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一是為太子和韻姐兒一道遇襲而後怕。
二是,擔憂太子這一趟西域,蜀中之行,怕都是為了韻姐兒。
她一個姑娘,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怎能應付得過來。
再想起寧大爺所說,太子在蜀中已經對外宣稱了唐韻為太子妃,寧侯爺腦子都亂了。
這明擺著是在搶人啊。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寧大爺隻能先尋唐韻過來問問,她到底是如何想的,若她真是不願意嫁,他寧家即便是被打回原形,他也不會將她往外推。
唐韻進來時,寧侯爺正是頭疼。
“外祖父。”
聽到聲音,寧侯爺才松開了捏在太陽穴上的手,招呼道,“韻姐兒來了,過來坐。”
剛回來時那陣不覺,聽寧大爺說完,如今再見到人,寧侯爺心頭便是一陣恐慌,“早知如此,這一趟蜀中,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
不去就不會遇到太子。
不遇上太子,也就不會遭襲,也不會被強迫。
前朝刺客,個個都是死士。
太子同她能死裡逃生活下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好不容易撿回來了一條命,又被太子以權壓人,她的韻姐兒怎就如此命苦。
寧侯爺這一問,唐韻便也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也沒再多去解釋,走過去坐在了他跟前的高凳上,“外祖父放心,我和太子殿下都平安。”
寧侯爺愣了愣,倒也沒料到她會主動提及太子,試探著問道,“太子也一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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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沒再去回避,點頭道,“前朝餘孽藏匿在了蜀中,太子殿下忙著清繳,我同大舅舅先走了一步,想必太子殿下這會子已經在路上了。”
寧侯爺見她言語之中,對太子並無顧忌,心頭倒是生了好奇,直接問道,“韻姐兒同太子......”
寧侯爺話還沒說完,唐韻便低下了頭,臉色隱隱地露出了幾分紅暈,“先前外孫女瞞了外祖父,還望外祖父體諒。”
寧侯爺心頭的疑惑更深了。
這次回來,唐韻本就沒打算再瞞著寧侯爺,趁這會子,也同他表明了心意,“外孫女和太子殿下,是情投意合,先前那般,皆是因我心頭生了狹隘,同其鬧了一場別扭,難為了外祖父一道擔憂,外孫女給外祖父賠個不是。”
為了她,外祖父操了不少的心,甚至還曾想過將她留在寧家。
雖說並非當真是同太子鬧別扭,但她也無法去解釋這其中的曲折。
唐韻說完,從高凳上起身,打算給寧侯爺行個跪禮。
身子剛彎下去,被寧侯爺一把扶了起來,“快起來,我還能要你給我賠個什麼不是?我是你外祖父,擔憂你本就是應該。”
唐韻沒再跪,立在那也沒再坐。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完了,此時隻能低著頭,等著寧侯府的反應。
如今她已是無父無母之人,她的終生大事,便隻有外祖父替她做主。
日後她進東宮,也得從寧家走。
適才之前,寧侯爺腦子裡還是亂成了一團亂,如今聽唐韻說完,倒是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她喜歡就好。
以寧家如今的勢力,她進了宮,寧家也能替她撐腰。
片刻後,寧侯爺深深地松了一口氣,“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自從見到你後,外祖父心頭一直都在擔心,怕你過得不順心,你這輩子要是過得好了,外祖父也就徹底地放心了。”
外祖父待她的好,她都知道,唐宇心頭一暖,輕聲道,“多謝外祖父。”
寧侯爺便又瞧了她一眼,低下頭,溫聲問道,“太子殿下這一趟,當真是為了韻姐兒?”
寧侯爺雖懷疑,但一直不敢確定。
唐韻也沒瞞著,點了頭。
寧侯爺:......
寧侯爺沉默了一陣,突地一笑道,“還算聰明,有志氣,知道想辦法先回寧家,你要真是個耳根子軟的,被太子爺帶進了宮,隻怕也回不來了。”
誠然她確實是想了辦法提前回來,但也不是因為什麼志氣。
唐韻正覺有些心虛,寧侯爺又道,“正常婚嫁,須得三書六聘,明媒正娶,即便是太子爺,咱們該走的流程也不能亂,這幾日你就呆在府上,旁的,就交給外祖父。”
太子想要人,必定會派宮裡的人,上門來提親。
唐韻:......
她本還想明日就進宮的,去宮裡等太子,也去瞧瞧五公主,如此以來,隻能作罷。
*
自唐韻同寧侯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後,便一直呆在院子裡,等著太子的消息。
寧侯爺也在等。
誰知一日過去,兩日過去,安良軍都帶著前朝餘孽五皇子回來了,還是沒見太子和趙靈回宮。
唐韻心頭疑惑,倒是想去找安良軍的統領問問消息,可自己一個姑娘,也不好尋去軍營。
一直等到了第五日,寧大公子突然來了院子,問了唐韻一句,“表妹可知,太子怎去了瓊州?”
唐韻:......
“大表哥今兒是不是要進宮,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五殿下了,待會兒可否帶我一道?”
第94章
為何去了瓊州。
唐韻也想知道,他為何就跑去了瓊州。
臨走時她留給他的信上,都寫明了自己先回江陵,在寧府等著他,為何他又去了瓊州,必定是他找上了自己搭乘的那條船,順著一道追去了瓊州。
他壓根兒就沒看信!
又或是看了,同上回一樣,他並沒有相信她。
唐韻頭疼得緊。
能想象到就他如今腦子裡的那股子熱乎勁兒,要是沒尋著人,待回到了江陵後,指不定會怎麼發瘋。
五日,再加上她在路上的十來日,他應該早就追上了那艘船。
唐韻雖不知道他何時回來,但為了妥當起見,她還是得先去宮裡等著他,確保他一回宮,便能看到自己兒。
大公子寧毅今日確實要進宮,原本早就該回烏孫,留到了如今,也是一直在等太子回宮。
本以為唐韻回來了,太子自然也一道回了江陵,如今五日過去,仍不見其歸宮。
今日一去打聽,方才知道太子竟是去了瓊州。
瓊州那地方嗎,能有什麼值得太子趕去的,大公子完全想不明白。
是以,隻能來找唐韻,想她應該知道。
這會子問完,見唐韻臉上的神色明顯不對,大公子也不用再去問她了,果然還是同她有關。
見她此時進宮,想必是有同太子相關的消息要稟報,大公子一口應了下來,“表妹要進宮,自然可以,半個時辰後,我在門口等。”
唐韻不敢耽擱,立馬讓阮嬤嬤和阿潭替她收拾起了東西,這一去,恐怕得在宮裡住些日子。
因先前已答應了外祖父,在太子來提親之前,她不會出門,且她一個未許親的姑娘,未經長輩遞帖子,這般貿然進宮,也不合規矩。
唐韻沒去同寧侯爺打招呼,偷偷摸摸地溜出了院子。
走時,生怕被寧侯爺和府上的人瞧見,唐韻先讓阿潭去放了風,沒人了,唐韻才拉著阮嬤嬤一道,走了寧府的後門。
人出了府,還一身緊繃著。
母親走得早,父親對她的事,幾乎從不過問。
這些年,她的事多半都是自己做主,尤其是唐家倒了後,唐韻壓根兒就是闲散一野人,如今這般被管教住,心頭倒是有了一絲異樣。
大抵就是有家和沒家的區別。
唐韻和阮嬤嬤一人提了一口箱子,從後門拐到了前門,遠遠地便見寧毅的馬車已停在門口候著了。
唐韻先登上了馬車,回頭才從阮嬤嬤手裡接過箱子,兩口箱子往馬車內一放,寧毅的眼皮子便是一跳。
她這不是進宮,這是要入宮。
“表妹......”寧毅身子往裡靠去,給她挪出一塊地兒,打算同她先說好,他隻是帶她進宮,並不是送她入宮。
祖父要是問起來,他可擔不了這個責。
話還未說完,唐韻便回頭,坐在了他身旁,衝著他感激地道,“多謝大表哥,我正愁著怎麼出去呢,要是外祖父問起來,大表哥就說,就說......宮裡五公主來了帖子,要我去住幾日。”
寧毅:......
能讓那位太子爺滿天下的追人,自然不簡單。
他從未低看過他這位表妹。
寧毅伸手將她的兩口箱子往跟前移了移,替她騰出了更多的空間,“表妹早說要走後門,我便去後門等著了,前門有管家在,表妹這般提著箱子,隻怕是早就被瞧見了。”
唐韻:......
見唐韻神色凝住,寧毅又道,“不過表妹隻是去五公主那住兩日,倒也無妨,回去後,我替外祖父解釋。”
唐韻松了一口氣,再次感激道,“多謝大表哥。”
寧大公子沒應,突地問起了唐韻,“姑母給表妹留下的那塊玉佩,你可是送了人?”
唐韻一愣,沒料到他會問起這事,片刻後才點頭道,“是,我給了五殿下。”
“早年姑母想必是忘記了告訴表妹,此塊玉佩是寧家的信物,表妹送出去時,當也不知此塊玉佩的貴重,但寧家的信物流落在外,總歸是不妥,表妹若是沒有東西可換回來,大表哥倒是備了一份禮,你瞧瞧合不合適。”
寧毅說完,便從袖筒裡掏出了一塊腰牌遞了過去。
——韓靖。
唐韻:......
唐韻送給五殿下那塊玉佩時,確實不知道是寧家的信物。
可這般又要回來,恐怕不妥......
“玉佩是祖母留給幾位長輩唯一的遺物,姑母又傳給了表妹,東西在表妹身上才能彰顯出可貴,給了五殿下,便也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她拿著也沒什麼意義。”
寧毅的這番話有些誇張。
玉佩確實是寧家老夫人留下來的,可也並非就是唯一遺物,是寧家長輩用來聯絡的信物卻也不假。
當初五公主落入了他手裡,他便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玉佩,才放了她,誰知,後來便被她一直要挾,一退再退。
表妹趕緊收回去吧,再不收回來,還不知道他會被那位五殿下怎麼拿捏。
旁的東西,五殿下或許不會願意同她交換,但韓靖的腰牌,不一樣,有了這東西,日後她也能要挾人,不過是換個人要挾罷了。
他破費了一番功夫,才從韓靖那兒順了過來。
唐韻見他說得如此嚴重,倒也有些緊張,忙地接了過來,“成,我去同五殿下說說。”
橫豎不過一個物件兒,五殿下看重的本就是她的心意,她再送給她一枚玉佩便是。
如今她雖不知五殿下和韓靖之間怎麼樣了,但韓靖的腰牌,確實很貴重,太子的暗衛統領,即便是趙靈見了,也得聽其吩咐。
要是落在五殿下手裡,可不就任憑她拿捏。
*
馬車進宮後,寧大公子先將唐韻送到了覓樂殿。
人剛從馬車上下來,覓樂殿的婢女便興衝衝地進去通報給了門口的秋揚,“秋姐姐同殿下稟報一聲,唐姑娘來了。”
秋揚心頭一喜,轉過身,腳步還未走到裡屋,五公主在屋內已經聽到了說話聲,提著裙擺,疾步衝了出來,“韻姐姐人呢。”
自從她被寧家那位大逆不道的大公子給擒回了宮中後,皇上和皇後一直派人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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