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溫泉酒店,我不小心把比基尼照發給了死對頭秦野。
對面秒回:
【玩抽象?
【你別太幽默,一馬平川的,穿什麼比基尼。】
我全然不知,美滋滋地泡溫泉去了。
回來之後看到手機幾十條消息和未接來電,頭皮一陣發麻。
【大晚上的你在酒店?
【你是不是要死?
【我已經查到是哪個酒店了。一個半小時後到,你等著準時受死。】
我還來不及解釋,門外已經傳來秦野的聲音:
「開門!」
1
手機裡秦野發來的消息還沒看完,他人已經到門口了。
我一臉黑線地開了門。
他風塵僕僕,警惕地上下掃視了我一圈。
我穿著浴袍,他提著棒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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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片是我發錯人了,你發什麼神經……」
話還沒說完,秦野已經衝進房間。
裡裡外外翻了一大圈,連垃圾桶都找了。
「你找什麼呢?」
「找那個混蛋啊!」
秦野氣勢洶洶:「你別告訴我你一個人來泡的溫泉,還穿……穿得面料那麼少。」
我翻了個白眼,「誰一個人泡溫泉啊。」
「那不就得了!你上禮拜還光棍一個呢,剛認識一周就帶你來溫泉酒店的男人,能是好人?」
尋找無果。
秦野拎著棒球棍問我:「那混蛋躲哪去了?」
我指了指隔壁。
他抬腳就要往外衝。
我懶懶道:「我和我爸媽來的,他們住隔壁。」
2
棒球棍被秦野丟進垃圾桶。
他往沙發上一坐。
「你怎麼不早說是跟叔叔阿姨一起來呢。
「我要不要去隔壁打個招呼啊,這空著手不好吧?」
我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帶了棒球棍嗎?
「大半夜的,我爸媽早睡了。」
秦野媽媽跟我媽是好閨蜜,所以本來我和秦野也該是好閨蜜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和秦野實在太不對付了,在襁褓裡的時候就能掐起來。
有一種上輩子結了仇的冤家感。
就像現在,我不過是錯發一張照片給他。
這人能驅車兩百多公裡殺過來。
我美美的溫泉之夜,全被他攪和了!
「看清楚了,沒有男人,我還是光杆司令一個,你放心了?
「現在可以滾了吧?」
這人大概因為是自己母胎單身,所以見不得我談戀愛。
從小到大,別人送我的情書,我收一封,他撕一封。
那些還沒有來得及萌芽的愛情,全被秦野活生生掐死了。
確認我沒有背著他偷偷談戀愛,這個神經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想來也是,你這臭脾氣,誰家的狗能喜歡?」
我狠狠捶了他兩拳,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不過現在沒空房了,我要是再開兩個半小時回去,我怕疲勞駕駛死在路上。」
「關我屁事,你死外邊挺好的!」
「最毒婦人心啊……好好好,我走就是了!」秦野從垃圾桶裡撿回那根棒球棍,「我要是死了就變成厲鬼,天天站你床頭!」
看這人一臉的疲憊不像作假,拖著棒球棍往門口去,我心一軟。
「哎,算了。」
秦野立刻一個急剎在原地。
「那個,你睡……沙發吧。」
3
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心軟,尤其是對敵人。
「睡了嗎?
「你睡了嗎?
「真睡了?」
秦野睡在沙發上,平均每兩分鍾問我一句。
我閉著眼睛裝睡,不搭理他。
「沒睡著吧?
「都沒磨牙,你是不是裝睡呢?」
我忍無可忍,「嗷」的一嗓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誰說我睡覺磨牙!」
秦野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
「小時候你跟我睡的時候,你就磨牙,跟吃人似的,特別嚇人。」
「大哥,三歲的事兒能別再提了嗎?我困了,睡覺!」
「我睡不著,這沙發太短了,我腿伸不直……」
我不鳥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秦野又開腔了。
「哎,忘了問你,泳衣照你本來要發給誰?
「就那丁點布料,能遮住什麼呀!你上個暑假跟我去遊泳館,穿得比過年還多!」
我閉著眼都翻了好幾個白眼,惡狠狠地罵了句:「要你寡!」
「我看著你長大,怎麼不能管?」
聲音近在耳畔,我嚇得一個激靈。
一睜眼,裸著上身的秦野裹著被子站在我床頭。
4
「你要死啊!」
我從床上彈起來,「你突然靠那麼近幹什麼!」
他冷著一張臉逼問:「那你說不說,發給誰的?」
「發給甜甜,行了吧?」
甜甜是我的親親閨蜜,秦野認識。
他披著被子往我床旁邊的地上一倒,道:「甜甜啊,早說嘛。」
我被他吵得睡意全無,這人倒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闔起了眼皮。
「哎,我穿那個真的不好看嗎?」
「嗯,不好看。」
「好吧……既然你都覺得不好看,那學長更加不會覺得好看了。」
已經躺平的秦野,一個鯉魚打挺又起來了。
「學雞毛長呢?
「你要穿那個去幹嘛?你再說一遍!」
我就知道他會急眼。
我一有脫單的可能性,秦野比誰都著急。
看他不爽,我就爽了。
我背過身去,輕飄飄地留下一句。
「跟學長去海邊哦,晚安陰暗批。」
秦野被我氣得不輕,我能聽到他在大喘氣。
「就你們學生會那個四眼仔是吧?
「那個金絲邊眼鏡,我記得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你還要跟他去海邊?」
然後是來回踱步的腳步聲。
「穿那件隻有一丁點面料的泳衣?
「我看你真的要死了!
「你說話啊!」
我暗爽著悠悠答道:「我睡著咯。」
「你轉過來!」秦野甩開身上的被子,一把將我扭正,「不準睡!」
他離我太近,雙手就撐在我頭兩側。
自從十歲之後我倆不再打架,這還是第一次距離那麼近。
而且,他還裸著上身。
我們忽然都呆了。
一陣靜默過後,還是我先開口:「你臉怎麼那麼紅?」
5
不隻是臉,他耳根子都紅得滴血。
秦野喉結滾動了一下,道:「被你氣的。」
紅透的臉上卻是鮮有的嚴肅,沒有半點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麼近的距離,我才發現,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把身材練得那麼好。
寬肩窄腰,籠罩在我身上,真的看不到天花板。
我這個從來隻能在網上看看男菩薩的人,第一次看到活的,還近在咫尺。
腦子突然一熱,我伸出手指,在他溝壑分明的腹肌上,輕輕戳了一下。
手腕立刻被他牢牢扣住,呼吸微沉,眸色更暗了。
「周舟,你做什麼?」
我被抓住的手,還觸碰著他的皮膚,燙得要命。
「我……沒摸過活的腹肌。」
說著我又鬼使神差地蹭了一把,軟中帶硬,手感怪好的。
秦野一聲悶哼,頸側的青筋凸起。
他皺著眉像在忍耐什麼,忽然松開我,抱起被子就走。
「哎!」我喊了他一聲,「你去哪啊?」
這人頭也不回,道:「去外面沙發睡。」
「你不是說腿伸不直?」
「你別管了!」
說得好像我樂意管一樣。
我沒好氣地罵他:「拜託,剛剛是誰吵我睡覺,還把我壓在床上的?」
那頭破天荒地沒有回懟,沉默了一會,才傳來秦野帶著點啞的聲音。
「現在不吵了,我去衝個澡,晚安。」
這一晚我們都睡得不好。
我做了一晚的男菩薩夢,胸肌、腹肌、肱二頭肌,眼花繚亂地摸了一整宿。
秦野好像因為失眠,連洗了兩個冷水澡。
神金就是神金,誰家好人睡不著洗冷水澡?
第二天,我們兩個人,頂著四隻黑眼圈。
然後我被我媽塞進了秦野車裡。
「年輕人到底精力旺盛哈,半夜開車兩百多公裡都要見面呢?
「回去你坐小野的車,陪人家說說話,別路上開困了。」
我媽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這一刻,我這親媽仿佛是假的,秦野好像才是她的親兒子。
6
把我和他放一個車裡,當然不用擔心誰會困,隻要擔心別掐起來就行。
秦野黑著一張臉開車。
「你最好別惹我,我現在怨氣比鬼大。」
於是我不搭理他。
過了一會,他又別別扭扭地開口問:「你真要跟那個四眼去海邊啊?」
嫉妒之意,溢於言表。
我嘖嘖了兩聲。
「是學生會團建,好了吧?
「上學期的高數,多虧學長幫我惡補才沒掛,我請他吃飯他又買了單……」
秦野打斷我:「他幫你補習?你還請他吃飯?」
「這不是沒請上嘛,我打算送個禮物謝謝他,你說做小餅幹的話,會不會有點過時啊?」
我聽到牙齒咯吱響的聲音,問:「什麼聲音?」
「你……還要做……小餅幹?」
「有問題嗎?」我左右看看,並無異常,「哎你聽到什麼咬碎的聲音沒?」
秦野呵呵冷笑了兩聲。
「做吧,你做的那玩意,能毒死他。
「你多做點,爭取一次性送他歸西。」
我「嗷」的一嗓子上去就要掐他,秦野穩住方向盤。
「這麼想跟我一塊死呢?」
我被氣得默念心經。
算了,人不跟狗計較。
這輩子遇到秦野,權當我是來渡劫的好了。
7
團建當天,我還是帶了自己烤的小熊餅幹。
甜甜說,知恩圖報,萬一這個學期還要找人補課呢?
於是我抱著烤得不太漂亮的小餅幹,忐忑地往晚餐的餐廳走去。
學長應該不會嫌棄餅幹焦焦的吧?
應該不會,人家人很好的。
又不像某隻狗……
一陣風掠過,一道高大的黑影忽然急停在我面前。
我一愣,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手裡的餅幹紙袋已經被人搶走。
秦野氣都還沒喘勻,拆開就往自己嘴裡塞。
「你有毛病啊啊啊啊啊!」
我伸手就去搶。
秦野抱著餅幹就跑。
我邊追邊揍,他邊逃邊吃。
挨了我幾十下拳腳之後,他把皺皺巴巴的餅幹袋子還給我了。
嘴裡還鼓鼓囊囊地塞了一嘴。
「好險,差點餓死。」
我看著手上已經完全不能送人的餅幹,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你屬狗的啊?知道什麼嗎你就吃?」
一嘴的餅幹好不容易咽下去,秦野笑得一臉得意。
「你管我,吃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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