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陸家別墅,二樓。
陸太太是影服設計師,雖然嫁入豪門,但她並沒有放棄工作,陸總疼老婆,特意改造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工作室。明薇推門進來,就見房間中整整齊齊陳列著衣架、畫板等專業工具,有的戲服已經做好了,頗具時尚感的優雅長裙,一看就是為現代劇準備的。
窗簾已經拉上了,明薇繞到最裡面的那排戲服後,心虛地左右看看,這才聯系穆廷州。
穆廷州秒回:稍等。
明薇看了,臉突然就熱了,偷偷摸摸地在別人家裡幽會,這感覺,又羞恥又刺激。
手機調成靜音,明薇拍拍自己熱乎乎的臉,心不在焉地打量眼前的幾套戲服。
大概六七分鍾後,工作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明薇心怦怦跳,做賊般縮低身體,眼睛透過兩套戲服中間的縫隙往外看。穆廷州剛關好門,正一寸寸打量陌生的房間,見他要朝這邊轉過來了,明薇慌得縮回腦袋,雙手搭在身前,緊張地像第一次約會的早戀學生。
心咚咚地跳,前面也傳來了男人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知道被他發現了,明薇硬著頭皮站直身體,背靠牆壁朝穆廷州笑,笑完眼簾就耷拉下去了。
年輕女孩穿著一襲白裙,面頰紅潤,如剛剛成熟的待人採擷的果子,乖乖地縮在牆角。穆廷州喜歡這顆果子,等了快一個月才等到這次見面,現在終於可以品嘗了,穆廷州不由加快腳步,繞過幾個人體模特,他終於站到了她面前。
明薇低著頭,看到他一雙大長腿,看到他靠過來,不知是要抱她,還是親她。
明薇喜歡跟他親.吻,但她想先聊聊天,緩解一下那種緊.繃的氣氛。
“有人看到你上來嗎?”按住他伸過來的大手,明薇口幹舌燥地問。
他就是火,才靠近,她便熱得不行了。
“沒注意,你的朋友在外面。”穆廷州反握她手,軟軟的柔若無骨,他情不自禁捏了捏。
明薇腦袋垂得更低了。
Advertisement
穆廷州徹底貼上來,一手摟住她細細的腰,一手捧起她發燙的臉頰。她被迫抬頭,一雙眼睛明潤水亮,慌亂緊張地望著他,看一眼就閉上了,與曾經冷言冷語挖苦諷刺他的那個小新人判若兩人。穆廷州喜歡,也不解,先碰碰她鼻尖,幽幽問:“怎麼這麼害羞?”
明薇惱羞成怒,腦袋掙開他大手,隨手推他。
她往外使勁兒,穆廷州卻壓得更緊,重新掰回她臉,低頭就要親。
明薇不高興,一頭扎進他懷裡,雙手扯他衣擺,悶悶道:“就知道親,說說話不行嗎?”那麼急.色,一點都不像高冷禁.欲影帝。
“你想說什麼?”穆廷州摟緊她腰,低頭埋進她發中,心醉神迷。為什麼要說話?日常聊天微信、電話已經說得夠多了,見面不容易,他想把有限的時間完全用在最想跟她做的事情上。隻是,她真想說話,他也願意奉陪。
說什麼?
明薇竟然毫無頭緒,他們是男女朋友啊,可是見了面,她居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埋頭不語,穆廷州卻記起一件事,扶她站直,他皺眉問:“肖照他爸,對你似乎有些特別。”
明薇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看著他。
穆廷州沒有狩獵女人的經驗,但他了解男人的劣性根,換個老男人,譬如那位林總,穆廷州會直接提醒明薇,可徐修畢竟是肖照的父親,身為多年摯友,穆廷州冷靜地給肖照留了面子,委婉解釋道:“徐董平時不苟言笑,今天,他笑得次數多了點。”
明薇回憶了下,今天幾次與徐修照面,徐修確實都在笑,她還是沒有想到那一層,輕聲道:“我跟肖照是朋友,徐董愛屋及烏吧。”
穆廷州抿唇:“徐董見到他侄女,笑得都不如今天燦爛。”
這下明薇懂了,但她不信年過五旬的徐修會對她動那種惡俗心思,再看穆廷州,眉皺著臉繃著,明薇忍俊不禁,垂眸笑:“徐伯父笑得燦爛不燦爛我沒看出來,我隻覺得,有人身上,好像在冒酸水呢?”
穆廷州看著她,反應過來,嗤道:“你這是侮辱我的智商。”
男人吃醋,是因為缺乏自信,覺得女朋友可能會被人搶走,可他穆廷州,會擔心明薇被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搶了?徐修沒那個本事,他沒那麼糊塗,明薇也沒那麼傻……應該沒那麼傻吧?
眉峰一挑,穆廷州抬起明薇下巴,凝視她道:“難道你覺得,他有讓我吃醋的本錢?”
這個姿勢太霸道總裁,明薇一邊拽他手一邊嘟囔:“我沒說……”
“那就好,如果你欣賞他,我會質疑你的審美水平。”穆廷州低聲道,然後雙手分別攥住一隻她不安分的小手,舉高抵到牆上,身體前傾。這樣恥度更高,明薇紅著臉扭頭,手上用力,穆廷州輕松鎮壓,歪頭去找她誘人的唇。
明薇躲了兩下,他火.熱的唇接連落到她臉上鼻尖,第三下,終於堵住了她的唇。
戀人間的親.吻會上癮,經常親還好,隔十天半個月才親一次,隻會增強那致命的吸引。
明薇嘴酸了,胳膊也酸了,試著抗議,他雙手攥得緊緊。明薇胳膊真的受不了了,手臂不能動,話也說不出,她本能地用身體推他,結果才扭了一下,穆廷州突然不親了,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她肌膚上掃過。
停頓毫無預兆,明薇傻傻地睜開眼。
他的黑眸近在咫尺,裡面墨色沉沉,深不可測。
明薇不知道他在看什麼,趁嘴唇分離,她小聲抗議:“松開我,胳膊酸……”親就親,玩什麼花樣,偶像劇都沒這麼拍。
穆廷州默默地放開手。
胳膊垂下去,明薇舒服地松了口氣,如蘭的氣息,全吹在了穆廷州臉上。穆廷州本就在自制力崩潰的邊緣,被她這麼一吹,他欲.火更熾。見她紅著臉乖乖地縮在他懷裡,穆廷州喉頭滾動,到底嘗過兩個月的冷暴.力,雖然很想不顧一切,穆廷州還是忍住了,腰以下保持距離,隻用胸口壓住她,試探著在她耳邊道:“如果,我以男朋友的身份對你產生性.衝動,還會被你質疑人品嗎?”
明薇:……
她算是看透了,不說話的穆廷州,比亂說話的穆廷州招人喜歡一百倍!
“會!”臉龐紅透,明薇狠狠推穆廷州,不想理他了。
可她沒推動,穆廷州迅速壓牢她,黑眸犀利地盯著自己的女人,好像生氣了,但更像羞臊,臉蛋那麼紅,眼睛那麼水靈,更誘.惑他。穆廷州全身發.緊,試著跟她講道理:“我身體心理都很健康,與自己喜歡的女人接.吻,有反應屬於正常的生理現象。”
明薇捂住耳朵,不想聽,結果一低頭,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在了他褲子上……
腦袋裡轟的一聲,明薇整個人都要炸了,要不要那麼誇張!
氣勢瞬間低了一截,明薇咬唇嗫嚅:“該走了,咱們同時消失太久,容易起疑。”
穆廷州拒絕:“時間太短。”
明薇扭頭,轉轉他手腕上的腕表,她努力用命令的口吻道:“再給你五分鍾。”
五分鍾也太短,但她冷冰冰的,穆廷州也擔心她真的生氣,便重新將明薇抵到牆壁上,摟著她腰忘情深.吻。明薇顫巍巍攥著他衣服,陌生的環境熱情的男友,她整個人都要燒著了,渾渾噩噩地忘了時間。
工作室外,林暖悠闲地靠在二樓欄杆上,認真玩手機。樓下忽然傳來腳步聲,林暖低頭,樓下肖照恰好仰頭,視線交織,林暖看懂了肖照在找什麼,肖照也領悟了林暖守在那兒的意義。想到穆廷州正與他百分之九十的妹妹私.會,想到明薇單純信任他的笑臉,肖照胸口蹭蹭冒火,走出林暖視線,他拿出手機打穆廷州電話。
穆廷州手機設置的震動模式,手機一震,明薇也感受到了,嚇得好像班主任來踢門一樣,慌得直推穆廷州。
穆廷州不想理會,明薇捂著臉背轉過去,喘著道:“你先接電話。”
短暫的中斷,穆廷州恢復了些理智,目光灼.熱地盯著剛剛還在他懷裡動.情躲閃的女友,他沉著臉掏出手機:“有事?”
男人聲音低啞,肖照沒親過人還沒看過動作片?猜到穆廷州做的好事,他也不廢話,冷聲道:“下來。”
穆廷州蹙眉:“你先說什麼事。”
肖照咬牙切齒:“我讓你下來。”
他臉黑,穆廷州臉更黑,直接掛了電話。
明薇背對他問:“肖照吧?”
穆廷州“嗯”,剛要走向她,手機又震了。
明薇笑了,摸摸臉,走遠點勸他:“好了,你快下去吧,可能有急事找你。”
親了這麼久,夠了,再親下去,恐怕會留下痕跡,讓人看了笑話。
理智上,穆廷州明白自己必須走了,可她近在眼前,他挪不動腳:“你……”
“快走吧。”明薇受不了他,跑到他身後,用力往外推。
穆廷州無奈,反身抱住她又糾.纏了一分鍾,這才帶著不停震動的手機煩躁離去。
工作室的門再次關上,明薇摸摸還殘留他溫度的嘴唇,回想方才過於熱情的擁抱,她心如鹿撞。
原來這就是戀愛,又喜歡,又刺.激,見面了緊張慌亂,可他前腳剛走,後腳她就開始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最後一句話,有沒有帶給你們傷害?
晚安了哦,然後今天發66個小紅包,誰讓我白天又萎了呢,/(ㄒoㄒ)/~~
☆、第76章 076
穆廷州面無表情地沿著樓梯往下走, 拐個彎,看見站在客廳的肖照, 他目光變冷。
打擾他約會,肖照最好有個充分的理由。
肖照有理由,但事情沒有百分百確定前,他不可能將自家老爸的風.流韻事告訴穆廷州,這也是出於對明薇、明薇媽媽的尊重。
“你離開的時間太久了。”故作平靜, 肖照以專業經紀人的態度批判穆廷州。
穆廷州抿唇, 但人都出來了,他也不能再上去。
丟下肖照,穆廷州一個人往外走, 肖照回頭看眼二樓, 想到老爸那番話,他心底再次湧起一陣無力。回到賓客中間, 穆廷州、肖照並排坐著,一個垂眸對著酒杯默默回味與女朋友的熱.吻,一個神色復雜, 心事重重。
“薇薇,快過來!”
熱門推薦
末路囚花
我出獄的那天,有兩個男人等我。一個 是送我進監獄的,一個是給我定罪的。 那天雪很大,監獄外面似乎站了兩個...
我在娛樂圈爽文裡當鹹魚
"尤球球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娛樂圈爽文女N號,配角專欄都莫得名字。 在這個以奮鬥拉踩躋身一線,成為熱搜常客為目標的世界,望著身邊每一個都充滿大志向的同僚們,尤球球內心毫無波動,隻想成為一條鹹魚。"
圈養金絲雀
我是裴度圈養的金絲雀。 仗著自己是個劣質 Omega,玩得比誰都花。 點火後。 我戴著毛茸茸的狗耳朵和狗尾巴,軟著身子用下巴蹭他,紅唇微張。 「裴度,我難受。」 「快點標記我。」 裴度被釣瘋了。 單手勾著我的腰就把我壓在了書桌上,嗓音沙啞。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會呢?」 「老公早晚死你身上。」 我瞇了瞇眼,沒往心裡去。 順便在聽到裴度要聯姻的消息後,果斷拿錢跑路了。 但是誰能告訴我。 我不是劣質 Omega嗎?怎麼還能懷孕啊?!
苔上花
我和堂姐撿到兩個男人,一個是富家公子,一個是窮酸書生,她毫不猶豫地搶走了窮酸的那個,因為她重生了。上輩 子,她挑的富家公子不辭而別,隻留下一百兩黃金。
春風待我時
我拼命考入周盞所在的理尖班。 可他眼裡隻有同桌那個漂亮女孩。 半年,他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是: 「能不能借晚晚一片衛生棉。」 於是我撕碎了寫滿暗戀的日記,不再當他的小尾巴。 多年後,我在同學會談起初戀。 我說那是個很兇的糙漢。 話音未落,周盞捧著一片一片拼湊起來的日記本,顫抖著質問我: 「漾漾你在說謊,你的初戀明明是我!我至今還在等你,那句表白。」
太子是我外室
我爹是文弱書生,我娘是青龍寨寨主。從小我娘就教導我, 遇到喜歡的男人不要慫,直接拿下。於是有次我下山,撿到 了一個身受重傷的漂亮男人,帶回寨裡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