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傅容見她心情好,憋了許久的好奇心終於壓不住了,瞅瞅外頭,小聲問道:“柳姨,我,您別生氣,我就是想問問,您跟郡王爺……”
柳如意臉上笑容不變,隻是動作頓了頓,抬頭直視傅容眼睛:“濃濃嫌我不潔身自愛?”
傅容急了,“沒有,您別誤會,我就是,就是……”
“好奇是不是?”柳如意又捏了小姑娘粉嘟嘟面頰一下,垂下眼簾道:“濃濃不嫌棄我就好,至於我的事,說出來隻會汙了濃濃的耳朵,索性不說,將來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傅容乖乖應是,再不敢多問。
嘴上不問,心裡卻控制不住胡亂猜測,馬車快到家門口時傅容才突然發現懷裡的首飾匣子般,不禁撫額,看來這趟郡王府是非去不可了。
小姑娘哭笑不得地回了家,京城那頭,一輛看似尋常無奇的馬車才剛剛駛出南門。
許嘉趕車,明知故問:“王爺去河南山東視察黃河堤岸,準備從哪條路走啊?”
“先去鄭州。”
許嘉嘿嘿笑:“那要經過冀州的,王爺要不要順便去探望探望郡王爺?”前信都王與先皇是堂兄弟,論關系,王爺也得喊這個信都王一聲堂叔。
徐晉沒說話。
不去冀州,他何必攬這份苦差?
叫她在那邊拈花惹草,這次他早早把親事定下,看她還能招惹誰。
作者有話要說:傅容: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拈花惹草了?
肅王:讀者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傅容:呸,你以為說好聽的她們就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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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王:不喜歡我為何總盼我出場?
傅容:那是期待看你被打臉呢!
肅王:……隻要能見你一面,打臉我也心甘情願。
☆、第43章
郡王府的帖子,齊竺也收到了。
她坐在窗前陽光照不到的一側,看被她放在明亮桌面上的請帖。微風從外面吹進來,拂動她面紗飄飄,飄著飄著,有晶瑩淚珠落了下來。
想去碰碰那帖子,看見自己裹了白紗的手,又無力地垂下。
如果,如果她還好好的,定會高興收到這帖子吧?
她比徐汐大兩歲,小時候常常過去玩,郡王妃也很喜歡她,郡王妃天生不愛笑,但她每次從京城回來都會記得給她單獨帶份禮物。這樣的關系,齊竺一直都覺得,等她長大,一定可以嫁給徐晏,徐雲升,那個溫潤如玉的郡王府世子。
可是,在她終於到了談婚論嫁年紀的時候,傅容來了,她就像萬花叢中最得天獨厚的那朵牡丹,美得張揚恣意,初次在宴席上露相,便奪了所有夫人姑娘們的視線,嫉妒也好,羨慕也好,誰都不能否認,傅容才是信都城真正的第一美人。
傅容是知府之女,自家父親官職再高,遠在陝西,倒不如傅品言這個父母官更值得眾人巴結。於是那些總喜歡圍在她身邊的大家閨秀們都跑去了傅容姐妹那邊,那些夫人太太們的誇贊都給了傅容姐妹,就連家裡兩個哥哥都開始關注她們。
這些齊竺都可以忍受,她最怕的是傅容勾走徐晏的心。傅容長得好,嘴甜會說話,祖母都喜歡叫她到身邊,隻要她願意,哄好郡王妃也不難吧?
所以她未雨綢繆,在得知身邊丫鬟生了水痘,得知水痘病愈容易落下麻子時,對傅容下了手。
沒有用,傅容好好的,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喜事,像是初發的芽兒盼著陽光雨露,陽光雨露就主動給了她,滋潤得她一日比一日美,終於有一日,叫她吸引了徐晏視線,就連郡王妃,都送了傅家姐妹那樣好的見面禮。
跟傅容相比,她似乎沒有贏的可能。
但就在齊竺猶豫繼續害人還是放棄時,她發現哥哥喜歡上了傅容,那麼,隻要她促成哥哥跟傅容,徐晏就依然是她的啊!
想到這裡,齊竺突然發出一聲嘲諷的苦笑。
她高高興興地邀請傅容,高高興興地給哥哥創造機會,沒想哥哥喜歡傅容到了不要妹妹的地步,害得她不但嫁不了徐晏,也嫁不了任何人,這輩子,都隻能當個老姑娘……
“啪”的一聲,齊竺一把將請帖掃了下去。
一扭頭,卻見齊策不知何時來了。
齊竺維持拂袖的動作愣了好一會兒,哭著朝兄長撲了過去:“哥哥,我想去啊,我想去啊……”
齊策抱著妹妹,一言不發,等齊竺漸漸平復了,他才低聲勸道:“忘了那人吧。”妹妹這樣,注定與徐晏無緣,再惦記,隻會徒添煩惱。
齊竺沒應聲,齊策示意她到外面院子裡坐。
鳥語花香,齊竺就算沒有賞景的心情,心裡還是輕松了不少,想到齊策最近去了郡王府好幾趟,問道:“哥哥又是從郡王府回來的?”
齊策點點頭,“雲升手裡有本孤本,他不許我帶回來,我隻好過去看。”
齊竺盯著他,方才靠在哥哥懷裡的奇怪感突然冒了出來:“哥哥換香了嗎?好像是茉莉香?”
齊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轉瞬又神色如常地道:“伺候的人拿錯了,一會兒我吩咐他們換回去。不說我,阿竺今天都做了什麼?”
齊竺低頭,等齊策察覺不對連續喊了她兩聲小名後,她才毫無預兆地將手裡絞成一團的帕子甩了過去:“你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你答應我要娶傅容的,你跟旁人玩玩沒關系,若是想娶旁人給我當嫂子,我第一個不許!”
哥哥一直都很挑剔,怎麼可能用那樣劣質的香?
齊策眉峰動了動,桌子下的手緊緊攥拳,好一會兒才將自年後就開始積壓的煩躁壓了下去。不想跟妹妹吵,卻也沒有耐性再忍受她的無理取鬧,齊策冷著臉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齊竺愣住,下一刻急急追了上去,哭著攔在齊策身前:“哥哥你別生氣,你別不理我,我隻是心裡苦,你喜歡誰都沒關系,隻要你答應替我報仇……”
“我會娶她的,你安心等著吧。”
齊策側身繞過妹妹,頭也不回地走了。
~
四月初七徐汐過生辰,徐晉的馬車便在初六黃昏時停在了郡王府門前。
徐晉坐在車裡閉目養神,許嘉上前跟門前侍衛低語了一番。
那侍衛滿眼震驚,看看馬車,匆匆進去回稟。
“郡王,外面有人前來拜訪,自稱是肅王殿下。”
徐耀成人在書房,手裡正摩挲一隻普普通通的白玉簪子,聽到這話輕抬眼簾,想起肅王奉旨去視察黃河堤岸,算算行程確實該到這邊了,便將簪子收到匣中,一邊示意長隨去拿見客穿的衣袍,一邊吩咐道:“世子在何處?讓他換身衣裳,與我出去迎客。”
“是。”
不消片刻,父子倆便在前院碰頭,徐耀成見兒子臉色有些不對,關心了一句:“身體不舒服?”
徐晏笑了笑:“沒有,剛剛看書看累了。”
徐耀成看他一眼,領頭走了。
徐晏跟在父親身側,笑容微斂。
父親是皇上的隔代堂弟,母親是皇上的嫡親表妹,皇上顧念手足情,每年都會宣他們一家回京過年,他身為郡王府世子,也常常進出宮中,更是在御書房讀過幾年書,是以跟幾個皇子都打過交道。
徐晉長他兩歲,少言寡語,除了同胞弟弟六皇子,不見徐晉跟誰特別親近,徐晏跟他也就是點頭之交。但從前年開始,徐晏忽然發現徐晉似乎對他有一股敵意,當然徐晉不曾真的做過什麼,隻是偶爾一個眼神交匯,徐晏從中體會到的絕不是善意罷了。
一路回憶,很快就繞過了影壁。
許嘉在外面瞧見了,朝馬車輕輕說了一句,徐晉這才不緊不慢下了車,轉身,朝恰好走到門口的徐耀成行禮道:“年後一別,數月不見,王叔近來可好?”
十九歲的肅王,容貌昳麗,神採照人,舉手投足有皇子們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度,眉眼間又有沙場將軍的英武肅然,長身而立如翠柏青松,雖未及冠,卻已不適合再用少年郎形容。
看著一眾子侄裡最出色的這位,徐耀成罕見地笑了:“我整日以書為友,逍遙度日,不勞景行惦記,倒是景行年紀輕輕肩負厚望,這一路南下辛苦了,快到屋裡喝杯茶吧。”
徐晉客氣道謝,目光移向了徐耀成身邊的徐晏。
徐晏笑著喊“四哥”。
徐晉淡淡回了聲“雲升”。
兩人一個本能防備,一個心有不滿,鮮少說話,隻有徐耀成主動打聽徐晉路上的見聞,這才沒有冷場。
落座不久,郡王妃母女來了。
徐晉對這對母女沒有半點好感。
前世他既然納了傅容,傅容就是他的人,他可以不喜歡,旁人欺負傅容,那便是不將他這個肅王放在眼裡,即便傅容與郡王妃母女的恩怨發生在進京之前。重生之後,傅容是他的準王妃,那他看郡王妃母女就更不順眼了。
但他還是命人給這一家四口備了禮物,特別是徐汐。
郡 王妃也不太待見徐晉,她出自慶國公府李家,親妹妹是四妃之一的端妃,膝下育有五皇子,雖然皇上早就立了太子,卻不妨礙幾位皇子母族暗自較勁兒。不過禮尚往 來,不管心裡怎麼想,郡王妃嘴上都要留的,“景行行程緊嗎?不緊的話留下來多住幾晚,難得來一趟,讓雲升陪你四處逛逛,信都雖不如京城,也有幾處值得賞的 地方。”
徐晉面現難色,看看一身紅裙的徐汐,含笑應道:“本欲住一晚就走,既然明日妹妹生辰,景行便恭敬不如從命,留下來替妹妹賀生,後日早上再啟程。”
他不愛笑,笑起來卻堪比融化冰雪的暖暖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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