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 ABO 世界果然是轉為醬醬釀釀而生的。
我幹脆閉上眼想事情。
其實幫沈淮南恢復腺體是有理可據的。
書中寫過沈淮南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是潛在的 Alpha 恢復能力救了他。
說明他的原腺體並沒有完全消失。
但可笑的是,作者隻有在他為季晏禮生孩子的時候才短暫恢復他 Alpha 的能力。
生完立刻消失。
妥妥工具腺體沒錯。
我朝天豎了個中指。
事在人為,我還不信堂堂檢察官還幫不了一個小可憐。
8
沈淮南很積極接受治療。
就算上藥讓他又難受又難堪,也不再掙扎。
隻是他再也不許我在場,紅著臉把我趕出去。
但更有進步的是,他不再排斥我的觸碰。
我想推他去花園走走,但坐輪椅還是會壓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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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他抱起來。
這次他順從地摟上我的脖子。
在花園轉了一圈,我抱著他坐在長椅上。
看著慢慢西下的太陽,他忽然說:
「謝謝你,樂知。」
我想了一下,還是為原身做的缺德事給他道歉: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沈淮南搖搖頭:
「不是你的錯。」
他恢復的速度超乎醫生的想象。
醫生拿著報告一臉惋惜:
「如果正常長,他肯定會成為 S 級 Alpha。」
我挑挑眉:
「現在也不晚。」
醫生說可以適當進行康復運動加強體質。
於是我把他帶到健身房。
裡面的器械應有盡有。
幫他把跑步機打開,調好速度。
沈淮南很快適應,修長的腿慢慢顯出淺淺的線條。
我在旁邊用登山機。
作為 Alpha,我可不想以後碰上季晏禮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訓練持續了一段時間。
沈淮南已經能正常活動。
他從跑步機上下來,興奮地告訴我跑步數據。
沒想到我運動完後信息素的味道更濃。
Alpha 攻擊性十足的信息素讓他臉一白。
估計想起了什麼,頭一偏竟然吐了。
我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9
隻好喊管家過來幫忙。
怕再刺激他,我一整天都沒有見他。
窩在房間裡看腺體恢復的資料,我估摸著這會兒他應該睡了。
這時門卻被推開,沈淮南闖了進來。
管家在後面擦著汗:
「小姐,我攔不住沈先生。」
我擺擺手讓他先出去。
不同於闖進來的氣勢洶洶,沈淮南站定後開始有些緊張:
「你,你今天怎麼躲著我?」
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我撐著腦袋:
「不是你先吐我的?」
他臉微紅,有些無措:
「我一下子沒控制住,下次不會了。」
看他這樣,忍不住多逗逗他:
「需要你控制住不嘔,我是很臭嗎?」
做出傷心模樣:
「長那麼大,隻有別人往我身上貼的份,還沒有誰那麼嫌棄我。」
沈淮南著急起來,快步走到我身邊。
低頭就往我腺體旁嗅:
「沒有嫌棄,你看,真的不會再吐了。」
「你很香的。」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輕咳一聲掩飾笑意,放過了他:
「好好,我知道了。」
摸摸他的肚子:
「還有沒有不舒服?」
他立即搖搖頭。
我跟著他回房間,打算躺回那張命定沙發。
隻見沈淮南掀起被子一角,微微抬眼看向我:
「沙發很硬,要,要不要睡床?」
我也算是知道為什麼季晏禮對他喪心病狂。
但凡我沒有道德,我也跟著喪。
我正想說怕打擾到他。
沈淮南卻會錯了意:
「你是還在生氣嗎?」
我克制地呼一口氣,躺在了他旁邊。
Omega 的信息素對 Alpha 有天然的吸引力。
我就頂著腦門上冒出來的青筋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抑制劑。
10
沈淮南身體恢復七七八八了。
我帶他出門找雷恩教授。
雷恩教授是腺體研究領域的先鋒。
如果他沒辦法,全世界都沒辦法。
但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站在雷恩教授的私人診所外,他不允許我們踏進去一步。
他指著我說:
「樂知,你居然還有臉來!」
我一扶額,想起原身和雷恩有過恩怨。
準確來說是和雷恩兒子有過節,單方面過節。
原身是個紈绔富二代,在學校裡動不動就搞霸凌。
不幸的是,雷恩的兒子成為了「我」的目標。
隻是因為他是個 Beta。
在「我」眼裡,Beta 既沒有 Omega 勾人,也沒有 Alpha 強大。
是確確鑿鑿的廢物。
於是「我」把廢物的腦袋按進水槽裡澆水。
生生把他欺負到退學。
而「我」卻沒有收到什麼實際性懲罰。
面對就差拿槍指著我的雷恩教授,我把已經在嘴邊的「穿越論」咽了回去。
除了沈淮南,還會有誰相信那麼荒唐的事情。
我把沈淮南拉到旁邊,低頭對雷恩說:
「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您的懲罰。」
「隻要您可以治好他。」
雷恩冷笑一聲,轉身就把門關上。
「滾!」
今天天氣不好,淅淅瀝瀝開始下雨。
沈淮南安慰我:
「算了,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但總要有人為錯誤買單。
下一刻,我深吸一口氣,原地跪了下去。
「樂知!」
沈淮南上前拉我,我執意跪下:
「教授,錯的人是我,他是無辜的。」
「求您幫幫他。」
11
不管是在現世,還是在這裡,我一直做的都是賞以勸善,罰以懲惡。
不惜一切代價。
沈淮南拉不動我,索性跟我一起跪下。
我沒來得及制止他:
「別鬧,回車上等我。」
他岿然不動,緊緊握著我的手不放:
「你都是為了我,我不會丟下你的。」
勸不動他,隻好小聲說:
「不舒服要立刻告訴我。」
不到一會兒,大雨傾盆而下。
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雨水從沈淮南的下顎滴落,他的手心溫度越來越涼。
那扇門沒有再打開。
從白天到夜晚,雨下了停,停了又下。
我敏銳地感覺到沈淮南的呼吸有些急促。
Omega 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
他卻還是向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十一點的鍾聲敲起,門終於開了。
雷恩教授的表情並沒有緩和下來,但他對沈淮南招了招手:
「你過來。」
他握著我的手不放,我甩開推了他一把:
「快過去。」
他站到教授身邊,渾身都在滴水。
雷恩隻看了一眼他頸後,就說:
「換了腺體。」
我迫不及待接話:
「對,請您看看能不能恢復他原來的腺體。」
雷恩捋了一下胡子,似乎並不覺得棘手。
可下一刻他卻說:
「我可以幫他,但你要為傷害我兒子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我都……」
一把小巧的自衛手槍被丟到我面前。
「隻要你自毀腺體,恩怨兩消。」
12
「不行!」
沈淮南眼看就要衝回我身邊,卻被診所的安保抓住。
他驚慌地朝我大喊:
「樂知,不行!」
在這個世界,失去腺體等於殘廢。
先不說身體會變得弱不禁風,壽命也會變短。
我看著地上的槍,心髒發狠地跳。
但是我的家族好歹會平平安安地護著我,沈淮南除了自己,沒有後盾。
在現世中,曾經我也像沈淮南一樣。
家徒四壁,孤立無援。
那個嗜酒如命的父親和他的拳頭貫穿了我整個童年和青春。
隻因這是「家事」,穿制服的人輕飄飄地來了又走了。
我甚至在高考前差點被他打死。
隻因拒絕他為了彩禮給我安排的荒唐婚姻。
他的眼裡沒有法,隻有錢和酒。
於是我歷經萬難當上了檢察官,隻想救一救那些和我一樣身陷囹圄的人。
我永遠都忘不了在書裡第一次見到沈淮南時的共鳴。
那時候我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救他。」
就當是救救曾經的自己。
於是我拿起槍,槍口側對著自己的後頸。
沈淮南瘋了一樣掙扎:
「不行!樂知,不可以!」
「我求求你,把槍放下!樂知!」
「我不治了!我不治了!我們回家吧!」
他幾乎崩潰。
忍下如鼓的心跳,我抬頭看他,笑道:
「以後輪到你保護我啦。」
我閉上眼,扣下扳機。
13
嚓一聲響,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到來。
我舉著槍愣在原地。
沒子彈的?
沈淮南被放開。
他猛地抱住我,雙手緊緊按著我頸後。
我聽見他克制地哽咽。
他罵我:
「你這個,你這個……」
半天罵不出口,一抽一抽流眼淚。
我輕撫他的背:
「好了好了,沒事了。」
雷恩教授吹胡子冷哼一聲:
「我是醫生,從來不害人。」
「希望你這次是真的洗心革面。」
我松了一口氣,向他鞠了一躬:
「謝謝。」
把我們領進門後,他給了沈淮南一條毛巾。
沈淮南沒有猶豫,轉身先給我擦頭發。
見狀,教授怒其不爭:
「你好好一個 Omega,怎麼看上這麼個混球。」
沈淮南不為所動,直到把我頭發擦幹,才轉過頭去說:
「她是對我最好的人。」
換上幹衣服,教授把我們帶到辦公室。
他為沈淮南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看到報告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剐我:
「資質多好的 Alpha。」
我無奈道:
「不是我弄的。」
這鍋我什麼時候能背完。
細細觀察數據,教授沉吟道:
「可以恢復。」
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又說:
「但是過程很痛苦。」
14
沈淮南躺在封閉艙裡,微閉著眼。
巨大的聲響過後,機器開始運作。
隨著電流閃過,他開始微微皺眉。
雷恩拿著記錄本在倉外邊寫邊說:
「Omega 和 Alpha 的生理結構不同,之所以能治療是因為他是後期強行轉化。」
「腺體重塑主要運用粒子重組技術,無異於把全身打碎再重新拼回來。」
「骨頭,器官,組織,一點一點拆開重組。」
仿佛是驗證他的話,沈淮南驟然悶哼出聲。
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隻要完成,他將會得到原來的腺體和新的身體。」
「治療要持續多次,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復。」
看著他緊繃的臉,我不由得握拳。
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後生。
沈淮南,你的福氣在後頭等著呢。
似乎知道我的擔心,他還在痛苦的間隙艱難地向我眨眨眼。
他說,沒事的,我能承受。
足足兩個小時,這次治療才算結束。
他整個人汗湿得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半昏迷狀態,根本走不動路。
我把他抱出來,並向雷恩教授致辭。
路上他一直緊皺眉頭,仿佛痛苦還沒有消失。
直到洗幹淨抱進被窩裡,他才緩緩睜開眼。
依然摟著我不放。
「還痛嗎?」
他搖搖頭,縮進我懷裡。
我輕撫他柔順的頭發:
「睡吧。」
很久後,我也幾乎要睡著了。
卻聽見他低啞的聲音:
「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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