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樂歸:“證據呢?”
阿花:“你還活著。”
樂歸:“?”
阿花:“你在心裡販了那麼多劍,竟然還好好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證據。”
樂歸:“……”
【我竟然覺得有道理,看來被小說裡這群畜生PUA得挺徹底啊。】
帝江短暫地出現一下又消失,徹底打斷了兩個人的話題,樂歸和阿花大眼瞪小眼許久,提議:“去找橘子玩?”
阿花:“行。”
樂歸一向心大,憂愁不了三秒鍾,就把心憂的事拋之腦後了,直到傍晚時回到蒼穹宮,猝不及防看到王座上的帝江,她才重新憂愁起來。
【哎呀呀吃剩的包子怎麼也沒人收一下,竟然還在桌案上擺著,帝江肯定看見了,他這幾天就沒怎麼在前殿待過,今天特意在這兒坐著,不會就是為了欣賞我的反應吧?】
“去哪了?”帝江慵懶開口,打斷她的思緒。
“去找橘子玩了。”樂歸說著,先去了角落桌案前,假模假樣地把懷裡的先知鏡擺到桌案上,又拿手帕擦了擦,確定再躲下去某人會生疑時,才慢吞吞朝他走去,並小心謹慎地停在了他兩米之外的地方。
帝江冷眼看著她這一系列的假動作,隨
即才淡淡道:“整天與畜生為伍。”
樂歸:“……那好像是你的寵物,而且它現在有名字了。”
說罷,她又補充一句,“還是我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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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的話已經到嘴邊了,聽到她最後一句,帝江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反駁。
殿內突然出現了短暫的安靜,那盤包子硬生生佔據樂歸的全部餘光,就在她思考要怎麼把這件事絲滑地解決時,眼底突然映出一片鮮紅。
她神情一緊,三兩步衝到帝江面前:“尊上你受傷了?傷在哪裡?傷得重不重?”
帝江看著她想碰自己又不敢碰的著急樣,愉悅地勾起唇角:“沒受傷。”
“……你每次受傷都這麼說,”樂歸一副我絕對不會再上當的表情,揪著他沾了血跡的衣角問,“沒受傷這是什麼?紅顏料嗎?!”
“別人的血。”帝江也才注意到,難怪他剛才總覺得有血腥味。
他手指一動施清潔咒的功夫,樂歸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什麼意思?又有人來偷襲嗎?還是說哪一家的臥底又藏不住了?尊上不是我說你,既然已經決定活下去了,咱能不能少作點死?是,故意把無憂宮搞得像篩子一樣,讓人想來就來,是會給生活增添一點樂趣,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未來王後我,隻是一個脆弱且無知的凡人,我可是很容易就會死掉……”
“本尊早已將宮裡亂七八糟的人清理了,也加固了無憂宮的防御結界,如今的無憂宮,就算是隻蒼蠅,沒有本尊的允許也飛不進來,”帝江清了衣裳,見她還杵在那裡,便索性將人拖到了膝上坐著,自己則慵懶地靠在王座上,“即便飛進來了,也殺不了你。”
“為什麼?”樂歸下意識問。
帝江勾唇,眉眼間透出一分邪肆:“你說呢?”
【因為尊上會保護我呀。】
樂歸下意識在心裡把答案補齊,隨即意識到他能聽到,頓時臉頰有點紅,強行嘴硬:“我我我都是你王後了,要是輕易死了,別人肯定會嘲笑你。”
“哦。”
【就這?就這樣?不開嘲諷了?】
樂歸發現控制心聲真的很難,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真實想法,隻能在意識到這點後強行掰正話題:“既然沒人偷襲,那你衣服上的血哪來的?”
“料理了一隻小蟲子,不小心沾上的。”帝江說著,突然想起那隻蟲子好像還是她在三界試煉大會上交的朋友。
此刻一無所知的樂歸:“嗯?”
帝江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暫時不用知道。”
【哎喲,還暫時不用知道,誰稀罕知道喲……我隻稀罕尊上,別的都不稀罕,尊上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下雪天要穿的軍大衣,我超愛。】
嘲諷極限變表白,要不是還被帝江盯著,樂歸已經想擦擦腦門上的汗了。
帝江喉間溢出一聲笑,似乎對她心聲型馬屁還挺受用,看著他愉悅的模樣,樂歸總算明白他以前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地笑了。
【合著是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尊上喲我滴寶,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你,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你,每分每秒都想親親你,我親我親我親親親……】
節操是什麼?下限是什麼?如果可以保住秘密,不好意思她可以沒有那些東西。
最先受不了的竟然還是帝江,將人輕輕一推就從膝上推了下去,樂歸正思考要怎麼絲滑地去兩米之外,他便已經開口:“婚事定在十月十五怎麼樣?”
“你……在跟我商量?”樂歸遲疑。
帝江眉頭微挑:“不然呢?”
【啊啊啊啊他竟然跟我商量!魔王大人竟然在做決定前跟我商量了!】
明知道他會聽到心聲,可樂歸就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後開口:“我覺得不太可以,要不改到十月十六吧。”
“推遲一天的原因是?”帝江耐心請教。
【沒啥,就是想否決一下你。】
樂歸發現知道他能聽到心聲其實也挺爽的,最起碼可以在心裡說平時絕對不敢說出口的話。
帝江聽了心聲,果然露出微笑:“樂歸,找死呢?”
“……什麼?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盡管那麼大一盤包子杵在餘光裡,但樂歸依然堅強地裝傻。
帝江輕嗤一聲:“就定十月十五,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準備所有事宜了,你若有什麼要求就現在提,我也好叫他們去準備。”
“他們?”樂歸難得可以挑刺了,“尊上,你我大婚這麼重要的事,全都交給別人準備?你是不是有點太不用心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帝江說了一句像是解釋的話。
樂歸是什麼人,如果有鼻子可以蹬那是一定會上臉的:“什麼事比我們成婚更重要?”
帝江剛要說話,突然意識到不對,眯起長眸反問她:“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沒見你過問過一次?”
樂歸:“……”
“我今日若是不提,你又打算什麼時候問?”帝江繼續問。
樂歸汗都要下來了,語氣虛浮地倒打一耙:“那、那不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提了也沒什麼用……我對婚禮沒什麼要求的,尊上辦成什麼樣都行,隻要能和尊上成婚,我就很開心了。”
帝江聽到她的解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也是,你的目的是成婚,至於儀式,確實沒那麼重要。”
樂歸後背一緊,裝傻:“那是,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現在總算要夢想成真了。”
帝江輕嗤,一瞬又恢復悠闲:“包子好吃嗎?”
樂歸再次一個激靈,強行勒住內心即將奔騰的思緒,一臉無辜地點頭:“好吃,廚房的人說是尊上叫他們給我做的,尊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而且我發現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我這兩天正饞包子饞得不行,你就叫人給我做了。”
“你是這麼解釋的啊。”帝江意味深長。
【什麼意思?他什麼意思?他不會是想……今天的尊上也很好看呢,就像那天晚上忘還池中那樣好看,真想和他回到那天,再聽聽他垂在我耳邊的悶哼和呼吸……】
又是這招,帝江指尖有點痒,憑借本心揪住她的臉,那點痒意頓時散了。
“尊上,疼。”樂歸眼巴巴地看著他。
帝江:“有時候真想敲開你的腦殼看看,裡面怎麼這麼多髒東西。”
樂歸:“……”
克制,一定要克制。樂歸緊急在心裡開始唱歌,順便撥開他的手往後退幾步,確定距離超過兩米後才松一口氣。
“尊上,凡人的腦殼敲開後可是會死的,你最好不要再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她一本正經地勸說。
帝江睨了她一眼,又問了一遍:“婚事真沒什麼要求?”
“沒有呀,我都聽尊上的。”樂歸快速回答。
尋常夫妻間說這種話,代表著信任、依賴、包容,可從她嘴裡說出這些,卻隻有一個原因:她對這場婚事並不上心。
雖然一早就知道她的目的並不單純,可看到她這副不上心的樣子,帝江還是久違地感到不悅,這種不悅從心口散發,很快凝結成一股黑色的鬱氣直衝靈府。
樂歸是直覺系動物,三兩步將剛才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消弭,蹭到他身上捧著他的臉叭叭叭親了三口,一口比一口用力。
“好吧,其實還是有點要求的,”她看著帝江的眼睛,“我聽說魔界的婚服是黑色的,可我不想穿黑色,我想要紅色的。”
“你想要人間的喜服?”帝江蹙眉。
樂歸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想穿尊上喜歡的紅色。”
帝江一頓,抬眸與她對視。
樂歸的眼睛清凌凌的,輕易映出對他的喜愛,不是喜歡,也不是愛,是看著他時發自內心的高興,是想讓他也和她一樣高興。
他活了上萬年
,雖然活得寡淡無趣,但也不至於連這點喜愛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那股鬱氣不知不覺間消散,帝江又變成了安全的帝江。
樂歸低頭親了親他的唇,正要從他懷裡離開,卻被他扣住了腰,交換一個綿長的吻。
唇齒糾纏間曖昧的聲音響起,一直安靜的大殿突然傳來其他聲音,樂歸勉強恢復一絲清醒,想起這屋裡有靈識的家伙不是一般的多,頓時紅著臉手忙腳亂地要推開帝江,帝江輕嘖一聲,抬手劃出一道結界,直接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等結界化開時,帝江已經消失不見,隻留樂歸一人失神地坐在王座上,衣裳亂糟糟的顯然是剛穿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還真好意思。”鏡子裡的小飛燕冷豔道。
樂歸默默攏緊衣裳,悲憤:“帝江……他就是個禽獸!”
把她弄得亂七八糟的,他倒好,衣裳褶皺都沒多一條,擦了擦手便走了。
阿花:“……”懶得理。
樂歸演夠了,才腿軟腳軟地跑去窗邊的床上,翻出一盒丹藥吃下一顆,失去的力氣和泛酸的腿心總算是恢復如初。
“舒服了……”她在床上撲騰兩下,躺平了。
阿花看著她一臉餍足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於是故意問:“這會兒又不怕秘密泄露了?”
樂歸聞言,一臉神秘地笑了笑:“放心吧,直到成婚之前,秘密都不會泄露了。”
阿花剛想反駁說怎麼可能,看到她篤定的樣子又心神一動:“你做了什麼?”
“我跟尊上說我家那邊的習俗是大婚前一個月男女之間最好是不要見面,就算見面也要保持距離不能靠太近,這樣以後結了婚才能白頭到老。”樂歸解釋。
阿花不敢置信:“這種蠢話他信了?”
“信了吧,不然能這麼快答應我?”樂歸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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