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2817

第3章

書名:國破山河 字數:2817 更新時間:2025-01-02 16:59:38

我翻身,親上他的雙唇,熾熱,溫軟,我流下了眼淚,沒看到在黑暗中,他的眼角也滾下淚珠。


我的唇上塗滿了毒藥,半個時辰後,我們都會七竅流血而亡。


這就是我送給許文燁的,生辰賀禮。


他把我摟在懷裡,我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聽到他問:「值得嗎?」


「值得。」


「哪怕是跟你最恨的人死在一起,也值得?」


我一怔,想抬起頭,說:「你……」


「噓。」他把食指放在我的唇邊,說,「沉沉,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我閉上眼,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頭開始昏沉……


胃開始絞痛……


心跳越來越快……


鼻子流了血……


我咳嗽,嘔出血來……


許文燁的情況,並不比我好多少。


我全身都在顫抖,我這才發現,我有多麼害怕,瀕臨死亡,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害怕。

Advertisement


許文燁抱著我,說:「沉沉,乖,不要害怕……有我陪著你。」


意識越來越迷離。


一片白光襲來,我聽到許文燁說:「隻要是你,就算是毒,朕也心甘情願。」


我看到了阿黃。


看到了爹娘。


看到了爸爸媽媽。


看到了哥哥姐姐。


還有在戰爭中受苦受難的那些孩子們。


他們站在那裡等我,我撲進他們的懷裡,聽到他們哭著說:「孩子,你受苦了。」


我知道。


我沒有改變歷史。


我也絕不可能改變歷史。


但我已經付出全力,我總相信歷史的齒輪會因為我的改變,哪怕隻是偏移一點點,也足夠了。


我看到了好多,好多。


我看到戰亂中被我收養的孤兒長大成人。


我看到可以進入學堂吟詩作對的女學生。


我看到留洋歸來,滿懷壯志為國報效的留學生。


他們告訴我,值得,這一切都值得。


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


我總要做一點什麼,才對得起我來這一遭。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正文完)


【渣男結局】


許文燁沒有死。


他是帝王,怎麼可能會拋下一切殉情。


他早就知道葉星沉要給他下毒,也知道她在宮外做了什麼事,他全都知道,沒攔過,因為沒必要。


她一個女人家,就算放任她去折騰,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既然這是她想要的,那就讓她如願。


就當是送給她的最後一份禮物。


後來,許文燁娶了很多妃子,她們拼湊在一起,就是葉星沉的模樣。


如他所想,一直到他死,葉星沉在宮外的事,都沒有掀起風浪。


王朝穩固,閉關鎖國,一切還是那樣,沒有任何改變。


許文燁活到了 55 歲,臨死那天,是一個宮女伺候在一旁,她冷冷看著他,問:「你後悔嗎?」


「什麼?」他動了動嘴唇,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宮女冷笑:「許文燁,你會遭到報應的。」


他可是皇上。


九五之尊。


她怎麼敢這麼對他說話?


難道她也是從未來來的?


許文燁的眼底浮出思念和期待。


很遺憾,宮女不是。


她隻是在葉星沉活著的時候,跟著她識過字,讀過書,聽過她講的一些道理。


她馬上就能出宮了,等她離開這裡,也要把這些道理講給她的朋友聽,她的孩子聽。


她也要教她的孩子識字,讀書,教給他人人平等,為自己而活,子子孫孫,代代相承。


你說葉星沉改變了什麼嗎?


好像什麼都沒有。


但又好像,變了許多許多。


而那些細枝末節的變化,像許文燁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懂。


但總會有人懂。


比如你,比如我。


【現代結局】


醒來時,我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原來,我沒死。


但是失去了一條腿。


古代經歷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我做不了戰地記者了,好在報社並沒有完全拋棄我,給了我一個編輯的工作,我拒絕了他們的邀請,在當地的博物館工作,潛心研究歷史古籍。


我本來學的就是歷史,隻是為了一腔熱血,才去當戰地記者。


我成了一時的紅人,為救小女孩失去了一條腿,好多記者都來採訪我。


我紅極一時,但也隻是一時,這個時代更新迭代太快,昨天的熱點,明天就不會再有人關注,隻有落在當事人的頭上,才是一座大山。


失去一條腿,我的生活有很多不便,但我很知足,總比我在古代時好受。


最近,總有一個男人來博物館,雷打不動,連下雨時都會來,一直到我下班時才走。


那一天,下雨,他好像是鼓足了很久的勇氣,才拿著傘走過來,說:「需要幫忙嗎?」


他有些著急地紅了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外面下雨了,我看你沒帶傘,我……」


「沒關系。」我朝他笑笑,我還沒有那麼敏感,說,「如果方便的話,謝謝你了。」


他笑了。


我們聊了很多。


我才知道他是軍人,正逢假期,很快就要回部隊了。


送我到家樓下時,他看著我的眼睛,說:「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不過當初我還沒讓你認識我,我們就走散了。」


是,在戰區,很多人上午還有聯系,下午就找不到了。


更別說經常打仗,我們跑新聞的,沒什麼時間交朋友。


「不過,現在可以認識一下了,李崢。」


我笑笑,短暫搭上他的掌心,說:「葉星沉。」


從那之後,我們常會聯絡,有時候他上一秒還在給我打電話,下一秒就斷線了,再一次聯絡上,可能就是半個月後的事了。


那一天,我在新聞上看到他所在的戰區在打仗,給他打電話,但一直聯絡不上,我心很慌,一直等到夜裡,他才聯系我,低沉疲憊的嗓音從那頭傳來,說:「星星,我回遲了。」


我知道,他每次和我打電話,都隻是報喜不報憂,我也總是裝著他好像不會遇到危險一樣。


那是第一次,我戳破了一切。


「李崢,你是不是喜歡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我說:「你再不說,等下可能又沒信號了。」


「是,我喜歡你。」


我知道,但他從未說過。


他不敢說。


我明白他的顧慮。


他沒時間照顧我,也沒辦法陪在我身邊。


但我不在乎。


三年後,我又回到了戰區。


李崢在敘利亞向我求婚,說:「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很不合時宜,但是,葉星沉,我一秒都等不了了,你願意嗎?」


怎麼會不願意呢。


我和李崢婚禮那天。


在臺下坐著的人裡面,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


一閃而過,好像是我眼花了。


小翠點點頭,說:「好。」


「(我」他老了,頭發花白,皺紋密布,已經不是我印象中的許文燁。


但我還是對他有所戒備,畢竟他曾是一手遮天的皇帝,不過, 這是現代社會。


「我已經結婚了,你還想幹什麼?」


「什麼也不想, 就算我想,也幹不了什麼。」


我這才發現, 他的雙手已近乎透明,我明白了, 應該是平行時空的他快死了, 我現在看到的, 隻不過是他彌留之際的靈魂。


「這就是你說的,你生活的世界嗎?」


「是。」沒有戰爭, 沒有壓迫,也沒有侵略。


他笑了笑,說:「可惜我生錯了時代, 不然, 現在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 或許就是我。」


我沒有說話。


我也曾站在過他的身邊, 是他, 沒有選擇我。


「你真的很美, 讓我想起我們大婚那日,你穿的是大紅色嫁衣, 很害羞,不敢正眼看我。


那時候的我們, 多好啊……我的後宮隻有你一人, 你的眼裡也隻有我一人……」


他嘆了口氣, 說:「沉沉,是我錯了,我辜負了你。我後悔了,沉沉。」


許文燁近乎於痴戀地望著我, 說:「時間快不夠了,沉沉,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很想你,我……很愛你。」


我看著他一點點化為透明,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在博物館裡已經看完了他的一生。


他所說的後悔,我一句都不信。


門響了, 是李崢走進來,問我:「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是不是累了?」


我搖搖頭, 撲進他懷裡, 說:「李崢,我們做的一切, 真的值得嗎?」


他笑笑,說:「那些孩子說值得。


那些朋友說值得。


那些在戰爭中失去家園的每一個人, 都說值得。」


我從不相信玄學。


但是這一次的經歷, 讓我不得不相信。


我看到了無數個熟悉的面孔, 古代的,現代的,他們朝我揮揮手, 說:「謝謝。」


來這一遭,我總該做些什麼。


我知道,我做到了。


(全文完)


熱門推薦

和高冷女主貼貼後

我衣衫襤褸地躺在地上,扒住高冷女主的大腿縱情高呼:「求姐姐疼我!」接到消息進門救人的男主:「?」為了活命,本惡毒女配含淚改變劇情,隻求能卑微下線。祝福完後準備離場,我才發現女主的臉可疑地紅了。她一拳揍飛瘋狂挽留我的男主,滿眼不屑:「就你也配?」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隻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隻有人淡如菊的大師姐沒重生

全師門都重生了,除了人淡如菊的大師姐。 我為她採摘靈芝導致雙手被廢,她淡淡道:「你怎麼如此狼狽?就算被封在秘境中,我也要活得體面。」 二師兄費盡心思將她扶成首席,她淡淡道:「我不爭不搶,宗門首席自在人心。」 三師姐代怯戰的她迎敵被虐殺,她淡淡道:「又不是我求她去送死的,你們這樣冤枉我,我真是百口莫辯。」 這一世,我們不再甘心為她當養分。 大師姐這朵絕世淡菊再也立不住了。

小叔虐我千百遍

我小叔是個極其冷漠強勢的人。我跟人打架,他會用腳踩在 我臉上,問我下次還敢不敢。我發脾氣摔了牛奶。他會拽著 我頭發讓我舔幹淨濺到他鞋上的奶漬。

愛人的擁抱是歸處

系統讓我攻略反派。 「成功了你功德無量啊!」 你先等等。 第一:我是個男的,他也是。 第二:我是狐狸精,他是捉妖師。 這安排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系統:「哎呦,不要這麼古板,男狐狸精和男捉妖師,絕配啊!」

男寢的蛇人室友

得知室友是蛇人後,我半夜爬進他被窩了。「你幹嗎?」「聽說你們蛇有兩個……我很好奇。」後來他拍了拍我的臉。「不喜歡看?這麼近,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