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名:歲歲 字數:3425 更新時間:2024-12-27 13:41:24

她被周宴扔到了床上,他用剛解開的領帶綁住了她的雙手,粗暴抵在床頭。


他輕佻的捏著她的下巴,笑了聲,桃花眼漾著漂亮的流光,他笑起來少了幾分厲色,是極其親和好看的。


“這幾天我太忙了,忘了你離不得男人,怪我沒時間滿足你。”


“是我不對,我道歉,對不起,歲歲。”


這話帶著濃烈的羞辱。


沈歲被氣出了淚,他用指腹幫她擦了擦淚:“哭什麼?省點力氣等會兒再用。”


周宴給了她一場近乎慘烈的懲罰,她的指甲抓破了他的皮膚,她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嘗到了血腥。


最後,她還是不斷的用嘶啞的聲音哭叫著我要離婚。


周宴身上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腰腹和後背上都是她的抓痕,臉上也有她用指甲劃破的傷口。


他下床,從容不迫穿好襯衣、西褲。


很快又穿戴整齊,打扮的一絲不苟。


她滿身斑駁的痕跡,狼狽的躺在床邊。


沈歲看見周宴打開了書桌旁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之前壓在最底下的手術單,他將蒼白的紙頁甩在她的臉上。


這是她兩個月前做清宮手術的單子。


周宴好像早就知道她去做了手術,知道她打了他的孩子。


沈歲捏緊了身下的床單,聲線發顫:“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Advertisement


周宴點了根煙,語氣並不在意:“你懷孕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第18章 情終了


這句話不難理解。


沈歲說話都有點哆嗦:“你早就知道我懷孕了,知道我約了醫院的手術。”


周宴的喉結滑動了兩下,吐字淡淡:“知道。”


她望著他的眼,黑漆漆的,好像一團墨色,看不見她的存在。


沈歲小聲的、語速緩慢地問:“你什麼都清楚?”


周宴的指尖漫不經心搭著桌面,他說了兩個字:“是啊。”


沈歲有點怔怔地,臉色蒼白。


薄霧清廖,白茫茫的霧氣模糊了男人的神色。


周宴見她怔怔不語,笑了笑:“很失望嗎?”


沈歲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自己都聽不見:“隻是很詫異原來你是真的不喜歡孩子。”


什麼都知道,卻絕口不提。


像個局外人置身事外般看她清理幹淨一切。


周宴好像認真想了下:“也沒有很不喜歡。”


他看向她:“可我也沒有替別人養孩子的愛好。”


沈歲聽著這句話,反應了好一會兒。


她慢慢懂了。


女人扯起唇角:“你覺得這個孩子是我婚外情的產物?”


周宴對上她的目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而是反過來問她:“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孩子是我的?”


緊接著,他語氣淡淡地說:“也有這個可能。”


以前沈歲不懂。


這兩年她十分清楚。


周宴對她曾經喜歡過梁珈玉這件事耿耿於懷,仿佛成了他心裡過不去的坎。


沈歲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靜太多了:“周宴,我不是你。”


周宴也不跟她吵,懶懶嗯了聲:“去年九月十六號,你去了梁珈玉的學校,進了他的辦公室,兩個小時之後才出來。”


“今年三月二十七號,下午兩點半,你和梁珈玉在車上待了半個小時。”


“其他的,我也懶得數了。”


“歲歲,我為什麼要去賭一個不確定的可能性。”


他說這話時,面帶微笑,隻是笑得很淡,沒幾分真心,也不達眼底。


周宴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她。


沈歲仿佛在這平靜無瀾的眼中看到了烈酒般的恨意。


“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的太難聽。”


“現在這樣的狀態不是也挺好的。我也沒把你怎麼著,你也不關心我在外面養了幾個女人。”


沈歲的眼眶莫名有些酸,她聽見自己說:“不好。”


她以為周宴和她一樣,也對這段婚姻筋疲力竭。


她的確沒想到時至今日,他依然不同意離婚。


沈歲望著他:“空耗了十年,你就當放過我。”


周宴的笑僵了一下:“這十年來我給你們家用來資金周轉的錢,也有十幾個億。”他逼問沈歲:“你覺得你的十年,值這麼多錢嗎?


這些錢,沈歲無法否認。


但也不是她張口要的,甚至有些她根本不知情。


“你覺得不值,就去問他們要回來。”沈歲抬手輕輕抹掉臉上的淚痕,然後面色平靜地問他:“周宴,你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變得這麼刻薄。


面對她的時候永遠都像一把鋒利的刀。


每一刀都要精準捅在她心口上才痛快。


哪怕現在沒有幾分餘情,曾經她也是真心愛過我的,不是嗎?


周宴沉默,臉上徹底沒了表情。


好像被人戳中了痛處。


過了會兒,他說:“男人都是這樣,是你天真。”


這天晚上,沈歲和周宴鬧得不太愉快。


隔天,沈歲收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他支支吾吾,言語裡都是讓她不要得罪周宴的話,甚至還有幾分對她的責怪。


“姐夫他人挺好的,你別惹他生氣了,好好哄著他吧。”


“你們倆又沒孩子,你本來就該多籠絡他的心,好好伺候他,不然他也不會被外面那些狐狸精給勾走。”


這通電話,八成是周宴對他說了什麼。


他才怕得膽顫心驚,迫不及待要她去討好周宴。


沈歲說不心寒是假的:“你這麼喜歡他,那你去伺候他吧。”


她掛了電話,把她弟拉進了黑名單。


臥室的地上,還飄著昨天被周宴砸過來的醫院手術單。


沈歲將單子撿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下午,她去了律所,委託了律師幫打離婚官司。


從律所出來的時候,天色漆黑,偏又那麼巧,沈歲看見了梁珈玉的車。


車窗半降,男人的側臉看起來很清貴。


沈歲望著他的側影,又想起周宴這些年做的事說的話,報復心不受控制的卷土重來。


十幾分鍾後,沈歲在酒店大堂撥通了梁珈玉的手機號。


響了幾聲,男人接起電話。


沈歲邊接過前臺遞來的房卡,她說:“梁珈玉,我在酒店開了房,你要來嗎?”


那邊的呼吸聲好似沉了幾分。


她進了電梯,接著道:“房號826,我等你到十點。”


頓了頓,她補充:“不用帶套。”


第19章 在和他


沈歲做好了梁珈玉拒絕的準備。


先前醉酒那次隻是意外。


畢竟周宴說的也對,她青春不再,梁珈玉那樣正派的人怕是隻會瞧不起她這樣輕浮的勾搭他。


沈歲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他的回答,她剛準備掛了電話。


梁珈玉冷不丁開了口:“地址。”


沈歲抿了抿唇,莫名開始緊張:“我發給你。”


梁珈玉嗯了嗯,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他說:“馬上。”


停頓幾許,男人聲線平靜,他接著吐出兩個字來:“等我。”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梁珈玉會這麼幹脆利落,好像連思考都不用思考。


仿佛他根本也是個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的男人。


沈歲坐在床邊,捏緊手機等了十來分鍾。


期間打了無數次的退堂鼓,可一想到周宴的所作所為,她就又繼續留在了這裡。


梁珈玉來的很快。


沒過多久,她就收到了他的短信:“開門。”


她給他開了門,還有些心虛的看了眼走廊,第一次生怕被別人看見。


梁珈玉面無異色,坦坦蕩蕩。


他進來之後,沈歲立馬關緊了房門。


對上男人清絕的臉,她又打起了退堂鼓。


梁珈玉似乎看出了她的懦弱,他深深望著她,問:“洗澡了嗎?”


沈歲下意識搖了搖頭:“沒。”


梁珈玉穿著西服,似乎是從學校趕過來的。


他當著她的面脫掉了西裝外套,慢條斯理開始解襯衣的扣子,邊語氣淡淡的問:“一起洗?”


沈歲也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


一張臉卻還是熱乎乎的,泛起了紅。


她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沒有之前那麼懦弱,也沒有說要算了。


她隻是輕聲細語的說:“還是…我先洗吧。”


梁珈玉嗯了聲,似乎並無意見。


兩人先後洗好了澡。


梁珈玉辦這種事好像也有他在課上的那種一絲不苟,沈歲被他放到了床上。


後來她想逃開,很快就被他捉了回去。


枕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幾聲。


沈歲無力的拿起手機,掃了眼屏幕。


大概是他的律師已經聯系過了周宴,他難得主動給她打一次電話。


她並不想接,卻不小心碰到了屏幕。


電話驟然接通,周宴卻沒急著出聲,似乎是在等她先開口。


極度的、又有些漫長的黑暗瞬間將她吞沒。


她聽見周宴冰冷至極的聲音:“在哪兒?回家。”


她說:“在和梁珈玉……”


第20章 夠賤的


沈歲輕輕出了口氣,竟然覺得很痛快。


待她回過神來,梁珈玉已經穿戴整齊,看起來依然是平時那個一絲不苟的梁教授。


她還有點沒緩過來,神色怔怔。


梁珈遠系好最後一粒扣子,他看向她,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似有不解:“發什麼呆?”


沈歲低頭,臉上一下子紅了。


梁珈玉很貼心,來的時候還給她帶了換洗的貼身內.衣。


純白色的,帶著點小花邊。


換好衣服之後,她才沒有方才那麼不自在。


“我先回去了。”頓了頓,她幹巴巴地說:“房費我已經付過了。”


梁珈玉忽然握住她的腕骨,以前她沒看出來,梁珈玉這個斯斯文文的教授,給人的壓迫感也很強。


黑沉的目光淡淡看著她,似乎習慣了發號施令:“把離婚證領了。搬到我那裡。”


沈歲張嘴想拒絕,她沒想過和梁珈玉有什麼長久的未來。


她和他就應該隻是一場露水情緣。


她還沒開口,梁珈玉接著說:“我送你回去。”


他開了車,一路上沈歲也沒說什麼話。


屬實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等車停在周家門口,她迫不及待想要下車,才發現車門鎖死了。


沈歲又被他扯了回去,跌坐在他懷裡。


車窗貼了膜。


從外面什麼都看不見。


盡管如此,她還是很緊張。


梁珈玉幫她整理好了衣裙,然後解開了車鎖。


沈歲下車,匆匆回了家。


周宴在客廳裡,接近凌晨,他還沒睡,或者說他根本睡不著。


男人冷漠的目光朝她投來,將她從裡到外都打量了一遍,視線停留在她紅.腫的唇,他語氣淡淡:“做完了?”

熱門推薦

校霸愛叫寶寶

校霸愛叫寶寶

擺攤賣章魚小丸子,每個顧客我都叫寶寶。 校霸來光顧,「你怎麼不叫我寶寶?」 他也好這口嗎? 從此校霸每天都來,還蹲在旁邊數我叫了幾個人寶寶。 後來那些來買的人都不讓我叫他們寶寶。

斷親十年,婆婆想讓我養老

斷親十年,婆婆想讓我養老

"我等了十年,婆婆終於病倒了。 所有人都在道德綁架我,讓我給婆婆養老。"

述名許憶

述名許憶

"跟江述名在一起五年,他母親依舊戲稱我為「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他笑笑,指尖擺弄著光滑的打火機。 「總不會娶她。 「玩玩罷了。」 後來,他看到我和他的好兄弟公開戀情。"

室友要養過山峰

室友要養過山峰

"學校集體調研,室友撿到一枚蛇蛋。 我再三勸阻,告訴她那是過山峰的蛋,母蛇會循著氣味來復仇。 室友不以為然,反而說我嚇唬人,整天將蛇蛋帶在身邊。 沒過多久,母蛇上門尋仇。"

陰鷙反派我不愛

陰鷙反派我不愛

"我替阿姐嫁給了閹人。 他是聖上身邊的大紅人,指名道姓要離經叛道的沈家嫡女。 阿姐天資聰慧,與我這樣的笨蛋草包不同。 被拆穿後,他變著法兒懲罰我。 「你不配同嫣兒相提並論!」 他說他厭我恨我,但後來即便血流了一地,也不肯松開抓住我衣角的手。"

這家庭煮夫我不當了

這家庭煮夫我不當了

"大學畢業後我和女友求婚被拒絕了。 她說她要做新時代女強人,等到事業有成才考慮結婚生子,還讓我辭職回家給她做家庭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