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等他膩了厭了,躺在蛇坑裡被毒蛇咬的,可就是我了。
「爹,娘,如果有關於白雪嬌的事,可以告訴我一下嗎?」
以前我最討厭的白雪嬌,如今竟成了我唯一的生路。
13
「小姐,那白雪嬌發了不少帖子,宴請世家的公子小姐去酒樓為她慶祝生辰呢,小姐要去嗎?」
在我生命值還剩下 25 天的時候,小茹將一封請帖送到我手裡。
我拿著請帖,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我的生路!
我強撐著身體不適,讓小茹為我仔細打扮一番,便坐著馬車出了門。
卻不知,在我出門的那一刻,在許府附近遊蕩的幾個路人忽然對視一眼,往相同的方向走去。
14
「是許小姐嗎?」
看到我,白雪嬌有些意外。
大概是因為白雪嬌家世不太顯赫,她送出去那麼多生辰宴請帖,也隻有幾個小門小戶的小姐願意參加。
她沒想到我也會來參加。
「白小姐,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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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頷首。
「聽聞許小姐身子不好,快別站著了,趕緊坐下。」
我在白雪嬌身邊坐下,聽著她們闲聊,有些神遊。
忽然。
系統:【嘀嘀嘀,檢測到重要角色就在附近,已為宿主標注了地圖!】
我心裡猛地跳了一下。
一聽到「重要角色」,便會下意識地以為是裴止深。
我捏緊了拳頭,站起身來:「白小姐,你們先聊,我有事出去一趟。」
白雪嬌不假思索點點頭,「好呀,那許小姐快去吧!」
我按照系統提供的地圖,慢慢朝著目標靠近。
我心跳如鼓,緊張至極。
我不斷的安慰自己,書裡的重要角色有那麼多,肯定不是裴止深,裴止深應該在自己府中玩蛇呢。
直到我與那「重要角色」對上了視線。
那是一張與裴止深極其相似的臉,是他的二皇兄,裴止容。
裴止容是個流連青樓的花花公子,平日裡最愛沉迷於溫柔鄉,卻在遇到白雪嬌後收了心。
見到我,裴止容「啪」一聲合上扇子,一雙桃花眼笑得彎彎的,「喲,這位是許大小姐吧?」
裴止容細細打量我一番,嘴裡嘖嘖稱奇:「我聽說許大小姐身子不好,前些日子病又犯了,怎麼不在家好好歇著?」
這個裴止容……不怎麼像好人啊!
但我還是扯出一抹笑,向他發出邀請:「今日白家小姐生辰,在酒樓舉辦生辰宴,不如二殿下也一同參加?」
裴止容微笑頷首:「好啊!」
15
回到樓上,我更緊張了。
那就選裴止容……嗎?
可我心中顧慮頗多,總覺得十分難堪,不敢下手。
直到路過一間廂房時,廂房的門忽然開了,一隻手伸出迅速將我扯了進去。
「許玲瓏。」
低沉悅耳地從身後陰惻惻地響起,驚得我渾身一哆嗦。
是裴止深……
我轉過頭,對上裴止深那雙陰沉冰冷的黑眸後,腳下一軟,差點直接躺地上。
這人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強大了,導致我再看到他,都會忍不住腦補出他把人推下蛇坑的樣子。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我強裝鎮定給裴止深行了一禮:「殿下尋臣女有什麼事?若是無事,臣女便要離開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殿下名聲有礙。」
裴止深冷笑一聲,忽然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整個人抵在牆角:「許玲瓏,現在倒是想起孤男寡女了?你在假山後面勾引孤的那次,不是主動得很嗎?」
我的雙腕被他死死扣住,並高舉過頭頂。
裴止深挨我極近,我幾乎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他眯著眸子,幾乎咬牙切齒:「許玲瓏,你怎麼敢的嗯?」
我試圖扭過頭去,卻被裴止深死死捏著下顎,把我的頭又扳了回來。
裴止深低下頭,肆無忌憚地親吻我,與我唇齒相交,幾乎親得我喘不過氣,幾近昏厥他才肯罷休。
「許玲瓏,離他遠一點,他……滿足不了你。」
在我驚恐的目光中,裴止深喉嚨裡發出低沉悅耳的輕笑,刺得我渾身發抖。
「太子殿下,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隻是,孤要你記住,孤不是你能隨意招惹的,既然已經招惹了孤,那就要做好與孤糾纏一世的準備。」
裴止深將我攔腰抱起,放在包廂的軟榻上,鋪天蓋地的吻又落了下來。
直到外衣被脫下,露出裡面小衣的系帶,我才慌了神:「裴止深,你要幹嗎,你不能這樣!」
裴止深勾勾唇,意味不明:「當然是,為你增加生命值。」
在我一頭問號下,裴止深也不再克制,開始瘋狂攻城略地。
身子原本就不好的我,差點承受不住,昏厥過去好幾次。
其間,我似乎還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與白雪嬌幾人的交談聲。
「這許小姐也太無禮了!明明說好了來參加雪嬌的生辰宴,宴席還沒開始,她就走了。」
「別這樣說,許小姐身子不好,吹不得風,約莫著是她身體不適就先走了呢!」
正在廂房裡被迫增加生命值的我喉嚨裡發出幾個破碎的單音節。
「裴……裴止深,別弄了!」
裴止深絲毫不見疲憊,反而越戰越勇:「那你求求孤呢?」
我哀號不止。
這一次下來,加了 1095 的生命值!
誰懂,突然就能活三年了。
疲憊不堪的我也忘了問,為什麼裴止深會知道關於生命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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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三年生命值的我,突然就能活蹦亂跳了。
看到如此精神的我,爹娘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看我就說嘛,咱們玲瓏多出去玩玩,心情就好了,身體也好了。」
我尷尬地笑笑。
我總不能說……總不能說是出去和裴止深玩了一下午吧?
但我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白雪嬌。
總歸是我利用了她。
原書裡,白雪嬌的爹爹也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
為了補償白雪嬌,我決定在我爹面前給白雪嬌的爹「美言幾句。」
並打算明日去白雪嬌家裡見見她,道個歉。
17
「白小姐,昨日有突發情況,所以我才……」
白雪嬌眨眨眼,忽然噗嗤一聲笑了:「我知道啊!你身子不好,肯定是老毛病犯了吧?沒事的,你願意主動來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還帶什麼禮物呢?」
風吹過白雪嬌房間的紗簾,我看到她的書桌上放著幾張稿紙。
實話實說,白雪嬌的字並不算好看,但我都認識,畢竟是簡體中文。
【南宮司夜把阮阮壓在身下,邪魅地舔舔唇:小燒杯,你再燒一個看看呢?】
我瞳孔微縮。
這熟悉的筆風,熟悉的名字……難道……
我那本《霸寵嬌妃》也是白雪嬌寫的!
觸及到我的目光,白雪嬌瞬間臉紅,撲過去把那幾張稿紙揉吧揉吧扔到地上,十分不好意思:「那個……那個是我府上丫鬟亂寫的,許小姐你別放在心上。」
我憋笑憋得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其實……其實我平時也愛看這個。我之前還託人給我買了一本《霸寵嬌妃》,是一本海棠文,白小姐聽說過嗎?」
白雪嬌的眼睛越瞪越大:「你你你……你也是!」
我託腮笑著頷首。
白雪嬌猛地抓住我的手:「姐妹!我 18 歲了,你呢!」
18
我和白雪嬌嘮了一上午。
要不是我爹派人來尋我,我大概是要在白雪嬌家裡住下。
這小姑娘太熱情了,非要留我住幾天,要好好給我講講她看過的 PO。
「小姐,府裡有急事!您快回去吧!」
我和白雪嬌面面相覷:「什麼事?」
「皇上給您和太子殿下賜婚了!」
我瞳孔地震:「啊?」
白雪嬌愣了愣,忽然奸笑起來。
「我就說嘛,你脖子上的小草莓是怎麼來的,原來是……嘿嘿嘿!」
我臊得面紅耳赤地跟小茹回家了。
白雪嬌在身後依依不舍地揮著手:「等我給你們送新婚賀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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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宣讀聖旨的太監正笑意吟吟地看著我。
「許大小姐可算是回來了,讓雜家好等啊!」
我爹笑著賠不是,將一袋銀子塞給張公公:「小女頑劣,讓張公公久等了。」
張公公收了銀子就沒再說什麼,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氏長女許玲瓏,溫婉賢淑,蕙質蘭心,克嫻於禮,淑慎芳聲。擢封為太子正妃,婚期擇日,欽此。」
我一臉緊張地接過聖旨。
「謝公公……」
在這裡生活了半年多,我基本上算是熟悉了這裡的生活,自然也知道,皇帝下了聖旨的事,就不能更改了。
我也隻能乖乖嫁給裴止深,給他做太子妃。
隻是不知,嫁給他後,我還能有幾天活路。
我哭唧唧地想著。
20
婚期定在了來年的春日。
在這期間,我出門常常會遇到裴止深,他經常拉著我,給我多加幾年生命值。
短短幾個月,我的生命值已經增加了十五年!
很快到了出嫁的前日。
原本應該緊張得睡不著的我,忽然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場夢。
夢裡,我是許家天生患有心疾的大小姐,自小疾病纏身,幾乎藥石無醫,神醫斷定活不過十八歲。
在我五歲那年,遇到了被兄弟陷害跪在雪地裡的裴止深。
他一臉恨意,一雙小手死死攥著拳,黑眸裡盛滿怨怒,恨不得上手直接宰了仇人。
我拖著病恹恹的身體,緩緩蹲在他身邊,揉了揉他的腦袋:「別難過了,把你的痛苦都給我吧,我替你難過。」
自小我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
倒不如, 成全別人,讓自己痛苦。
我依然記得,八歲的裴止深那驚訝又復雜的眼神。
長大後的我身體越來越差,常常偶遇裴止深, 也隻是對視一眼便移開目光。
我也並不知道, 裴止深想娶我。
小的時候對我有好感, 長大後有點喜歡我,在我死後就變成了……執念。
我的屍體被人挖了出來,給白雪嬌當替身。
裴止深氣瘋了,他抱著我的焦屍,殺光了主角團。
他看著我投胎到了 21 世紀,成了一個命不久矣的癌症患者。
他也由於手上沾滿鮮血, 隻能做一隻螞蟻。
他死了,又投胎成新的螞蟻。
如此循環往復十多年,裴止深見到了天道。
天道意志送他系統,送我們重新回到第一世,隻是……我會失去關於第一世的記憶。
裴止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於是,隻有醬醬釀釀才能得到生命值的系統,誕生了。
21
得知真相的我有點難受。
洞房夜,我從一堆新婚賀禮中找到白雪嬌手繪的倆小人打架的小人圖,潛心鑽研了半個時辰。
終於,裴止深來了。
一身火紅色婚服襯得他更加俊美,他輕輕掀開我的蓋頭, 對上我略有些緊張的眸子, 哼笑一聲:「不怕孤了?」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輕笑一聲,解開肩上的披風,蹲下身去,輕輕勾起男人的下巴:「哥哥,我是來救你的呀!」
「(畢」「別瞎問, 喝酒。」
我在兩個杯子裡倒滿了合卺酒, 與他交臂喝下。
喝完酒, 我卸下繁重的婚服,梳洗一番, 穿上我娘一早為我準備好的……新婚夜專屬寢衣。
就是那種,小孩子不能穿的衣服。
這身水紅色紗衣到我的大腿,有點短, 但對於裴止深來說剛剛好。
裴止深早早地便洗漱好了,在婚床上等待多時,見我出來, 他眸光一暗,眸子裡染上幾分火熱。
「許玲瓏, 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
我低下頭, 蠻不好意思地把白雪嬌送的小人圖遞給他。
「就是這個啊!」
裴止深把小人圖拿在手裡翻了翻, 喉嚨裡溢出沙啞的輕笑:「好啊,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下一秒,裴止深將小人圖隨意丟在了一旁, 把我抱起壓在婚床上,隨手將紗衣的帶子一扯。
「許玲瓏,今夜你想加幾年的生命值?嗯?」
「唔……」
我想,我應該也挺喜歡裴止深的吧!
或許從見到他的第一眼, 身為顏控的我就有點淪陷。
畢竟,誰能拒絕一個被仇人下了藥,虛弱又危險的神秘俊美男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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