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是第一個給你送花的人嗎?”陸霆問她。
林悅琪想起自己在夢裡,零零碎碎看到的畫面,搖頭說:“應該不是?我在夢裡,看見大學的時候有個沙雕,情人節送我多頭菊,你說氣不氣?隔著夢我都覺得生氣。”
“……”陸霆臉色有點發紅,咳了一聲保持面不改色:“你不喜歡?多頭菊難道不好?華國四大名花之一,也是一種堅韌屬性的花。”
“陸爸爸,我剛才真白誇你了!情人節送菊花?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想出來的。”林悅琪把臉埋在花束裡,嗅了嗅花香氣息,小聲說:“要我男朋友敢給我送菊花,馬上分手好麼!”
陸霆:“…………”他顯然是嚇到了,一臉尷尬地指著崖邊,岔開話題說:“彩虹橋,快了。”
“嗯,時間快到了。不過,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運氣能看見。”
陸霆輕咳一聲:“你若喜歡我,就能看見。”
聞言,林悅琪臉嗖地羞紅。
陸爸爸什麼時候學會說這麼討巧的土味情話了?比以前更撩人了呢。
而團團則一臉鄙視看著爸爸,小眼睛瞪得溜圓,仿佛在說:爸爸,你怎麼可以抄襲慕慕的臺詞?
陸霆衝著小姑娘擠了擠眼,示意她幫自己保守秘密。團團抱著一雙胳膊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倒也沒拆穿他。
六分鍾後,陽光移過來,在空中折射出了彩虹。
由於地勢原因,這彩虹就像橋一樣,架向另一座懸崖,海鷗繞著彩虹盤旋,把情人崖烘託地宛如仙境一般。
林悅琪捧著花束,抿了抿嘴唇,腦袋靠在了陸霆肩上。
她靠得很輕,不敢太著力,怕對方嫌棄她腦袋重。男人也憋著一口氣,伸手攬住她的肩。兩個人心裡都止不住地打著鼓。
她趁團團不注意,掐了一把陸霆的腰窩。待男人側過頭垂首看她,撅了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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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霆迅速低頭,在她撅起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在團團轉頭之際,又都不約而同把頭轉向別處,假裝欣賞風景。
兩個人的臉都紅透了,宛如被抓現行的小學生。
雖說團團不在意兩個人“親親”,可他們做父母的也不能太頻繁。
在不遠處站著的魯西和馬拉島管家老金,看著這邊,都忍不住笑出聲。
魯西張開折扇遮住嘴,小聲說:“誰說我們老板會注孤生了?瞧見了嗎?他還是會主動的。”
老金也笑出聲。
殊不知,在旁人看來,陸霆這樣總嚴肅著一張臉,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別說主動去親女生了,怕是連女生的手都不會牽。可是現在看來,他們真是多慮了。
再悶的男人,遇上一個喜歡的人,總有無師自通的時候。
為了不打擾到兩個人談戀愛,晚上魯西特意把團團帶走,給了兩人獨處的機會。林悅琪和陸霆的房間沒了小孩的聲音,突然安靜,倒讓他們有些不習慣。
“咳……”
“咳……”
兩人都咳嗽一陣。
林悅琪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敷面膜,因為特別無聊,開始哼小曲兒。
陸霆給她倒了一杯紅酒,在床邊坐下,對她說:“今晚沒有活動,外頭又有風。漫漫長夜,挺無聊的,不如我們,做點什麼?”
“嗯……”林悅琪把臉上的面膜取下來,為了讓精華更徹底地在臉上吸收,她將臉拍得“啪啪”響。她點頭,嗯了一聲說:“對,漫漫長夜,也太無聊了。不如我們……”
她衝著陸霆挑了挑眉,一臉壞笑。
陸霆也咳嗽一聲,一本正經說:“我可放點片子,我們一起學習一下……”
他知道林悅琪記憶停留在17歲,沒什麼經驗。而他也挺笨拙,就有過造團團那一次。
林悅琪坐起身,把精華推到脖子按摩:“又不是去健身房,不用學習新動作了,我們就做點簡單的動作就好了。三組平板支撐,三組跪姿俯臥撐,再對著床坐幾組自重下蹲。”
陸霆:“??”林小姐您是魔鬼嗎?能不能給這漫漫長夜一點面子?
漫漫長夜:我不要面子的?
開向幼兒園的車:我沒有面子,面子被林魔鬼給吃了。QAQ
……
林悅琪說著,立刻下床,從櫃子裡取了瑜伽墊鋪在地上,然後開始“開合跳”熱身。跳了幾個,不忘拉陸霆:“陸爸爸你愣著幹嘛啊?趕緊,來啊,熱身!”
“……”陸霆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熱身。
兩組開合跳熱身結束,林悅琪正要做平板支撐,陸霆拉住她:“我先來。這樣,你躺下,我做三組平板支撐。”
“好!”林悅琪說完,老老實實躺下。
然而這個雞賊的男人,並沒有選擇做平板支撐。他將她壓在身下,做起了俯臥撐。
男人的俯臥撐非常標準,下來時,大臂肌肉崩得緊實,大臂與小臂呈標準的90°。林悅琪正想摸摸他的大臂肌肉,男人壓下來時,嘴巴卻不偏不倚,壓在了她的嘴上。
這一下來,他似乎就沒打算上去了。保持著靜態俯臥撐的姿勢,舔著她的唇。
林悅琪被他這個特別的吻,甜得滿腔蜜糖。
她雙手叩著瑜伽墊,繃著腳背,一動不敢動。陸霆這個俯臥撐堅持了十幾分鍾,他們就這麼吻了十幾分鍾。最後不知道是支撐不下去,還是故意的,整個人都壓在了林悅琪身上。
林悅琪被他壓得差點窒息:“陸霆,你真的該減肥了……”
話音剛落,陸霆抱著她滾了一圈兒。讓她壓在自己身上。林悅琪就這麼趴在他結實的胸板上,喘了口氣說:“老陸,你信自己的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嗎?其實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世界,而我們隻是宇宙中的滄海一粟。”
“你又有什麼天馬行空的想法?”陸霆抱著她問。
林悅琪拿手去堵他的鼻孔,擰著眉說得一臉認真:“我說真的,你能不能別總覺得,我是在編故事騙你啊?”
“我們所生活的世界,隻是一本書。我們的結局都是被編排好的,但是因為某些外力侵擾,打亂了我們原定的軌跡,害得我們一家分崩離析。老陸,當我重獲一世,看到了夢裡的那些,我真的什麼都想通了,現在我也沒什麼特別大的願望。我不指望你既是事業型選手,也是浪漫型選手。我不在乎你是否富可敵國,也不在乎你送的是玫瑰花還是傑拉爾頓臘花,也不在乎你說的是土味情話,還是蜜糖蜜語。我的願望很簡單,希望我、你、團團,姑媽和太爺爺,能一世順遂平安。”
說著,她雙手合十,在陸霆的胸膛上敲了敲,小聲嘟囔道:“算了算了,一世順遂平安這個願望也太大了,老天可能不會同意。那就……希望我們家,不論在何種逆境,都能團結一致,不要放棄!”
陸霆見她說的一臉真摯,也緊著眉頭說:“我從來不對任何事抱有期待,但我很期待和你共度餘生。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答應你,以後無論何種逆境,我都會守著你和女兒,護著你們。任何人,都不能挑撥我們一家人之間的感情。我不會相信任何證據,”
他聲音一頓,很嚴肅:“以後,我隻信你。”
林悅琪被他一句話撩到了,少女心炸裂。她往前爬了爬,捧著他的臉,在他臉上“唧”親了三口。
額頭、鼻尖,嘴唇。
陸霆唇角微揚,笑得有些寵溺,緊跟著,仰臥起坐一般,坐起身體,拿額頭在她額頭頂了一下:“你呀。好大個人了,卻總像團團。”
“嗯……那你嫌棄嗎?”
陸霆嘴上這麼說,但知道她是一個非常拿得清的人。她在自己的事情上馬馬虎虎,卻在女兒的事情上,費盡心思。
那天晚上頒獎典禮,她故意當著全國觀眾對女兒說那句話,他又如何看不出她的用心?
她舉起獎杯感謝他的那番話,不過是怕他吃醋,順便捧的臭腳。
那天晚上陸霆也不瞎,看得出樂蕭很針對團團。
小胖妞的裙子是他親自找設計師訂制的,全球也隻有一件。可樂蕭的女兒,身上的衣服卻與團團一模一樣,這還不明顯麼?
那麼多的富豪,她誰也不傍,偏偏榜上了莊博山,目的還不明顯麼?
莊博山從不把他和黎行放眼裡,而林悅琪又是莊博山的公司一手包裝起來的。她找這樣一個人當靠山,足以說明了她的野心與目的。
陸霆是個私心很重的人。
他可以賺了錢給全國各地建小學、做善事,但他也可以為了一己私欲,讓人荷包裡的錢掉到肉疼。
這次樂蕭的事,他也算手下留情。
她吐出一個億後,也隻讓她輸了點零碎百萬。當然,光是島上送她的吃喝,已經不止百餘萬。陸霆沒有對她一狠再狠,是考慮到她也養了個姑娘,將心比心,這才心軟。
當然,他合法賺錢,也不是做慈善。樂蕭若再來賭,他必不會再放水。一個做母親的如果連著點兒欲望都不能克制,拿還真別指望她能如何教育好女兒。
可陸霆不知道的是,樂蕭贏回來的錢,被系統抹得一幹二淨了。她輸掉的那些籌碼,一半赊,一半借。也就是說,樂蕭現在倒欠了一個億。分別欠了他和莊博山五千萬。
這天晚上,林悅琪縮在他懷裡睡得很沉。
半夜裡,她渾身抽搐了一下,嘴裡喃喃叫了聲“團團對不起”。陸霆掀開被子,看懷裡的人。她滿臉湿透,哭得像個淚人。
陸霆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心髒一陣鈍痛。扯了紙巾替她輕輕地擦幹淨,又伸手將女孩抱緊。
他想告訴她,以後無論多苦多艱難,他都會為了她們母女走下去。即便是集團倒閉,即便是從雲端跌落,一貧如洗,他也會為了她們母女好好活下去。
他絕不會像劉同一樣,因為受不住從雲端跌落,受不了被人奚落,而拋下妻子女兒去自殺。
這一晚,林悅琪夢見了前世的團團,也夢見了陸霆。
她去世後,八歲的團團偷偷從家裡跑出來,一路向北,打車到了墓園。
團團憑借記憶,“呼哧呼哧”爬上半山坡,找到了林悅琪的墓。
冰冷的墓碑上是她笑顏如花的照片。
那時候的團團,依然胖。她一邊拿小肉手揉搓眼睛,一邊把從家裡摘來的傑拉爾頓臘花,放在了媽媽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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