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王妃可還滿意?”徐晉一直看著她,看她臉上因為他的服侍出現的各種神情,蹙眉咬唇,扭頭驚呼,宛如看一朵被風雨侵襲的牡丹,怎麼看都美。
雨勢漸漸變大,牡丹花承受不住,雙手猛地按住他,臉龐有水珠滑落,不知是汗是水,朱唇輕啟,想要哀求又顫巍巍發不出聲音。
她輕輕喘著氣,眼眸緊閉。
徐晉慢慢收回手,抬起長腿跨進浴桶,將人抱到腿上,面對面。
傅容這才知道,剛剛他的手,不過是小風浪罷了。
暴風雨驟然來襲,她伏在他肩頭,什麼都無法想了。
他就像一頭被困了太久的狼,突然得了自由,迫切地要向草原證明他昔日的威風。
傅容就是那片草原,被他徹底徵服,任由他疾行如風,感受他每一次狂野的力量。
終於平靜下來時,浴桶裡的水幾乎都到了外面,地上一片湿。
明明是他在跑,傅容卻累得動也不能動,徐晉親親她,將她從浴桶裡撈出,穩穩朝內室走去。
梅香蘭香進來收拾,瞧見滿地狼藉,想到在院子裡等著時聽到的動靜,兩人臉都紅了。
王爺如此疼愛王妃,真好。
但她們顯然低估了王爺對王妃的疼愛。收拾完浴室,梅香回後面的下人房了,蘭香今晚當值,關上屋門正要轉身,突然聽到內室傳來熟悉的床板咯吱聲。
蘭香瞅瞅面前已經落下的門栓,無奈嘆了口氣,重新打開門,暗暗懷念起王妃懷孕的日子來。
這邊床榻吱吱嘎嘎響個不停,景陽侯府,上房早就靜了下來。
林氏仰面躺著,想到阿福阿喜回稟的那些話,心裡莫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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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那丫頭,心思可不簡單。林氏自認親母中風她都未必能一日不落毫無怨言地貼身伺候,沈晴卻能,將老太太打理地幹淨整潔,得了丈夫再三誇贊,還特意叮囑她給沈晴挑門好親事,別再計較沈晴曾經衝動下犯的錯。
林 氏氣丈夫輕易被沈晴騙了,但她沒有證據證明沈晴暗藏心機,畢竟哪怕沈晴是為了討得舅父原諒將來好嫁個好人家才精心照顧外祖母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丈夫不會 放在心上。說到底,沈晴是他的親外甥女,對於妹妹留下的這個遺孤,丈夫一直當女兒照顧的,沈晴犯錯他生氣,但也會原諒。
因此她不能在丈夫面前說沈晴的壞話。
包括林韶棠,她的親侄子,她也不能直接將人叫到身邊,提醒他遠離沈晴。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同,很多女人在意的事情,男人不以為意,你跟他說了,人家指不定還嫌棄你心胸狹隘。
告訴林韶棠沈晴曾經想要勾引過太子?
這哪是一個姑母該跟侄子該跟未來女婿的說的話?況且無憑無據,沒準適得其反,讓林韶棠誤會她這個準嶽母故意跟一個孤女小姑娘過不去,顯得她度量小,或是引得侄子懷疑女兒在她面前說了什麼,她是替女兒做主呢。
林 氏很了解自己的侄子,那是一個謙和有禮的少年,除非他親眼所見,他不會懷疑沈晴接近他是別有居心的。或許林氏可以在沈晴出手前就徹底斷了沈晴的念頭,不給 她機會,可是以後呢?以後女兒嫁給侄子了,小兩口不在她眼前了,再有心懷不軌的女人接近侄子,就憑女兒那脾氣,一氣之下還不主動將男人推到對方身邊?
林氏相信侄子對女兒的心意,他絕不會主動拈花惹草辜負女兒,林氏最怕的,是侄子被人騙了。
沈晴好解決,但她得讓侄子見識一下女人的心機,吃過虧了,以後他才不會給那些人機會。
次日上午,林氏命人去叫阿福阿喜兩個丫鬟過來。
阿福阿喜很快就來了,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林氏剛要開口,意外發現二女有些不對勁兒,阿福瞧著還算鎮定,阿喜低垂眼簾,右手不自覺地攥著袖口。
昨天下午她們來回稟事情時可不是這樣的。
林氏心中動了動,暫且沒有說話,慢條斯理用了盞茶,才輕飄飄地道:“怎麼,是想讓我用刑,你們才肯主動交待嗎?”
阿喜腿一軟,撲通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夫人誤會了,奴婢沒想隱瞞夫人,本想等夫人吩咐完就稟明夫人的!”
阿福同樣跪了下去,磕頭求饒。
林氏低頭看她們,“行了,昨天你們回去後她到底做了什麼,一五一十說給我聽。”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到,沈晴想要出手,必須先收買兩個丫鬟替她辦事,幫她瞞天過海。
此時此刻,林氏無比慶幸,阿福阿喜本來隻是她院裡的三等丫鬟,功夫還沒練到家,做過虧心事後難以坦然面對她這個當家主母,換兩個心機深的沉得住氣的,她恐怕真要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栽跟頭了。
☆、第 173章
阿福阿喜回了五福堂。
沈晴早就在等著她們了,仔細打量二人一眼,笑著問:“夫人找你們做什麼?”
阿喜看向阿福。
阿福平靜地道:“夫人提醒我們,若是四姑娘過來時姑娘想提您跟表少爺一起釣過魚的事情,我們要想辦法打斷姑娘,不能讓四姑娘知道此事。”
沈晴點點頭:“知道了,阿福先下去吧,阿喜留下來幫我剪剪指甲,有點長了。”
阿福坦然地退了出去。
沈晴目送她出門,轉身坐到榻上,慵懶悠闲。阿喜乖乖去拿剪刀,搬起繡凳擺在榻前,真的就要幫她剪指甲。這個丫鬟心思比阿福簡單多了,沈晴笑笑,示意她放下剪刀,輕聲問她:“夫人到底找你們說了什麼?”
阿喜驚訝地抬起眼簾,仿佛不懂她為何這樣問:“就是剛剛阿福說的那樣啊,夫人大概是怕四姑娘知道後生氣吧,昨天我們,我們回稟時夫人沒想到,今日又特意提醒我們……啊,姑娘是不信我們嗎?”
後知後覺般,她緊張地站了起來,急切地表忠心:“姑娘,我們說的千真萬確,您,您不會食言吧?”
沈晴緊緊盯著她眼睛。
昨 天兩個丫鬟從前院回來,她故意將老太太最寶貝的一隻祖母綠手镯摔碎了,借此威脅二人聽她的話,否則她跟老太太就誣賴是她們摔壞的镯子,屆時老太太動怒,林 氏也保不住她們,輕則家罰,重則發賣出去,甚至關進大牢。阿福阿喜兩個嚇得跪在地上求饒,她再發個甜棗,每人給了一百兩銀票,要求她們替她辦事,將來她得 償所願,再送每人一百兩。
恩威並用,沈晴願意相信她們,但她也不敢全信。
從懷裡摸出一塊兒五兩的銀錠子,沈晴掂了掂,小聲對阿喜道:“阿喜,我信你,但我不太相信阿福,這塊兒銀子給你,以後若你發現阿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譬如偷偷將我要做的事情透露給夫人,你盡管告訴我,發現一次我便賞你五兩銀子。”
阿喜喜出望外,接過銀子連連道謝:“姑娘放心,阿喜以後全聽姑娘的!”
沈晴滿意地笑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將銀子藏隱秘些,別叫她看到。”
阿喜高興地走了。
回到下人房,看到阿福坐在她自己屋門口擺弄針線呢,瞧見她立即迎了上來。阿喜朝同伴做了個“噓”的手勢,進屋後興奮地將沈晴所作所為說給阿福聽,還顯擺了一下新得的銀錠子。
阿福有些羨慕。
夫人可是說了,隻要她們好好配合表姑娘,別在表姑娘面前露出任何已經背叛表姑娘的破綻,將來事情結束,表姑娘給的那些銀子就都是她們的了。如此一來,她們既不用擔心事發之後被夫人降罪,又有大筆的銀子拿,何樂而不為?
“沒看出來啊,你比我還會演戲了。”阿福親昵地點了點同伴額頭。
阿喜笑道:“還不是因為你的提點?”她並非忘恩之人,翻出一個三兩的銀錠子給阿福:“姐姐別跟我客氣了,沒有你我也做不成夫人院裡的三等丫鬟,更不會揀到這份美差,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互相提醒,一起辦好這份差事吧!”
阿福高興地點頭。
沈晴要她們做的,無非是打探林韶棠何時去花園。
沈 晴聽傅品川跟老太太提過幾個婚嫁人選,都是外地官員之子,看來舅父再欣賞她對老太太的孝順,都因為她意圖嫁進東宮的事情心裡存了芥蒂,不願留她在京城。既 然嫁給誰都要離京,眼下又沒有機會接觸旁的外男,與其讓林氏隨便挑個看似不錯背地裡不定如何不堪的男人給她,她不如自己選。
林韶 棠不用說了,沈晴對他有幾分了解,傅宥因為傅寶對她這個表妹冷眼相看,毫不講道理,林韶棠卻不是。他會因為傅寶刻意回避她,但兩人真撞上了,林韶棠也不會 甩冷臉給她看,如此可見,林韶棠要麼也不是多喜歡傅寶,要麼就是心軟,隻要她計劃得夠好,沈晴自信能應付這個男人,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能得到他的憐惜和 敬重。
麻煩的是林家,那是林氏的娘家。
但沈晴也不是特別擔心。林韶棠的祖母已經沒了,祖父父親多半都不 會喜歡她,但他們是男人,應該不會刻意為難她一個小媳婦。林韶棠的母親童氏,童氏跟林氏關系說不上多親密,聽老太太的意思,兩人還因為林初霞跟傅宥的婚事 鬧過罅隙,所以她嫁過去後隻要多貶損林氏幾句,譬如林氏高嫁之後看不起娘家,童氏應該也不會因為她搶了傅寶的婚事而苛責她。
盼了好久,三月快過完了,終於讓沈晴再次等到林韶棠單獨去花園了。
沈晴特意換了一身丁香紫的妝花褙子,領著阿福前往花園。
林韶棠今天也是特意打扮過的,一身月牙白的圓領長袍,腰系一枚羊脂雲紋玉佩,早早趕到侯府花園那一片牡丹花叢前,等著心上人過來。兩人漸漸長大了,不好像小時候那樣想一起玩就一起玩,偶爾碰上倒是沒關系。
今日姑父姑母一起出門做客去了,傅定進宮當差,傅宥閉門準備四月殿試,林韶棠坐不住,讓人悄悄給傅寶遞了張紙條,約她來這邊賞花。
為了裝得像偶遇一些,林韶棠讓長隨千裡在牡丹花叢裡搭了畫架,他裝模作樣作畫。
“少爺,四姑娘過來了!”千裡一直留意來路的動靜呢,瞧見花叢後有小姑娘朝這邊走了過來,料定是四姑娘,不看臉便喜滋滋道。
林韶棠興奮地掛好畫筆,轉過身去。
距離雖遠,卻足以叫他看清來人是誰。
他斜了一眼身旁早就縮著脖子低下頭的小廝,重新坐到椅子上,提起畫筆時猶豫了會兒。
繼續畫下去,恐怕要跟沈晴對上,林韶棠不想跟她打交道,可是現在走了,傅寶過來找不到他怎麼辦?
他輕輕咳了一聲,低聲囑咐了千裡一句。
有些失禮,可他也隻能這樣了,許久沒同傅寶說話,他想得緊。再過半個月他就要回西山讀書去了,林韶棠不願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千裡得了命令,眼看沈晴腳步輕盈地朝這邊走了過來,明明看到他們也沒有回避的意思,千裡毫不猶豫在那主僕倆走進牡丹花叢前快步趕了過去,低頭朝沈晴賠罪,小聲道:“小的見過表姑娘,請問表姑娘是過來賞牡丹的嗎?”
沈晴搖搖頭,聲音含笑,不高不低:“老太太喜歡牡丹,我想給她採幾朵回去,沒想到棠表哥也在,怎麼,他在作畫?”
千裡點頭:“是啊,先生留的課業,少爺叮囑我看著附近,別叫哪個聒噪的下人打擾他。表姑娘如果隻是摘花,可否移步去那邊?小的替我家少爺先行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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