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傅容羞惱地捶了他一下,才誇兩句他就又原形畢露了。
外面傳來兩道腳步聲,徐晉暫且收起花花心思,問她:“請他當二掌櫃,我說,還是你親自跟他說?”
傅容略微遲疑便做了決定:“我說吧,王爺在一旁看著就好。”
那終究是她的親人,也是她想器重的如意齋未來大掌櫃,傅容理應見見。
於是杜遠舟再次踏進雅間,就見那清冷俊逸的肅王身邊多了一道嬌俏身影。
杜遠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好看的女子?
他僵在門口,意外於屋裡多了個女子,也驚豔於小姑娘傾城的美貌。
徐晉難以察覺地皺了皺眉。
被陌生男子這樣盯著,傅容卻沒有任何不適之感,一是因為杜遠舟真的隻是太過吃驚,很快又恢復了鎮定,二來她已經知道這是她父親的親表弟,是她的三叔了啊。
有些羞澀的,她朝杜遠舟走了兩步,輕聲喚道:“三叔,我是爹爹的第二個女兒,您知道我嗎?”
一 聲親昵嬌軟的“三叔”喊得杜遠舟渾身起了一層小疙瘩,隨之而來的是由衷的歡喜,是受寵若驚。確定了傅容身份,連面對徐晉都冷靜從容的男人竟拘謹地搓了搓 手,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這,王妃,我,草民聽說過,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是那日您與王爺大婚,我……”
說著說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杜遠舟一張白皙俊臉紅了個透,垂眸靜立片刻,才恢復幾分沉穩,低頭道:“王妃身份尊貴,草民失禮了。”
他被父母賣了時年僅七歲,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父母偶爾的吵架裡得知自己有個身為侯府二少爺的表兄,知道生下那個表兄的姑母也是被家裡賣出去的。後來一年年過去,他明白傅家是他不能攀也沒臉攀的親戚,杜家則是他不想要的親戚,就這樣一個人過日子也挺好的。
除了偶爾從客人們口中聽到點消息,他沒有刻意打聽過景陽侯府的事,直到八月裡肅王大婚,他才知道肅王妃是傅品言的次女,也就是他的表親侄女。
有點自豪,也有擔憂,但都被他藏在心裡,對誰都不曾提起。
不想今日,小姑娘竟然要買他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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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遠舟沒有忘記義父的叮囑,隻是,他忍不住想成全那個沒見過面的侄女,當是長輩一點心意。
現在呢,她居然就站在他眼前,還喊他三叔。
杜遠舟隻覺得受之有愧。
作者有話要說:三叔這個人物,53章有伏筆哦,嘿嘿,大家晚安~
☆、第127章
傅容肯叫杜遠舟三叔,有禮節的關系,也是看在對方願意照拂她的情面上,其實心裡有點忌諱的,因為她不知道父親願不願意認杜遠舟這個親戚,萬一不願意,她擅自認親,父親得知了生氣怎麼辦?
但是看到杜遠舟因為她一聲稱呼面紅耳赤舉手無措的樣子,她突然釋懷了。
杜遠舟若淡定從容,她興許會懷疑他別有居心,他局促失態,反而說明在他心裡,她這個侄女比肅王爺還讓他緊張。對方以誠相待,她又何必想太多?
跟徐晉互視一眼,領會到徐晉眼中的隱晦認可,傅容越發篤定自己沒看錯人了,笑著道:“三叔不必客氣,您是長輩,直接叫我小名濃濃好了,您口口聲聲喊我王妃,我一個小輩哪裡受得起。”
杜遠舟依然不敢看她,婉拒道:“您是王妃,禮不可廢,再者草民身份卑賤,當不起王妃如此稱呼,也請王妃別再這樣叫草民,傳出去引人誤會。”
景陽侯府有個嫡出的三爺,雖然已經過世,但那才是傅容真正該喊三叔的人。她這樣喊他,傳到侯府老太太或是傅品川耳裡,恐怕要與二房生罅隙。
傅容明白杜遠舟這話裡的深意,想了想,改口道:“那我叫您小叔好了。之前小叔願意出讓鋪子的話我都聽見了,您心裡分明是把我當侄女看的,現在若繼續跟我講這些虛禮,那您請回吧,我不買您的鋪子了,今日就當從未見過。”
杜遠舟愕然,抬頭看她。
侄女要買鋪子,都勞動王爺出面了,想來是有大用途,又怎能如此兒戲,說不要就不要?
傅容不理他,故意繃著臉走到窗邊,背對他而站。
杜遠舟改看徐晉:“王爺,這……”
徐晉擺手道:“既然她說不要,那你走吧。許嘉,去問問筆墨鋪子旁邊的那一家。”茶樓跟筆墨鋪子加起來地方也偏小,三個鋪子合並正合適,拆掉重建後,應該比鳳來儀還要寬敞一成。
許嘉領命而去,腳步快得杜遠舟想阻攔都不行。
好心辦成這樣,杜遠舟羞愧非常,知道這事傅容說了算,放軟聲音勸道:“王妃何必再費周章?我那鋪子……”
“杜東家不必說了,你我毫無關系,先前你已表明那是你義父留給你的,不願賣,既如此,我跟王爺也不願做強買強賣之事。我跟王爺還有話說,杜東家慢走。”傅容臉色平靜地回到徐晉對面落座,端茶送客。
小姑娘明顯是在賭氣,杜遠舟僵立片刻,無奈道:“你我私底下認親,你不怕你父親不喜嗎?”
雖然還沒喊她小名,但這已經是妥協了。
傅容立即笑盈盈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親昵道:“小叔想哪去了,我爹爹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您看王爺都沒覺得我認您為親有何不妥,您想那麼多做什麼?來,坐下來喝杯茶吧。”
杜遠舟哪敢跟徐晉坐在一張桌子前,拒不肯應。
但傅容總不能站著跟他商量大事啊,咬咬唇,哀求地看向徐晉。
徐晉默默回視她,故作不懂。
傅容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徐晉別開眼,又用了口茶,才在傅容滿足的注視下去了屏風後頭。
傅容也沒指望徐晉會讓她單獨跟剛認的小叔說話,笑著請道:“小叔這下可以安心坐了吧?”
說著新翻起一個茶碗,親手給他倒茶。
杜遠舟背脊僵硬地坐了,看看面前的茶碗,感慨萬千。
他有親人,卻也跟沒有一樣,之前父母兄嫂隻會跟他要錢,要不到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真當世上沒有他這個人一般。傅家那邊,傅品言在自家父母身上見到的貪婪自私他都見過,感同身受,更沒有臉面去結交,所以這麼多年,傅容竟是第一個肯誠心待他的親戚。
“那鋪子……”
傅容搖搖頭,一邊好奇端詳新認的親人,一邊輕聲解釋道:“那是小叔義父留給您的,我感激小叔待我的心意,卻不忍心叫您一輩子良心不安。就這樣好了,我去買那邊的鋪子,以後跟小叔挨著做生意,將來有什麼不懂的,還請小叔多多提點。”
杜遠舟剛想再勸,對上傅容明亮澄淨的眼睛,明白她心意已決,便不再堅持,轉而打聽道:“你要開什麼鋪子?”
“首飾樓。”傅容很是自豪地道,跟著又唏噓起來,“那也是我幹親姨母臨去前留給我的,這樣看來,我跟小叔還挺像的。”
想到義父,杜遠舟沉默片刻,跟著又問傅容準備得如何了。看今日肅王爺霸道行事,杜遠舟擔心侄女隻是一時衝動想開鋪子玩,王爺太過寵愛一擲千金,卻未必考慮過如何做好這門生意。
話題轉到這裡,傅容也不再賣關子,將她需要一個可以信賴的二掌櫃的事情說了出來,“小叔,您有空幫我嗎?這是我的嫁妝,買鋪子麻煩王爺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不願連打理鋪子的人也請王爺幫忙,我也不想去求父親,思來想去,身邊又有本事又值得信任的,隻有小叔了。”
杜遠舟意外地看她:“咱們今日第一次見面,你就敢信任我了?”侄女信他他高興,又怕侄女如此輕信,將來在旁人手裡吃虧,忍不住想提醒提醒。
傅 容狡黠地眨眨眼睛:“我為何不信呢?第一,小叔不給王爺情面卻願意把鋪子賣給我,別無所求,足見小叔隻把我當侄女,沒把我當可以巴結的王妃,我相信小叔不 會騙自己的侄女。第二,小叔儀表堂堂,能得到老東家青睞,人品才幹肯定也有過人之處,絕非庸人,我相信小叔能幫我打理好生意。第三呢,就算前兩點我看錯人 了,小叔沒有生意頭腦或是將來做假賬騙我,我可以隨時換掉小叔或是請王爺替我教訓小叔啊。”
屏風後傳來一聲輕笑。
杜遠舟也笑了,看著對面因為肅王那聲輕笑微微紅了臉的小姑娘,頷首道:“既然濃濃心裡都有數,那我就幫你打打下手吧。”棋社那邊伙計掌櫃都是他熟悉的老人,又是清闲生意,幾乎不用他做什麼。
他答應了,傅容卻收起了笑,正色道:“關於如意齋,我還有些隱秘要告訴小叔。這裡說話不便,明早小叔來王府坐坐吧,我給您引見周掌櫃,咱們徹底說清楚了小叔再做決定?”
杜遠舟微微詫異,很快應道:“也好。”
正事說完了,杜遠舟不敢讓肅王爺在那邊等太久,起身告辭:“那咱們明日再會,我先走了。”
傅容送他到門口。
杜遠舟猶豫了會兒,還是叮囑道:“咱們的事,暫且別告訴你父親吧,以後私底下你喊我小叔,在外面隻把我當二掌櫃好了。”
傅容打趣道:“小叔還不知道明天我要說什麼隱秘,就已經做好決定了?”
杜遠舟笑而不語,轉身離去。
傅容關上雅間的門。
還沒轉身,腰被人抱住,“將來他真一手遮天做假賬騙你,我又不肯為你做主,你怎麼辦?”
傅容低頭看他的手臂,小聲道:“王爺不肯為我做主,那一定是有了新歡不喜歡我了,真那樣,王爺以為我還有心思理會鋪子生意嗎?”
她神情黯然,仿佛身臨其境,徐晉好笑地將人轉過來,親道:“隨口說說你又當真,傻,隻要你全心全意對我,我會疼你一輩子。”
傅容抱住他腰,在他胸口蹭了蹭。
很快許嘉就回來了,因為徐晉出手大方,那邊鋪子也痛快地把地契拿了出來。
徐晉讓他派人去官府蓋印,他跟傅容先回了王府。
黃昏時分蓋好交接官印的三張地契就交到了傅容手裡,傅容又興奮又歡喜,不過想到買鋪子的錢都是徐晉出的,晚上還是問他:“買鋪子到底花了多少錢啊?你告訴我,我把錢給你,否則我心裡別扭。”
她有錢,父母給她的嫁妝算是小頭,柳如意留給她的半生積蓄夠她花幾輩子的。
“三十萬兩。”徐晉一邊脫衣服一邊道。
傅容靠在床頭算自己的小賬呢,聽到這話猛地坐直了身子,“多少?你再說一遍!”
那眼神那語氣,仿佛主母在質問敗家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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