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喪屍爆發後,我覺醒了一個異能。
一次可以驅使一隻喪屍為我服務。
有用,很有用。
我連夜召喚出了喪屍王,把他栓門口看家。
1
喪屍病毒爆發的第三天,我吃完了家裡最後一包泡面。
海鮮面,賊難吃。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一定要把那盒紅燒牛肉面放最後吃,最好再來一根香腸,能有滷蛋就再好不過了。
可惜晚了。
我面容安詳的平躺在床上,雙手交合置於小腹。
這樣死相會比較好看。
好在先前因為疫情,我們小區一直處於封控狀態,喪屍病毒爆發後,樓道裡一直沒有出現喪屍,一時半會兒倒是不至於被喪屍啃。
我樂觀地想,末日也沒什麼可怕的,人終有一死,或早點死或晚點死。
直到我看到窗外趴著一隻喪屍……
我破防了啊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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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三十樓。
那隻喪屍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單手扒拉著窗沿,嘴裡赫赫的叫著。
我整個人直接從床上跳起來,還沒等我尖叫出聲,又見他艱難的揚起了另一隻手。
那隻手上掛了一個塑料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裡面是一盒泡面,紅燒牛肉面,還有火腿腸,和一個滷蛋。
嗯?
我咽了咽口水,從床上爬起來,慢慢地靠近窗口。
就在我猶豫怎麼弄走喪屍得到這個面的時候,他把泡面擺在窗臺上,自己走了。
生物學意義上的走。
我眼看著他從三十樓跳了下去,摔得稀爛。
2
我抱著泡面,低頭看底下模模糊糊的喪屍屍體,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我莫不是天選之子吧。
我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喪屍群,默念一聲:
「我還想要,一桶水。」
樓層太高,下面喪屍又太多,我不太能看清他們的動作。
但十分鍾後,一隻喪屍從對面的商超裡出來了,扛著一桶水。
5kg 的那種。
走到樓底下的時候,他停住了。
扛一桶水爬牆這個事兒,確實有點難為喪屍了。
但我不管。
我拉好窗簾回去一邊泡面吃一邊等著喪屍給我把水送上來。
四個小時後,我聽到窗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赫——赫——」
「赫——」
明顯有點體力不支了。
可憐了。
我三兩步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接過喪屍頭頂的水:
「謝謝大哥了昂,再見大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從喪屍灰白的眼球裡看到了解脫的神色。
松手,墜落。
3
我果然是天選之子,經過幾天的實驗,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每當我許出一個心願,上天就會隨機抽取一個倒霉喪屍替我圓夢。
限制是每次隻能用一個喪屍。
問題不大,夠用了。
我立馬原地復活,開始收拾屋子。
我租的是三室一廳一廚一衛帶陽臺的房子。
我準備把次臥和書房都改造成儲藏室,我喊了一隻喪屍上來,替我把一些佔位置的小東西弄走。
什麼桌子椅子臺燈的,都不需要了。
搬了整整一天,才把書房徹底搬空,高空拋物還砸死了幾隻喪屍。
動靜大,肯定還是有人注意到了。
住我樓上的房東探出頭來看,正好撞見我準備往下砸椅子。
「小孟啊,你別衝動,咱們再等等,救援會來的啊。」
我說好,然後松手把椅子扔下去了。
4
扔到最後,隻剩下次臥的一張床,實在是太大了搬不了,暫且擱置。
之後就是囤物資,白天的動靜太大,擔心引人關注,我特意停了兩天。
第三天晚上,我才喊了喪屍來給我送貨。
為了不被人發現,我特意喊喪屍從樓側邊爬。
可這些喪屍太弱了,輕便的東西一次都至少需要一小時,更別提桶裝水這種大件了。
太慢。
加上每隻喪屍都是一次性的,多少有點費喪屍了。
時間久了樓底下都是喪屍骨頭,難免引人懷疑。
如果能有一個厲害一點的,可以重復使用的喪屍就好了。
思來想去,我對著窗口,試探性的許了個願望:
「給我來五十斤大米,讓最厲害的喪屍給我送。」
我趴在窗口往下看,烏漆嘛黑的有點費眼。
十分鍾過去了,沒動靜。
半小時過去了,沒動靜。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動靜。
我尋思這個服務可能不接受指定,正打算重新許願的時候,動靜來了。
窗臺下伸上來一隻手,在黑暗裡,這隻手白的好像能反光。
這不是喪屍的手,我確信。
下一秒,一個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呵,還是個熟人。
我靠在窗邊,冷笑:
「好久不見啊前男友,幾天不見這麼拉了啊?」
4
說起來還挺俗套的。
我跟陸應淮是大學同學,在一起三年了,他一直說自己是孤兒。
然後半個月前,我被一個女人甩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她說她是我婆婆。
喊我跟陸應淮分手。
陸應淮個小崽種擱我這兒賣慘賣了這麼多年,合著是怕我貪他錢唄。
分,必須分。
不過錢我沒拿。
不是清高也不是戀愛腦,姐妹們,我懂法的呀。
我跟她說:「等我的律師到了再說。」
她問我律師什麼時候到。
我說明天吧,我得先去百度一下請律師的流程。
誰知道第二天喪屍就爆發了。
為了阻止我暴富,老天爺也挺賣力的。
我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獰笑兩聲:「說話呀,你來幹嘛?」
陸應淮沒說話,看著我,他的眼睛紅的有點不正常。
「怎麼,想讓我收留你?求我啊。」
雖然過往不太美好,但看在他能越過底下的喪屍群站到我面前的份上,我還是願意收留他的。
以後指不定就能派上用場了。
反正也就是委屈以後的喪屍多送一份外賣的事。
我滿懷信心的等他求我,但他依然沒說話。
而是遞了什麼東西進來。
我一看。
五十斤的大米。
還是五常的。
5
陸應淮走了。
不是生物學意義上的,是,不科學的那種。
就……
我眼看著,他嗖嗖兩下,就是嗖嗖兩下啊,他就跳下去了,他還平安落地了!
我當場愣住。
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陸應淮,我前男友,背著我成了喪屍王了?
我不信。
我抱著大米,對著黑漆漆的天默念:
「再來五十斤大米,讓喪屍王送。」
6
陸應淮又回來了。
帶著五十斤五常大米。
就在他再次準備走的時候,我一把把人拽住。
「陸應淮你跑什麼?」
陸應淮狐疑地看著我,泛紅的眼睛透出一絲無辜來。
我終於反應過來,問他:「陸應淮,你不記得我了?」
「是…誰?」
果然不記得了。
四目相對,我忽然惡從膽邊生。
我問他:「那你知道為什麼我喊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嗎?」
他歪頭,眼巴巴地看著我:
「為…為…什麼?」
他不知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看著黑漆漆的夜色,極其做作的嘆了口氣,腦子裡想遍了所有傷心事才忍住沒笑出來。
我一本正經地跟他說:「其實你是我的追求者,舔狗你知道吧,就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你說你要一輩子聽我的話,所以即使你變成喪屍了,依然沒辦法拒絕我的任何要求。」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狐疑。
慢半拍的腦瓜子轉了很久才終於想明白一點,然後點了點頭:「哦。」
嗨呀這可太有意思了。
陸應淮啊陸應淮,你說你,終於落我手裡了吧。
7
有了陸應淮,囤物資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不論輕重,他來回都隻需要二十分鍾,速度快到一般人甚至隻能看到一個黑影,安全系數提升 200%。
第一天晚上,陸應淮從零點開始,搬了四個小時,十二個來回,搬回來二十四桶水。
第二個晚上和第三個晚上,依然是每天二十四桶水。
小區的電已經斷了,我估計停水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加上喪屍爆發後我就不敢喝水龍頭裡出來的水了,因此純淨水是必須的。
第四個晚上開始,是糧食,三百斤大米,三百斤面粉,還有一些豆類,零零總總也搬了小一百斤,還有自熱鍋,方便面這些速食,成箱成箱的往家裡搬。
在之後是肉,我沒有冰箱,拿不了新鮮的肉,隻能是多搬一些風幹的牛肉,真空密封可以常溫保存的烤鴨燒雞,肉罐頭。
比較好保存的下飯菜,鹹鴨蛋榨菜絲也不嫌多。
順便趁著商超裡的蔬菜水果還沒壞,也捎帶了一些回來。
這些東西幾乎就擺滿了次臥和書房。
但是不夠,保證基本生活後,我看向了零食區。
水果罐頭,草莓荔枝橘子黃桃罐頭各來二十罐,膨化食品辣條雞爪速溶奶茶……
對了,還有充電寶。
最後,看著空蕩蕩的陽臺,我又喊陸應淮搬了二十個花盆回來,放上土,種上西紅柿土豆小蔥大蒜。
歷時半個月,終於搭建好了我的末日大本營。
最後,為了防止被人抄家,我還需要一個保鏢。
「陸應淮,如果有人搶你的勞動成果怎麼辦?」
陸應淮看著自己幸辛苦苦搬上來的東西,突然呲了呲牙,臉上浮現出殺氣:
「殺。」
漂亮。
保鏢,get!
8
陸應淮被我留下了,安置在客廳。
此時,距離喪屍病毒爆發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我也睡了這一個月來最好的一覺。
第二天醒來,陸應淮在廚房給我準備早餐,身上的圍裙是戀愛的時候我們一起買的,衣袖向上卷起露出小臂,手上的動作流暢又熟練。
鍋裡是西紅柿雞蛋面,我睡前交代的。
我走到他身後:「還要多久呀,我餓了。」
陸應淮腦子轉啊轉,說:「先…洗手。」
這一瞬間我幾乎要忘了這是末世,仿佛隻是一個月前的某個尋常早晨。
可惜不是。
我正吃著面,門口忽然傳來了砰砰的拍門聲。
「裡面還有人沒?」
我頓住,沒出聲,悄悄地挪到門口,透過貓眼看見外頭站了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是我的房東。
「小孟啊,我們來統計一下咱們樓居民現在的情況,開門讓我們進去說吧。」
9
開門是不可能開門的,別說我兩大屋子的物資了,就邊上這麼大隻喪屍,就絕不可能讓人進來。
但是裝死的話,我毫不懷疑房東會拿出鑰匙自己進來。
猶豫了兩秒,我說:「張叔,要統計什麼您說吧。」
門我就不開了。
房東說:「也沒什麼,就是問問大家還剩多少東西,關鍵時期,咱們樓還是得互幫互助共渡難關。」
房東一直是個老好人,但在末世他這麼說我還是有些意外。
「叔。」我說,「那咱們會發東西嗎,您知道的,當時封小區的時候我就沒買多少東西,後面還多虧了您接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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