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力氣大,一把將被子從傅容腦頂扯了下去,傅容大驚,立即用手遮住鼻子,掙扎著要下地:“坐著就坐著,你先放開我!”
終於看著人了,徐晉轉身將小姑娘放回床上,不給她逃跑的機會。在紗帳裡說話,聞著她身上獨特的女兒香,再好聽的話徐晉也願意說給她。
“你拿扇子做什麼?”眼看傅容防備地躲到角落裡,不知從哪兒翻出來一把繡著仕女圖的團扇遮在面前,徐晉疑惑地問。
提到這個傅容就生氣,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她可憐巴巴躲在那兒,長發散亂水眸明亮,眼刀子威力雖足,卻被那團扇襯得更像耍氣,好像自家男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不肯讓他近身,存心要教訓呢。
教訓?
徐晉低頭看手,再看看她的團扇,忽的懂了,忍笑問她:“掐出印兒來了?”
此話一出,傅容一雙美眸越發熠熠生輝。
這個姑娘,騙人時天衣無縫,仿佛生來就知道如何對付男人,同時又有十足孩子氣的一面,為一些小事怒氣衝衝。徐晉一顆心不知怎麼就軟成了水兒,忍不住往她那邊湊,“給我看看掐成什麼樣了,當時隻想著弄醒你,沒注意力道。”
“不用你看!”傅容用空著的那隻手拍開他胳膊,冷聲催道:“我不願高攀王爺,嫁娶之事王爺不必再提,若沒有旁的事,請王爺速速離去,往後也別再做這種毀人名節的勾當!”
她明顯正在氣頭上,徐晉無可奈何收回手,認真地問她:“你總說配不上我,那你說,什麼樣的姑娘才配得上我?”
傅容隨口道:“京城那麼多貴女,王爺何必舍近求遠?”管他娶誰,不是她就好。
聽她又提這個,徐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多了一絲希望,摩挲她被子道:“我也覺得娶個京城貴女比較合適,這樣吧,等我從河南回京,我替你父親走動走動,年底調他回京任職如何?”
既然她想要,他就痛痛快快給她,先哄得她開心娶回府,婚後再教她規矩。
傅容怎麼都沒想到徐晉會如此……大方。
其 實姐姐的婚事定下之後,她最發愁的就是父親的官路。她想嫁給那人,首先就得一家人搬到京城才能創造機會。這輩子如果父親官運沒變,她就算一直拖著不嫁人, 進京時也是十八歲的老姑娘了,雖然那會兒他也沒有娶親,早三年總比晚三年機會大啊,她也想在最合適的年歲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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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此刻她接受了徐晉的幫忙,就相當於答應了他的提親……
“怎麼樣,現在願意嫁給我了嗎?”
男人聲音太近,傅容驚覺徐晉不知何時跪到了她身前,雙手撐著兩側床板,俊臉跟她中間幾乎隻隔了一面團扇。
“你……”
“答應我,我保你父親調進京城。”徐晉盯著她水潤的眼睛,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她最難以拒絕的條件。
他挨得近,熟悉又陌生的俊臉上滿是溫柔,明亮鳳眼直直望進她心底,無聲地誘惑她。傅容腦子轉不動了,動了動嘴,沒能發出聲音。
徐晉卻等得不耐煩了,他給了承諾,也該收點好處。額頭碰上她的,他抬手去搶她手裡的團扇。傅容震驚回神,扇子已經被人丟開,連忙改成捂住鼻子,“你……”
“我不看,我閉上眼睛。”徐晉耐著性子哄她,摸索著挪開她手,輕輕碰了碰早就看好位置的嘴唇,聲音輕如夢囈,又似喝醉了酒,“我不看,我都聽你的,濃濃,我對你這樣好,你給我親親?”
傅容本能地躲閃。
徐晉執著地追尋,斷斷續續的碰觸,比連續的親密更饞人。
漸漸變重的呼吸交.纏中,傅容腦海裡越來越混沌。
這是公平的交易,接受還是拒絕,全在她一念之間,可傅容真的難以選擇,想要逃出他的禁錮,想要爭取更多時間仔細考慮,徐晉卻誤會了她的猶豫,欣喜捧住她臉,長長的眼睫隨著他輕吻的動作碰到她臉頰,“濃濃,你真香,濃濃……”
她確實是香的,香得他不滿足這樣淺嘗輒止,猛地分開她腿,他膝行著上前,大手託住她臀將她抬起緊緊抵在角落,另一手環著她腰,深深吻了起來。
傅容推拒他肩膀的手,一會兒抓緊,一會兒又松開,如她腦海裡激烈的掙扎。
最終,她選擇了順從。
徐晉的條件,她無法拒絕,拒了,徐晉惱羞成怒,回京後極有可能給父親下絆子。
不拒絕,就隻能接受。
她當然不願嫁他,但她願意賭一場,賭這個男人的心。贏了,她是王妃,輸了,她依然是王妃。
這輩子她從沒想過要騙他,是他自己非要送上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傅容其實就是個很現實很虛榮很自私的女人,這倆貨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哈哈哈^_^
☆、第49章
這一場深吻,吻到徐晉雙手開始不老實時,才被驚醒的傅容急急打住。
徐晉也知道今晚隻能到這裡了,戀戀不舍地親親她唇,下巴抵住她肩膀喘息。耳邊是她同樣急促的呼吸,腦海裡是方才飄飄然的歡悅,徐晉咽咽口水,反身靠到床頭,將傅容打橫抱在懷裡,看她水蒙蒙的眼睛:“答應嫁我了,是不是?”
答應了,所以沒有推開他。
徐晉心情大好,哪怕她是因為他拋出來的誘惑答應的,他也高興。女人愛的,無非金錢權勢,他都給她,時間久了,還愁她不動心?
男人那裡器宇軒昂,示威般隔著衣裳抵著她,傅容不敢亂動,埋到徐晉胸前裝羞,順便遮住被他掐出來的指甲印兒。
她緋紅側臉露在外面,嬌嬌羞羞,徐晉情不自禁又低頭親她,碰不到唇,就去親她耳朵:“不敢見我了?濃濃放心,以後你想要什麼盡管告訴我,隻要我能辦到的,都會給你。”
灼.熱的呼吸,撩人的碰觸,傅容耳朵最怕痒,連忙伸手擋在耳朵前面。徐晉笑,索性親她細白手心,親得她又是渾身一顫。徐晉知道她敏感,敏感到他上輩子他什麼溫存都不用,動兩下她便做好了準備,卻沒料到她手心也這樣怕碰。
“濃濃,你真是天生的尤物。”他毫不吝嗇地誇贊。
“你別說了!”眼看他佔起便宜來沒完沒了,傅容低聲嗔了一句,捂著鼻子想從他身上下去,“王爺剛剛說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答應我,那現在請王爺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說話,行嗎?”
美人在懷,徐晉舍不得她走,仗著兩人關系已經定了下來,賴皮地道:“就這樣說吧,明天我要走了,下次再見不知是什麼時候,你可憐可憐我,讓我多抱會兒?”
說甜言蜜語才能哄她高興,哄高興了才能索吻,想到她柔順的乖巧,徐晉當然怎麼好聽怎麼說。曾經覺得與她纏在一起便是最快活,現在看過她耍氣撒嬌,看過她消氣順從,徐晉才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床笫之樂。
他一心想著樂,傅容可不願意陪他。男人不能慣,他想要什麼她就給,往後還怎麼拿捏他?
“王爺到底把我看成了什麼人?可以不顧禮儀規矩想親就親想抱就抱的嗎?”
一 直用手捂著鼻子也不是回事,傅容幹脆重新埋到徐晉肩窩,低低地哭了起來:“王爺身份尊貴,儀表堂堂,幾乎是所有女子心中的良配,王爺喜歡我,我其實也高 興,隻是礙於身份不敢接受王爺好意。今日王爺肯為了娶我幫我父親走動,我心中感激無以言表,是以方才王爺那般,我沒有反抗,但王爺若是因此便將我看作不知 廉恥的隨便女子,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免得我毀了傅家女的清白名聲!”
徐晉聽她終於肯承認之前對他動過心思,不由一陣自得,隻是說著說著她話鋒一轉,悲痛欲絕。想到她被齊策第一次侮辱時惡心吐了,第二次他又親眼瞧見了她的憤怒絕望,便徹底明白了。
她是有很多小算計,但畢竟是好人家的女兒,看重名節,不喜他輕薄。
“是我失禮,濃濃你別生氣。”再不敢唐突,徐晉將人放回床上,他毫不留戀地穿鞋下床,像第一次那樣搬把椅子過來坐著跟她說話,有些討賞地道:“這樣行了吧?”
他衣冠楚楚,面容俊朗,乍一看也是君子模樣。傅容拉過被子遮住自己雙腿,以扇掩面道:“你擅闖閨房便是最大的失禮,如今我也答應你了,你往後不要再胡鬧了。”
徐晉不願意:“那我想見你了怎麼辦?”
傅容蹙眉斥道:“咱們私底下本來就不該見面,白日若是偶然碰到那是沒辦法,哪有半夜找上來的?莫非王爺以前做過這等無恥之事,現在用到我身上來了?”
小姑娘眼波流轉,聲音嬌嬌軟軟,徐晉就是挨罵也如聽天籟,厚著臉皮道:“遇到你之前,一次都沒有,遇到你之後,魂就被你勾來了。濃濃,你我天各一方,白日見不到,晚上我再守禮,如何會有今日你許嫁?”
“你……”男人臉比城牆,傅容狠狠瞪他一眼,別開臉道:“懶得與你說話了。”
徐晉卻被她難得的撒嬌勾得隻想撲上去再恣意愛憐一番,怕惹怒她才堪堪忍住,軟聲求道:“你說你說,我都聽著,你放心,等你們搬去京城,咱們白日見面的次數多了,我晚上就不來擾你了。”
傅容斜眼看他:“此話當真?”
徐晉笑道:“我堂堂王爺,豈會騙你?不信將來瞧著好了。”
傅容輕輕哼了聲,垂眸想了想,忽的嘆口氣,“王爺,咱們這樣,是不是,就是私定終身了?”
私定終身不是好詞兒,徐晉明白她顧慮什麼,鄭重承諾道:“年底你們一家進京,開春後我會找機會向你父親提親,令尊答應了,我再進宮求父皇給咱們賜婚,保管你嫁得風風光光。”
開春啊?
那麼早,她豈不是再也擺脫不了他了?
傅容咬咬唇,為難地看他:“晚點不行嗎?爹爹舍不得我們姐妹,姐姐十六歲出嫁,肯定也舍不得早早把我嫁出去,再有我弟弟小,我想多陪他兩年,往後嫁了人,就沒法天天看著他了。”
她看重家人,這個徐晉很清楚,但他等不了那麼久,柔聲解釋道:“年後我就二十了,這兩年父皇已經在催我成親,我沒有喜歡的才一拖再拖。濃濃不用擔心,咱們王府就你我二人,你可以常常把你弟弟接到王府,我陪你一起照顧他。”
男人體貼得像是變了個人,傅容不由感慨貞潔對一個女子的重要,同樣是她這個人,前世隻因她嫁過一次,徐晉便對她愛搭不理,現在他話說得再好聽,也是說給她的清白聽的,終究不是真心喜歡她。
這樣一想,傅容越發心安理得。
“王 爺對我真好。”傅容感動地看著男人,在徐晉開口之前再次爭取道:“隻是,能不能容我在家過完十五歲生辰,及笄之後再議婚?我知道自己很不識抬舉,可我真的 想在家多待一陣子。聽說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沒有出閣,還可以四處逛逛,成了王妃,就沒法隨心所欲了。”
她十月底生辰,如果徐晉答應,她便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可用。
徐晉皺眉,想了想道:“咱們可以先定親……”
“定親了照樣不能出去玩啊,”傅容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姐姐去年定的親,到現在隻出去過一次,王爺是男人,敢情不知道我們姑娘家的苦。”
她委屈噠噠,仿佛他不答應她就會哭給他看,徐晉沒轍了,無奈應道:“好,那就等你過完生辰我再去找你父親提。”
傅容頓時高興了,笑眼彎彎。
徐晉卻緊跟著提醒道:“但你不許再四處招惹男人,不管有意還是無意,被我知道,我會馬上把你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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