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閨蜜一起穿越到了她寫的小說中。
她老公賣烤冷面,我老公賣澱粉腸。
一口烤冷面,一口澱粉腸的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
我換了口味,嘴裡塞著手抓餅,囫囵著問她:「你是窮逼我知道,但你連裝逼都不會,我還是挺詫異的。」
「寫個小說而已,不用這麼接地氣吧。」
她卻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放心。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這倆可是京市首富家的親生兒子。」
閨蜜跟我分析得頭頭是道。
「雖然我們倆是糟糠之妻,他們認親了之後肯定是要跟我們離婚,但是這個離婚補償絕對不會少!?
「一個億不虧,兩個億就是賺......」
閨蜜還在那邊暢想著離婚之後的美好生活,我卻有點擔憂。
把兩個兒子都弄丟了的人家,那智商真能當上首富嗎?
1
閨蜜謝知知果然沒騙我。
第二天,破舊的平房外擠擠壓壓停著幾十輛豪車。
看這架勢,一準是豪門首富來接孩子了。
Advertisement
我撞了撞謝知知的肩。
「太誇張了吧我的閨,就倆孩子,一車不就裝走了嗎??
「實在不行,整個貨拉拉唄,這小轎車後備廂才能裝多點東西!」
謝知知翻了個白眼:「豪門排場,你懂個屁。」
好吧。
我雖然不懂豪門排場,但我略懂道路交通法。
這他媽的把路都給堵死了啊。
伴隨著汽車鳴笛聲和街坊鄰居的叫罵聲,我們四人灰溜溜地離開了老城區。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目的地是郊區的半山別墅。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和謝知知如坐針毡。
我使勁朝她眨巴著眼睛,希望她能說幾句話,活躍下氣氛。
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嫡長閨,謝知知果斷接收到了我的信號。
然後,對著她那個賣烤冷面的老公說道:「老公,今晚還回去嗎?我跟張哥定了兩箱烤腸,他說今晚直接送到我們攤子上。」
我咬牙切齒:「謝!知!知!」
她老公許洛川朝她看了一眼,沒說話。
我那個賣澱粉腸的老公,許祁安倒是先開了口。
「然然,你要說什麼?」
我?
我沒要說啥?
不過如果一定要說的話。
「那個,你要是不賣澱粉腸了,調料配方我可以賣給隔壁暴打檸檬茶那小帥哥嗎?」
許祁安涼涼開口:「那個大肌肉小帥哥?」
「對對對!」
「不可以。」
好吧,他的配方他說了算。
不過,我還是拉過謝知知和她小聲蛐蛐。
「你看吧,就是越有錢才越摳,像我們窮人都很會互幫互助的。」
謝知知使勁點頭。
「對啊對啊。你說許洛川出不出攤的也沒個準話,到時候讓人家張哥白跑一趟不是折騰人嗎!」
我跟著點頭。
「對對對,你老公一天跟個悶葫蘆一樣。」
「當然了,我老公也沒好哪裡去。我好怕他哪一天突然發出反派「磔磔」一樣的笑聲。」
謝知知沒再跟著「對對對」。
察覺到氣氛不對,我一抬頭,就和這許家兄弟倆尷尬對視上了。
「呵呵,呵呵呵。」
我說我是開玩笑的,會有人相信嗎?
2
好在半山別墅就在眼前了,我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
下車後,門口站了一對穿著考究,氣質矜貴的夫婦,想來就是許父許母了。
許母看到許祁安和許洛川兩兄弟,激動地抱了上來。
「你們倆在外面受苦了啊,快讓媽媽好好看看。」
哎,不論是窮是富,這份母親對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
我正沉浸在親人相認的感人氛圍裡,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才幾個月啊,你們倆怎麼這麼黑了?媽媽喜歡白皮小奶狗啊!」
啊?
不是?這個腦回路真的正常嗎?
好在許父人還算清醒,帶著我們先進了屋。
地下兩層,地上五層的獨棟大別墅。
別墅外是上千平的花園,還有一個四季如春的花房。
看看,這才叫生活。
那邊在那裡哭天抹淚憶往昔,我和謝知知在這邊窮人乍富一般到處看。
然後,就看到,那個華麗的水晶吊燈,它掉下來了。
「哐」的一聲,繁復的珠子穗子落了一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許祁安已經把我撈進了他懷裡。
「砸到哪兒了?」
他邊問邊摸著我的頭。
溫潤的大手順著往下,徑直摸到了我的後頸,我一個激靈,直接推開了他。
「沒,沒砸到。」
我看向謝知知。
很好,她也沒事兒。
並且在許洛川的胸肌裡埋得很安詳。
死丫頭,命真好。
許祁安不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媽,這個破燈早就讓你扔了你還不扔,你看砸到人了吧。」
我扯著他後背的衣服,示意他閉嘴。
婆媳不和,多半是兒子在中間亂傳話。
我看許祁安就是這種傳不明白話的不靠譜兒子。
不過許母脾氣倒是極好,聽到許祁安這麼說話也絲毫不生氣,還笑著說:
「這是德國設計師親手做的,現在那個設計師都成老頭子了,做不動了嘛,我舍不得的呀。」
說著,就朝我和謝知知走過來。
「方樂然,謝知知是吧,你們兩個都是好姑娘。
「來,你倆一人一個,壓壓驚。」
看著那倆頂級帝王綠的手镯,我和謝知知異口同聲。
「謝謝媽!」
「謝謝媽!」
3
我和許祁安的房間被安排在三樓,謝知知和許洛川的在四樓。
晚上,我看著這個雙人大床陷入了沉思。
「那個,家裡應該還有挺多房間的吧?」
說這話的時候,許祁安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隨意往後梳,顯得五官更加突出。
黑色的浴袍虛虛攏著,挑眉看著我。
「不然......」
我差點兒就要在男色面前妥協,想著不然一起睡好了,反正床這麼大。
敲門聲卻突然響起,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謝知知從門外小心翼翼地探出個頭。
「大哥? 」
「哦不對,姐夫?」
許祁安這個人對稱謂很挑剔。
具體表現為許洛川要管我叫大嫂,但是謝知知又不能管他叫大哥,而要叫姐夫。
不愧是有錢人家孩子,矯情毛病一堆。
謝知知叫對了稱呼,順利贏得了進門權。
「姐夫,我想跟我姐一起睡覺。」
許祁安了然:「那我走?」
看著我緊緊拽著謝知知的胳膊,許祁安還真走了。
他一走,謝知知飛速鎖好了門。
然後,一臉嚴肅地跟我說:「小然,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我迷茫地眨眨眼睛,示意謝知知繼續說。
「這好像不是我寫的那本《擺攤暫停,首富爹媽接我回家》?」
「什麼?」
當初,我和謝知知吃了一盤炒蘑菇之後,兩人雙雙暈了過去。
再醒來,我倆身無分文地來到了這個陌生世界。
謝知知在確認了這個世界的幾個地標性建築和她小說世界裡出現的一模一樣之後,認定我們倆穿到了她寫的那本《擺攤暫停,首富爹媽接我回家》的小說中。
她帶著我找到了那兩個擺攤的首富兒子。
正欲略施小計,抱個大腿,誰料,大腿竟然主動靠了過來。
那兩兄弟說老城區要拆遷了,按戶口給拆遷費,問我們倆願不願意嫁過來。
反正是假結婚,我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之後,我和謝知知跟著許家這兩兄弟也算是實現了美食街自由的快樂生活。
現在我們終於從市井風走向了豪門風,謝知知卻說穿錯了書?
可千萬別告訴我是什麼《豪門重生日常》之類的?
我不想再死了。
4
謝知知說她寫的是個男頻爽文,具體的情節是這樣的。
兩兄弟從小被拐,從人販子那裡逃跑的過程中傷到了腦袋,記憶受損。
除了名字之外,小時候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
兩兄弟一起扶持,在老城區買了兩套小平房,經營著兩個小攤子。
可是,鄰居欺負他們,攤販排擠他們......
直到他們倆的親生父母尋過來。
他們倆一朝登天,狠狠報復了之前欺負過他們的人。
之後,更是在家庭的幫助下,建立起了不可一世的商業帝國。
美女環繞,後宮無數。
反正就是妥妥的男頻爽文。
聽完謝知知的講述,我狠狠無語。
「不是,你是現在才發現不對勁的嗎?」
還鄰居欺負他們,攤販排擠他們?
我抓著謝知知的肩,使勁搖著她。
「鄰居大嬸送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你就光顧著吃了是吧??
「暴打檸檬茶小哥天天送咱倆檸檬茶,你都喝狗肚子裡了是嗎?」
謝知知扶額:「我以為是因為咱倆來了,所以事情走向有了一些些微不足道的變化。」
好自信啊!
真是好美麗的精神狀態。
我無奈:「那是發生了什麼值得道的變化,讓你覺得事情不對勁的?」
謝知知白了我一眼。
「你好好想想,在別墅門口那裡,媽對他倆說了些什麼?」
「你這「媽」還叫挺親啊。」
謝知知又白了我一眼。
「你別打岔,你好好想!」
我想到了。
她那時候說才幾個月,他倆怎麼這麼黑了。
當時,我以為是找著孩子太激動了,根本沒在意。
謝知知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已經想到了。
「還有,那個吊燈砸下來的時候,你老公說的話。」
我一愣。
「......他說那個燈早就讓媽換了,但是她不換。」
謝知知:「你看你不也叫挺親嘛。」
所以,咱倆就吃了一盤炒蘑菇,現在這是幹哪來了啊?
謝知知看我一臉崩潰,說道:「許洛川說他跟他哥前幾個月為了逃避聯姻,離家出走。」
「現在婚也結了,成二婚男了,這些世家小姐沒人看得上他倆了,就回來了。」
啊這。
好潦草地展開。
「那為什麼主角的名字和你小說的一樣啊?」
謝知知尷尬地撓頭。
「這本小說寫的時候,有個讀者總在評論區罵我,說我寫得無腦。
「然後,她就自己二創了一本,我還去看了幾章。
「我們穿的,好像是讀者寫的那一本......」
5
這下好了。
後面的劇情謝知知也不知道,我們倆一下子都麻爪了。
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這豪門媳婦更是不好當。
何況這個書還是謝知知的讀者二創的。
一般讀者不喜歡作者的書,頂多打個低分也就拉倒了。
這種追著罵還二創的人,精神狀態很讓人害怕。
後面指不定還有什麼創亖人不償命的發癲劇情呢。
什麼離婚補償,什麼分手費,我是不敢要了。
趁著現在劇情還沒走偏太遠。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要不咱倆跑吧?」
謝知知:「行,明天跑?」
我:「後天吧,明天家裡做波士頓龍蝦和清蒸東星斑。」
謝知知:「行!」
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豪門家族的一頓飯這麼不消停啊?
家宴上,許祁安的大伯也來了,還帶來了兩朵花。
一朵純白的茉莉花,一朵熱辣的紅玫瑰。
茉莉花:「祁安。」
紅玫瑰:「洛川~」
我和謝知知相視一笑。
來了來了,經典劇情再現。
有了她倆,我和謝知知的出逃也就有了借口。
這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我和謝知知連忙站起身,我拉著茉莉花,她扯著紅玫瑰。
「來來來,好妹妹~」
「快坐這邊來。」
茉莉花和紅玫瑰一臉愕然,被我倆推到了許家兄弟身邊。
我拉著謝知知坐到了另一邊。
我對著好閨蜜小聲蛐蛐:「這邊離大龍蝦近。」
謝知知了然:「那個東星斑離你近,你快給我夾一筷子。」
我倆旁若無人,吃得暢快。
畢竟,等到明天之後,我倆離開了許家,這輩子估計都和這樣的美味無緣了。
當我和謝知知在暗自爭奪魚肚子的最後一口肉時,飯桌突然寂靜無聲。
我倆尷尬抬頭,卻看到茉莉花看著許祁安一臉泫然欲泣,紅玫瑰看著許洛川一臉咬牙憤恨。
我在桌下拿胳膊懟了懟旁邊的謝知知。
「你老公給人惹生氣了。」
謝知知抓住時機,搶過最後一口肉。
「你老公。」
我:「你老公!」
謝知知:「你老公!」
6
茉莉花和紅玫瑰的出現,讓我和謝知知臨時改變了套路。
我們想了一下,直接出逃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草率。
而且,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有個少奶奶跑了 99 次都沒跑出去。
以我倆的智商及能力,估計也是夠嗆。
我倆打算直接離婚。
這樣,我們跟許家就能徹底沒了牽扯。
這本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小說,再如何走下去,也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看許家父母都長得慈眉善目的,想來也不是那種不講理不懂法的奸商。
他們肯定是支持婚姻自由的。
再說,我和謝知知什麼身邊,什麼地位,給首富當兒媳婦,我們配嗎?
我們倆在 3 樓擊了個掌,然後各自回房。
房間裡,許祁安又在穿著那件黑色的浴袍勾引人了。
我費力把視線從他要露不露的胸肌處挪開,艱難說道:
「許祁安,我們什麼時候把婚離了吧。」
許祁安抱臂,斜倚在牆上,浴袍因此散開了一大片。
我低下頭,不再看他。
許祁安輕笑了一聲,然後問道:「為什麼要離婚?」
我斟酌著開口;
「雖然孩子大了,不必事事都聽父母的。但是你爸媽事業這麼成功,你還是應該多聽老人言。」
「今天坐你旁邊那個茉莉花,我覺得就......」
許祁安打斷道:「多聽老人言嗎?」
「對對對!」
許祁安:「行,我媽讓咱倆快點兒生個孩子。」
許祁安向我步步逼近。
「我本來覺得還太早了,既然你這麼說......」
我艱難地制止了許祁安向前的腳步,忐忑著熬到了天亮。
一大早,我和謝知知接上了頭。
真好,她也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我:「失敗了?」
謝知知點頭。
「許洛川真是狼子野心。
「許家有 30 億信託基金,是給許家第一個孫輩留的。」
「他說不離,他這輩子被他哥壓一頭,孩子不能再被壓了。」
謝知知越說越害怕,拉著我的手,說道:「小然,不能再等了,跑吧。」
確實,之前明明說的是假結婚,現在一個兩個地都說要生孩子。
說得這麼輕松,敢情不是他們男人生。
我點點頭。
「再不走的話,估計就要上演嬌妻帶球跑的劇情了。
「今天就跑!」
7
正所謂「燈下黑」,趁著家裡那幾人都不在,我和謝知知沒磨蹭,一人收拾一個雙肩包,迎著太陽就這麼大剌剌走出去了。
保姆王媽看著我們一身運動裝扮,還熱情打招呼:「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您二位健身去嗎?」
我和謝知知:「對對對!」
呵,早知道這麼容易我倆還糾結什麼啊。
我倆轉了四趟公交車,一直坐到了隔壁市。
晚上,躺在酒店的大床房裡,我和謝知知頭對著頭,盤算著手裡的錢。
許母給的那兩個手镯,我倆沒敢帶出來。
許祁安和許洛川那兩兄弟陰晴不定的,萬一到時候報警說我和謝知知偷竊的話,這事兒可就說不明白了。
熱門推薦
神壇之下
我穿成了強取豪奪的耽美文女配。清冷師尊流落人間後,被 迫在伎館賣藝。我買下他的琴,將他贖出青樓。不惜性命爬上海哭崖摘取治他眼盲的血靈草。
我和糙漢有個約會
為了泡到在工地搬磚的糙漢,我特地去 那裡賣飯盒。糙漢問我:「怎麼出來幹 這個?」
在「全員惡人」的綜藝裡擺爛爆紅
"綜藝《最討厭的她和他》,由網友和百位業內人士投出最令人討厭的六位明星參與錄製。 節目播出即大爆,網友們紛紛高呼從沒有見過這麼缺德的綜藝。"
有個人暗戀我十一年
2010年末,小縣城的冬天終於熱鬧了一些,到處洋溢著春節的喜氣。 外出務工的人縷縷續續回城,平日裏寬敞的街道上多了一些外地車牌,通往縣城中心的地方也開始堵起了車。變化最明顯的是縣城中心的各個商鋪,無論是賣什麽的,這個時候的客流量比一個月前明顯激增。 謝靈淩回來已經有三個月,也終於再次適應了這裏的緩慢節奏。隻是這會兒望著不遠處的排隊堵車時,不由還是會恍惚自己似乎還在A市。
男團選拔賽的女導師
"這一屆男團參賽選手後來很出名—— 有歌影兩棲的最年輕影帝顧予錚, 有後來的當紅炸子雞紀然, 有超級富二代關一柯, 也有奶油小生焦修, 還有歌神封元煊, ……"
冒牌太子爺
我同影帝一起買戒指的視頻被發到了網 上。首富實名評論:「沒想到你放棄繼承權進娛樂圈,就為了這種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