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emo的後果是被死對頭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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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書名:深夜emo的後果是被死對頭辦了 字數:3738 更新時間:2024-12-27 14:11:56

和死對頭起了矛盾,我恐嚇他要把他辦了。


結果高嶺之花一夕之間變成開屏綠茶孔雀。


甚至給我發了萬字情書。


看了第一句話後我直接把消息刪了。


死對頭毫不知情,天天圍著我喳喳。


「今天跟我嗎?不嗎……那明天呢?


「怎麼還不跟我,是有什麼心事嗎?


「真不跟我?那,輪到我了喔~」


被辦完我才知道,情書最後寫著:


【不回復的話,就當同意交往了哦。】


1


我覬覦已久的校寵橘貓,跟著別人跑了。


曾經我想把它綁架帶回家,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嗚嗚。


省吃儉用給它買罐罐凍幹,培養感情,它一看到我就噠噠噠噠跑來蹭我,咕嚕聲堪比哈雷摩託。


我以為我能過上軟貓在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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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什麼都沒了!


翻看著手機裡滿屏的貓貓頭照片,越想越 emo。


我想起了我小時候在集市上買的金魚,為了一條魚還買了一本百科全書學習怎麼照顧它,結果第二天就被喂撐死了。


還有養的小烏龜,淘洗了細沙給它過冬,結果一不小心埋太深,還沒等到春天直接臭了。


我和小動物的緣分,總是那麼淺薄。


Emo 到深處,我落下兩滴淚,編輯了一條傷感朋友圈就睡去了。


醒來時間已經不早,我匆忙洗漱趕著上早八。


室友看到我,自然地打招呼:「喲,脆弱哥~」


我一頭霧水,下樓買早飯時同社團的社員拍我肩:「早啊,抓不牢哥~」


上樓梯時同學從後面一步幾個臺階地追上來:「啊~早上八點的睡眠,總是強~求~不~得~」


我終於回過味,明白他們在笑我那條朋友圈。


點開一看,昨晚發的【世間所有關系,大抵都是脆弱淺薄的罷,強求不得,割舍不下,抓不牢,留不住。】下面寥寥幾個點贊,但是哈哈哈聲一片。


夠了。


吵到我眼睛了。


我飛速點了刪除,後知後覺感覺到有些尷尬。


誰讓這個時代已經進化到了發個心理感悟會被當作咯噔文學,以前扣扣空間不是很流行這種的嗎!


這一節課,我上得是如芒在背。


好在學校話題瞬息萬變,很快就沒人再嘴賤這個話題。


我和室友們買了午飯慢吞吞回寢室,結果一到樓下,被此生不願再見的人攔住了。


零下 6 度的天氣裡,姜砚杵在那兒,像座冰雕。


一看到我,他烏眸亮起了光。


我黑下臉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Ṭũ⁸「你來幹什麼,我警告你……」


姜砚不語,他隻是僵硬地,緩慢地將我攬入懷裡。


聲音顫抖。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永遠在。」


面對室友們驚掉下巴的表情,我頭皮發麻。


靠啊,永遠哥,你發什麼癲!


我想把姜砚拽走,他可能是站久了或者凍麻了,一個身形不穩竟直接倒在了我身上。


我被砸得七葷八素,心頭火蹿一米八五高。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絕對是因為我拒絕他的告白,跑來報復我!


2


上帝在創造姜砚時,美貌加滿,智商噸噸噸滿上,情商 MAX,體能溢出來了!


創造我時,嗯……就這麼樣吧,是個男人。


若我此生和他沒有交集,我認了。


可特麼的,他從小到大都是住在我家旁邊的,別人家的孩子。


我憋屈地活在他的光環之下,聽我爸媽大概念叨了六千多次:「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這些年來我慫恿爸媽賺大錢換房子無果,簡直恨鐵不成鋼,隻能自己苦苦捱到高考後。


聽說他志願是北方某個高校,我放心地填了家旁邊的大學。


結果這癟三,趕在截止期前,把志願改了。


我們依然是同個城市,同個生活圈,同樣不定時周末回家。


我悲憤交加急火攻心,欲控訴淚先流。


我媽火上澆油:「哈哈看這孩子,激動得都哭了,小澄是真舍不得你啊。」


姜砚隻是笑笑:「同一個城市,記得經常回家。」


他究竟是多享受凌駕在我之上啊!


在上周兩家久違的聚餐上,我爆發了。


姜砚起身和我父母碰杯時,我正在夾覬覦已久的黑松露肉丸。


那是盤中最後一顆。


他的衣兜攏住了我的手肘,筷子一抖,肉丸在我眼前滾落。


我下意識用嘴去接,不小心碰翻了我的酒杯。


紫紅色的酒液,全洇在了姜砚的白色衛衣上。


我絕望地放下筷子。


果然,我媽立刻就開始數落我的不是。


姜砚垂眸看了眼,淡淡道:「是我的錯,我撞到餘澄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我到嘴的肉丸飛了!


一通手忙腳亂下來,還顯得我像個小醜。


我沒心思再吃飯,扔了筷子跟在姜砚後頭上樓。


或許是積攢的怨氣壓抑太久,此刻終於忍不住決了堤。


我腦子一熱,將姜砚摁在了床上。


3


空氣裡縈繞著淡淡的酒香。


姜砚脫下的衛衣被隨意扔在一旁。


房間裡沒開燈,走廊燈光虛虛地映進來。


更顯得他光潔皮膚下的肌肉峰谷錯落有致。


我居高臨下騎在他身上,默默數了下腹肌,特麼的,比我多兩塊。


仿佛是感知到了我的注視,他的身體陡然顫了下。


我愣了愣,嘎嘎笑出了聲。


哦吼,怕了,他怕了。


我親愛的媽媽喲,真想讓你看看,你贊不絕口的高嶺之花,在你那沒用的兒子身下,瑟瑟發抖耶!


「……餘澄?」


微微發顫的尾音,似乎蘊著濃濃的驚慌。


這麼多年被壓一頭的憋屈,如今得到了釋放,快意直衝天靈蓋。


我知道我多少有點癲狂了,可我根本控制不住。


掐著姜砚的下巴緩緩逼近,想近距離感受一下他的恐慌。


鼻息急促,呼吸交纏。


我惡狠狠威脅:「怕了?求我。」


身下的人呼吸停頓一瞬,然後我聽到他很輕地笑了一下。


短促,佻薄。


似是嘲笑。


我怔了怔,莫名有些惱,正想發難,就聽他開了口。


語氣很篤定。


「餘澄,你不敢的。」


「……誰說我不敢,老子今天就在你房間把你辦了。」


我咬了咬牙,又壓下幾分,鼻尖對鼻尖,近到不能再近。


停下了。


嘶,不得不說,被他這一激,事態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我確實不會真把他怎麼樣,但此刻放過他,顯得我多窩囊。


正在猶豫,腰窩和後頸冷不丁被收力一攬,還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時候偷摸把手放上去的,雙唇就貼上了什麼柔軟溫熱的東西。


什麼玩意嚇人得很,還會往裡鑽。


……靠!


姜砚這混蛋,在吻我!


我手忙腳亂地推開他,一片昏暗裡他笑得很得意。


「膽小鬼,我就敢。」


我猛擦嘴巴連連後退,從床沿跌坐到地板上,看著他慢條斯理起身,一步步逼近,最後蹲在我面前。


他那微微發顫的嗓音,哪是惶恐,分明是興奮。


「真好啊餘澄,你也喜歡我,我好高興。」


我如遭雷劈,人徹底傻了。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也」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不懂嗎?


「狗屁!姜砚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多清冷矜貴一人啊,結果在我面前,緩緩地把褲子也脫了。


拉過我的手勾在他身上僅剩的布料上。


「不是要辦我?我已經給你開了頭,不會還不敢吧?」


在他喝多了和他瘋了之間,我選擇他在耍我。


聰明人腦袋就是轉得快,我偷雞不成反被將一軍。


我稍稍冷靜下來,鼓足勇氣與他對視,嘴角彎起嘲弄的笑。


「算了吧,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音痴,你叫起來,一定也很難聽。」


這是我唯一可以揪住嗆他的點。


上帝在創造姜砚時,忘了點亮藝術點。


頂著一張絕世好容顏,一張嘴是五音不全。


4


在我倉皇逃離他的房間後我才知道,他是認真的。


他非常老派地給我發了萬字情書。


【親愛的餘澄……】


我看到第一句就頭暈眼花,直接把對話框刪了。


他锲而不舍,眼下甚至還追到了我學校來。


搞清了我不是為情所困後,他捧著一杯熱水長舒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辦我辦到一半,喜歡上別人了呢。」


室友看我的眼神,驀然變得有些微妙。


永遠哥!你背刺我!


我結巴地向室友們解釋,但看他們敷衍點頭的樣子,我就知道,完了。


我辛苦建立起來的形象,已經產生了裂痕。


「奇怪,這水怎麼這麼好喝?」


隻是普通自來水而已,宿舍裡有桶裝礦泉水,但是他不值得,煮沸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大概應該是杯子的原因吧,餘澄,你每天用這個杯子喝水嗎?」


他嘴唇緩緩貼上杯壁,雙眼卻直直地看著我,微微上挑的眼角蘊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腦子不受控地想起了他吻住我時的柔軟觸感。


他在挑釁我。


他在報那晚的仇。


「姜砚你他媽別犯病!愛喝不喝。」


我上前一把搶過杯子,重重地擱在桌上。


動作太猛,幾滴熱水濺在了他的臉上。


他垂著頭,一聲不吭。


沒想到我的室友們,紛紛開始胳膊肘往外拐,替他打抱不平起來。


「餘澄,是你別犯病吧。」


「對啊,人家來關心你也是好心,在樓下等你一上午,你陰陽怪氣合適嗎?」


「姜砚是吧?我這兒有熱水,喝我的。」


……


我要被這群豬油蒙心的蠢男人氣死了。


在那幾個狗叫的室友看不到的這面,他緩緩用舌尖舔舐了下淌到嘴角的水,朝我眨了眨眼。


死綠茶。


5


幸好下午有社團活動,我把我買的那份飯推給姜砚,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他沒追出來。


我樂得清闲,重新打了份飯進了活動室。


參加的聲樂團在下個月的晚會上有演出節目,大家每天都會抽點時間來活動室訓練。


我聲音特質比較好,而且發聲技能掌握得很嫻熟,學長學姐們都很關照我,會讓我幫其他新入社的社員糾正發聲習慣。


常逸就是其中一個,音色音域極好,但毫無技巧。


聽說我提前來了活動室,他立馬也到了,拜託我幫他調整下共鳴系統。


手掌輕輕貼在常逸的小腹上,感受著腔體的鳴顫。


我屏息感受了一會,抬眸蹙起眉:「咋回事啊常逸,怎麼感覺今天有點虛?」


常逸揉了揉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卷腹練過頭,有點傷到了。」


我嘖了一聲:「為了腹肌?」


「對,你摸摸,是不是硬了一點?」


我順手按了按,還是軟綿綿的一團。


按這體脂厚度,想要腹肌分明,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


不忍傷他積極性,我瞎扯:「嗯嗯,硬了硬了。」


「嘿嘿,好有成就感。」


「要不要下面一點?」


正想著可以讓他把發聲部位再往下一點,門被猛地拽開了。


姜砚看到我倆,表情滯了滯,視線幽幽地向下移。


常逸一臉疑惑:「帥哥,你找誰嗎?」


我從常逸衣服裡抽回手站起身,不耐地皺起眉。


「怎麼找這兒來了,還有事?」看常逸迷茫的樣子我順嘴解釋,「鄰居,A 大的。」


姜砚一句話不說,扭頭走了,倒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媽的有病。


沒過多久其他社員陸陸續續來了,一進門都是滿臉稀奇。


「哎,門口小花壇那,有個超級帥的大帥哥好像在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