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殺那天,老公在陪初戀。
他們擁抱接吻,舊情復燃,並在我死後火速結婚。
十年間,隻有負責案件的刑警隊長日夜難眠。
成功緝兇後,他接受採訪,沉默許久:
「被害者……她是我最愛的人。」
媒體哗然。
再次醒來,我回到二十歲,他還是公安大學的高冷校草。
我翻牆頭被他抓住:
「幹什麼的!」
我一個激靈。
「來……來告白的。」
1
「蘇念,快醒醒,你約會要遲到了。」
我被室友搖醒時,滿腦子都是江尋野接受採訪的場景。
「宋永康都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了。」
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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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二十歲,我第一次跟宋永康約會那天。
電話再次響起。
是宋永康。
「蘇念,你忙什麼去了,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暴斃了。」
我神經猛地一跳。
利刃割破喉管的記憶宛如昨天。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啞巴了?」
他對我態度向來惡劣。
若不是他恰好與初戀分手,我根本沒有和他約會的機會。
當年,我對這個自小暗戀的竹馬痴情不改,把姿態放到最低,舔到極致,熬到結婚。
以為終於修成正果。
可我慘死街頭那天,他和初戀舊情復燃,並在我死後不久,火速再婚。
見我還是沒有回答,宋永康冷笑一聲,直接掛了。
我跟著冷笑一聲。
重來一世,我必然不會重蹈覆轍。
剛躺下,一個激靈又坐起來。
當年,我是跟宋永康約會,才有機會認識他的同學,同在公安大學就讀的江尋野。
現在不去赴約,豈不是連認識江尋野的機會都沒有了?
前世,隻有江尋野一個人真正愛我。
我不能再錯過。
我當即起床離開我們醫學院,小跑著來到隔壁的公安大學。
公安大學實施封閉管理,需要有學生帶領才能入校。
我給宋永康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一概沒接。
錯過這次機會,不知何時才能認識江尋野。
我在牆外徘徊,一抬頭,看到一處鐵欄杆。
這裡比別處都矮,我沒多想,卷起袖子就往上爬。
翻過牆頭要跳下去時,身後突然一聲厲喝:
「幹什麼的!」
我一個激靈,回頭看去。
身後站著幾個穿黑色短袖剃寸頭的高大男生,為首的一個鼻梁高挺目光如炬,正定定看著我。
我呼吸猛然一滯。
前世,成功緝兇後,他一身警服面對鏡頭,沉默許久。
明明才三十多歲,頭發卻早已花白。
最終,他張了張嘴,說出一句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話:
「受害人……她是我最愛的人。」
而此刻,他正看著我,眉頭緊皺。
我從牆上跳下來,在他的目光中,緊張得手足無措。
腦子一熱,竟說出內心所想:
「我是來……來告白的。」
話音剛落,他身後幾個男生樂了:
「跟誰告白?」
「我看她眼熟……是宋永康那個青梅竹馬的妹妹吧?」
「哎喲,我就說,情妹妹喲……」
……
「安靜。」江尋野打斷他們,偏頭看向我,「跟我去保衛科解釋。」
「那個……」
他回頭看我。
「我是來、來,向你告白的。」
現場所有人安靜幾秒。
然後瞬間炸了。
2
但我最後還是被帶到了保衛科。
因為巡邏的老師看到了我。
「說清楚,怎麼進來的,為什麼進來?」
老師一身警服,神情威嚴地看著我。
「對不起老師,我、我……」
我緊張得半天說不出口。
老師皺眉:「哪個學校的?身份證號多少?我聯系你們學校。」
一直站在門口的江尋野推門進來:「老師,這是我朋友,因為沒聯系到我才擅自進來,給學校添麻煩了,我接受一切懲罰。」
他把錯全攬到自己身上。
我慌忙否認:「不,是我……」
江尋野長臂一伸,把我推到一旁。
老師的目光在我們二人之間巡視:「江尋野,你可是咱們公安大學的優秀學生,就算戀愛了,也得學會處理好感情上的事。」
他並沒有急著否認。
「明白了。」
「回去找你隊長領檢討。」
「好。」
說完,老師背過去喝茶,江尋野拎著我後頸快步離開。
走出校門,他才松手。
見他轉身要走,我連忙拉住。
他低頭看我,眉頭緊皺:「再拉著不放,自己去跟保衛科解釋。」
我立刻松手。
「江尋野,我是來跟你……」
「我拒絕。」
我一愣。
「其一,我不認識你;其二,我們沒交集;其三……」
他頓了頓:「我喜歡的人,我不會委屈她主動告白。」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愣在原地。
他說得沒錯,現在的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
我忽然想起前世種種。
和江尋野的交集,都是嵌在與宋永康的感情糾葛中的。
那時我對他的印象,是個沉默嚴肅、不苟言笑的糙漢子。相較於宋永康修長偏瘦的體型,他體格健碩,身形高大,皮膚偏黑卻酷愛黑衣。
後來他和宋永康一起去了刑警隊,成了宋永康的隊長,至此,我們也還是點頭之交。
轉機出現在一次住院陪護。
那時我已經在醫院上班,恰好江尋野因公受傷,就在我院住院。為了讓這位宋永康的領導對他有所照拂,我每天都去送自己親手做的飯,對他的病情進展格外上心。
後來,我開始留下來陪他聊天。
一連兩月,風雨無阻。
那時我滿心滿眼都是宋永康,絲毫不在意其他異性,自然也不知道,這些溫情舉動,觸動了這位情竇初開的江隊長。
可沒過多久,我告訴他:「我喜歡宋永康,這輩子,我隻希望他能回應我。」
他沉默許久。
「如果我有喜歡的女孩,我一定不會委屈她主動告白。」
我並沒發現他黯淡的眼神,我隻知道,從那以後,隻要宋永康對我態度惡劣,他就會出面批評,絲毫不在意這舉動是否越界。
我以為,他是把我當作了朋友。
可我和宋永康婚禮那天,他卻並沒有出席。
直到我慘死街頭,同為刑警的丈夫卻和初戀舊情復燃,甚至辭去警務工作,隻為和初戀環球旅行。
隻有江尋野日夜難眠,在其他案件中找到共同點,做並案處理後,最終成功緝兇。
我的靈魂飄蕩在世間十年。
最後的記憶,是江尋野接受採訪時,說出對我的心意。
再睜眼,我回到二十歲,一切都來得及。
隻是如今我著急向他表明心意,卻適得其反,弄巧成拙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宋永康的電話又來了:
「蘇念,我在 KTV 喝多了,你能不能來接我?」
他聲音虛弱可憐,絲毫沒有白天的惡劣。
我一愣,驟然想起前世類似的事。
他騙我喝多了,讓我去接他,我心急如焚,一身睡衣打車前去,卻發現他完好無損,笑嘻嘻地跟身旁人說:「怎麼樣,我就說隨叫隨到吧?」
我站在門口,像隻被人觀賞的狗,毫無尊嚴。
隻是這種玩弄,為何提前發生了?
正疑惑著,突然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嚷嚷:「她今天還跟江哥告白來著,再讓宋永康隨叫隨到,不是打我們江哥的臉嗎?你說是吧,江哥?」
我心頭一跳。
江尋野也在?
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我勾起嘴角:「行啊,你等著我。」
宋永康的聲線明顯上揚:「好。」
掛斷電話,我按照記憶裡的數字,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低沉的男聲響起。
「我是今天跟你告白的女生,我叫蘇念。」
不等他回應,我繼續說:「現在你認識我了,接下來,我們要開始產生交集……你現在喝醉了嗎?」
「什麼?」
我甚至能想到江尋野此時皺眉的模樣。
我笑笑:
「多喝點,我現在就去接你。」
3
掛斷電話,我連衣服都沒換,打車前去 KTV。
按照宋永康發來的定位,我停在一間包廂前,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吵嚷的人群瞬間安靜,隨後有人大笑:
「不到半小時,宋哥牛逼,我願賭服輸。」
「哎呀,還真是隨叫隨到。」
他們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嘲弄輕視。
一如前世。
不同的是,包廂角落的黑暗處,一個筆挺的身影坐在那裡,自始至終,端著一杯酒。
我順手拎起一個酒瓶,面無表情地走到宋永康面前。
他神色變了變:「蘇念,你做什麼?」
「騙我?」
他嗤笑一聲:「我又沒逼你,你自己主動來的。」
他低頭看向我手中的酒瓶:「怎麼?要報復?你情我願的事兒,非要鬧得這麼難堪嗎?」
我笑笑,慢條斯理地放下酒瓶,畢竟這隻是為了嚇嚇他。
「宋永康,別自作多情,我來這兒,是接別人。」
他神色一凜,隨即嘲弄道:「在場都是我朋友,你認識哪個?要面子可以,但甩狠話也要有點水平,別弄得自己下不來臺。」
眾人跟著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黑暗中那個身影站了起來。
包廂瞬間安靜,有人小聲叫了句「江哥」。
他慢慢踱步到我面前,掀起眼皮看了眼宋永康,隨即轉向我:
「走。」
4
包廂門關上的那刻,我聽到酒瓶碎裂,以及眾人拉住宋永康拼命安撫的聲音。
我跟在江尋野身後,走出 KTV。
這座北方城市已經入秋,剛下過雨,夜風輕拂,沁滿寒意。
我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走到一處路口,面前的身影忽然停下。
我差點撞上去。
路燈下,江尋野低頭看我,眉眼罩在陰影中,格外深邃。
「蘇念。」
「啊?」
「這會讓我感到困擾。」
我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喜歡我過於主動。
懊惱隨之湧現。
即便重生一世,對待感情,我仍然缺乏理智,熱血上頭,欠缺考慮,做出別人眼中出格的事。
說完這句話,江尋野雙手插兜,闊步向前。
但我們倆學校相鄰,回去的路隻有一條,我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拉開一段較長距離。
走到一個巷口前,突然有人蹿出來,重重撞到我,差點把我撞到地上。
卻連道歉都沒說,腳步慌亂地離開。
「你怎麼……」
一股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腔,我驟然怔住。
是寺廟香火夾雜雨後野草的特殊味道。
前世,擁有這個味道的人,在雨夜將我擄進黑巷。他站在我身後,將一把刀橫在我脖子上,聲音陰森:「你太礙事了。」
我猛然清醒,那人已然不見。
我看向身旁的黑巷。
漆黑悠長,什麼都看不到。
恐懼沿著脊髓一點點蔓延至頭皮,陣陣發麻。
我朝著江尋野跑去,一把拽住:「江尋野!」
他像是消耗了最後一點耐心,皺眉看來:「你到底要……」
或許是我神情恐懼到扭曲。
江尋野頓了一下。
我拽著他向黑巷走:「那邊有人出事了。」
「你看到了?」
「我沒看到,但一定有人出事了。」
江尋野反拽住我,停下來。
「蘇念,用這種理由留我沒意思。」
我拼命搖頭,眼圈都紅了。
「你相信我,我發誓,如果沒有,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攪你。」
他顯然動搖了。
頓了一下,最終和我一起走過去。
踏進漆黑的巷子,到處坑坑窪窪積著雨水。
借著手機的光亮,我們一點點往前,兩邊除了長滿青苔的磚牆,似乎什麼都沒了。
難道是我猜錯了?
我抬頭看向江尋野,他的神情,卻愈發嚴肅。
「要不回去吧?」我問。
他突然抬腳,朝巷子最裡面走去。
原來那裡還有一條隱蔽的小道。
而最深處,赫然躺著一個渾身鮮紅的女子。
我連忙跑上前,摸了摸她的頸動脈。
尚有一息。
胸前,有個正汩汩流血的傷口。
「她還活著,叫救護車。」
說完,我脫掉外套,摁在她的傷口上,並進行簡單的止血處理。
很快,警笛聲劃破了夜空。
5
受傷女子被送往醫院,經過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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