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救下冤種丈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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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書名:重回救下冤種丈夫前 字數:4301 更新時間:2024-12-27 17:21:55

她抬起頭,咬著牙,依舊否認:「不,我不認!她秦秋心帶回來一個木匣子,神神秘秘地不讓看,我一個天天遭受她白眼的繼母為什麼不能居安思危,叫人檢查檢查她的木匣子有什麼錯?!」


「再說那該死的常春堂大夫兄弟,那樣吃喝嫖賭一樣不落的人,某日欲要輕薄於我,我出於保護自己的心理,叫人砍了這賤民的頭,又有什麼錯?!」


京兆尹搖了搖頭,嘆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來人!帶最後的人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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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慌,惶惶然扭身去看。


就見來人逆著光朝她走來,甚至朝她彎了下嘴角,施施然跪在她的身後不遠處,先是朝著我磕了個頭,又朝著京兆尹磕了個頭,才面色平靜道:


「大人,是罪民聯合許氏害的宣平侯府先侯夫人。」


「第一次是先侯夫人生產的時候,許氏叫我動了手腳,才致先侯夫人產後出血過多虛弱,若是不信……」


「你說什麼!」


我猝然扭過頭,目眦欲裂,挪到她身邊,揪著她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她看著我,目光哀傷,帶著濃重的懺悔,不閃不避,繼續啞聲道:「……是,當年您母親生產困難,生下您後大出血,若是救治及時,後續加以調養,身子會無礙的。是我,被許氏蠱惑,在您母親大出血之後,找借口支走了與我一並接生的產婆,趁著您母親昏迷之時,延長了出血時間,導致後續回天乏力……」


「啪!」


「你怎麼敢!」


我狠狠甩出一巴掌,手痛得麻木,都補不上我心頭破開的大洞,澆在心上的怒火燒得我幾近昏頭。


揪著她的衣領,我拼命搖晃:「她對你那麼好,她那麼好的一個女子,你怎麼能,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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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狼心狗肺之人!


不隻她!還有許有儀!


我狠狠推開她,站起身來,去揪許有儀,仇恨,心中的痛讓我隻看得見眼前的仇人。


許有儀被我嚇到,身子一轉,往便宜爹身邊退,嘴裡喃喃:「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日後也要背上弑母罵名,也是要坐牢的……」


她慌不擇路,像無頭蒼蠅般,匆匆忙忙拽住便宜爹的褲腿,「侯爺,侯爺救我。」


然而再一次,她的侯爺狠狠踹了她一腳:「毒婦!!!」


這一踹,將她踹撲在我的腳邊,我蹲下身,用手箍住她的脖子,往上提。


腦海裡都是過往的種種:


被這毒婦殘害致死的總朝我溫柔笑著的母親……


自我出生之後,京城內總若有似無傳出我命硬克母的汙名,往我身上扣。我也就真的以為自己命硬,挨親爹的冷眼都受著,以為這是我罪有應得的。


卻不想這也是別人的有心為之……


從小學著乖巧懂事,企圖讓別人改觀,不敢有絲毫逾矩,任由她擺弄多年。


之後再由她聯手自己的親女兒設計了一個又一個圈套引我往裡跳,不告知我鍾黎認錯人,不告知那鎮國公太夫人的不好相與,受了委屈叫我隱忍叫我扛著,再背地裡叫自己的親女兒將「好女婿」勾上床……


在我退無可退,一紙書信送回家請求主持公道,請求幫忙和離時,再對我便宜爹吹吹枕邊風,鼓動名門貴婦辱我不知廉恥,自請下堂……


如此種種……


我輕笑出聲,迎著她驚恐的眼睛,早已不知今夕何夕,笑問:


「享受著我一聲聲的『母親』,背地裡算計我的一切,是不是心底裡嘲笑我愚蠢吶,夫人?」


她拼命搖著頭,想要辯解,卻被我扼住命運的咽喉,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怎麼不說話了?說話啊……」


我歪著頭,看著她,「嗯?說話啊,繼續說啊……」


「秦秋心,秦秋心!」


溫淡的聲音由遠及近,送進我的耳朵,一隻手掌覆過來,蓋在我的手背上,扣緊。


我疑惑地轉頭看去,落進一雙溫柔至極的黑眸裡,那裡藏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放手。」他輕聲說,「那些已經過去了,惡人會被嚴懲,秦秋心,你不能報個仇,把自己搭進去。」


「那樣不值當。」


不值當。


不值當……


是啊,不值當。


我回神,驟然松手,大口喘氣,淚卻止不住。


拼命往眼眶外掉,即使我拼命克制,還是憋不住。


多日來的隱忍,在這一刻終於潰不成軍。


我低下頭,淚眼模糊。


手卻被輕輕拉過,掌心向上,放了一張帕子。


我顫著手接過來覆在面上,在鋪天蓋地的桂花香裡,我聽他對京兆尹說:


「宣判吧,聽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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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芍藥坦白了一切,人證物證俱在,許有儀再無翻身的餘地,直接被扣押進了大牢。


事情完了出來,府衙外的天黃昏豔似火,我看了看天,坐上回府的馬車。


車上已有一人。


見我上來,翹著唇角開門見山:


「攤開了說吧,秦秋心,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外來者?」


我不鹹不淡地瞥了眼她已經哭過的,赤紅的眼眶,理了理自己發皺的裙擺,道:


「是。」


「你不驚訝?」秦冬月訝異地看了我一陣,突然撲哧笑開,「哎喲喲,你不會是被我虐過了之後重生的吧?」


沒等我答,她自顧自道,「我想想啊,好像是哎,劇情上,你在上山祈福那會兒就應該救鍾黎,乖乖落入我的圈套,然後先替我嫁給鍾黎,之後就被認錯人的鍾黎冷落……然後被我一步步搶氣運。」


「但是你這一世沒這麼做不說,還性情強硬了些,懂得反抗了,祈福之前病了幾天沒出門……那時就重生了?」


秦冬月嬉笑地看著我,「嘖嘖嘖,我這是做了什麼啊,讓你這個小可憐,一回來就這麼大陣仗,又是救鍾肅,讓他搶鍾黎的爵位,又是整頓我那不爭氣的母親……哎不會那鍾家太夫人被鍾肅懲治,也是你的功勞吧?」


我看著她,沒接話。


「不回,就是默認了?」


秦冬月拍著掌,「厲害厲害,真是厲害。」


「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搞錯了一點。」


她話頭一轉道,「這個世界是本書沒錯,你和鍾黎是氣運主角也沒錯,但是……錯就錯在,這本書它是男頻文啊!」


「哈哈哈,男頻文你不懂吧?」


「我這麼跟你說啊。」


她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道,「就是我們的世界,分男頻,女頻。男頻呢,就是主角升級打怪,一路爽爽爽到底的文,女頻呢,就是什麼愛來愛去,虐來虐去的文。如果是女頻文呢,你作為女主,確實可以後頭翻個身。但是~這是男頻文哎~」


「也就是說啊,男頻文裡,隻圍繞男主角轉,女主角也不例外。在這個世界裡,隻有鍾黎才是大氣運之主,我們都是圍繞著他的角色,就算你是女主,也要圍著他轉,所以隻要抱住鍾黎的大腿,永遠吃穿不愁,榮華富貴盡享,現在沒有爵位又如何,被打擊到爛泥裡又如何?他終究是要崛起的,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放棄鍾黎,反而選擇了一個炮灰配角鍾肅,你以為鍾肅會喜歡你?原文中可是說過他冷心冷情,孑然一身孤獨終老的哦~」


「你看,即使你救了他,好像他也沒什麼表示哎,而且,繼承了爵位,他就是一個鎮國公。你覺得一個鎮國公會瞧得上你這個沒有任何靠山,已經落魄了的侯府嫡女?」


我一頓,掀了掀眼皮看向她:「你話真的很多,很吵。」


「嘛,隨便你怎麼說。」


秦冬月站起身,衝我甜甜一笑,居高臨下,「你不會認為你已經贏了吧?不如你自己撩開簾子看看,這是去哪兒的路?」


晃動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皺了皺眉頭,撩開簾子一看,寬敞恢宏的官道盡頭是戒備森嚴的宮門,邊上已經備好了另外一輛馬車。


「既然都攤開來講了,那多告訴你一點也無妨,當初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有選擇,可以選奪舍你這個循規蹈矩古板的迂腐女主,也可以選其他人,我沒選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轉頭看著她,隻見她撩開門簾,半個身子探了出去,笑得志得意滿,「……因為沒意思啊,隻有選有隱藏靠山的驚喜背景,繼妹女配,再打臉你這種迂腐封建女主,才能爽啊。」


「你以為扳倒許有儀,就是扳倒我?沒想到我們的靠山是皇帝吧,隻要皇帝不倒,我是鍾黎的人,你就別想贏。」


「好好受著吧,阿姐,重來多少世都一樣,你鬥不過我的。」


她說完,放下車簾,下了車。


車子之內隻餘我一人,沒有青黛,沒有鍾肅,沒有任何人。


仿佛,孤立無援。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慢慢朝著宮門跑去。


黑暗之中,我緩緩勾起嘴角,慢慢笑開。


我這個妹妹啊。


極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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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大殿上,帝王高坐玉臺,手擒著玉簡,絡腮胡覆面,眸長而狹,與許氏不同,倒是那鼻子高挺標致,如出一轍。


黑眸流轉間,瞥了過來,帝王之威驟顯。


我規規矩矩拜下,規矩端得四平八穩:「臣女秦秋心參見吾皇,吾皇萬歲。」


「啪」的一聲,玉簡被丟在玉臺之上,砸出巨大聲響,叫人心頭一抖。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朕的人?」


聲線是平和的,可還是不免讓人聽出他幾分不悅來,更是叫人心中生怖了。


奇怪的是,我心境尋常,不慌不抖,不懼不怖,恭恭敬敬又行了一禮:


「臣女不知,哪位是皇上的人?」


「裝聾作啞,活膩了?」聲線微抬,鷹目居高臨下,看我像是看塵世沉浮的蝼蟻,「你若不知許氏身份,今日你便不會鬧衙門,不會將你們宣平侯府的醜事捅於人前。宣平侯太夫人也是個有本事的,竟養出你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


我心一緊,依舊端正地跪著,隻平靜地道:「皇上既知是醜事,臣女將此事報於衙門公開審理,公諸於人前,臣女今日安然無恙地從宮裡回去,日後若是許夫人身份暴露,天子犯法與民同罪,皇上此作為也隻會被萬民稱頌公正無私,更加受萬民愛戴。」


皇帝:「那按你的意思,你威脅了朕,朕還要謝謝你?」


「臣女絕無此意,臣女自知也犯了錯,願將功補過……」


……


「皇上以為如何?」


「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皇上若不信,自去查證,臣女若有半句虛言,願遵從律法當斬。」


我說完,上面的人久久未有回應,我疑惑抬頭,就見他面色早沒了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目光看向我的身後,忽然叫了一句:


「哎,別走,上次的棋還沒下完呢,愛卿到偏殿等等朕。」


說完,視線一轉,看向我,我忙低下頭去,就聽他道,「你是個聰明的,隻可惜了是個女郎,若是男郎,朕定不會這般讓你埋沒後宅。」這回聲線倒是真平和了。


「罷了,許氏行事如此,那是她罪有應得,你的話朕知道了,以此將功補過,不治你的罪,回吧。」


「多謝皇上。」


我拜謝,退了出去。


被宦官帶離時,好奇地瞥了眼偏殿,卻隻瞧見一截衣角很快便消失在了門後。


出了宮門,夜幕低垂。


來時的馬車已走了,許是覺著我不會從這吃人的宮中回去,秦冬月叫人撤了回去吧。


不知見著我回去,她又是何感想。


門外倒是有另外一輛規制大上許多的馬車,馬夫陌生,瞧見我就湊了過來,恭敬見禮,問候:


「姑娘可是宣平侯府的大小姐,秦秋心?」


我用手帕拭了拭額上的汗,回道:「是,你是?」


「是這樣的,有公子到小的這兒買了車贈予姑娘,並讓小的務必送姑娘回府。」


我疑惑:「公子?」


「是的。」馬夫道,「那位公子還道,謝禮有三,缺一不可,姑娘若不肯受其二,便換作這輛馬車。」


我:「……」


是鍾肅。


我退了銀票,他就換車,固執至此。


罷了,若是我再推辭,指不定下次還送別的來,糾糾纏纏,何時能休?


更何況,後背的小裳湿答答的,還粘著人難受。


我沒再客氣,借著馬夫放下來的高凳,上了馬車。


一撩開車簾,裡頭備了茶壺,點心,燃有安心定神的香,有矮榻軟座,竟是比那次坐的,鎮國公太夫人送的馬車還要寬敞。


……奢侈。


話雖這麼說,喉頭發幹,我忍不住端起茶壺一晃,裡頭果然有茶水,自顧自倒了茶,一口喝下,喉頭竟滋潤許多。


燃了香,馬車搖晃,加上環境舒適,我閉目養神著,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清醒時,馬車已經慢了下來,哭號的喊聲由遠及近,很是熟悉。


「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我要去找大小姐!」是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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