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除我之外,全家都不是普通人。
我爸是劊子手。
我媽是紅蝶夫人。
我哥是副本大 boss。
而我是他們收養的團寵女兒。
進入恐怖遊戲後,彈幕以為我會被劊子手提斧砍頭,被紅蝶夫人殘忍分屍,被大 boss 撕成碎片。
事實也正如他們預想的那樣,他們深更半夜陰森森潛入了我的房間。
然後。
紅蝶夫人給我套上了秋褲。
劊子手替我掖好了被子。
大 boss 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
彈幕傻眼了。
01
【歡迎玩家進入「死亡精神病院」遊戲副本。
【溫馨提示,請玩家偽裝好精神病人,否則會被怪物抹殺。
【存活到第三日午夜鍾聲響起的時刻,即為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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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們好運~】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這詭異的一幕。
這裡與其說是精神病院,不如說像是一個諾大的監獄。
精神病患者被關起來,無數猙獰的手透過防護欄伸出來,發出恐怖的嘶吼聲。
我身邊的學生妹當即嚇軟了腿:「這是什麼地方,我隻是去上了個補習班怎麼轉眼就到這了,嗚嗚嗚,我想回家。」
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也很懵逼。
我剛跟同學開完 party 回來,原本擔心過了家裡的門禁時間會被罵。
結果剛走到樓道裡,伴隨著一陣眩暈,我就來到了這裡。
我是被家人收養的孩子。
其實他們對我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寵愛,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
我媽是特級醫生。
我爸是著名教授。
我哥是大學校草,很帥,生了一對虎牙,丹鳳眼,笑起來有股妖邪氣。
我偷偷暗戀我哥。
從小到大,無論我想做什麼,他們都是有求必應。
唯一的一點,就是不允許我十二點之後回家。
這是我第一次「犯規」,一轉眼,就進入了恐怖遊戲。
不知道這次,我還能不能回家。
我吸了吸鼻子,有點傷感,背影很悲壯。
可能我背影看起來實在太悲壯了,一旁的耳釘男不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別難過,雖然這個副本死亡率很高,但它的存活率也低啊!」
「......」
我謝謝他。
......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彈幕刷屏的十分熱鬧。
【這次的玩家好多都是新人啊,他們根本就是來當炮灰的吧Ťů⁾。】
【這個副本除了大 boss 之外,還有好多五星級的怪物,老玩家說遊戲難度相當於有三個 boss,這幫新人估計完蛋了。】
【豈止是完蛋,簡直就是送死。】
【我都不敢看了。】
【他們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估計是放棄了吧。】
【那個耳釘男是老玩家,估計有點把握。】
【小姑娘看著挺漂亮的,希望她躲得遠一點,不要死得太難看。】
02
第一個副本任務開始了,我們要選擇病號房。
眼睛男告訴我遊戲規則:「每個病號房的桌子上都有精神病人的病歷。
「你進入房間後把病人的照片撕了藏起來,然後按照病歷的介紹扮演這個病人。」
我忽然想到了遊戲開始時的那個溫馨提示「請偽裝好精神病人,否則會被怪物抹殺。」
所以在這個恐怖遊戲裡,真的有怪物?
我來不及思考,很快,我們就抽籤選好了房間。
就在這時,一個笑容嫵媚的女人對我說:「小妹妹,我們可以交換一下房間嗎?」
我困惑:「為什麼?」
女人說:「我的房間下一層就是手術室,晚上很吵,但是不會有怪物出沒,很安全。」
我看著女人的笑容,越想越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我拒絕了。
女人的笑容凝滯,接著,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交換卡,放在我眼前晃了晃。
彈幕快速刷屏起來。
【交換卡!這個女人是老玩家!】
【老玩家才有機會在商城裡兌換到交換卡,隻要用了這個交換卡,那個新人就必須跟她交換房間了。】
果然,當我再看手上抽籤的數字時,已經變成了那個女人的房間號碼。
女人打了個哈欠,得意地對我擺擺手道:「祝你好運。」
看著她施施離去,我隻能留在原地,跺腳生悶氣。
04
我推開了 005 號房間的門。
比起外面陰冷潮湿的環境,這裡勉強算得上溫馨。
白色是房間的主色調,看著很整潔,但這讓這裡看起來很像殯儀館。
我按照耳釘男的指示,找到放在門口旁的桌子,翻開上面的病歷,撕掉了上面的病人照片。
我仔細閱讀病歷上的文字。
病歷上的內容很簡單:
「我叫娜娜,我是一個聽話的好女孩。」
「我很愛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我希望永遠永遠和他們在一起。」
「每次家人來看我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給他們一人一個吻,然後摟著我的哥哥睡一整晚。」
好巧喔,我也叫娜娜。
這病歷很奇怪,與其說是病歷,不如說是自我介紹。
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這個女孩的家庭成員狀況居然跟我一模一樣。
如此一來,應該會好扮演一點吧。
我深以為然。
與此同時,彈幕又刷刷飛了起來。
【完了!是娜娜的房間,完了完了,這個小姑娘這次算是徹底完了!】
【怎麼了?怎麼了?】
【其他方面頂多會出現一個怪物,但是娜娜的房間有很大概率出現三個怪物一起出沒的情況!】
【小姑娘被人坑了,這個房間絕對是 S 級難度!】
【難怪那個老玩家要跟她交換房間!】
我不知道彈幕此刻已經連我祭典上的禱告詞都想好了。
但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眼。
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 party,她想跟我穿姐妹裝,於是我換了和她一個牌子的裙子。
我媽是那種比較保守的人,之前我穿洞洞褲,她都要給我縫上,還說:「開襠褲顯年輕,也沒見你穿。」
她覺得什麼季節就應該穿什麼季節的衣服,完全不懂我們這種愛美人士的執念。
尤其我還暗戀我哥,在家裡也不放松,隻想在他面前展現我最好看的樣子。
但他跟我媽一樣,死直男,非說我穿什麼都好看,然後把袄子像套麻袋一樣套在我身上,把我裹成粽子。
但是這個副本的世界和我們那個世界的溫度不太一樣。
此刻,我感覺一股寒意在全身蔓延,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麻溜地滾到床上,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悲從心來。
萬一我真的死在這個遊戲裡回不去了,不知道爸爸媽媽會不會難過呢。
哥哥呢,哥哥會不會在我死後找女朋友。
我以後再也不那麼晚回家了。
我眼眶紅了,戲癮上來,擠了兩滴眼淚裝悲情女主。
漸漸的,我睡著了過去。
睡夢中,我感覺到好像有人輕輕拭去了我的淚水。
再睜眼時,天亮了。
我睡了個好覺,還流了一枕頭口水。
我感覺身體沒有昨晚那麼冷了。
我低頭一看,我的腿上不知什麼時候套了個一件紅秋褲。
我眨巴眨巴眼睛。
玩家福利?
05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間。
眼睛男看見我,趕緊確認我的安危。
看見我沒事,他松了口氣:「你運氣真好,要知道,你昨晚待得可是最危險的房間。」
我回憶了一下,嘿嘿笑了:「我感覺也沒什麼特別的,唯一特別的一點就是床特別軟。」
眼睛男的表情卻沒有一點輕松:「昨晚對你用交換卡的那個女人,死了。」
我愣住了。
至此,我才真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會死人的遊戲。
眼睛男拍拍我的肩膀:「昨天晚上你確實幸運,但是你還要在那和房間待上兩天,不要掉以輕心。」
我僵硬地點點頭。
我還想跟他說秋褲的事,但是他已經忙著找其他幸存者了,沒空理我。
此刻,彈幕簡直瘋了一樣。
【你們看到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看到了.....】
【凌晨兩點,紅蝶夫人給她套了紅秋褲。】
【凌晨三點,劊子手拿著斧頭站在床邊,小姑娘踢一次被子,他就跟著掖一次。】
【凌晨四點,大 boss 來了,盯著小姑娘看Ṱũ̂₎了一個小時,什麼也沒做,隻是在最後一刻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沒看錯吧,他們居然沒有殺了她?】
【這個玩家不簡單喔,說不定是哪個區的大佬來扮豬吃老虎,哇庫哇庫。】
【也可能隻是運氣好,再看看吧。】
06
第二個夜晚準時到來。
這次的遊戲難度明顯有升級。
我翻開病歷本,上面明顯比昨晚多了一行字。
「今天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會來看我,娜娜好期待啊。」
看到這句話,我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
這就意味著,今天我很有可能要清醒著面對那些怪物。
我立刻回憶起來昨天在病歷上看到的那些話。
娜娜會給她每個家人一個吻。
晚上,還要摟著她的哥哥一起睡覺。
我頭皮發麻。
難道我要跟怪物睡一個晚上?
就在這時,我聽到高跟鞋和皮鞋踩過地面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
陰冷的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低吟。
我的心髒頓時狂跳不止。
下一秒,門開了。
陰嗖嗖的冷風從外面鑽進來。
走近房間裡的人令我睜大了眼睛。
爸爸,媽媽,哥哥!
我眼淚差點飆了出來。
沒家的孩子像根草。
有家的孩子像個寶。
07
但是很快,我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
明明他們和我家人的面容是如此的相似,可是氣質上卻是天差地別。
我爸在家整日拿著報紙,像個嚴肅的老幹部,此刻卻穿了一身黑袍,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威嚴。
賢淑善良的媽媽穿著烈豔的紅裙,身材好到咋舌,嫵媚動人,我臉都看紅了。
最後,我的視線落在了我哥身上。
他的皮膚蒼白如月,深邃的血眸正注視著我,鬼魅之美中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危險氣息。
手上,還執著一根滿是倒刺的鞭子,每一根倒刺都生著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緩緩朝我走過來,動作優雅且致命。
性張力!好濃的性張力!
對,就是這個味兒!這種下一秒就會把人抽死的感覺好帶勁!
能死在哥哥手裡,這輩子值了。
我當即愣在原地不動了,臉頰的溫度開始上升。
彈幕開始擔心起來。
【她怎麼不動了?】
【再ṱú₇不給出反應,她就要被 boss 殺死了啊。】
【那個鞭子很厲害的,抽到人的時候,每根倒刺都會瘋長,能把人穿成馬蜂窩,死法極其殘忍。】
【可惡,到此為止了嗎?】
【樓上的,不要小瞧我們和小姑娘之間的羈絆啊!】
當我哥離我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萬一這裡的怪物隻是變成我的家人來演我呢。
萬一我真的死在這裡,會不會一輩子都回不了家了。
不行,我還沒有跟我哥表白,我還沒有告訴我的家人,我有多愛他們。
我絕對不可以死在這裡!
病歷上說了,娜娜會給每個家人一個吻。
我回憶著病歷上的話,狠了狠心,踮起腳環住大 boss 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住了他的下巴。
我能明顯感覺到,大 boss 身體一僵。
我小臉一紅。
雖然現實世界裡親不到我哥,但是沒想到在恐怖遊戲裡居然能遇到一個平替。
不知道真正的我哥親起來是什麼滋味。
反正現實世界裡,我哥的體溫是很高的,而我一到冬天,手就凍得跟冰塊似的。
他就把我的手揣進他的口袋裡,幫我捂著。
我能看清他垂下的精致眉眼和嘴角的笑意。
但是在這個恐怖遊戲裡,頂著我哥臉的大 boss,是沒有體溫的。
我的唇瓣遺憾地離開他的皮膚。
就在這時,我看見劊子手和紅蝶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大 boss 的身後,宛若食堂排隊打飯大學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排隊等著被我親呢。
我恍惚一瞬,差點應景地喊了一句「下一個」。
好在,我忍住了。
08
第二個夜晚,比想象中的還要難。
彈幕跟著提心吊膽起來。
【你們知道娜娜的房間最困難的地方在哪嗎?】
【不就是跟大 boss 共處一晚嗎?】
【不,遠不止這些。
【最大的難點在於,娜娜的病歷設定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她會絕對服從家人的命令。
【這就意味著,倘若家人的命令是讓她挖掉一隻眼睛,亦或是讓她掏出自己的內髒,她也得全部服從,倘若不從,被鞭子捅穿就是她的結局。】
彈幕頓時瑟瑟發抖起來,開始同情我的命運。
而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此刻,我正和這些家人們排排坐。
面對這些和我現實世界的家人長得一模一樣的怪物,我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
但是我也知道,我的任務也絕對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耳釘男對我說過,這裡的怪物沒有人性,任何一個細節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因此,我坐得格外板正。
就在這時,紅蝶夫人開口了:「娜娜,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伴隨著她的話,我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生日蛋糕,還是我最喜歡的草莓味。
我忽然想起來,在現實世界裡,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以前這樣的日子,我都會跟家人一起度過的。
但是今天,我朋友盛ţṻₜ情邀約,我就沒有拒絕,把一家人晾在了家裡。
我有些愧疚。
不知是不是巧合,遊戲裡的娜娜居然也過生日。
這時,伴隨著一道冰冷的電子音,我的面前出現了遊戲規則。
【遊戲開始,請玩家遵守怪物的一切命令,否則,後果自負。】
我不明白這電子音為什麼連標點符號都一絲不苟地給我念出來。
但是聰明如我也知道,這怪物的命令,一定不簡單。
在電子音結束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紅蝶夫人的笑容變得嫵媚瘆人起來,唇瓣紅得仿佛剛吃了人一般。
她緩緩靠近我,紅色的指甲輕輕蹭過我的臉頰,勾唇開口道:「第一個命令。」
彈幕頓時被嚇作一團,不敢看了。
我渾身的血液也跟著發冷。
就在這時,她對我說:「第一個命令,許願。」
我傻了。
很喜歡網友們的一句話。
「啊?」
09
許願就許願唄,多大點事啊。
我雙手合十,面對蛋糕,表面許願,實則做法,希望老天奶保佑我,讓我順利度過接下來的危機。
彈幕跟我一樣緊張和茫然。
【第一個願望就這?這樣就結束了?】
【你懂什麼,這是先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這是怪物們的惡趣味。】
我許完願,一抬眼看見劊子手正在看我。
我非常清楚,第二個願望一定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果然,劊子手用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道:「第二個命令,誠實。」
這真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命令。
誠實,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回想著我從小到大一直以來不誠實的時刻。
我是被父母收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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