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傅宣臉上沒什麼表情,對著門口道:“你是我丈夫,你身體不適,我本該照顧你。”
冷漠疏離。
吳白起懂了,她雖然迫於他當日的脅迫嫁過來了,心裡還是不待見他的。
剛要說話,青竹端著醒酒湯進來了,見姑娘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青竹就直接將碗遞給了吳白起。吳白起接過,試探了一下溫度,不燙,他一仰而盡,起身對傅宣道:“我,我去沐浴,你先進屋睡吧。”
傅宣就吩咐青竹:“你去服侍世子。”
青竹愣住,丫鬟是該做這種活兒,可她從小跟在姑娘身邊,還沒給男人擦過背啊?
沒等她回神,吳白起忙著拒絕,似是要向妻子解釋什麼般急切,“不用,我習慣自己洗,從來沒用過丫鬟伺候。”
傅宣聽了,回應般應了聲,又對青竹道:“那你去挑身衣服送到浴室,留著世子替換。”
這次青竹痛快地去了。
吳白起撓撓腦袋,抬起胳膊時聞到自己一身酒味兒,再也顧不得別的,先去沐.浴。
☆、第281章
吳白起坐在浴桶裡,上上下下仔細洗過了,保管再使勁兒也搓不出泥來,才扔了巾子。
洗好了,他卻不敢出去,對著那因為要派上用場而虎虎生威的地方臉紅心跳。
真的可以嗎?
他當然懂新婚夜該做什麼,老爺子堂哥都給過他圖冊看,他自己也幻想過無數次,可那是傅宣啊,她一點都不喜歡他,她對他那麼冷淡,真的會允許他碰她嗎?
少年的心砰砰直跳,渴望,又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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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水涼了,火消了,吳白起才站了起來,扯過巾子擦拭。
進內室前,吳白起抬起手放到面前,呵了一口氣,還是有淡淡的酒味兒殘留。
瞥見桌子上放了幾個果盤,吳白起捏了一個黃杏,吃完了再吹吹,這次換成清新的果子香了,這才挑簾走了進去,殊不知剛剛那一幕被躲在外面偷瞧的青竹青雀看了個正著。
“世子真逗。”青雀小聲朝青竹笑。
青竹笑著回了一句:“更逗的你還沒見過呢。”
想當年世子假扮轎夫抬了姑娘一路,如今世子在乎姑娘在乎到連嘴裡的味兒都考慮到了,可見世子雖然少年時氣人,對姑娘的心是真的。
內室。
傅宣已經躺下了,身上蓋著單薄的夏被,眼睛閉著,呼吸平穩。
真的睡著了嗎?
吳白起慢慢走到床前,趁她閉著眼睛,他屏氣凝神地偷看。
十六歲的姑娘,更美了,膚如凝脂,白裡透紅,臉上的疏離冷漠在大紅喜被的映襯下淡了些,變成了寧靜柔和。吳白起的目光,落到了她眼眉上,他記得很清楚,她的眉毛比較濃的,現在細如柳葉,是修剪過了嗎?
怎樣都好看。
吳白起掩好紗帳,慢慢在床外側躺了下去。
龍鳳喜燭靜靜地燃著,屋裡沒有白日那麼明亮,燭火的柔和卻更讓人心神蕩漾。
吳白起看著床頂垂下來的流蘇,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跳的那麼快,下一刻會不會跳出來?
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還渴望,渴望猶豫纏起來,越發難受。
吳白起怕了這種感覺,他盡量放輕動作側轉過身,視線再次落在身旁的姑娘臉上。
“宣宣,你睡著了嗎?”吳白起小聲地問。
傅宣眼睫顫了顫。
發現她還沒睡,吳白起突然踏實了些,若是大喜的日子她都能若無其事地睡著,可見是一點都沒將他放在心裡的,無關喜歡與否,而是根本沒將他當成一個男人,一個會在今晚同她做天底下最親密的事的男人。
“既然沒睡,咱們說說話?”吳白起壯膽往她旁邊挪了挪。
傅宣感覺到了男人呼出來的熱氣,帶著淡淡的果香。
可她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他想做什麼盡管做好了,她不會拒絕,但她不喜歡,也不會迎合。
她久久不語,吳白起又問她今日累不累,問她晚飯吃飽了沒,問她為何不吭聲。
傅宣都沒有理會。
吳白起有點難過,有點頹喪,還有點生氣,目光挪到她蓋著的被子上,又問了一句,“這麼熱的天還蓋被子,不熱嗎?”
傅宣還是沒說話。
對著她安靜的睡臉,吳白起心頭猛地竄起一把火,伸手去扯她被子:“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熱了,那我幫你拿開吧?”嘴上這麼說著,手隻是提著被子抬高了些,仿佛隻要她皺皺眉,他都會馬上放下去。
然傅宣也沒有皺眉頭。
吳白起下不了臺,隻得硬著頭皮將被子扔到了床腳。
被子沒了,露出美人窈窕的身子。
傅宣隻穿了睡衣,盡管已經挑了比較厚的,但夏天的衣物能有多厚,領子都比冬日低,露出雪白的脖子。睡衣是紅的,因為燭光的關系,隱約可見裡面的景致。
吳白起喉頭發緊。
這是他的新娘,是他的妻子,這是他們的大婚夜,他不做什麼,還算是男人嗎?
“宣宣……”
吳白起挨得越近了,右手握住她肩頭,俯身問她,“宣宣,你再不說話,我親你了……”
傅宣紋絲不動。
吳白起賭氣一般,低頭去親。
她的唇有點涼,他是火熱的,心裡有再多渴望,終究還是怕她,不敢隨心所欲,隻試探一般輕輕地笨拙地碰,像孩童第一次吃杏,不知道咬,隻知道這兒碰碰那兒碰碰,先囫囵都佔下再說。
但吳白起不是小孩子了,他是十八歲的大男人,這事也不是吃杏子可比的,杏子放到嘴裡嚼兩下就沒了,心上人的嘴唇卻不一樣,不能嚼,可光是這樣碰,怎麼都止不住渴……
吳白起嘗試著往裡探,嘗到她口中甘甜,他本能地去搶。
呼吸越來越重,她也終於有了回應,卻是扭頭躲閃。
吳白起沉浸其中,捧著她臉,如貪婪的孩子,她認命般不躲了,都隨他,兩手攥緊床褥。
親夠了嘴唇,吳白起開始往下,隻覺得她哪都是香的,哪都好吃。遇到衣領,吳白起扯了兩下,扯不掉,卻嫌自己身上的睡衣礙事。吳白起猛地坐了起來,跨在她身上扯自己的衣裳,眼睛緊緊盯著她胸口,目光如狼。
甩開自己的衣服,吳白起重新撲下去去解她的,花扣在左腋下,吳白起一顆一顆急切地解,都解完了,剛要扯開,瞥見她緊緊攥著褥單的手。
吳白起動作一僵,抬頭看她。
她臉是白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卻不吭聲,一動不動像塊木頭,還不如那天在林子裡,他輕.薄她,她會生氣會罵他,而不是這樣毫無生機。
她像木頭,那他像什麼?
強佔良家女子的惡霸?
身上的火還沒消,心裡的火卻滅了。
吳白起挪了下去,低頭幫她重新系上那幾顆花扣,苦笑著問:“宣宣你不喜歡是不是?肯定是的,你一開始就不喜歡我,被我耍無賴才答應嫁我。你是好姑娘,不跟我鬧,我喝醉了你還照顧我,也縱容我當你的丈夫,你這樣好,我怎麼能一點都不顧及你的想法?”
扣 子系好了,吳白起將被子拉了上來,替她蓋好,他老老實實在一旁躺下,閉著眼睛賠罪:“我錯了,那日答應你婚後會對你好的,結果你一嫁過來我就強迫你……宣 宣你放心,在你原諒我喜歡上我之前,我再也不碰你了,一下都不碰,隻求你別不說話行嗎?你不跟我說話,咱們怎麼過下去?”
不知是怕她真的打算永遠都不跟他好好說話了,還是心裡委屈,說到最後他聲音發哽了,眼角也有淚水悄悄落了下去。他那麼喜歡她,她卻視他為不得不應付的丈夫,一月兩月沒有關系,一年兩年他也願意等,但萬一他永遠都等不到怎麼辦?
哄不好她,她就不喜歡他,在這裡過得肯定也不開心,那他豈不是害了她一輩子?
越想越悽涼。
他沒有哭出聲音,但兩人挨得那麼近,傅宣不用看也知道他哭了,聽出他在抹淚。
這人,心裡是真的有她吧?
隻是他哭什麼?都多大的人了,她又不是不允許他碰,他有什麼好哭的?是他先不顧她的意願用手段逼她嫁的,現在她如他所願,他又因她不肯好好搭理他就委屈了?可她為何要事事縱著他?官哥兒都比他懂事,官哥兒都不會因為母親不許他學商哭鬧耍賴。
不過他沒有繼續下去,倒是挺讓她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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