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昕妍對江以川告白時,他一把攬過了我的腰,笑得輕蔑:
「我可不喜歡小白花,我有未婚妻,你可別來纏著我。」
直到地震發生,他第一時間去找了江昕妍。
看到被埋在廢墟裡的她,瘋一般地刨土,哭喊著:
「不是說隻要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會死?
「我愛你,求你別死。」
江以川救出了她,而我懷著孩子死在了那場地震裡。
死後,我才知道掏心掏肺地愛了他十年。
我隻是個利用來拒絕江昕妍的炮灰工具人。
江太太這個位置原來不是她,誰都可以。
1.
我重生了,回到了兩年前的公司年會上。
江昕妍正在對江以川告白,買了一瓶香水,遞給他,雙頰泛紅。
她說:「哥,我喜歡你,我要做你女朋友,可以嗎?」
江以川抽著煙,打量了她一眼,手朝我伸了過來,將我摟在了懷中。
他笑得輕蔑:「我可不喜歡小白花,我有未婚妻,你可別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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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心機也太深了,做江家養女還不夠,還妄想嫁入豪門。」
「人沈小姐跟江總門當戶對,是她一個孤女能比的嗎?」
「看看她那副窮酸樣,買的香水是什麼雜牌啊,這也配送給江少。」
可惜啊,他們都說錯了。
前世的時候,我也跟他們一樣,以為江以川厭惡極了江昕妍。
因為他不僅在年會上拒絕了她的告白,還辭退了她,並且隻要她在的場合裡,他看向她的目光總是很厭惡。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稀罕得很呢。
這瓶香水被她生氣地扔進了垃圾桶裡,他都回頭悄悄撿了起來,珍藏了起來。
日後被我發現在抽屜裡,他說是一時興起買了瓶小眾香水,嘗嘗鮮。
現在細看,明明就是跟江昕妍現在提的是一個牌子的香水。
就看到議論聲讓江昕妍整個人都在顫抖,雙眸含淚卻倔強到不肯落下。
她望著我的眼神裡是憤恨。
像是在說我除了一個好身世還有什麼,憑什麼為了我拒絕她?
「我哪裡比不上她?」
他涼薄至極:「哪裡都比不上。」
江昕妍難堪地跑走了。
他為了她才娶的我,在生死關頭,他果斷地放棄了我選了她。
隻能說他的演技太好了,天衣無縫,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2.
前世聯姻的事是江以川主動找我提,我答應了。
我是歡喜的。
畢竟我當時喜歡他八年,自然是同意了。
商量婚事去到他家的時候。
他的妹妹江昕妍帶著憤恨地望著我,就像是我搶走了他最寶貴的東西。
我以為她隻是有些怕我搶走江以川對她的寵愛。
直到,公司年會上,江昕妍對他告白了,他摟著我拒絕。
江昕妍哭著跑走了。
我才知道江昕妍是他們家收養的,但是對江以川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我問他:「那你是怎麼想?」
「我剛才怎麼對她,你不是看到了。」
此後,隻要江昕妍出現的地方,他都會對她表現得格外厭煩。
甚至說出羞辱她的話。
說她不知羞恥,怎麼會能愛上他。
他可是她哥。
她說又沒有血緣。
他殘忍又冷酷地說了句,我對上來投懷送抱的女人沒興趣,我討厭的是你。
江以川拉著我吻了下去,戲謔地望著她:
「還要繼續看我們恩愛下去嗎?」
江昕妍哭著跑開了。
他以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她的背影。
我有點不喜歡這種方式,但隻覺ṭŭ₈得江以川要快點讓她斷了念想的方式。
3.
婚事定下來後,江以川就搬出了江家去了我們的婚房。
婚後,我發現江以川看著很討厭江昕妍。
可是在她出事時,又會第一時間趕去。
有次,是生理期疼得沒去公司,在家休息,他本來是照顧我的。
可是接了個電話,急急忙忙地跑了,甚至連跟我打聲招呼都來不及。
他忘了要給我買布洛芬的事。
我後面疼得快暈過去,撥打了救護車。
去到醫院裡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病房裡酷似他的身影,床上躺著正在昏迷的江昕妍。
我看到了他的頭在朝她慢慢靠近,他親了一下她的唇,那個目光婉轉纏綿。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捂著肚子整個人痛得蜷縮了起來。
等我打了止痛針,去到病房裡,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到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在照顧江昕妍,身上穿的灰黑色西裝跟今天江以川是同款。
我問她:「江以川有沒有來過?」
她滿臉哀怨,眼神裡帶著不可遏制的恨意望著我:
「你是故意這麼問我,想嘲諷我,他怎麼可能來看我!」
她拿著水杯朝我砸了過來:「滾啊。」
我本來就身體不適,又沒胃口,動作遲緩了些,她的水杯將我的額頭砸出了血。
那個男人將我扶了出去,向我致歉。
說他叫路子砚,是江昕妍的上司,今天在巷子裡遇到了幾個流浪漢。
差點就將她拖進去給弄得出事了,是他路過救了她。
所以才會情緒比較激動,讓我快點去處理一下傷口。
當時我想我是多心了,剛才是看錯人了。
4.
江以川在知道我住院後,很快就出現在了醫院裡。
我一再表示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卻說還是好好住院檢查一下身體,怎麼會痛到快昏厥。
我住下了,那段時間,他天天來醫院,會看著江昕妍的病房門口發呆。
在看到路子砚來的時候,失神地將喂我喝粥的勺子都打碎了。
他說去找人要個新的,就走開了,回來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子很濃烈的煙味,勺子也沒有拿。
我知道他隻會在心煩的時候抽煙,他的眉宇之間總是有股子濃烈散不開的鬱氣。
我問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是公司裡有個競標,對手有點棘手,所以有點心煩。」
「我也在江氏,都不知道有什麼競標,要不要給我看看給你出出主意?」
他讓我別太操心了,就好好養養身子,好給他生個大胖小子。
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江昕妍站在門口紅著眼眶看著我們。
江以川一眼就看到了她赤著的腳踝:「鞋都不穿,跑來這裡做什麼?」
她赤腳走了進來,委屈至極地望著我:「那天對嫂子發火,是我的錯,我來看看嫂子,啊……」
她的腳踩在了剛才打碎的勺子碎片上,劃得鮮血直流。
江以川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低聲地吼她:「不是說了讓你穿鞋。」
然後急衝衝地帶著她去看醫生了。
江昕妍嬌柔地蜷縮在他的懷裡,抱著他,一遍遍如小貓一樣地喊著他的名字。
問他是不是心疼了?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去看她?
江以川沒有回應,沒有像以前那樣地嘲弄她,隻是溫柔地捂著她的腳,不讓鮮血再流出ẗũ⁷來。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江以川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討厭江昕妍?
那是因為什麼呢?
我問過江母,他一直對江昕妍都這麼反感嗎?
他們之間從小到大,沒有什麼隔閡,隻是在江以川帶著江昕妍出去時,出了一場車禍。
從那之後,他對江昕妍的態度就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冷漠、生疏,到後來的冷言冷語。
或許是因為那天是Ṭû⁻因為江昕妍想去看演唱會才會出車禍,讓江以川的右手落下雨天就犯疼的毛病。
那晚江以川回來,看著我的眼神頭一次很冰冷,他對我說:
「她剛受了那麼大刺激,你就別跟她計較,也別再用這種可笑的理由去找她了,箐戈,我以為你很懂事,怎麼也老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他不是很討厭江昕妍?為什麼卻為了她對我的態度變得從未有過地冷硬。
他看我的表情僵住了,又安撫我:「我要是真的有喜歡她,我可以娶了她,為什麼要一再拒絕?」
他的這個理由很好地說服了我。
5.
江昕妍帶著路子砚回江家,宣布是她男朋友的那晚。
江以川喝了很多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把自己灌醉了為止。
當晚,隻能留在江家老宅裡住下了。
我扶著他進房的時候,他意識不清地說著,幸福就好,有人照顧就好。
我以為他是欣慰江昕妍找到男友了。
半夜,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人不在了。
我奇怪半夜的去了哪,起身出去聽到樓下有聲響。
循聲而去,就看到了微弱燈光下,站在樓梯口下面的他們。
江昕妍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裙,單薄的內裡看得一清二楚。
她將江以川堵在了樓梯口:「哥,承認你愛的是我。」
我看到了江以川的表情劇烈地在掙扎,最後還是露出了個譏诮的笑: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今天帶了男友回來了,就好好跟他過,別再意淫些有的沒的。」
「你吃路子砚的醋,才會喝那麼多的酒,我都知道。」
江昕妍踮起了腳尖朝他吻了上去。
她的目光看到了我,並沒有退卻,反倒是更加地賣力了,她在挑釁我。
他猶豫了幾秒,一把猛然地推開了她:「別犯賤。」
「你為什麼一定要自欺欺人?」
江昕妍坐在地上朝他低聲嘶吼著:「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娶別人?明明那個位置該是我的。」
當晚我整夜未睡,心裡無比地煎熬,心頭就像是被巨石壓著,我喘不上來氣。
他要是不愛她,為什麼會表現得那麼反常?
他要是愛她,那這段感情裡我又算什麼?
他並沒有回房,而是朝樓上天臺走去,整夜未回。
6.
我沒等他回來就先離開了江家老宅,去了外婆生前最後住的古鎮。
我需要靜靜。
那晚的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我的喉嚨上,讓我每次想到,都刺痛無比。
我對他提出了離婚。
他當天就出現在了古鎮裡,不同意離婚,爭執中,我昏倒了。
醒來的時候,他拉著我手:「箐戈,你要當媽媽了,別再提離婚的事。」
「那晚的事我看到了。」
「那你應該看到我推開她了,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可是他真的沒有半分情動嗎?
他半點不肯再提起離婚的事,留在了古鎮裡陪我,甚至放下了工作。
我以為他真的是愛我。
直到江昕妍也來了古鎮。
她看到我給孩子織的衣服,發狂般地將衣服扯壞:
「你就是這樣困住我哥,有了孩子,他就不能同你離婚。」
「是他不肯離婚。」
她紅著眼眶拉扯著我的手:
「我求你將他還給我,我們本來要在一起,他不可能不愛我。」
「你讓他來同我說。」
地開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快走。」我想拉著她出去。
她卻死死地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出車禍那天我知道他是要跟我告白。」
被她這麼一拖延,房子坍塌了。
我們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江以川回來了,震感已經停了,他慌張地在廢墟裡挖著。
口裡叫出來第一個名字是江昕妍。
我的肚子很痛,感受到了身下有不斷流出的鮮血,聽著他一遍遍地叫著昕妍。
我的心就像被浸泡在千年寒冰中一般,涼透了。
我想喊叫救命,可是失血過多讓我連叫一聲都沒有力氣。
「為什麼要來這裡!江昕妍,我不是已經拼命推開你了。
「不是說隻要我們不在一起,你就不會死,為什麼騙我?」
看到被埋在廢墟裡的她,瘋一般刨土,整雙手都是鮮血,他哭喊著:
「我愛你,我愛的一直都隻有你,求你別死。」
他說他跟我結婚隻是為了斷了她的念想。
他不想她有事。
為什麼她還是死了?
他刨到雙手染血,將她從廢墟裡拖了出來。
她還活著,他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中,去尋求救助。
我被困在廢墟下,渾身的骨頭都是撕裂般的痛。
他半分也沒有在意廢墟下的我。
我笑得血淚都流了下來。
我很想親口問問他,我算什麼?
不愛我,為什麼要困住我?
為什麼要主動招惹我?
我以為我馬上就要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原來都是假象。
可是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我好累,所有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
最後因為窒息一點點地被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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