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6
閨蜜的電話打得也太久了。
我覺得奇怪,起身去找她。
剛走出宴會廳,就聽見有人在大喊大叫。
「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是許真真的聲音。
我連忙擠過去看。
卻發現,她指著鼻子罵的,正是我閨蜜。
我閨蜜拿著咖啡杯,正在道歉:「不好意思啊,這條裙子我來洗……」
許真真指著裙擺上的咖啡印,不屑冷笑。
「你來洗?你知道這條裙子多少錢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我閨蜜也有點兒不爽了:「你要怎麼善後都行,人身攻擊就沒意思了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許真真格外來勁。
「怎麼善後都行?這條裙子十八萬,也不要你全賠,你賠一半的錢吧,怎麼樣?」
我閨蜜被氣笑了:「幹洗就能洗掉的汙漬,你讓我賠九萬?你怎麼不去搶啊。」
許真真趾高氣揚道:「窮就窮,還嘴硬,知道這是什麼裙子嗎就幹洗?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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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攥緊手指,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閨蜜是某省的省狀元。
當時記者趕去採訪她的時候,她正在替生病的媽媽進廠打工。
所以,那年的高考報道,都說她是工廠裡走出來的女狀元。
她家境的確不好,可她的人格是尊貴的。
說她是窮鬼?
我看你許真真是想死了。
我撥開人群,擋在了閨蜜的身前。
「好久不見啊,許、小、姐。」
一看見我,許真真的臉色就跟見了鬼似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冷笑:「我不在這裡,怎麼能看見你的兩副面孔呢。」
周圍人竊竊私語了起來,閨蜜也問我:「你和她認識啊?」
我注視著許真真,輕笑:「認識啊,畢竟她可是——」
許真真目光閃爍,立刻打斷我:「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讓她賠這個錢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想跑?哪兒這麼容易啊。
「慢Ţũ⁶著——」我攔住了她,「我們做錯了事兒,自然要彌補。這條裙子哪怕要原價賠償,我也沒問題。隻是,它真值十八萬嗎?」
這時,那幾個拍許真真馬屁的中年男人也都趕了過來。
他們紛紛開口。
「你是誰啊?關你什麼事兒啊?」
「許小姐可是京城許家的千金,還能買不起這裙子?」
我隻是微笑地看著許真真,再次重復:「這裙子,真值十八萬嗎?」
許真真臉色發白:「我都說了不用賠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笑了:「我要讓你為剛才所說的話道歉。」
許真真還沒說話,那幾個男人就炸了。
「你神經吧?許小姐,別搭理她,讓她們賠錢!」
「道什麼歉!該道歉的明明是你們!」
我隻是盯著許真真:「你知道的,我脾氣不太好,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數三個數,3、2、1——」
最後一個數字沒說完,許真真就猛然轉身,看向我閨蜜,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是窮鬼,我……」
我閨蜜往後一退:「得了吧,大小姐給我道歉,我等賤民哪兒受得起啊。」
周圍頓時哄笑了起來,那幾個中年男人面面相覷。
許真真咬了咬唇,竟然就受了這句嘲諷,匆匆拎包走了。
中年男人們追上去:「許小姐,等等我啊!」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開。
閨蜜問我:「你是怎麼唬住她的?我剛搜了那裙子,確實是十八萬啊。」
我笑了,說:「秘密!」
我不會告訴她。
這條裙子的唯一正品在我國外的家中。
許真真身上的,隻會是假貨!
7
這天晚上,我正準備回家。
江時晏給我打來了電話。
「回國這麼久,想我了嗎?」
我說:「當然想。」
他聲線低沉清晰,頗為誘惑:「具體都想了些什麼?」
我故作哀愁:「想你給我布置的行研報告,我才完成了三分之一。」
男人ťų⁴「嘖」了一聲:「沒意思,你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裝傻:「那你在說什麼呢?我的心裡隻有這個。」
男人輕笑:「航班凌晨落地,我到時候親自教教你,好不好?」
被反將了一軍。
我的心情卻莫名其妙變好了。
但很快,我的好心情就終結了。
因為一到家。
我就看見許真真坐在客廳裡哭。
坐在她對面、背對門口的,正是我爸。
他正在安撫許真真。
「你姐脾氣就這樣,你不要惹她就好了。」
呵呵,算你分清了誰是大小王。
許真真聽了這話,擦眼淚的動作一頓,隨即哭得更悽慘了。
「我在姐姐面前,一直都卑躬屈膝的,可是姐姐還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我。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姐姐滿意。」
我爸咳嗽一聲,敷衍道:「行了,等她回來,我批評她。」
許真真見狀,改變了戰術,淚水漣漣。
「媽媽去世前,拉著我的手,教我回家後要嘴甜,要把姐姐當成親姐姐。可是媽媽沒教過我,如果姐姐從不把我當成親妹妹,我該怎麼辦?」
我爸皺起了眉。
許真真再接再厲,啜泣道:「爸爸,我好想媽媽啊……她要是知道我過得這樣不開心,她會不會難過?」
我爸徹底沉下臉:「你別哭了,等許之喬回來,我就好好教育她!」
許真真眼圈通紅,哀婉地看著他:「爸爸,不要因為我罵姐姐……都是我的錯……」
我倚著門,懶懶開口:「請問,你的戲可以像你的智商一樣少一點兒嗎?」
兩人抬頭向我看來。
我爸滿臉驚喜,向我張開雙臂:「喬喬,回國了也不和爸爸說一聲,這都一年多沒見了,你瘦了!」
許真真狠狠咳嗽一聲。
我爸才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
「喬喬,你怎麼能這麼跟妹妹說話呢?她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仇人。」
我冷笑:「我沒有這種仗勢欺人的妹妹!」
我爸狐疑道:「什麼仗勢欺人?你說什麼?」
我說:「今天有人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裙子,她張口就要人家賠十八萬!」
我爸白手起家,早年也是被欺負得很慘。
一聽這話,他就皺眉看向許真真。
「你真這樣做了?」
許真真卻說:「爸爸,我今天晚上是要和江家的兒子約會。那人把我的裙子弄髒了,搞砸了我的約會,我才說了氣話。」
我爸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江家ƭũ̂₍的兒子?你和他談戀愛了?」
許真真昂起頭顱:「是的,爸爸。」
說著,她得意地看我一眼:「江城說了,他見過很多二代,但都不喜歡,他隻、喜、歡、我!」
我嗤笑一聲,沒說話。
我爸摸了摸下巴:「你要是真能跟江家的兒子在一起,那倒算你高攀了。不過,聽說他一直待在國外,隱私保護得密不透風,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許真真笑得羞澀:「在一個派對上認識的……他對我一見鍾情。」
我快聽笑了,給江時晏發消息:【江教授,你什麼時候有參加派對的愛好了?】
江時晏回復了個問號。
我笑而不語,靜靜地看著許真真表演。
不知許真真從我的沉默中讀出了什麼,她看向我,越發得意。
「姐姐比我大了三歲,怎麼還沒談戀愛呢?是不想嗎?還是……沒人看得上你啊?」
我冷笑一聲:「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以後再讓我發現你頂著我的身份興風作浪,我可就沒今天這麼好說話了。」
我爸疑惑地看向許真真。
她臉色發白,卻還強撐:「姐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反正江城啊,他說他就是喜歡我這個人,跟我是誰的女兒、誰的外孫女,無關!」
頓了頓,她又陰陽怪氣道:「倒是姐姐你,追你的男人該不會都是看中了你的財富、地位吧?好可憐哦,一點真心都得不到。」
她剛說完,門外就有汽車喇叭聲響起。
然後我接到了江時晏的電話。
男人的聲線低沉,簡單道:ẗũ̂₌「我到你家門口了。」
我懶得再看許真真一眼,拎起包就走。
我爸在後面問:「你去哪兒啊?」
我答:「我也去談戀愛唄。」
這下我爸可好奇了,許真真也追了出來。
兩個人站在花園外,視線緊緊黏在車上。
我爸「嘶」了一聲:「這款庫裡南我都沒訂到,喬喬,這人是誰啊?」
許真真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口不擇言道:「姐姐是不是找老頭了?」
我爸瞪她:「胡說什麼?」
她自知失言,低頭裝乖,目光卻克制不住地往車裡瞟。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男人英俊深邃的臉龐。
許真真看呆了。
江時晏向我爸略一點頭:「伯父好。」
完全無視了許真真。
我爸端莊道:「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男人客氣而禮貌:「不了,今天出門匆忙,不好打擾您,改日再登門拜訪。」
我爸點了點頭。
眼看著車就要駛走,許真真脫口而出:「喂,你知不知道我姐脾氣很差,四處欺負同學、朋友的?」
我驚訝地看著她。
我爸也驚了,小聲說:「你胡說些什麼?」
她梗著脖子,死死盯著江時晏:「她連我這個親妹妹都霸凌,品行極其惡劣,你確定要跟這種人談戀愛?」
我爸拉她一把,警告道:「許真真!」
江時晏不在意地瞥她一眼。
然後他拉過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看向我的眼眸,深情到了極點。
「隻要她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任打任罵。」
8
車駛遠了。
回想起許真真那仿佛吃了屎的表情。
還有我爸對她一迭聲的批評指責。
我忍不住笑了。
「江教授,你撒謊不眨眼的本事可真是厲害,看來無論是文是武,我都不是你的對手啊。」
男人握著方向盤,淡淡道:「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是對手?」
我說:「你一個自由搏擊冠軍得主,我還用試嗎?」
車駛入車庫,男人踩下剎車,抬眸看我:「也分人。」
我不解:「怎麼分?」
他徐徐開口:「如果是敵人,當然不能手軟;但如果是女朋友,我隻會束手就擒。」
車窗外的流光照亮他的眉目,側臉線條清晰流暢。
男人傾身過來,臉龐距離我隻有一寸。
我甚至能聞見他身上的雪松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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