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梁珈玉吐字道:“沒事,我不在乎。”
其實梁珈玉很了解周宴,性子很傲。
畢竟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周宴自幼想要得到什麼都不太容易,所以長大之後,但凡是他想要的,就得全部擁有。
佔有欲濃烈的令人發指。
梁珈玉花了十年的時間,才讓他們之間有了裂縫。
他是最耐心的獵人了。
當年。
隻不過晚了一步。
就讓周宴捷足先登。
不過梁珈玉有著十足的耐心,才能算計到今天。
沈歲拗不過他,訕訕道:“好吧。”
兩人先後去了隔壁的包間。
沈歲進去的時候,梁遠東和裴忌的臉上都有些尷尬之色。
畢竟周宴身邊還坐著另外一個。
周宴一言不發看向她,目光忽然頓住,久久停留在她的脖頸,像落在積雪上的一片紅梅,想不注意到都困難。
Advertisement
她的唇瓣,也微微有點腫。
好像才被人蹂.躪過。
待她緩緩落座在他身旁,周宴親昵的攏住她的手,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在外人看來是再恩愛不過的樣子。
可他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說的話,卻非常刺耳。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吃完飯你們是不是就直接去酒店了啊?”
第28章 掐著腰
沈歲被他用力掐著腰,疼得蹙眉。
她深吸了口氣:“你弄疼我了。”
周宴沉默片刻,壓在她後腰的手掌到底是慢慢松了力道。
他沒再說那些尖酸刻薄的話。
周宴摟著她,眉眼卻是比方才舒展了不少,愜意悠然,心情看著似乎也好了很多。
隻是坐在他身邊的溫邇,存在感強得也難以忽略。
梁遠東和裴忌都很默契的沒吱聲。
以前周宴從來不會把沈歲帶出來,不管是應酬,還是聚會。
說不清楚是藏得嚴嚴實實,還是真的相看兩厭。
裴忌聰明的扯開了話題,看著梁珈玉,隨口問起:“不是談戀愛了嗎?怎麼沒舍得把女朋友帶出來?”
梁珈玉戴著金絲眼鏡框,氣定神闲的模樣瞧著斯斯文文,餘光瞥過她腰上的手,頓了頓,他說:“她現在還比較怕生。”
裴忌嘖了聲,倒是有些稱奇:“看來她還挺害羞的。”
梁珈玉想了想:“確實。”
他眼中難得浮起真心的笑意:“很容易臉紅。”
裴忌笑了笑:“以前真沒發現我們梁教授墜入愛河的時候也會像個懷春少年,你們這還在熱戀期似的,甜得我這個外人都覺得齁。”
梁珈玉沒有否認。
玻璃落地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周宴手邊的高腳杯不知怎麼就被碰到了地上,炸開的碎片沒入地毯,混著紅酒汙漬,地上看著一片狼藉。
周宴神色冷漠,望著梁珈玉的目光也冷冷的,一派漠然,便是表面的和氣,連裝都不想裝了。
裴忌以為是他的話刺激到了周宴。
周宴這幾年情史混亂,逢場作戲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同沈歲走到今天這樣,他們這些旁觀者都會覺得遺憾。
自己的感情不太順暢,可能也見不得別人恩愛。
裴忌極力緩和氣氛,偏又哪壺不提開哪壺:“我看我們周總和歲歲感情也好,我瞧著歲歲氣色都比前幾個月紅潤了很多,一張臉養得珠圓玉潤的。”
眉眼見的媚態,就像是被人疼愛過的。
還有脖子上的痕跡,都沒有遮掩,大大方方的就出門來了。
想來周宴同她最近的生活,應該還挺和諧。
沈歲臉上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
周宴側臉看向她,盯著她泛著薄紅的臉頰,又想到那日她在電話裡的喘.息,那晚回來的時候,她臉上也是這樣,透著微醺的軟紅,香甜誘人。
周宴收緊了她的腰肢,漫不經心開了腔:“是啊,十年的感情,能不好嗎?”
他轉過臉來,看向了她:“你說是不是,歲歲?”
沈歲垂著眼睫,知道自己得讓他聽到他想聽的,不然他不會放過她。
“嗯。”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說完這句,似乎受不了壓抑的氣氛,她站起來:“我去上個洗手間。”
周宴跟著起身:“我陪你。”
沈歲沒管身後的人,隻是她沒想到周宴跟著她一起進了洗手間。
門砰的一聲,驟然關緊。
她回頭,錯愕的看向周宴。
男人慢條斯理反鎖了門,他將她抵在洗手池臺邊,捏著她的下巴,仔仔細細打量著她的臉。
又媚又嬌。
天真卻妖媚。
周宴面無表情盯著她:“臉這麼紅,怎麼著,你剛才過來之前還和梁珈玉在洗手間搞過了?”
沈歲被迫坐在洗手池上,他的身體抵著她,雙手牢牢掐在她腰上。
空間逼仄,滾燙的氣息被迫交融。
沈歲又想到剛才坐在他身邊的溫邇,他自己美人在懷,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她冷嘲熱諷。
脾氣上來,她破罐破摔道:“對啊,不過不是在這裡。”
周宴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陰沉,冷若寒霜,不過如此。
掐在她腰窩的指節,像是要捏碎了她。
第29章 咬一口
周宴沉默很久,似乎沒有被她氣著。
接著,他隨口開腔:“不勞周太太費心了。”
沈歲維持著唇角的笑,隻是笑容牽強又僵硬,她說:“所以你盤問夠了嗎?還要在洗手間裡待多久?”
周宴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動作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警告她:“沈歲,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沈歲輕輕笑了:“你自己不也是左擁右抱嗎?你也說過你不在意。”
不在乎她是不是和別人上了床。
周宴驟然攫住她的下巴,烏黑的眼睛像黑色的河流,他說:“我可以,你不行。”
沈歲不覺得周宴是在吃醋,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和佔有欲在作祟。
他隻是威脅她不準離婚,卻從沒有說過要她和梁珈玉斷了。
他的確是不在乎的,一點兒都不在乎,也就一點兒都不愛了。
這樣想想。
沈歲竟然還有些覺得心寒。
周宴松開了她,指腹漫不經心落在她脖子上這枚被梁珈玉留下的標記,他勾起唇角,冷笑了聲,出言提醒:“記得做好措施,可別搞出第二個孩子來了。”
男人整理好袖口,邊接著說:“畢竟做手術也挺傷身體的。”
沈歲感覺周宴的話像是在她已經遍體鱗傷的心髒又深深扎了兩刀,痛不能言。
*
兩人先後回到包間,沈歲臉色比起剛才微微有些蒼白。
周宴倒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他應付這些場合,一向遊刃有餘,不會讓人看出端倪。
沈歲一言不發,坐都不想再繼續坐下去。
溫邇倒是很會察言觀色,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飯桌上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主動提起溫邇來:“上回見到溫助理,她還是個大三的實習生,短短一年過去,現在都能獨當一面了,看來周總身邊真是能鍛煉人。”
溫邇笑了笑:“餘總謬贊了。”
溫邇今天穿著偏職業化,白襯衫、包臀裙,卷曲的長發,瞧著也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她主動起來敬了餘總一杯。
又依次往這邊敬了一圈的酒。
她看著沈歲:“周太太,我敬你一杯。”
沈歲真的很佩服溫邇,除開第一次知道她是周宴的妻子時,溫邇臉上有過心虛,之後便都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她面前。
沈歲沒動面前的酒杯,隻是看著她:“原來你現在是周宴的助理。”
溫邇笑起來很甜:“周總賞識我,是我的榮幸。”
沈歲說:“你很漂亮。”
溫邇怔愣了下。
沈歲接著說:“希望你能在周宴身邊做的長久。”
溫邇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嗯了聲:“借您吉言,也希望周太太不要因為流言就誤會周總。”
沈歲笑盈盈看著溫邇在周宴他們幾個面前裝乖裝懂事。
她隻是說:“我酒精過敏,就不喝了。”
周宴忽然笑了下。
她知道他在笑什麼,笑她找借口都隨口胡編。
這頓晚飯,吃的暗流湧動。
沈歲被周宴弄得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兒就放下了筷子。
宴席散去,她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時逢盛夏,夜裡時常會下雷陣雨。
酒店門外暴雨傾盆,梁珈玉去負一樓開車,她大廳外等他。
停車庫裡,比外面的雷雨還要驚心動魄。
梁珈玉的車同周宴的車停在了一起,兩人連喜歡的車型都是一樣的,黑灰色的賓利。
三千多萬,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
煙霧寥寥。
周宴似乎特意在這裡等他,男人剛出電梯,冷冷的目光就逼近了他。
梁珈玉剛走過去,聽見周宴忽然說了幾個字:“梁珈玉,她是我老婆。”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離她遠點。
梁珈玉頓住腳步,他看向周宴,兩雙冰冷的眼,在空中相撞,是如出一轍的冷銳迫人。
梁珈玉嗓音溫和,嗯了聲。
接著,他叫住了正準備上車的男人:“周哥。”
周宴停下來。
第30章 是折磨
雷聲悚然砸下,沈歲被嚇了一跳。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梁珈玉還沒把車開過來,這很不尋常。
沈歲到地下停車庫的時候,聽見幾聲痛苦的悶哼。
她循聲望去——
周宴一拳砸在梁珈玉的臉上,揪著他的衣領,摁在地上。
他眼底的狠戾與殺氣卻仿佛要將人置之死地,砸下去的拳頭,用力至極。
沈歲看見梁珈玉唇邊的血跡,心重重沉了下去。
“周宴!你做什麼?!”
周宴聽見她的聲音,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看著她。
沈歲面色焦急,將梁珈玉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見他臉上的傷,氣得渾身發抖,她抬頭,紅著眼看著周宴:“你憑什麼打人?”
周宴望著她眼中玻璃碎片般鋒利的恨意,心裡竟有幾分肝腸寸裂的刺痛:“你就這麼護著他?沈歲,我才是你丈夫。”
沈歲無暇顧及他的質問,她輕輕撫著梁珈玉臉上的傷,語無倫次:“你沒事吧?痛不痛?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
周宴被她忽略了個徹底,他心裡沉了沉,悶得慌。
梁珈玉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痛,你別擔心。”
沈歲眼底潮湿,哽咽道:“怎麼會不痛?你都被他打出血來了。”
說著她才又看向周宴,眼中平靜的、冰冷的討厭和憎恨,像刺骨的寒冰,扎進他的血肉裡。
她說話帶著鼻音:“你沒資格打他。”
周宴冷笑了聲:“我做什麼,還犯不著要你同意。”
接著他又譏諷道:“你還真是愛他。”
沈歲眼前有些模糊,眼淚糊著睫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難過什麼。
好像每次,她從周宴這裡得到隻有羞辱和懷疑。
她吸了吸紅紅的鼻子:“沒錯,我就是愛他!我就是喜歡他,看不得你傷害他,不行嗎?”
周宴面色冷凝,眼底好像結了霜,寸寸泛白的臉色,令人心驚。
熱門推薦

校霸愛叫寶寶
擺攤賣章魚小丸子,每個顧客我都叫寶寶。 校霸來光顧,「你怎麼不叫我寶寶?」 他也好這口嗎? 從此校霸每天都來,還蹲在旁邊數我叫了幾個人寶寶。 後來那些來買的人都不讓我叫他們寶寶。

斷親十年,婆婆想讓我養老
"我等了十年,婆婆終於病倒了。 所有人都在道德綁架我,讓我給婆婆養老。"

述名許憶
"跟江述名在一起五年,他母親依舊戲稱我為「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他笑笑,指尖擺弄著光滑的打火機。 「總不會娶她。 「玩玩罷了。」 後來,他看到我和他的好兄弟公開戀情。"

室友要養過山峰
"學校集體調研,室友撿到一枚蛇蛋。 我再三勸阻,告訴她那是過山峰的蛋,母蛇會循著氣味來復仇。 室友不以為然,反而說我嚇唬人,整天將蛇蛋帶在身邊。 沒過多久,母蛇上門尋仇。"

陰鷙反派我不愛
"我替阿姐嫁給了閹人。 他是聖上身邊的大紅人,指名道姓要離經叛道的沈家嫡女。 阿姐天資聰慧,與我這樣的笨蛋草包不同。 被拆穿後,他變著法兒懲罰我。 「你不配同嫣兒相提並論!」 他說他厭我恨我,但後來即便血流了一地,也不肯松開抓住我衣角的手。"

這家庭煮夫我不當了
"大學畢業後我和女友求婚被拒絕了。 她說她要做新時代女強人,等到事業有成才考慮結婚生子,還讓我辭職回家給她做家庭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