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果然,她嘿嘿一聲:“尊上果然喜歡我,不然怎麼不輕薄別人,偏偏來輕薄我呢。”
倒是他沒想到的一句,帝江拈起一杯酒,隨便
她怎麼揣測。
樂歸無視他的表情,自顧自在那兒美:“哎呀呀沒想到尊上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呀,我就說你明明可以直接逼著我來試煉大會,為何還要許我王後之位,合著是對我肖想……”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帝江若有所思的眼神。
樂歸:“……”
“是啊,”他音調總是習慣性地拉長,簡直把散漫二字融入每一個音節裡,“本尊直接威脅就是,何必要許以承諾。”
“……尊上您繼續休息,我還得準備第三場試煉,您放心我會好好比賽絕不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會拿個第一來做你王後的!”樂歸生怕他再說下去,之前的承諾就不作數了,趕緊扭頭就跑。
帝江手指一勾,原本已經跑到門口的人又被一股大力扽了回來。
樂歸撞上他堅實的胸膛,一時間欲哭無淚:“尊上,您都已經答應我了,不能食言而肥……”
帝江俯身靠近,鼻尖無意間擦過她的脖頸,像是要將臉埋進她的脖頸。樂歸愣了愣,下意識安靜了。
“剛才跑哪去了?”他抬頭,語氣不帶起伏地問,“臭死了。”
“哪也沒去。”一直保持沉默的鏡子突然開口。
樂歸聽懂她的暗示,連忙點頭:“對,哪也沒去。”
帝江定定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仿佛要看穿她的魂靈,樂歸被看得心虛,一頭扎進他懷裡耍賴:“尊上,你今天怎麼沒去看我比試啊。”
“無聊的比試,有什麼可看的。”面對她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帝江也懶得拆穿,反正這一人一鏡也折騰不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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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歸不高興了:“怎麼能叫無聊的比試呢,我今天可是大出風頭。”
“他們服你?”帝江一針見血。
樂歸:“……不服。”
帝江喉間溢出一聲愉悅的笑:“那就不服吧。”
【這麼好說話?不是你風格啊。】
樂歸不明所以,又從他懷裡鑽出來,一臉不解地和他對視。
良久,她猶豫著問:“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何非要我來參加試煉大會了嗎?”
“第三場比試結束,你會知道的。”帝江抬手將她鬢角的碎發別至耳後,指尖天生的冷意,刺得她那一小片肌膚都泛紅了。
樂歸抿了抿發幹的唇:“跟滅魂陣的仇有關?”
帝江不語。
那就是了。樂歸更不解了:“那些滅魂陣裡對你動手的人,不是全都被你殺了嗎?”
“還不夠,”帝江看到了她那一小塊泛紅的肌膚,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指腹撫在上面反復地摩挲,“聽說過訓犬嗎?”
“訓、訓犬?”
“嗯,想要一條烈犬聽話,光是打得它服軟還不夠,還要讓它怕你,讓它知道不聽話的代價,叫它日後再敢違逆主子,單是想起那份代價,都會恐懼到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安靜的大堂,帝江語氣森冷,樂歸和鏡子同時抖了一下。
“聽懂了嗎?”帝江抬眸。
樂歸呆呆搖頭。
“聽不懂就算了。”帝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樂歸訕訕從他懷裡起來:“那、那什麼,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弟子就先告退了……”
她一步一步往後退,退到大堂中央時扭頭就往外跑。
帝江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百無聊賴:“若真是哪都沒去,身上哪來的髒東西。”
手中的酒盅落地,樂歸後背上縈繞的一股黑氣砰的一聲炸開,徹底消散於空氣中。
無知無覺的樂歸一路小跑回了合歡宗的宅院,衝進屋裡鎖上門,這才拍了拍心口:“可怕,尊上真是太可怕了。”
屋裡靜悄悄,懷裡的鏡子也悄無聲息。
樂歸輕咳一聲,總算想起見到帝江之前的事,於是把鏡子掏出來擺到桌子上。
“鏡子,鏡子?”她拍了拍寂靜無聲的鏡子。
無人應答。
“鏡子鏡子鏡子!”樂歸臉色都變了。
鏡子:“……我不理你,是因為不想理你,正常人這個時候難道不該安靜一點?”
“你為什麼不想理我?”樂歸反問,“你是不是忘了剛才是誰帶你去找人的?又是誰,陪著你一起跟尊上撒謊的?”
剛才確實是樂歸幫了她,鏡子難得沒有反駁。
樂歸哼哼一聲,先問對自己最重要的事:“你剛才為什麼說我想要無量渡?”
【難道它真是無所不知,曉得我需要無量渡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鏡子猶豫一瞬,再開口語氣有點輕:“聽主人說的……”
她沒有撒謊,樂歸腦子有病以為三界隻是一本書的事的確是帝江告訴她的。
樂歸先是一愣,隨即恍然:“我那次偷拿無量渡的事,他竟然告訴你了。”
說完她自己又否定了,心想也不一定是那次,之後她和帝江好像也說起過無量渡,每次她都在身邊,會知道也不意外。
【……還以為她真知道我是穿越的呢。】
樂歸一時又失望又忍不住慶幸。
看著她的臉色變了八百遍的鏡子:“?”她什麼時候偷拿無量渡了?
“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樂歸又道。
鏡子:“……”
“鏡子鏡子鏡子你還活著嗎?你為什麼又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忘了剛才是誰幫了你大忙?!”樂歸拿著鏡子往桌子上磕了磕。
鏡子:“……”
樂歸遲遲等不到回答,隻好把鏡子放回桌子上,結果剛一放好,鏡子上便魔氣縈繞,一轉眼便化出一面大銅鏡,樂歸揉了揉眼睛,剛要問它怎麼又變回去了,就突然僵住了身體。
“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小女孩鬼冷淡開口。
樂歸默默咽了下口水,盡可能不往旁邊看:“……你怎麼突然出來了,現在可是白天。”
“真當我是普通厲鬼?”小女孩鬼不耐煩了,“別說是白天,就是十個金烏對著我曬,也休想將我曬化。”
“那你還真厲害……”樂歸說著話扭頭,下一秒對上了小女孩鬼眉毛下那兩個血窟窿,又僵硬地扭了回去。
【……不行,太刺激了,就算是白天也瘆得慌。】
“你嫌我醜?”小女孩鬼幽幽開口。
樂歸輕咳一聲:“倒也沒有。”
“那你看我。”
樂歸:“我不太喜歡跟人面對面。”
“剛才跟主人親來親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樂歸:“……我鄭重提醒你,剛才隻是他單方面地親了我一下,可不是什麼親來親去。”
“少廢話,看我!”屋裡平白刮起一陣狂風,緊閉的門窗都要被刮開了。
樂歸趕緊看向她:“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不看你你也要不高興?”
“是啊,我不高興,所以現在開始你必須看著我。”小女孩鬼冷笑,勾起血紅的唇角。
樂歸隻好默默看著她。
她從鏡子裡出來,聲音也沒有變得好聽一點,還是那樣沙啞粗糙,樂歸仔細看了看,發現她喉嚨上也有一個血洞,想來是因為這個血洞嗓音才會受損……到底是什麼人把她弄成了這樣?
小女孩鬼也沒想到樂歸會真的一直盯著自己看,短暫的無語之後突然有些別扭,她長到拖地的頭發,還編著上次樂歸給弄的麻花辮,渾身衣裳又髒又破,還到處都是血跡,自己的肌膚更是沒一處是好的,之前還嫌棄樂歸自從賣掉法衣之後就總是髒兮兮的,現在看來自己竟然比她還髒。
她突然有些惱羞成怒,正要變個鬼臉嚇唬樂歸,樂歸突然問:“你疼嗎?”
小女孩鬼一頓:“什麼?”
“就……就現在,疼嗎?”樂歸指了指她手腕上的血洞,小女孩鬼下意識拉了一下袖子,卻因為衣袖也是碎的,根本沒辦法遮住。
屋子裡靜了半晌,小女孩鬼面無表情地轉頭:“我的魂靈從出竅那一日起便是這副樣子,有什麼可疼的。”
“從出竅那天開始就這樣,就代表不疼嗎?”樂歸聽不懂。
小女孩鬼嘖了一聲:“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魂靈本無相,隻能以死去
那一刻的軀體模樣示人,這回聽懂了嗎?”
樂歸這回倒是不遲鈍了:“死去?軀體?你以前是人。”
“嗯。”小女孩鬼沒有否認。
樂歸震驚了:“那你是怎麼變成鏡子的?”
“主人把我塞到了先知鏡裡,我才漸漸與先知鏡融為一體,成了先知鏡的魂魄。”
小女孩鬼提起這段往事神色淡淡,但仍記得第一次見帝江時,他一襲紅衣滿身肅殺,看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什麼新玩具。
“哦,一個怨氣特別重的小鬼。”他語氣不帶什麼起伏地評價一句,然後就把她塞進了鏡子裡帶走了。
樂歸看著她陷入沉思的模樣,偷偷朝她伸出手,本以為手指會悄無聲息地穿過她的身體,結果下一秒就點在了她的血洞旁。
樂歸被指尖傳來的冰冷凍得一個激靈,一抬頭就對上她眉毛下的兩個血窟窿。
“你竟然……有實體。”樂歸震驚。
小女孩鬼冷呵:“你以為我這麼多年是白混的?”
樂歸:“……”
【行吧,是我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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