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腳下一趔趄,後退了幾步,腦袋撞在了牆上。
沈霽白的聲音依舊輕飄飄的。
「可許念是我的舔狗,還是死活都撵不走的那種。」
「你大概沒機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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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悶哼一聲,疼得直不起身子。
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你 Tm 就一吃軟飯的,還給你整出優越感了?」
消失了許久的系統又開始罵罵咧咧:
「狗渣男,當個人還真是委屈你了!」
「別人吃飯長大,你吃屎長大的嗎?」
「智障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啊!」
……
他越罵越起勁。
我心裡一暖,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忍著疼,想勸他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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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突然大喊道:
「念念,弄他!」
我還沒回過神來,腦海中忽然一陣電波閃過。
隨即我聽到了系統鬥志昂揚的吶喊聲:
「001 號宿主許念,加載格鬥模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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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死吧,狗渣男!」
話落,我兩步跨至沈霽白身側。
在他怔愣的目光中。
抬手就是一巴掌。
狠狠地。
扇在了。
他的臉上。
這,是可以幹的嗎?
他可是我的攻略對象啊!
我心裡慌得一批。
面上卻帶著興奮的笑。
手上也扇得起勁。
沈霽白的大腦袋晃得像波浪鼓。
他剛伸手想扒拉我,當胸就挨了一腳。
痛得龇牙咧嘴,跪倒在地。
我拎著他,像拎著一隻雞仔。
沈霽白在學校的人設一直是豪門貴公子。
平時最好面子。
即便被扇得暈頭轉向,他也拼命忍著。
可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嗷嗷亂叫。
像頭待宰的豬。
終於扇累了。
我又飛起一腳。
狠狠踹在了他的大腚上。
他飛出去幾米。
像塊破抹布,摔在地上,瑟瑟發抖。
望向我的眼神竟然充滿了...畏懼。
同他一起瑟瑟發抖的還有弱小無助的我。
「許念,你瘋了嗎?!」
「系統,你瘋了嗎?!」
我和沈霽白一齊顫聲喊道。
「系統,這人……可是你揍的。」
我咽一口唾沫,盡力掩飾著嘴角的笑意。
「待會電擊時……能輕一點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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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裡早亂做一團。
同學們擠在一起議論紛紛:
「許念的戀愛腦是突然痊愈了嗎?」
「該說不說,剛才她揍人的那一套動作好帥,好想學!」
「我也想學!」
……
沈霽白掙扎著爬起來,又跳開幾米。
確定我不會撲過去後,他才龇牙咧嘴地亂嚷嚷:
「許念,你個賤人,你死定了。」
他的臉憋得通紅,像得了十年老便秘。
「你這輩子都別再想獲得我的好感度了!」
他說得咬牙切齒Ṫüₚ,顯然是恨毒了我。
「警告,警告,攻略對象好感度降至-100%。」
我瞬間緊繃,嚇得閉上了眼。
身體竟抑制不住地抖了起來。
但,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緩慢地睜眼,卻看到——
正蹦起來罵我的沈霽白忽然尖叫一聲,滾倒在地,渾身抽搐。
這反應……為何似曾相識?
系統咧著嘴笑得像個傻子。
「哈哈,狗渣男,沒想到吧?程序被爺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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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衝進教室時,大家都正襟危坐。
一副沉浸在知識海洋中難以自拔的陶醉表情。
唯有沈霽白。
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哀嚎。
120 很快把他拉走了。
我心虛地跟了過去。
到醫院哐哐一頓檢查,連前列腺都沒放過。
可查來查去,愣是啥毛病都沒有。
他躺在床上鬼哭狼嚎:
「醫生,我不騙你,真的疼,是真的疼啊!」
他委屈巴巴地拉著醫生的手。
「是許念,她……她把我拎起來揍啊……不信你可以調監控啊!」
醫生和班主任看著弱小無助的我,面面相覷。
「我知道了!」
沈霽白忽然嗷嗷一嗓子,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許念綁定了個什麼系統,一定是那個系統搞得鬼,一定是!」
憑良心說,他沒撒謊。
可是誰會信啊?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看了又看。
良久,才試探性地問道:
「要不,沈同學,你去看一下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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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一旁笑得嘎嘎叫。
「小系統,你也太棒了,我愛死你啦!」
系統心情大好,正經八百地播報著:
「經測評,該攻略對象缺德傻 X 還變態,建議宿主更換攻略對象。」
「是否更換?」
「還……可以這樣嗎?」我顫聲問道。
好感度降到-100% 已經可以判定任務失敗了。
系統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替我作弊嗎?
這樣會不會對它造成不好的影響啊?
系統憨憨一笑:
「沒事,我替你作弊也不是第一次啦。」
「啊?你說什麼?」
這不是第一次,難道他還為我做過別的事?
可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正想問個究竟,系統卻急急地催促道:
「念念,快想想要不要換了這個垃圾!」
我慌忙收斂情緒。
抬眸望著面目猙獰的沈霽白。
「換,立馬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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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向爸媽宣布我與沈霽白決裂的消息。
可還沒等我說完,我媽直接衝我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許小念。你能離得了那個姓沈的,你爸就跟你姓!」
我爸端坐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我媽半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哐哐往我心口插刀。
「唉,許小念,你舔成這樣是隨了誰了啊?
你已經 18 歲了,談個戀愛也正常。我和你爸也不是那種封建老古董。
但有來有往的才叫戀愛。單方面的付出那不就是舔狗嗎?
我真怕哪天你腦門一熱,把家裡的東西都給了沈霽白。」
我尷尬地腳趾扣底。
我爸呷了一口茶,悠悠然嘆息了一聲。
「前幾天,我夢到你把自己的股份都轉給了沈霽白,支持他創業。
「可他創業成功後找了個小三,把你甩了。」
「唉,我也夢到了。」
我媽激動得手舞足蹈。
「她還哭天抹淚的,結果一口氣沒上來,把自己給氣死了。」
我:???
20
「不會的,我哪有那麼蠢?」我訕訕一笑。
「呵,現在你想給也沒機會了。」
我媽瞅我一眼,氣定神闲。
「我和你爸把你名下的財產都轉移得差不多了。」
我:???
為了在爸媽面前挽回點面子,我趕忙將白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隱去了有關系統的部分。
我媽聽完就瘋了。
「蒼天啊,大地啊,哪位大神顯靈了,治好了我女兒的舔狗症。」
「信女願一生吃素,償還您的恩情。」
相對而言,我爸就淡定得多。
「念念,別難過。」
他將我攬在懷裡,輕拍著我的背。
「你是他此生能夠遇到的天花板,而他不過是你遇到的一塊地板而已。」
「他辜負了你的深情,早晚有一天會悔斷腸子的。」
我不難過,一點都不難過啊!
可為什麼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啊?
沉吟許久,我斟酌著開口:
「爸,媽,轉走的財產還能還給我嗎?」
21
第二天,我剛進校門就被沈霽白堵上了。
他陰沉著臉,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許念,你為什麼刪掉我的微信,還把我電話也拉黑了?」
這家伙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我不耐地翻了個白眼:
「留著幹嘛?怎麼,昨天那頓揍沒讓您盡興,還想再體驗一次?」
沈霽白臉黑如鐵,羞憤地握緊了拳頭。
但轉瞬又松開了。
「昨天的事兒……」
他說得吞吞吐吐,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
「隻要你誠心道歉,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
「沈霽白,你以為你算哪根蔥?」
我扯了扯唇角,不想再跟他廢話。
「誰稀罕你的機會?」
「閉嘴,死遠點,莫挨老子!」
沈霽白突然頓住,眸色深沉,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你什麼意思?我可是你的攻略對象,你怎麼敢……」
我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勾唇冷笑:
「當然是因為——你已經不是了呀!」
22
和沈霽白解綁後,感覺周遭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我哼著小曲,悶頭刷題時,系統忽然問道:
「念念,你想考哪所大學?」
「那還用說?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啊!」我歡快答道。
話落,心口突然一墜。
15 歲時,沈霽白曾說過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學。
那時,他沒日沒夜地挑燈夜讀,查漏補缺。
隻是為了追上我的腳步。
可後來,也是這個人。
他獰笑著將我堵在巷子裡,扯著我的頭發:
「比起喜歡你,我更想把你踩在腳底下!」
「系統,我是不是真的……有些……高高在上?」我悶聲問道。
「惡人從不懺悔,好人卻總在反思。」系統嘆一口氣。
「小念念,你一直都很棒很棒。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眼底酸澀,「隻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對我?」
沒有感激就算了。
他竟然還極其仇視我。
「高等生物無法與家禽交流。我們自然也理解不了沈霽白的心思。」系統說得一本正經。
流了半截的淚瞬間倒流回去。
我忍不住咧著嘴嘎嘎笑。
可一抬頭正對上一張慘白的臉。
沈霽白猛然攥住了我的手腕,嗓音發顫:
「念念,我知道錯了。
「以前是我犯渾,你教我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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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搭話,系統搶先跳了出來:
「知道錯了不改,還舔著臉讓別人教?你犯賤的時候也沒見有人教你啊?」
哈哈。
不得不說,系統對沈霽白的打擊一直都又準又狠。
我盡力憋著笑,鸚鵡學舌般將原話倒給了沈霽白。
他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念念,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你是來救我的……」
他眸色極深。
眼裡起了一層水霧,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在侮辱折磨我那麼多次後,他竟然舔著臉跟我打感情牌?
他哪來的臉啊?
「啪!」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沈霽白,曾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也真心實意地這麼做了。
我掏心掏肺地為你付出了 4 年,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昂著頭,我冷冷地打量著他。
「捫心自問,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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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撕扯到這種程度,沈霽白會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豈料他卻突然出現在我家樓下。
手裡提著一個飯盒。
一見我立刻熱切地迎上來。
「念念,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從頭開始好不好?」
我退後幾步,與他隔開幾米,眯著眼瞧他。
他擰開飯盒,巴巴地捧到我面前。
「你看,我熬了你最愛喝的海鮮粥。」
系統不屑地撇嘴:
「孩子死了,你來奶了。早幹嘛去了?」
可沈霽白聽不到ƭų₋系統的吐槽。
還以為我的微笑是因為他。
「念念,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喝的,你快嘗嘗。」
遞飯盒時,他沒有忘記露出裹著紗布的手指。
觸碰到我的目光,他羞澀地解釋:
「處理海鮮時不小心弄傷的。」
我沒有接。
隻是勾唇輕笑:
「熬個粥都能傷了手?沈霽白,以前我咋沒發現你這麼廢物啊?」
25
我的冷臉並沒有讓沈霽白知難而退。
他還是像跟屁蟲一樣粘著我,趕都趕不走。
「念念,隨便你怎麼對我,隻要你能消氣就行。」
我的桌肚裡又開始出現熱牛奶。
都是他放的。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沈霽白知道後,每天都會幫我帶一瓶熱牛奶。
他總是滿臉寵溺地監督我喝下去。
可後來,這也成了一條我奴役他的證據。
他附在我耳邊,笑得像個惡魔:
「你知道嗎?每次給你送牛奶時,我都恨不得衝裡面吐口水。」
而現在,他又開始故伎重施。
可我早已不是那個身不由己的許念了。
「沈霽白,這樣沒用的。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你忘記了嗎?」
我嫌惡地捏起了牛奶。
擰開瓶子。
微笑著。
讓牛奶ťûₑ從他頭頂傾瀉而下。
亦如他當初的樣子。
他站著沒動。
可眼神裡寫滿了哀求。
「念念,真的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我側頭,冷著臉瞧他:
「對我而言,現在的你就是夏天的棉袄,晴天的傘,根本一文不值。
你有什麼資格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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