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狠手辣!虛偽至極!
她休想,再騙他!
言歡被帶走了。
肇事司機被判刑,而言歡,亦是以過失傷人罪被刑拘。
隻是很快沈家突然改口私了,不追究她的刑事責任,因為言歡……懷孕了。
商玉萍說,“她肚子裡是沈家的種!有什麼賬等她生下孩子再說!到時候她做的孽,一樣都逃不了!”
言歡從監獄出來的時候,仍有些反應不過,她……懷孕了?
可她明明每次都有吃藥的,為什麼還會?
隻是不管怎樣,這個孩子的到來讓她心生歡喜——這是她和他的孩子。
她被放了出來,是不是代表他信了她?
她仰頭看天,陽光灑在身上有些暖,讓她想起很久以前祖母的懷抱。
她輕輕抿了抿唇,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四章 冤有頭債有主
沈家沒人來接,她身無分文,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到沈家公館。
公館在一處莊園內,有一段長長的林蔭路,言歡又累又渴,走得越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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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俱寂,風吹影動,她有些不安,總覺得……有誰在盯著她。
回頭,餘光裡好像有人影閃過,“誰!”
下意識去護著肚子,但下一瞬,她被人從身後勒住脖子。
口鼻被堵,有怪異的氣味。
她秉著呼吸,卻到底抵不住窒息,吸入了進去。
黑衣的男人將軟下的言歡放倒在地上,他掏出一截鋼管,對著她的右手高高的舉起!
“冤有頭債有主,我拿錢辦事,你醒來找要害你的人去!”
傍晚餘暉裡,男人狠狠敲了數十下,看著她的手徹底斷了,拍了張照匆匆離去。
疼!
意識還未清醒的時候,疼意就翻江倒海的席卷。
言歡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手……
“啊——”
悽厲的叫聲,聽得人背脊發涼,幾乎想象不出到底是疼到怎樣的人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我的手……我的手!”
聲音空茫慘烈。
那隻手,已經血汙彌漫不成樣子。
甚至不能做出抬起的動作,從手腕處像隻剩了堪堪一層皮肉,裡頭的骨頭均已碎裂。
臉上的淚是無意識的,隻有疼……隻有疼!
“救……救……”
疼得發抖,肚子也陣陣的疼,她面色扭曲,“我的手!不,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寶寶,不能有事!不能有事的!
沈家,邵城……
拖著斷手一步步向沈宅挪動,“寶寶,不怕,不怕,媽媽救你,媽媽這就救你……”
可是這條路,好長啊……
她走了多久了?
為什麼還不到,為什麼還沒有到?
模糊的神志裡,她想起老太太將她帶回的那一日。
她將她抱在膝上,慈和得摸她的頭發,“小言歡,以後啊,這裡就是你的家了,看到了嗎?那個大大的房子就是你以後要住的地方,奶奶還有個孫子,比你大兩歲,你見了他一定會喜歡的!”
喜歡的。
她……喜歡的。
邵城!
邵城!
“好疼!”
“我好疼……”
“我們的寶寶,救我們的寶寶……”
終於,她扒著公館的門,那隻能動的手去按門鎖,但打不開……打不開!
是了,指紋的門鎖,她的手已經不能按指紋了。
“開……門!”
“開門……”
用力的,用盡全身力氣的,巨大的疼痛讓她意識抽離。
她隻餘這一個念頭,甚至終於那扇門打開,佣人的尖叫聲傳來時她依舊沒有察覺。
“孩子!我的孩子……”
她一身血汙,斷手猙獰,不斷的重復著這一句。
“快!快來人!不好了——”
“天!這是少夫人……”
“怎麼回事?啊!醫生!叫陳醫生來!快!”
邵城……
她在蕪雜的身影裡尋找著,看到的卻是一張女人的臉,有些陌生,又有點眼熟。
“傅小姐您怎麼出來了?這裡髒汙,別驚了您的眼!”
“盈盈快進去,這個害人精!連懷個孩子都能折騰出事!”
“伯母您別氣,先治傷要緊。”
傅盈。
她為什麼在這裡?
為什麼!
她面色扭曲,耳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別怕,孩子不會有事,當務之急是你的手,我先給你打個鎮定,你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極快的,她陷入了黑暗。
第五章 你又作什麼妖!
夢裡,她仿佛回到從前。
住在大大的房間裡,她低頭畫畫。
“你在畫什麼?”
少年站在門口,氣質矜貴微冷,眼裡卻幾分興味。
她遮了遮畫,畫上,是她對著照片畫出的母親的樣子。
母親生下她就過世了,她隻能從照片裡尋找她的模樣。
少年拿起畫,“這是誰?”
“我……我母親。”
她有些緊張,夫人是不喜她畫這些的,她說,“你吃著沈家的住著沈家的,卻整日畫些個死人,晦不晦氣!”
但他挑了下眉,眼中浮現一股溫色來,他看著畫,笑著說,“你母親,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你畫得很好,不必在意我母親的話,想畫就畫,我幫你保密。”
“隻是,不如也畫一畫奶奶他們,被人記在眼裡,再一筆筆畫出來,感覺應該也不錯。”
他說話時的語氣沒有冰冷,沒有厭惡,更沒有恨怒。
他對她笑,對她溫聲說著話,美好得……像是一場夢。
那個時候,他還是喜歡她畫畫的。
直到很久以後,他突然開始厭惡她,他說,“林言歡,模仿別人畫畫?你可真是好心機!”
模仿?她沒有,畫都是她一筆筆自己畫的。
“邵城,邵城……不!”
“少夫人,少夫人?”
緩緩的,她睜開眼睛。
眼前的人,不是沈邵城。
是沈家的家庭醫生陳琛。
老太太還在的時候是陳琛的父親作為沈家的醫生的。
老太太過世後,陳琛的父親很快退休。
這個年輕的醫生,面容斯文,眉眼溫和。
他說,“你醒了?”
言歡的眼裡嘴角還殘留著夢裡的味道,有溫柔的幸福,也有無措的驚慌,這讓她看起來明豔又讓人心憐。
陳琛眼底情緒微動。
“哪裡痛嗎?”他溫聲的問。
言歡仿佛聽不到,混沌美好散去,那些血腥猙獰的記憶撲面而來。
林蔭道,一閃而過的身影,被捂住的嘴……
她看向右手,那裡,已經被包扎起來。
“手……”
聲音顫抖,眼裡驚恐和迷茫,“手……我的……我的手……”
“少夫人的手已經處理過,麻藥過了可能會痛,隻是傷得太厲害,若想與從前無異,怕是……”
驀地,她抬起眼。
“畫畫呢?”
“那畫畫呢?我的手,還能,畫畫嗎?”
“抱歉。”
臉色驟然煞白,她踉跄著下床衝了出去。
“少夫人!”
言歡充耳不聞,她跌跌撞撞一路到她的閣樓。
閣樓裡,一片的狼藉。
逼仄的房間凌亂不堪,書桌櫃子被翻開,裡面的……
“畫!”
她驀地撲過去,下意識伸手,手上卻一陣劇痛,疼得她眼前模糊。
那隻完好的手在櫃子裡翻找,她臉色慘白,“畫……我的畫,我的畫呢?我的畫呢……”
她的手廢了。
從此不能再畫畫了。
可她以前的,以前的那些呢?
那些保存著她的記憶,那些在無數次被他冷言所待後給予她溫暖的畫……呢?
哪去了?
哪去了!
砰!
門被踢開。
商玉萍一臉怒意,“你又在作什麼妖!那些勞什子的畫被我燒了!晦氣的東西!”
“我可憐的青青還躺在床上,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裡懷著我的乖孫,害人精!我非要你償命!”
聲音忽近忽遠,她在疼意裡恍惚看到商玉萍恨不得她死的目光。
不由的,伸手撫向自己的肚子。
孩子……
是了,她懷孕了。
這裡,有一個寶寶了。
他還那麼的小,他需要她。
“沒死就給我躺著養胎去!”
商玉萍看著過來的陳琛,到底顧忌一分臉面,沉聲讓佣人拖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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