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害你不能參加試煉大會,你還要把玉簡送給我?”李行橋徹底愣住了,英朗的眼眸裡滿是不敢置信。
樂歸掏出玉簡:“拿去吧,反正我也用不著了。”
【現在我最重要的事,是趕緊挑一條順眼的路逃跑。】
李行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能要!”
“玉簡上已經刻了你的名字,除了你誰都不能用了,除非你死了玉簡重新認主……”鏡子說著,突然幸災樂禍,“你竟然就這麼把玉簡拿出來了,就不怕他為了參賽直接殺了你嗎?煉氣期再廢物,也總強過你這個靈根都沒有的凡人吧。”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樂歸無語。
李行橋:“啊?”
“沒事,不是說你,”樂歸把玉簡重新收好,“剛剛想起玉簡上已經刻了我名字,沒辦法送給你了。”
“那就好,你仔細保管,我想辦法在報名截止前把你送到地方。”李行橋說著,眼圈又有點紅,“萍水相逢,道友竟然想送我這麼珍貴的玉簡,我一定要把你及時送到。”
“這蠢貨竟然不想殺人越貨?他是不知道報名之前規則允許互相奪掠玉簡、隻要殺了人玉簡就歸他了嗎?”鏡子不可思議。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這可是男主,修魔之後還心存善念的男主!樂歸無視鏡子,對李行橋的話有點好奇:“你打算怎麼送我?”
一刻鍾後,樂歸看著前面拖著繩子拼命奔跑的李行橋,第一次對他男主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不是……走路變跑步,這就是他想的辦法?】
“蠢死了……”鏡子感覺生活無望。
樂歸也是目瞪口呆,好在她震驚的
時間沒有持續太久,男主的主角光環突然出現——
Advertisement
這種荒郊野嶺,他竟然遇見了幾個同樣是來湊熱鬧的同門師兄。
李行橋眼睛一亮,趕緊跑過去行禮。
師兄們互相對視一眼,看他的眼神透著幾分嚴厲:“活兒都幹完了嗎?怎麼擅自跑出來。”
“都幹完了,”李行橋好聲好氣地解釋,“我是得了空才來的,沒敢玩忽職守。”
“幹完了就可以跑出來了?”師兄還是不悅,“你就不能自己再找點活兒幹?若是人人都隻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那宗門還如何發揚光大?”
【……這是什麼工賊發言。】
雖然原文對男主的前期經歷著墨不多,但寥寥數筆裡也能看出男主在敬月宗的日子並不好過,不僅每天要盡行繁重的勞動,還沒有人教他該如何修煉,而且處處受擠兌,連飛行法器都是別人挑剩下的才輪到他。
他自從到了煉氣之後,接下來大幾十年都沒有築基,要不是二十七歲那年運氣好,無意間吃了一顆駐顏丹,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容顏和年紀都停止了衰老,估計到百年後開始劇情時,已經是一個幹巴巴的老頭子了。
那邊幾個人還在訓斥李行橋,李行橋低著頭任他們說,隻偶爾偷偷給她傳遞一個‘馬上就能走了’的眼神。
樂歸:“……”還真是小太陽,都這時候了還操心她呢。
幾個人斥責半天,總算看見破爛飛行法器上的樂歸,或者說是現在才假裝看到,之前都是故意無視。
“這位是?”雖然沒從樂歸身上探到半點靈力,但看到她穿著上階法衣,眾人還是稍有謹慎,語氣也恭敬些。
樂歸知道多說多錯,隻對他們露出一個和緩的微笑。
她這一笑,顯得更高深莫測了,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拿不準。
正僵持時,李行橋站出來了:“是我剛結識的一位道友,現下出了些狀況,暫時不能使用靈力,諸位師兄可否幫忙帶我們一程?”
這個時期的男主雖然很容易相信人,但好歹也有點心眼,沒有直接道出樂歸凡人的身份,更是提都沒提玉簡一句。
到底是仙門弟子,受的是正面教育,隻要沒有涉及巨大的利益,幫個忙也不算什麼。眾人又隨口訓了李行橋幾句,便把‘衝浪板’綁在了他們的飛行法器後面,咻的一下衝上了天。
樂歸沒想到他們說走就走,差點從衝浪板上摔下去,還是李行橋及時扶住她,待飛行穩定之後,兩人索性直接坐了下來。
“按照現在的速度,再有半個時辰就到渺茫山了,”李行橋總算笑了起來,露出整齊漂亮的牙齒,“道友,一切都來得及。”
樂歸看到他的笑,也忍不住笑了。
現在的男主年僅十六,比她還小幾歲,換算到現實世界,最多是高一的學生。雖然穿著粗布衣裳,頭發也隻是胡亂束起,但眉眼間的青春感卻是十足,像個漂亮又有活力的鄰家弟弟。
【跟帝江那狗男人完全是兩種風格啊!】
“要移情別戀了?”鏡子突然問。
【移你大爺的情別你大爺的戀。】
當著李行橋的面,樂歸不方便跟它說話,隻能在心裡問候一句。
敏感的鏡子:“你是不是罵我了?”
樂歸一臉無辜。
敬月宗這些外門弟子的飛行法器雖然也不怎麼樣,但相比李行橋的破板子已經是在天上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走完了剩下的路,直直降落在渺茫山山腳。
距離報名結束還有一刻鍾,負責登記玉簡的幾名弟子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李行橋顧不上跟師兄們說話,背起樂歸就往登記處跑,師兄們隻覺莫名其妙,等樂歸拿出玉簡上交時臉色才變了。
這個女人竟然有玉簡,她竟然有玉簡!想起她剛才連靈力都用不了、自己輕而易舉就能搶走她的玉簡,眾人神情愈發難看。
樂歸和李行橋還沒高興三秒鍾,便有人冷著臉道:“行了,人已經送到了,還傻站著幹什麼,該去和其他同門匯合了。”
人到了陌生環境裡,都習慣找自己認識的人抱團,所以即便不是一起出來的,到最後仍然是同宗門的住在一起。
李行橋聞言,當即要朝他們走去。
樂歸趕緊拉住他,一邊偷瞄那幾個外門弟子,一邊小聲道:“你確定要跟他們走嗎?”
男主隱瞞了她有玉簡的事,害得他們錯過了這次‘機緣’,她有點擔心男主會被這幾個貨報復。
李行橋卻沒想這麼多,隻是對她有些抱歉:“道友的腳傷還未好,按理說我該同道友一起的,但是……”
他為難地看一眼同門師兄們。
“我歇兩天了,走路不成問題,”樂歸當著他的面晃了晃腳腕,“倒是你,我怕他們會報復。”
李行橋明白她的好意,一時笑得更加開朗:“我當時也是為了道義,師兄們會理解的。”
【……行吧,這孩子還沒遭過社會的毒打,不知道人心險惡。】
樂歸心裡嘆息一聲,再開口故意抬高了聲音:“今日之事還要多謝你和你的諸位師兄,我那師門一向有恩必報,待我見了師父,定會讓他以重禮相酬。”
“道友千萬不要這麼客氣……”
李行橋趕緊推脫,隻是話還沒說完,那邊幾人一聽有利可圖,就紛紛圍上來了。
“你打算如何酬謝?”他們都是外門弟子,沒天賦沒資源,就連手裡能用的法器,也都是內門弟子挑剩下的,不出意外這輩子也都隻能撿這些剩下的,一聽樂歸說要重禮相酬,頓時顧不上找李行橋算賬了。
樂歸一臉淡定:“自然是非常重的禮,隻是我現在身上沒有,得等見了師父才行。”
“道友可真是太客氣了,”帶頭的哈哈笑了兩聲,又趕緊問,“不知是否有幸可以拜見尊師?”
李行橋因他言語間的貪婪皺起眉頭。
樂歸掃了對方一眼,將帝江目空一切的勁頭學了個三成,頓時看得那人心裡咯噔一下。
“李道友,咱們有緣再見。”樂歸忽略那幾人,笑著跟李行橋道別。
李行橋歉意地笑了笑,正要說不需要什麼謝禮,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相當了解他的師兄們找借口拖走了。
“試煉大會要一個月才結束,道友咱們早晚會再見的!”有人急切地道別。
李行橋:“等等……”
“等什麼等,該去找其他人匯合了。”那人粗暴打斷。
看著李行橋被強行拉走的背影,樂歸突然想起他在小說後期一躍成為三界第一強者,這些人要麼早就入了輪回,要麼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一時間不由得心生感慨。
【人啊,誰也不知道誰以後會突然發達。】
“半刻鍾。”鏡子幽幽開口。
樂歸一愣:“什麼?”
“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刻鍾,”鏡子幸災樂禍,“怎麼,真移情別戀了?不想做王後了?”
樂歸對它的調侃不以為意,反而想起自己曾在帝江的記憶裡,看到帝江問它這世上還有誰可一戰,它說沒有,但將來會出現一個天才,不過和他比還是差了一點。
一個天才……樂歸眼眸微動,靜了片刻後問:“鏡子,你難道不覺得他很特別?”
“特別招你喜歡?”鏡子反問。
樂歸:“……”驗證完畢,這貨確實是什麼都知道點,但知道的不多。
鏡子見她不說話,再開口有些驚訝:“真讓我猜中了?”
樂歸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把鏡子掏出來。
鏡子被衣服捂兩天了,好不容易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沒想好今天以什麼花示人,就聽到她笑眯眯道:“再這麼胡說八道的話,把你埋掉哦。”
鏡子:“……”
雖然一直嘴賤,但也知道樂歸這麼短的時間裡移情別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在接收到
她的威脅之後,就識趣不再說話了。
“我們接下來該幹嘛?”樂歸面對人來人往的山腳,難得生出一絲迷茫。
鏡子:“找主人。”
“去哪找?”樂歸問。
鏡子剛想說我怎麼知道,旁邊經過的兩個白衣小姑娘就發出了驚呼。
“真的嗎?潛江山和蘿織宮的宗主都被殺了?”小姑娘一號捂嘴問。
樂歸和鏡子同時沉默。
小姑娘二號點頭:“何止他們,還有其他幾位尊者,但凡是在滅魂陣裡跟他交過手的,都被他殺了,那血流得滿地都是,還化作一場血雨落在了半山腰,當場就嚇破了一個金丹期修者的膽。”
“太囂張了,就沒人制得住他嗎?”
“傾兩界之力鍛造出的滅魂陣,也沒能傷得了他,哪還有可以制住他的,你沒看仙界帝君都沒敢說什麼嗎,這都幾天了,還在閣內陪著那位呢……”
小姑娘們漸漸走遠,鏡子把那句我怎麼知道咽回去,重新回答樂歸剛才的問題:“去登天閣找。”
樂歸:“……”謝謝哦,我又不聾。
“原來他要辦的事,是秋後算賬。”鏡子若有所思,“既如此,一個人來就是,為何還要讓你報名參賽?”
“他說想換個玩法。”樂歸搓了搓胳膊,總感覺自己處境不妙。
熱門推薦
遇見你真好
我是抱錯的真千金。親子鑑定出來當天,親媽立刻要接我回 家。我卻大喇喇地笑道:「錯了就錯了,索性將錯就錯,就 別換了吧!」
五個體育生室友對我愛不釋手
和五個體育生室友共感。老大撫摸自己胸肌,我手上酥麻。 老二睡前獎勵自己,我渾身抽搐。老三洗澡揉搓自己,我吃 不消。老四到處睡男人,我身體受不住。
我和你差之微毫的世界
清晨的光景,籠罩著沉沉的霧靄。空氣裏是沉鬱又冰涼的寒氣,帶著濕意,絲絲縷縷的,像要鑽進骨子裏一般。 聞歌卷著被子翻了個身,意識還有些朦朧。 老舊的居民區,沉靜又安寧。 她蜷著身子盯著窗外的白霧發呆,隔著一扇房門,原本隻隱約可聞的聲音終於漸漸清晰。她趴在床板上,隻覺得被窩裏的暖意正一點點地被空氣裏的寒冷吞噬,涼得她牙齒打顫。
罵墳之後我火了
"綜藝上,我開車拉著竹馬影帝路過墳場。 二公裡路熄火四五次。 我怒了,下車開罵。 果然再也沒熄過火。 竹馬幽幽地提醒我:「第一次熄火的時候就沒油了。」 隔天,熱搜前三條: #影帝和他暴躁的小助理 #冤枉人的見多了,冤枉鬼的第一次見 #鬼:走吧你,跟有病似的"
臣服.
穿書成了帝國最強女 alpha,淪為戰俘的美強慘大反派正好被扔到我床上,要被我強行標記。我訕訕收了嘴:「俺看就木有這個必要了吧。」 這位二十歲從 Omega 強行分化成 alpha 的大佬,以後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我啊! 於是我好吃好喝伺候大佬,力爭成為大佬的第一狗腿。可是後來他的眼神還是越來越不善,語氣危險。 「為什麼不標記我?是因為不喜歡嗎?」
紅塵花卷
當紅影帝慕雲岑被採訪記者問道有沒有crush, 他一臉疑 惑:「crush? 破壞?」「是新網絡用語,可以理解為短暫 又熱烈的迷戀。」慕雲岑愣了愣,然後看向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