
我苦著臉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叫苦: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兒?
賀七倒是不難對付,色鬼一個。
我換好衣服過去時,已經喝迷糊了。
見我出現後,眼睛一亮。
「這個小美人才是學生妹,一看就是貨真價實的。」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想來拉我。
我閃躲過了他的鹹豬手,嬌嗔道:
「老板,您別急嘛,先陪人家喝杯酒。」
我遞給他那杯高濃度酒。
「好好好,哥哥陪你喝。」
「寶貝叫什麼名字。」
「老板,人家叫萌萌。」
「好名字,和人一樣可愛,怎麼來幹這行了?」
「爸爸愛賭,媽媽生病,妹妹還在上學,沒辦法……」
「哎呦,真是個小可憐。」
拉扯了沒幾分鍾,他就不勝酒意倒下了。
我擋住攝像頭,手悄悄鑽進他內側口袋,摸到備用手機,將竊聽放了上去。
全程提著嗓子,好在有驚無險。
12
剛邁出房門,突然撞上個人,對著我劈頭蓋臉一陣罵:
「小賤貨!!可算讓老子找到你了!!」
「不回家,跑這賣來了是吧!!」
我猛地抬頭。
我那畜生親爹怎麼在這?
「跟老子回家!!!」
說著他就來扯我。
「猛哥,這誰啊?」
我突然意識到,王建軍在這一定會暴露我的身份的。
情急之下,我心一橫,反手一巴掌就朝著他的臉扇了過去。
「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王建軍反應過來,直接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你這個賠錢貨,他媽的翅膀硬了是吧?」
「我告訴你,你別他媽想飛走,乖乖給老子還債!」
「你……」
不遠處,陳北川和李大志也聞聲趕了來。
我心急如焚,忙吩咐一個小弟:
「把他按住,嘴堵上,快!」
陳北川過來時,王建軍已經被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會所經理急匆匆也跟了過來:
「川哥,底下玩牌的,輸了錢,自己瞎溜達躲這來了,有幾個人正追著他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幾個大漢追了過來:
「王建軍,老不死的,趕緊還錢!」
他被兩人按著,嘴裡嗚嗚說不出活。
陳北川轉過頭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我:
「認識?」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是我爸……」
一提這個字,心裡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他從小就經常打我打我媽,我媽上吊死了他又娶了後媽,欠了一屁股賭債,不讓我上學,要我去給他還債……」
陳北川眉頭微蹙:
「那還挺該死的。」
他目光示意我:
「打回去。」
「啊?」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又補一句:
「他怎麼打你的,加倍還回去。」
我站在王建軍面前,看著他那副狼狽又可惡的樣子。
腦子想起從前的一幕幕。
他喝醉後,瘋狂地打我,打我媽。
我媽將我抱在懷裡,緊緊護著我,求著他,可他打的更狠了。
罵我媽生不出兒子,罵我是賠錢貨。
他將我關在家裡,賣給老男人,去還他的賭債。
我舉起手狠狠抽著他,眼淚再也忍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
頭頂驀然被一個溫暖的手掌包住,
「手不疼?」
他遞給我一根鐵棍,
「用這個。」
抬手替我抹了把眼淚,又補了句:
「留口氣就行,哥給你兜著。」
13
回去的路上。
過了好久,我的情緒才緩過來。
李大志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猛,我就說川哥會護著你吧,他人可仗義了。」
我還是有點後怕,王建軍這個狗皮膏藥萬一再冒出來,肯定壞事。
「志哥,王建軍,會……還會出現嗎?」
李大志眉毛一豎:
「他敢?惹上川哥,他這輩子都不敢踏進南城一步。」
那就好,那就好。
腦子裡驀然想起陳北川給自己撐腰的一幕幕,還是不由得感動。
對陳北川也愈發好奇了。
我小心翼翼問李大志:
「志哥,聽說,川哥殺過人,是真的嗎?」
他點點頭:「是啊。」
我有點不可置信:
「他……他殺誰了?」
「他親爹。」
「當年他爹也是個賭鬼,喝點酒就打他媽,有一次那真是往死裡打,川哥當時也是急了眼,抄起刀就把那畜生給捅死了。」
我聽著都覺得揪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原來,他的童年,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轍。
「那時候才多大啊?好像才不滿十八,說是什麼防衛過當還是過失殺人啥的,判了五年。」
「那時候沒錢找律師,他就自己在牢裡讀法律的書,自己上訴,最後判了三年。」
「那時川哥學習可好了,要不是這事,早就上重點大學了,沒準現在都是什麼工程師科學家了。」
我怔了怔。
在那些漫長而黑暗的日子裡,他是怎樣在絕境中掙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呢?
「那……川哥的媽……」
李大志不由得嘆了口氣:
「哎,前兩年肺癌去世了。」
說罷,又叮囑我:
「這事別跟別人說啊,哥是當你自己人。」
我點頭:
「知道了志哥。」
一陣安靜後。
李大志像是憋了半天,撓了撓自己的花臂,有點扭捏地看著我:
「小猛,你覺得我這人咋樣?」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不過還是趕緊笑著回:
「好啊,志哥你真是個大好人。」
李大志一聽,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嘿嘿,你也挺好的。」
又沉默了一會兒。
他搓了搓手,看著我說:
「小猛,你別住宿舍了,要不搬來跟哥一起住吧。」
「啊?」
我有點懵。
他急忙解釋:
「我的意思是,那宿舍環境太差……」
我連忙拒絕:
「不用不用志哥,我習慣了……」
過段時間我就要跑路了。
可不敢給自己找麻煩。
說起來,員工宿舍也沒人住。
這邊員工大多上夜班,下了班就回自己家住。
所以,我一個人住的倒也自在。
我換完衣服,突然發現今天穿的那條白色連衣裙讓自己順手帶回來了。
還是名牌,料子怪好,扔了真可惜。
直接拍照掛鹹魚。
倒手還能賺一筆。
14
仇三的交易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心裡頭那叫一個忐忑,生怕自己小命搭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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