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書名:心機太子妃 字數:3299 更新時間:2024-12-27 10:42:18

字體大小:

16 18 20 22 24 26 28

  唐韻不明,“啊。”


  太子看著她,又耐心地重復了一遍,“孤既然碰了你,便不會白白讓你吃虧,想要什麼?”


  雖說他並沒有納妾的打算,但倘若她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唐家,他還有他自己的打算,他給不了她太多,也無法讓她過回以前的日子。


  且他暫時還不能帶她入宮。


  他會給她安排好住處,等過了這陣風頭,再來接她。


  太子看著她,等著她提要求。


  卻見她半晌都沒說話,倒是咬起了唇瓣,一雙眼睛眼見地變得嫣紅,眼眶內慢慢地溢出了水霧來。


  太子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怎麼了?”


  唐韻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韻兒什麼都不想要,今兒韻兒將身子給了凌哥哥,也僅僅是為喜歡凌哥哥,想和凌哥哥在一起。”


  一句話說完,淚珠子便滴了一臉,“哪怕為奴為婢。”


  太子沒出聲。


  “韻兒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從未想過要同凌哥哥索要些什麼,若將來唐家當真定了案,韻兒也會自行辭別,不會打擾凌哥哥。”


  細軟的聲音一止,屋內便安靜了下來。


  太子依舊沒說話。


  半晌後,唐韻別過頭,拭幹了眼角的淚水,緩緩起身柔聲道,“韻兒先回了,殿下歇息吧。”

Advertisement


  輕輕的腳步聲,走到了裡屋的桃木掛簾前,串成一片的小小桃木葫蘆“叮鈴”一響,太子的手指頭終是落在了木幾上,輕輕一敲,“過來。”


  唐韻逐步回頭,腳步卻沒動。


  太子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起身,從軟榻旁的木盒子裡,取了一瓶金瘡藥,走到她跟前遞給了她,“拿回去,抹上,沒那麼疼。”


  唐韻臉色成了豬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要孤告訴你,該抹哪兒嗎。”


  “不,不用,韻兒知道。”唐韻伸手,動作極快地從他手裡拿過了藥瓶,趁著他不備,突然踮起了腳尖,嫣紅的唇瓣,冷不防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太子:......


  “韻兒先走了。”


第15章


  明公公進來,便見太子立在裡屋的桃木簾下,目光看向門口,漆黑的眸色凝注一處,一動不動。


  “殿下......”


  “安陽呢?”不過一瞬那雙黑眸便又恢復了平時裡的深邃,眸光一斂,轉身進屋。


  明公公趕緊跟上,躬身稟報道,“五公主已經回了西院,殿下放心今夜除了五公主,沒人出入過誦經閣。”


  明公公慶幸五公主隻是識破了唐姑娘的女兒身,要知道她就是讓顧景淵敲鳴冤鼓,不惜同康王府撕破臉的唐家大姑娘,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動靜。


  不過,這唐家姑娘,今夜一過,當真要脫離苦海了。


  待回到東宮,便不可能再繼續藏在靜安殿,雖說以唐姑娘如今的身份,要過到明面上不太容易,但殿下一向善於應對麻煩。


  隻要顧景淵將唐家放出去的俘虜帶回江陵,唐家大姑娘也就成了清白之身,屆時殿下再編個說辭,說是在回皇宮的路上,碰上的唐姑娘。


  至於顧景淵那兒,唐姑娘已經失身於殿下,必定會選擇留在東宮。


  以她的姿色,殿下給她個良娣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


  不用問,都能預料到唐姑娘已經熬出了頭。


  明公公耐心地等著太子的吩咐。


  太子卻遲遲沒出聲,坐回了適才的蒲團上,拿出了那本已經湿了一半的經書,攤出頁面,對著燈盞烤了一陣,水分沒蒸幹,倒是突地燒了起來。


  明公公忙地上前,一把奪過,“殿下當心,奴才明兒再給殿下備一本便是。”


  太子看著他撲滅了火星子,手指頭輕輕地在點在膝蓋上,突地道,“去置辦一處宅子,離皇宮近一些,明日送唐姑娘下山。”


  明公公疑惑地抬頭,一時沒反應過來,不,不帶唐姑娘進宮了?


  還未等明公公回過神,太子又吩咐道,“將孤的衣裳,挑一身給她送過去。”


  待風頭過了,再接她進宮。


  *


  唐韻回到廂房,關上了房門,方才覺得一身疼得厲害。


  尤其是腿根。


  忍著疼進屋,燃了燈,坐在了軟榻上,才輕輕地剝開了一側肩頭的衣衫,底下一片痕跡,觸目驚心。


  唐韻閉上了眼睛,將自個兒捂在了被褥裡。


  狹小的一方天地,又隻是她自個兒一人的,唐韻努力地撐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壓住了心頭的酸澀,很疼,倒也不至於後悔。


  她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也沒有功夫去後悔。


  她的母親。


  寧家。


  她必須得撐著。


  隻有進宮,她才能為自己謀得一條出路,也才能為寧家謀出一條出頭之路。


  適才太子問她要什麼。


  她想說她要的好多......但她拒絕了太子,因為她知道,太子給不了她想要的。


  以他今夜的態度,他不會帶她走,他會給她安置一處宅院,避過當下的風頭,可那樣,同顧景淵當初帶她出城避難,又有何差別。


  她不想將自己的命運堵進死胡同裡,隻剩下無謂的等待。


  一旦出宮,離開了天太子,她便成了被動。


  明日,她還得另想辦法......


  夜色漸深,唐韻終究熬不過身體上的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床榻上的燈火燃到半夜,油枯了才滅了光亮。


  *


  翌日一早,明公公捧著太子的一套衣裳,正要給唐韻送過去,剛走到門口,韓靖便回來了。


  明公公面上一松,“殿下正等著韓大人呢。”


  韓靖進去,便見太子身著常服,坐在蒲團上,手肘頂住木幾,五指撐著頭,雙目半闔著盯向跟前的經書,明顯一副沒歇息好的疲倦之態。


  “殿下。”


  太子撐開眼,坐直了身子,端起木幾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再抬起頭,臉上的疲倦便沒了蹤影,黑眸中帶著一股子尖銳,“如何了?”


  韓靖拱手稟報道,“沈姑娘已經找到了,但嘴太硬,屬下暫時還未問出消息。”


  太子面色如常,“萬花樓的媽媽呢。”


  “倒是個不知情的,屬下剛拔劍,便尿了褲子。”韓靖又道,“不過屬下查過了唐家出事前後,沈姑娘接待的恩客,其中有位姜人。”


  太子意外地擰眉,“西戎人?”


  韓靖點頭,“屬下已經派人在追查此人的蹤跡,奈何那沈姑娘脫了一層皮,也不願開口,怕還得多費些時日。”


  太子沉默了一陣,才問,“沈姑娘人呢。”


  “在水牢。”


  “明兒讓人送到大理寺。”太子說完拿起了木幾上的經書,起身往外走去,“孤倒是要看看,這大理寺,還是不是個銅牆鐵壁。”


  韓靖跟上了腳步,“屬下明白。”


  “蔣相那邊穩住了?”


  “蔣家雖有懷疑,但沒找到證據,且事發後五公主打著替蔣公子祈福的名頭,及時到了龍鱗寺祈福,於情於理,如今都是他蔣家欠了公主。”


  “嗯。”太子輕輕地點頭,跨過門檻時,目光瞟了一眼對面的廂房,隨後腳步上了長廊,“你收拾收拾,後日一道下山。”


  韓靖腳步一頓,“那五公主......”


  “她回宮。”


  韓靖的目光垂下,也就隻錯開了那麼一瞬,一道銀光便閃過了餘光,韓靖臉色一變,腰間的短刀脫殼而出,冷箭已從太子偏過的頸項間,直直刺向他的雙目。


  “鏘”地一聲,短刀砸出了火花。


  明公公敲開了對面的門,手裡的衣裳剛交到唐韻的手上,聽到身後的動靜,猛地轉身,面上的神色陡然一厲,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戰戰兢兢,高聲呼道,“來人,護駕!”


  “護駕,有刺客......”


  寂靜的院子,瞬間烏壓壓地亂成了一片。


  事發太過於突然,唐韻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立在門口看著眾人不斷圍住了那位刺客。


  “關門!”


  直到太子一聲呵斥砸了過來,唐韻才回過神,兩手死死地握住門扇,正要使勁往裡一合,卻突然瞟見了一道身影。


  安陽公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門眼上。


  此時那刺客已衝出了重圍,也就唐韻離公主的距離最近。


  唐韻也看出來了,沒有任何猶豫,拉開房門,比刺客先一步奔向了院門口。


  六年前,她也曾跟著一堆兒郎摸滾打爬過,雖沒有練出功夫來,但速度還是比平常的姑娘要快,在刺客手裡的刀子落下之前,唐韻及時地一把抱住了公主。


  背心的疼痛傳來,唐韻沒覺得有多疼,反而松了一口氣。


  在跑出去的那一刻,唐韻實則腦子裡什麼都想好了,以韓靖的身手,她不會有性命之憂,就算受傷,也傷不到哪裡去。


  但於她而言,這是機會。


  比攀上東宮更好的機會。


  事實上她也賭對了。


  背上的傷口確實不深,韓靖手裡的短刀幾乎同時插進了刺客的喉嚨,但那血還是浸出了她的衣衫,公主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姑娘......”


  唐韻衝她一笑,“殿下放心,我沒事。”


  見身後的人都趕了過來,唐韻便慢慢地松開了公主退到了一邊,身上的衣裳還是昨兒夜裡太子給她的那間寢衣,本就是月白色,血一染,更顯眼。


  退了幾步,腳步冷不防地碰到了一隻腳,唐韻才轉過身,見是太子,又彎唇一笑,“殿下,我真的沒事。”


  “唐韻,你是真不怕死。”


  唐韻剛要提醒他,別念她的名字......眼前突地一黑。


  疼是不疼,就是有些嚇人。


  *


  唐韻醒來時,已經在馬車上了。


  背上的傷口雖不深,可那般生生地挨了一刀,過了那個勁兒,便開始火辣辣地疼,唐韻忍不住一聲輕“嘶”。


  “醒了。”


  聽到那道聲音,唐韻一瞬睜開了眼睛,察覺到自己正趴在太子的腿上,忙地一個起身,“殿下......”


  “別動。”太子的手掌及時摁住了她的後脖子,將她給壓了下去,“傷口上了藥。”


  唐韻沒敢再動,過了一陣,才感覺到馬車的搖晃,心頭突地一跳,提著心輕聲問道,“殿下,這是哪兒。”


  “快到東宮了。”

熱門推薦

在玫瑰鏽斑裏審判你

在玫瑰鏽斑裏審判你

"陪周馳安住地下室的第三年,我在書桌下發現了一張別墅房產證。 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彈幕:"

青姚

青姚

"我是許晝的秘書,一個被汙名化的存在。 為公司奉獻四年,我被許晝辭退。 「上個月晚宴結束你送我回家,隔天我收到了我老婆的打胎記錄。 「她說是因為看見我們舉止親昵,那天你究竟幹了什麼?」 我平靜解釋:「那天我隻是開了車,是另一個男助理送您進的家門。」 「我兒子整天嚷嚷著你比我老婆溫柔,想讓你當他的媽媽。 「五歲的孩子為什麼會這麼說話,你到底教了他什麼?」 我愣了片刻:「我隻負責安排您的工作,從來沒有接觸過小少爺。」"

鐵樹金花下,這盛世可如你所願?

鐵樹金花下,這盛世可如你所願?

"動亂年代,陽島人入侵後,到我的家鄉屠了家中滿門, 隻餘我一個留學陽島的孤女。 為報血仇,我回到老家。 戀人竹馬逼我學習傳男不傳女的打鐵花,我同意; 讓為陽島人表演,甚至為他們獻身,我應允; 甚至表演當天,被陽島人要求脫掉上衣赤膊上陣時,我也笑納…… 隻是上衣落地時,陽島軍官與竹馬哥哥,你們哭什麼?"

弑神日記

弑神日記

"每天都有人想要攻略我的同桌。 但我不一樣,我每天都熱衷於舉報同桌早戀。 第九十九次走出教務處的大門,路離將我抵在牆角:「別白費力氣了,我不吃你這套。」"

男友懷疑自己是第三者

男友懷疑自己是第三者

男朋友偷感很重。和我在一起時總是狗狗祟祟的。閨蜜一通分析,篤定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朋友。行事謹慎,是怕翻船。

奇葩舍友花樣多

奇葩舍友花樣多

"為了滿足網戀男友,舍友經常在跟他視頻的時候,不小心把一些東西搞進身體。 我勸她網戀對象不靠譜,萬一被對方錄了屏,後果難以想象。 她卻說我嫉妒她拿捏男人的手段。 「你就是見不得我有男人愛,封建又愛多管闲事,腦子纏了裹腳布。」 後來,宿管發現了她的那些玩具,她怕丟臉,說是我的,還大肆宣揚。 我被混混糾纏,慘死在沒有監控的胡同裡。 再睜眼,我回到了第一次發現她往身體裡塞東西,發視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