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了七年的相公突然帶著外室母子回來。
他說:
「柔兒為我誕下子嗣,正妻之位你理該退讓。」
我立刻籤下休書連夜跑了。
因為我知道,
夫家馬上要被滿門抄斬。
和離我才能不受牽連。
幾月後站在人群中,我笑看渣男和綠茶被凌遲處死。
1
婆母壽辰這天,我死了七年的相公詐屍回來了。
連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在外嬌養著的外室母子。
李宴時一身華服,身邊站著的女子也是錦衣珠翠,半點也不像奔波逃難七年的人。
反倒是我,在這將軍府守了七年的活寡。
每日伺候婆母勤勤懇懇,打理家業,已無半點少女的精致嬌美。
「母親,今日是您壽辰。兒子特地帶著孫兒來為您賀壽,祝您安康。」
婆婆笑容滿面,褪下手上陪嫁的玉镯,塞到林柔兒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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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照顧我兒,你辛苦了。」
林柔兒朝我看了一眼,仿佛一個勝利者。
李宴時則趁機向我施壓:
「這七年你也辛苦了,不過柔兒照顧我七年更加艱難。」
「她還為我誕下子嗣,是李家功臣,正妻之位你理該退讓。」
我心中冷笑,這三人明明在半個月前已經回到京城,偏偏等到婆母壽宴時才出現。
可不就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逼我退讓嗎?
把正妻之位給林柔兒,讓她凌駕在我之上。
她做妻,我做妾。
還全了他們忠孝之名。
一模一樣的場景,前世我沒同意李宴時的決定。
我堅信李宴時不過是被狐狸精所迷惑。
隻要他回來,一定會看到我的賢良淑德,而回心轉意。
可沒想到李宴時未能如願後,心裡反而對我恨之入骨。
在李家發生危難之時,李宴時毫不留情地將我推了出去。
害我被凌遲處死,還連累我沈家滿門被流放塞外、客死他鄉。
現在我重生了。
就這樣的渣男,還想讓我替他受罪?
滾!
2
見我許久不說話,婆母主動開口勸說:
「婉瑜,母親知曉你最是賢良,不如就成全宴時吧。」
我微微一笑:
「母親說的是,是該成全相公。」
李宴時和林柔兒面上一喜,兩人都非常得意。
李宴時迫不及待地詢問:「你當真答應?」
「是!」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嫁入李家七年,你戰死七年,我沒能為李家誕下一兒半女,自然是我的罪過。若知道你是假死,我又何必在府中苦苦等待,早就去將你們接回來享福了!」
「如今孩子都七歲,也該認祖歸宗了。」
我說得鏗鏘有力,在場人聽得清清楚楚。
七年前我們新婚當晚,李宴時便出徵,三個月後他的死訊傳來。
現在李宴時回來了,還帶了外室和七歲大的孩子。
假死瞞報,這可是欺君的大罪。
他根本沒聽懂我話裡面給他挖的坑,還驕傲地說:「你倒是個識大體的,柔兒入了府就是你的姐姐,你又無兒女傍身,就把嫁妝交給柔兒打理。日後,也可做個貴妾在她身邊伺候。」
真的是好大一張臉呀,不但要我的嫁妝,還要讓我像丫鬟一樣伺候她。
「你這是貪圖我的嫁妝嗎?」
被點中了心事,渣男面紅耳赤地質問我:
「我不過是想讓耀邦認祖歸宗,給柔兒一個名分,你就這麼善妒嗎?」
又想給我扣帽子。
可惜,我不奉陪了。
我冷笑:
「我沈家之女,誓不為妾。想要正妻之位,等我休夫吧。」
李宴時指著我,怒聲吼道:
「我現在就休了你。」
我一把捏住他的手指,猛地一掰,疼得他龇牙咧嘴:
「是我休夫。」
3
我偏頭朝著一旁的陪嫁丫鬟秀禾看去:
「拿紙筆來。」
我快速寫完休書,甩給李宴時。
他還想伸手指我,被我瞪了一眼,嚇得縮了回去。
「荒唐,想我受此大侮,你做夢。」
我緩緩抬眸看向他,字字珠璣:
「不籤,你就別想讓林柔兒母子進門。」
「沒我的同意,你們永遠是苟合男女,孩子這輩子都是賤種。」
在場的人,誰也沒想到我敢如此強硬。
李宴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林柔兒陰狠地瞪著我,我直接瞪回去。
沒我的同意,她永世都是妾。
她當然著急,悄悄扯著李宴時的袖子,讓他同意。
李宴時為了心上人,咬著牙籤字:
「賤人,滾出李府。」
我當然要走,我還怕走晚了死得快呢。
不過走之前,屬於我的東西,我一件都不留下。
我的另一個陪嫁丫鬟秀玉匆匆跑到我面前:
「小姐,馬車備好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搬陪嫁去。」
4
看我將一箱一箱的陪嫁品搬上馬車。
我那好婆母急得直跺腳:
「婉瑜,你這是作何?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我李家的東西?」
真能笑死。
別以為李家是將門世家,就有多光耀。
李家這些年能享受這潑天的富貴,全靠我的陪嫁做補貼。
偏偏李家還嫌棄我娘是商賈,瞧不上我。
瞧不起我,那就別吃我家大米。
「我的陪嫁物何時成了你李家的東西?」
看著一箱箱的金銀玉石,李老夫人直接氣暈了過去。
林柔兒盯著我,眼裡帶著恨,說話依然是嬌滴滴的軟刀子:
「姐姐嫁入李家,陪嫁自然算李家之物,怎可拿李家的東西回娘家,豈不是讓人笑話?」
我不帶走,留著給她享受嗎?
當我傻?
我掏出休書在她面前晃了晃:
「睜大狗眼看看,我把李宴時休了,我陪嫁的東西全部由我帶走,白紙黑字能抵賴嗎?」
李宴時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吼道:「你诓我。」
可不就是诓你這傻逼嗎?
我早就猜到,他覺得那休書是羞辱絕對不會去細看,所以我就加了不少條款。
現在已經籤字畫押,想後悔沒門。
「不服氣,你去告呀,說你惦記著前妻的陪嫁品,想要奪回去。」
我就不信,他丟得起這個人。
李宴時被我氣得面紅耳赤,漲紅了脖子讓我滾。
我立刻讓車夫快些走。
李家眾人望著一車一車搬走的陪嫁品,眼神怨恨地瞪著林柔兒。
這才哪到哪呀?
後面我怕他們直接手撕了林柔兒。
5
爹娘見我進門徹底傻眼了。
爹瞪著眼珠子看著我:
「你當真做了休夫這樣的荒唐事?」
「爹爹,那渣男不休還留著過年嗎?」
爹急得要打我,揚言要將我綁回李府。
娘哭著將我摟住,求著我爹。
爹氣得指著我娘罵道:「我難道不是為了她的後半生著想嗎?」
我明白爹娘這是為了我好,怕我壞了名聲孤獨終老。
可讓我日夜面對渣男惡心,我還不如跳井去死算了呢。
我將我爹拉到一旁小聲嘀咕了幾句。
爹驚訝地望著我:
「此話當真?」
我冷笑:「爹,你就等著看李家被滿門抄斬吧。」
說話間,丫鬟匆匆來報:
「老爺,不好了,少爺被順天府給抓了。」
得知弟弟被抓的消息,我和爹第一時間趕到了順天府門口。
遠遠地便見到了李宴時,身邊還挽著林柔兒。
好個賤男帶綠女,可真般配。
李宴時將我攔了下來:
「這是你打算公斷,還是私了?」
弟弟得知我休了李宴時的消息,在學堂打了李宴時大哥的兒子,被抓到官府。
我冷眼打量著李宴時,示意他分開說說。
「公斷就是讓府尹大人裁決明斷。」
順天府的府尹是李宴時的妹夫,他能給我弟公斷?
從李宴時勝券在握的表情就可以知道答案。
我問他:「怎麼個私了法?」
不等李宴時開口,林柔兒便迫不及待地跳出來:
「賠償白銀一萬兩,外加你當眾自白,你與外男苟合被夫君發現,這才被休回娘家。」
想要錢,還想玷汙我名聲?
明明是他們無媒苟合,怕被世人唾棄,還想讓我自認髒水。
真是不要臉他娘給不要臉開門,不要臉到家了。
「公斷吧。」
聽到我的決議,李宴時有些詫異: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弟留下汙點,明年他可是連考秋闱的資格都沒有,這輩子都別想走仕途。」
是嗎?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我冷冷一笑:
「少廢話,公堂上見。」
林柔兒迫不及待地喊道:「待會兒你就算下跪求我們,我們也不可能給你機會。」
誰跪著求誰還不一定呢!
小賤人,待會兒就讓她好看。
……
6
府衙裡,府尹正式受理了這樁訴訟。
弟弟和李宴時的大侄兒李志雄被傳訊到堂。
見侄兒被人抬上來,李宴時高聲喊道:
「求府尹大人公斷,還我侄兒一個公道。」
李宴時說完挽著林柔兒頗為得意地看著我。
那架勢,就等著我下跪認錯了。
「李志雄口出狂言,侮辱良家婦女,罪大惡極。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眾人傻眼了。
李宴時反應過來,怒瞪著案臺上的府尹柳向宇:
「大人,你沒判錯吧?李志雄可是受害者,打人的是沈君澤。」
柳向宇淡淡地問他:
「沈君澤英勇護家姐何錯之有?」
李宴時反應過來,察覺我臉上的笑意,立刻暴怒起來:
「狗官,你居然如此不辨是非黑白,還是不是我妹夫?」
見他激動上前,我立刻高聲喊道:
「快來人呀,李家人不服判決,要行刺府尹大人。」
李宴時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就被衙役摁到了地上。
最後倆叔侄被各打了三十大板,被抬著走出順天府。
我領著弟弟走出門的時候,恰好跟李宴時叔侄撞上。
李宴時盯著我破口大罵:
「賤人,你到底給了柳向宇什麼好處,讓他膽敢背叛我們李家!」
我冷笑:
「真當你們李家是什麼皇天貴胄?」
李宴時一走就是七年,他哪裡知道李家真實的情況?
從李老將軍去世後,李家就已經衰敗。
李老夫人也就在後院發發脾氣,在外界還能維持風光,全靠我用嫁妝打點。
他們還真以為李家有多不可一世呢。
剛才李宴時獅子大開口,讓我賠償白銀一萬兩。
他知道一萬兩什麼概念嗎?
我託人給柳向宇塞了五百兩,輕輕松松就搞定了。
無知渣男,上一世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了他。
我拉著家人離開的時候,特地撞了一下抬著李宴時的擔架。
下人沒站穩,直接把他從上面摔了下來。
屁股先著地。
疼得李宴時哇哇大叫,狼狽不堪。
林柔兒立刻撲上去,抱著他的胳膊一陣委屈:
「相公,疼嗎?柔兒好心痛,姐姐怎能這般欺負你?」
李宴時盯著我,咬牙切齒地罵道:
「毒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他就算想放過我,我也沒打算放過他。
等著吧,李家的福報還在後頭呢。
7
秀禾望著賬本,愁眉苦臉地對我說:
「大小姐,珍寶軒這個月的賬單又是虧損的,這筆錢我們該從何處貼補呀?」
珍寶軒是我娘給我陪嫁的私產。
生意向來不錯,可禁不住李家人隔三差五地去打秋風。
我重生後隻來得及跟李家做切割帶回陪嫁,這些私產還沒來得及處理。
秀禾恰好提醒了我。
「走,去珍寶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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