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充其量是包裝更精美,賺錢更多罷了。
我一個一個地掰開蕭言的指頭。
上一世,他把我撞倒後,也是這樣一下下地踹掉我手中的手機,放任我在血泊中死去。
那種在劇痛中看著生命流逝的可怕,我記憶猶新。
“蕭言,命是你自己選的。”
“以你的樣貌,好好讀書工作,前途一片大好,即便是聯姻豪門也不無可能。”
“可你野心太大,頭腦太空,偏偏又著了貓哥那種老鸨的道。”
我甩掉他最後一個指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他歇斯底裡的叫罵。
“蕭楓,你不得好死,我會告訴爸媽,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明明一手好牌打爛,又歸罪於我。
不過這一次他再不能傷害我了。
走出會所時,霍文心在她的勞斯萊斯旁等我。
“蕭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沒有司機,她為我拉開了車門。
我沒有動。
Advertisement
她輕笑一聲:“蕭先生對弟弟見死不救,難道還有資格鄙視我?”
“上車吧,我現在還是你的甲方。”
車前擺著一張泛黃的合影,
一個少女和小女孩在別墅外並排站著,後面是藍色的大海。
女孩的眉目五官和霍文心很相似,那女孩也有些眼熟。
霍文心朝照片看一眼,低聲說:
“那是我和姐姐最後一張合影。”
“第二天凌晨,她的屍體被海邊的漁民發現。”
“她要是活著,也快三十歲了。”
我盯著照片中笑得燦爛的女孩,突然察覺她竟和我有幾分相似。
霍文心看著前面120秒的紅燈,又自顧自地說起來。
“我媽原本是個賣菜的,嫁給鎮長的兒子後開始做進口生意,賺大錢後離婚,又嫁給行長的兒子。”
“到她成為一省首富後,又休夫,嫁給了我爸爸。”
“前夫的留下的三個女兒和我們生活在一棟房子裡,她們看不上我爸,更看不上姐姐和我。”
霍文心伸出手,把歪斜的照片放正。
“那時我爸年輕帥氣,媽也很寵我和姐姐,開玩笑說要把霍氏集團交給我。”
“這話被前夫的女兒們聽到了,她們想下毒害死我,結果姐姐喝了那杯有毒的水。”
“姐姐毒發死了,老媽把她的屍體扔進海裡,對外說貪玩被淹死的。”
“我想為姐姐報仇,可她們三個比我高大,差點用刀割斷我的脖子。”
霍文心幹脆解開襯衫衣領,將脖子上的疤痕全部露出來。
【第8章】
後面的車試探地摁響喇叭,綠燈了。
霍文心兩手放在方向盤,踩油門繼續往前走。
“那三個人一直盯著我,所以清溪小鎮隻能成功。”
我從她的語氣中,聽出殺伐果斷的狠勁。
到達我家時,霍文心特意把頭伸出車窗,看了一眼小區的名字。
臨走時,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有絲說不清的曖昧。
我禮貌地笑笑,不理會她的欲言又止。
當天晚上,劉芳芳催命般要我打錢,說是蕭言在醫院昏迷不醒,要一大筆治療費。
我拉黑了。
第二天早上,隔老遠我就看見她和王強在公司大樓下,焦急地搜尋我的身影。
此時正是早高峰,入口處人來人往。
我打電話給總監,說今天不來公司,要和霍文心出外勤。
往反方向走出十米遠,遠離人流後,王強追了上來。
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雙眼通紅。
“你把阿言害成這樣還想跑?”
劉芳芳氣喘籲籲追上來,要翻我的包。
“錢呢,把錢交出來。”
我抬腳往後一踢,尖細的高跟鞋扎在一團肉裡,王強哎喲著捂住大腿。
一轉身,我把包用力搶回來。
“劉芳芳,王強,這事是你們咎由自取。”
“從小不教蕭言腳踏實地,反而盡做些不切實際的豪門夢。”
“我知道你們盼著他好,巴不得我去做乞丐,可現在恰恰相反。”
王強聽了這話,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我撕碎。
“要救他,你們可以賣房啊,雖然破,至少也能賣個二十幾萬吧。”
劉芳芳指著我的鼻子罵白眼狼。
“房子賣了我們住哪?”
“這和我無關,反正你也沒關心過我。”
我穿好鞋子,走去路邊攔出租車。
這時有人在我後背大力一推,我毫無防備地摔到馬路中間。
王強的聲音幽幽響起。
“賤人,你死了,你的錢就歸我們了。”
一輛小汽車疾馳而來。
我看見司機瞪大眼睛,汽車輪胎因為急剎磨出焦臭的味道。
似曾相識的恐懼再度襲來,我好像被定在水泥上,一動不能動。
就在那車即將碾過來時,一輛黑色的跑車從我的後斜方衝出,將車撞得倒退。
我呆呆地看著霍文心從車上下來,焦急地問我有沒有事。
不少人圍攏過來,不過他們關心的是霍文心那輛阿斯頓馬丁。
我渾身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霍文心扶著我,走到一家咖啡店坐下來。
“事情我出去處理,你平復下心情。”
電視正播放早間新聞,
雷氏集團和其他十二家大公司已經和霍氏集團達成合作。
新聞特意介紹了雷氏少爺雷震霆,他挽著霍文心的手,宛總和夏總對她畢恭畢敬。
在他們的圈子裡,一個男生隻有實力和家世才能贏得尊敬。
以色侍人,遲早會淪為玩物。
半個小時後,霍文心回來了。
她告訴我王強跑了,但警察正在找他。
“我送你回家?”
霍文心很自然地牽起我的手。
這時咖啡店裡沒有生意,店員在外看熱鬧,沒人注意到我們。
我抽出手,說我已經恢復了,可以自己回去。
霍文心掰正我的肩,目光柔和地看著我的眼睛。
“以你的能力,來霍氏可以做總監。”
“我和雷震霆隻是商業聯姻,沒有他,我在霍氏地位不穩。
除了名分,其他我不會虧待你的。”
或許和姐姐在一起時是霍文心最開心的時光,所以她竭盡全力想找回當年的記憶。
【第9章】
我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和她保持在禮貌的社交距離。
“霍先生,我有自己人生規劃,做一個見不得人的男小三不是我想要的。”
霍文心以為我並不堅決,繼續給我增加好處。
我打斷她。
“假如我是霍先生的姐姐,你希望她過這樣的人生嗎?”
霍文心愣在原地,手撫上左邊的臉頰。
回家的路正好經過醫院,蕭言發消息讓我去看他,他有重要的事要說。
我在門外碰上換藥出來的護士,
他們竊竊私語,意味深長地說24床病人玩很大,卻連醫藥費都付不起。
我繞過他們,在24床前站定。
蕭言正在看新聞,手裡繞著一縷頭發。
見我來了,他幸災樂禍地說:
“霍文心和雷震霆在一起了,你感覺怎麼樣?”
“你不是說獨立男性最有魅力嗎,還不是沒拿下霍文心。”
我關掉電視,問他有什麼重要的事。
蕭言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小U盤,手指捏著吊墜晃來晃去。
“這是貓哥的上課視頻,我可以免費給你,你得幫我付醫藥費。”
接著他又補充:
“這些課值50萬,你賺了。”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我發笑,他真把這個當武林秘籍了。
“你笑什麼?這次我隻是運氣不好,碰上霍文心這個變態。”
“貓哥好幾個學生都娶了有錢人了,他那一套很有用的。”
時至今日,蕭言依舊對貓哥深信不疑。
我搖搖頭,問他當日在包間有沒有發現熟面孔。
“被宛總趕走的那三個,也曾是貓哥的學生,你朋友圈還發過和他們合照呢。”
我轉身離開病房。
蕭言想下床追我,卻痛得不能動彈。
隻有罵聲一句高過一句。
我依舊在安美負責和霍氏的對接,霍文心又很少露面。
聽說她正忙於籌備被雷震霆的婚禮。
婚禮定在兩個月後,但媒體已然開始造勢,說霍家接班人將舉行超豪華的世紀婚禮。
雖然警察隻拘留了王強半個月,但霍家的人把他嚇得不輕,
他已經和劉芳芳躲回鄉下娘家了。
蕭言似乎得了一大筆錢,又延續過去的老一套,在網絡上當少爺。
我早早收到霍文心的邀請函,
婚禮那天,我看到了宛總夏總等包間的人,她們攜夫帶子,在媒體面前,一副斯文和善的模樣。
出人意料的是,蕭言也來了。
他沒有請柬,被保安攔在酒店外。
“告訴宛總,我叫阿言,她會出來接我的。”
蕭言改變了往日的清純風格,穿得格外性感。
不一會,保安回來了,卻對他說宛總不認識這號人。
很多鏡頭正對著素顏男神阿言,他臉上掛不住。
於是幹脆大喊大叫道:“宛大美,你居然敢說不認識我,你幹的那些事都忘了?”
他一吵,又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記者不停追問,宛大美到底幹了什麼。
蕭言皮笑肉不笑:“說出來她可就要坐牢的。”
宛大美要保安把他趕出去,還要他學會知足。
當著一眾上流社會的面,蕭言就這樣毫無尊嚴地被推倒在紅毯外。
他應該是拿包間裡的事威脅宛總,所以得了一筆錢。
如今錢花完了,又得找宛總要了。
【第10章】
有人說宛總的老公在場,阿言太不自量力了。
還有有人在說阿言的名聲早就臭了,別說宛總,任何有身份的人都不會搭理他了。
蕭言幹脆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他哭了起來,眼淚混著眼線液,在臉上留下黑色的痕跡。
沒人去扶他,也沒人安慰他。
劉海故意打亂,眼睛揉幾下泛起淚花,若隱若現的眼神恰到好處,
「“我」 是那天在包間的錄音。
宛大美的汙言穢語,鞭打辱罵,混雜著蕭言的哭喊和求饒。
後面竟然出現了霍文心的聲音,
他問宛大美玩夠了沒有,吩咐人把昏迷的蕭言抬出去。
這事引起軒然大波,霍家和雷家再怎麼掩蓋,也無濟於事。
警察隨之介入調查,宛大美脫不了幹系。
霍文心的風評降到極點,雷家也對她很不滿意。
想必霍家內部又有一場腥風血雨。
後來我經過洗腳城時見過蕭言一次,
他頭發凌亂,穿著緊身的蕾絲男僕裝,正送一個女人出門。
見到我,他追出來好遠。
“蕭楓,當時我追尾霍文心前,你為什不阻止我?”
說這話時,他和前世撞我前一樣,眼含恨意。
第二天,我向公司申請調動,去了國外工作。
五年後,警察通知我蕭言死在出租屋裡。
我是他唯一在世的親屬,問遺體該如何處置。
“燒了吧。”
我掛掉電話。
熱門推薦
對不起,我改嫁了
為救夫君和兒子,我引開山匪卻跌落山崖。
當然是享受啦
反派霸總囚禁了我跟虐文女主。誒嘿!這不愛好對口了嗎? 女主寧死不屈,縮在潮濕陰暗的地下室。 我每天在 Kingsize 大床上一覺睡到自然醒。 女主鐵骨錚錚,不肯吃反派送到眼前的一湯一飯。 我每天山珍海味,偶爾還會給反派打電話,讓他下班回來給我帶譚記臭豆腐。 男主把我們救出去的時候,我紅光滿面,胖了十斤,抱著反派的大腿不肯撒手。 「我是你異父異母的妹妹啊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男主的臉是黑的,反派的臉更黑。
贈我一束明月光
顧小侯爺強搶了我哥。 為了報復他,我當街就劫了他妹妹:「姓顧的,想讓你妹妹回去就把我哥放了!」 豈料,妹妹竟反手把我摟進懷裡: 「姐姐都已經把人搶過來了,還想讓我回哪兒去啊?」
想和金主分手了
想和金主分手了。我開口:「我想結婚 了。」我心裡默數五個數,準備數錢到 手軟。金主笑了,下一秒,他漫不經
裁員裁到金主
發年終獎前一天,老總找我談話。說我薪水太高了同事意見大,不利於團結。 要給我一個人降薪,我的年終獎分給新來的關系戶。 我爽快地答應,直接開擺。 第二天甲方暫緩打款,全公司發不出一分年終獎。 老總連夜求我幫忙回款,我直接回他: 「我一個人扛太多回款,不利於團結,還是分擔給大家吧。」
再逢春
我是衛無恙的沖喜娘子。 婚後,他對我百般嫌棄。 嫌棄我嗓門粗,力氣大,千方百計想休妻。 我抽了他一宿,告訴他: 「等你成了狀元,我就答應和離。」 後來,他高中狀元。 我和離跑路盤算招個贅婿。 他卻帶人堵住我去路,雙眼通紅: 「天殺的,我就知道你和府裡小花匠看對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