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母後和我都是女配,她惡毒、我無腦。
我哥是深情但注定炮灰的男配。
我們三個是天選倒霉蛋。
隻有我爹是男主,我的表姐是女主。
因為我們共同生活在一本名為《繼後嬌寵》的老夫少妻文中。
我爹是溫柔多金的老男人,我的表姐是善良聰慧的小白花。
他遇見她,冷酷薄情的帝王,才第一次嘗到了情愛的滋味。
她挫敗了惡毒女配的陰謀。他廢後、遣散後宮,與她完美 he。
他們真愛無敵,我們必將炮灰。
1
我娘是皇後,我哥是太子,我是嫡出的大公主。
我們三個人是大周朝最尊貴的人,合該一生榮華富貴。
按理說,這樣的身份,隻要我們不作死,就一定不會死。
可偏偏,我做了一個夢,發現我們都隻是一本書裡的角色。
並且是最無腦、惡毒的那種。唯一的作用是被主角狠狠打臉。
我的表姐寧柔才是真正的主角,她善良又貌美,皇子將軍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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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則是我爹明景帝,一個老房子著火、為愛痴狂的中年皇帝。
書中的我,在春日宴上,偶然撞破了他們的奸情。
平日裡嬌嬌弱弱的表姐,竟和我那冷峻威儀的父皇抱在一起。
我後退幾步,不敢置信,既惡心又憤恨,深感背叛。
之後立即聯合母後開始作死行徑,卻都被寧柔一一化解。
原本她對於背著姑姑,和姑父偷歡的這件事,還有些許愧疚。
但面對我們的攻勢。她的愧疚很快煙消雲散。
心安理得地將我們當成了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書中最後的結局是,寧柔與明景帝一生一世一雙人。
母後的皇後之位被廢、被賜白綾,草草下葬。
我和哥哥被貶為庶人,最後慘死流放途中。
更可怕的是,現在的劇情已經進行到了三分之一。
明景帝和寧柔早已珠胎暗結。
想在源頭上遏制這件事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明日就是春日宴。
2
我趕忙梳洗了一下,立即趕到母後的坤寧宮中。
母後的眼下布著一大塊烏青,神情凝重,「嘉兒,你昨晚也沒睡好嗎?」
我剛想急著跟她說出我所知道的全部,宮女稟報,寧柔來請安了。
寧柔一襲淺粉色的襦裙,人如其名,嬌嬌柔柔的,弱柳扶風般。
她跪在地上給母後磕頭,神色如常,看不出端倪,嬌聲道:「柔兒給姑母請安。」
母後和她同出魏國公府,她生母早逝,母後最心疼這個侄女兒。
擔心家中的繼母對她不好,時常接她進宮來住。
小時候,我有了什麼好玩的、好看的衣服,都會特地給寧柔準備一份。
母後甚至還想過把寧柔許配給我哥哥,這樣她嫁人了不會受婆家的欺負。
誰能想到,自己養大的侄女兒,會勾搭上自己的丈夫,真是天下奇聞。
可偏偏就有這等子不要臉的人,人心往往換不來人心。
前段時間,母後偶感風寒,接了寧柔進宮侍疾。
而就是這段時間裡,明景帝和寧柔的感情迅速升溫。
往日裡,隻要寧柔一行禮,母後就會立刻叫她起來。
但今日沒有。 母後久久注視著她,不說話的樣子,盡顯皇後威儀。
我頓時察覺出不對,轉頭看向母後,難道……母後也知道了?
母女倆對視的第一眼,就立即心領神會,母後也和我做了同樣的夢。
我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她一定也是不敢置信的,她的難過心疼隻會更甚於我。
她兢兢業業的母儀天下十多年,未曾有過一點錯處,是被人交口稱贊的賢後。
為何要遭受這般的折辱?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不過如今,寧柔和明景帝的感情正熱,還沒到徹底撕破臉面的時候。
母後凝了凝神,不冷不淡:「柔兒,起來吧。」
寧柔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她做賊心虛,臉白了白,走到我身邊叫了一聲表妹。
我應了一聲,對著這個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女人,我有一瞬間的緊張。
但很快鎮定下來,我輕聲吩咐侍女端一些油炸的點心上來。
「表姐還沒用過早膳吧?」我笑著遞給她一塊油汪汪點心。
我殷切地看著她,寧柔不好拒絕,隻要難為地接過去,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
她其實很討厭我,從小就是。她討厭我生來就是公主,恣意隨心,不用討好任何人。
書中的結局,寧柔穿著皇後冠服,居高臨下地看著心如死灰的我。
她微笑道:「蕭從嘉,你不是從小就認為自己是最高在上的嗎,你現在還得意得起來嗎?」
一想到這,我氣得簡直七竅生煙,唯有努力控制自己,才沒有立時抽寧柔幾個巴掌。
寧柔剛咬了一小口,猛的彎下身子,仿佛很惡心的樣子,伏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從夢中醒來後,Ťṻ⁷我還擔心是我冤枉了寧柔,想著先試驗一下。
懷孕的女子最忌油腥味,她這樣子,果然是懷孕了!她不仁,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
我假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趕快扶起吐得天昏地暗的寧柔。
「表姐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叫太醫來看?」我連聲發問,不給她思考的時間。
寧柔臉色蒼白,生怕被人發現,慌忙阻止,「恐怕是早上受了涼,不必叫太醫,不礙事的。」
我裝得十分關切,點點頭,讓宮女扶著她,快去休息。
等她走了,母後走到我的身邊,母女兩個相顧無言了一會兒。
商量好計策後,母後慈愛地摸摸我的頭,「嘉兒,讓你受委屈了。」
我抱住她,堅定道:「母後,既然上天預警,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贏。」
3
第二天,春日宴如期舉行,太後還有各宮妃嫔、大臣家的女眷都來了。
明景帝與皇後一同出席,所有人一齊山呼萬歲。
片刻後,明景帝的目光狀若無意地落過來。
我瞥一眼身旁跪著的寧柔,冷笑不已。
她正悄悄與之對視,面頰微紅,真是一副小女兒懷春的嬌羞景象。
酒過三巡,明景帝起身更衣,寧柔延俄了一會兒,也借故離開。
我笑嘻嘻拉住她的袖子,故意道:「表姐可要快點回來呀,太子哥哥說一會要來找你說說話。」
她厭煩的神情掩飾得很好,但礙於我公主的身份,寧柔還是點了點頭。
沉眸看她隱入小徑花叢中的身影,我估摸著時間,站起身去找長寧侯夫人寒暄了幾句。
她這個人呢,沒別的,但有一點,我很喜歡,她是個大嘴巴。
但凡有一點小事,經過她的嘴,都能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的程度。
我拉著長寧侯夫人的手,走上寧柔走的那條路。
路的盡頭,是一座鮮少有人經過的佛堂。
這兩個人可真是……在佛堂行苟且之事嗎?玩得夠野的。
我站在假山的陰影裡,對長寧侯夫人道:「本宮的耳墜掉了一隻,夫人幫本宮找一下吧。」
她不疑有他,蹲在地上認真找了起來。
為了給長寧侯夫人最好的體驗,我勢必要讓她當第一現場目擊人。
不一會兒,寧柔依偎在明景帝的懷中從佛堂中出來。
明景帝含情脈脈,寧柔色若桃花,是剛承過恩寵的模樣。
我眯了眯眼睛,指著兩人的方向,輕聲道,「喏,就在那兒,夫人去拾一下。」
我滿意地看著長寧侯夫人剛走出一步,聽見她誇張的驚呼聲:「陛下?!」
我佯裝得同樣吃驚,急忙跟了過去,「什麼?父皇也在這?」
而道路的那頭,母後挽著太後的手,後頭領著的是各宮嫔妃。
原本的書中,我撞破兩人的私情後,不敢聲張,隻悄悄地告訴了母後一個人。
想著有沒有辦法能夠阻止兩個人在一起,反而令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堅固。
書中,寧柔隱在暗處,我和母後在明處,大受桎梏,手段不能十分狠辣。
堵不如疏,既如此,就讓這件事早點大白於天下。
天下人的悠悠眾口,有時就算是皇帝也抵擋不住。
4
兩人本就是偷歡,見不得光,忽然有一群人烏泱泱地圍過來。
寧柔到底是年輕姑娘,臉皮薄,嚇得瞬間白了面皮,縮在了明景帝的身後。
這場景,饒是明景帝都尷尬了,強裝冷靜,畢竟母親、正妻、女兒、內外命婦都在場。
皇帝可以寵幸全天下任何一個女子,但按祖制,應該經過冊封,有了正式的封號方可。
即使姑侄共事一夫,隻要母後點頭同意,雖說出去不好聽,但到底是過了明面的。
現如今兩個人是無媒苟合,或許沒人敢說皇帝的不是。
但寧柔一定會被當成勾引,壞了君王德行的不要臉的狐媚子。
這將會成為她一輩子抹不去的汙點,直到她死,都不能洗清了。
「皇帝,這是誰家的女孩子?」太後向來最討厭狐媚子,氣得手都在抖。
況且寧家已有一位皇後,地位穩固,何須再出一個寵妃,打破朝中世家的制衡。
母後以退為進,迅速跪倒在地:「請太後息怒,是臣妾的侄女,都怪臣妾教導無方。」
「胡說!哪有做侄女的犯錯了,卻要怪姑姑的道理。」太後慍怒道,「將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東西,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讓她家裡人領回去!」
「母後不可,不怪柔兒,是朕……」明景帝皺起眉頭,剛要開口阻止。
我狠掐一把大腿上的肉,眼淚瞬間滑落,也跪在了太後的跟前:「祖母,求您饒了表姐吧。表姐她雖然對不起母後,可我想,大概是表姐對父皇情難自禁吧。表姐是個弱女子,這二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殘了。況且表姐已經被父皇寵幸過,或許已經懷了龍嗣也未可知吶。」
我雖是求情,但當著眾人的面,話裡話外按死了寧柔與明景帝的不恥行徑。
太後聽見我說寧柔可能懷孕了,沉著臉,沉默了良久,令人傳太醫上來。
書中,寧柔直到生下孩子才接入宮中,封為貴妃。
而這個孩子,後來被明景帝冊封為太子。
後宮鬥爭向來兇險異常,寧柔在宮外生產,其實是變相保護了她和孩子。
隻是這一次,明槍能躲,暗箭難防,不知道她的孩子,還能不能生下來呢?
一番診斷後,寧柔果然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母後此時,憐愛地攙扶起面無血色的寧柔:「陛下,您看給柔兒什麼位份好呢?」
明景帝的臉色顯然一僵,想不到第一個開口解圍的人,竟然會是皇後,一絲愧疚縈上心頭。
可面對寧柔的眼淚,小美人兒哭得那樣傷心,那樣可憐,他那點微不足道的愧疚立即消散了。
明景帝拿出帝王的姿態,不悅地掃視眾人。
寧柔哭得搖頭,「姑母,柔兒不要什麼位份,柔兒隻求能陪伴在陛下的身邊。」
他將寧柔接過,穩穩護在懷中,冷冷道:「由皇後定奪吧。」
母後寬容大度,Ŧū́⁺大家原本是看熱鬧的心理,現在全都轉換成了對她的同情。
即使慘遭至親背叛,皇後娘娘也依舊雍容仁愛,真不愧是國母風範。
我無聲地笑了,畢竟,沒有錯處的受害者,總是最能激起人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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