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江瑞枝:【你什麼時候也和裴芷芷一樣重色輕友了?】
池顏:【友情雖可貴愛情價更高,周末要陪我老公出席他朋友的婚禮啊,我也很想陪你的寶貝】
江瑞枝:【不好意思我沒看出你這個“想”在哪裡[鄙夷.jpg]】
池顏:【在心裡麼麼噠】
池顏敢打包票,梁砚成這樣冷淡的性格,要不是因為梁氏小砚總的身份,這麼多年過去還能想到他要請他參加婚禮的朋友估計沒幾個。
當然還有一小半原因是得益於江源的交際能力。
請了同在陵城的江源,要是沒把邀請函發到梁家府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他們這位同學在隔壁市。
江源懶得自己開車,周末一早就到了新居門口來蹭司機蹭車。
有江源在,路上安靜不了。
剛出發沒多久,就開始給池顏科普他們這位同學:“那會兒什麼pub啊party,沒有這人不感興趣的。科掛了好幾門,畢不了業,家裡花錢倒回去上完預科再來一次。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那麼會玩兒。”
池顏感了興趣:“我記得我們家這位當時特別……特別清高、特別傲,怎麼,他們還能玩到一塊兒?”
被冠上“清高”和“傲”的本人淡淡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動,最後什麼都沒說。
“就普通同學吧。”
江源很替好兄弟著想,說:“可別誤會啊,咱老梁那時候是真的出淤泥而不染。酒吧,那什麼地方啊,他從來不去。成天兩點一線,科研室,家。”
江源手掌一合,啪一聲脆響:“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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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
池顏淺笑吟吟聽著,並不反駁。
心裡倒是哼了哼。
那可真是巧了,當時她在pub碰到的大概是鬼吧。
男人之間這點互相包庇的友誼也太低級了。
江源沒察覺到異常,把話題拉回來繼續叨叨這位老同學:“這次應該是二婚。我聽說前妻分到五套房子,一套在澳洲。離了婚直接移民澳洲。現在的老婆是個小網紅,才——”
他舉出兩根手指:“二十出頭。這哥們也挺行的,就這還好意思請我們再喝一次喜酒。”
江源:“我那天問他來著,他來了一句,這次是真愛。我就不明白了,他和他前妻結婚的時候也是真愛。”
江源:“合著這人不是渣,隻是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愛上了不同的人?”
江源:“像我就不一樣。知道許不了別人婚姻,我就隻談戀愛不結婚。真到了非結婚不可的時候,那我就收了心。怎麼樣都會和我老婆相敬如賓。結婚嘛,不就是那麼回事。”
江源自顧自說了半天,沒聽到半點回音。
他略感寂寞,看向好兄弟:“你說是吧。”
江源說的確實是大多數豪門婚姻會發生的變數,好一點的能保持面上和睦相敬如賓。差一點的鬧到離婚,分了財產各奔東西。
能相互契合是一件很難的事。
江源剛說完,就聽梁砚成無情打斷:“別看我。”
他換了個舒適的坐姿,抬了下手腕:“我們和你不一樣。”
剛才因為視線阻礙,江源沒注意到,因為他這個抬手腕的動作才看清這兩人私底下一直默默拉著手。
十指交纏,比什麼都親昵。
他嘆了口氣,識趣:“行,不一樣。”
說完給自己劃了道閉嘴的動作,默默住嘴。
池顏從剛才起心裡不大舒服,好在他一直牢牢握著自己的手。如今聽他說不一樣算是吃了顆定心丸。
她揚起唇角,小聲問:“你對那些小網紅啊明星什麼的,就沒興趣?”
“沒有。”他硬邦邦地回答。
“那我聽說梁氏今年新籤的代言是個很火的小花呢。”
梁砚成:“宣發談的,小事用不到我決策。”
池顏換了個思路,再次嘟囔:“一年也得幾百萬的代言費呢,怎麼就小事了。”
“池顏。”
他溫聲喚了她一聲,細數:“想想你的衣服、首飾和保養。”
他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就是單純地提醒一下這位嬌太太。
幾百萬確實沒有到他手裡決策的必要。
畢竟上周她剛買了條天價項鏈,上個月預付了來年的美容保養,上上個月把size發到巴黎那邊又訂了批新裙子。
好幾個百萬下去了,哪次聽他出來反對過。
“噢。”
池顏幹巴巴哦了聲,“現在嫌我花錢多了啊?”
男人低笑了聲:“怎麼會。”
他沒再往下說,醋吃不過來還有旁的辦法。
——越是把她養得金貴,越讓其他男人望而卻步。
作者有話要說:梁氏養太太大法:隻要我養到了頂端,就沒人敢跟我搶
#對不起我嘴笨但我有鈔能力#
【66個紅包周末快樂!】
第87章 醋壇
梁砚成這位同學的二婚婚禮現場布置的很隆重。
入口是野獸派花藝拱門, 十比一復刻了凡爾賽宮的展覽。腳下LED屏延伸到主舞臺,整個會場燈光璀璨,如夢似幻。
在花海中錯落擺設著長餐桌, 每位賓客座位前都豎著獨屬於自己的鏤金銘牌。
坐下的時候, 江源還在感嘆:“這哥們行啊,二婚比頭婚還隆重。說不定這次還真是真愛。”
右側男人從嗓子眼發出一聲嗯, 沒發表意見。
池顏往左看看江源的銘牌,再往後看看梁砚成的牌子, 莫名其妙。
偏偏她被安排在兩人中間,說什麼都得探身從她面前過。
她往右靠了靠,打算和梁砚成說換個座位。
話還沒開口,陸陸續續其他賓客到場。她仔細看了一圈才發現,長餐桌兩邊, 都是男賓女賓互相間隔著坐。
以為特意這麼安排的座位是為了婚禮現場什麼彩蛋還是活動, 她動了動唇, 最後沒開口。
這場婚禮仿西式,全靠輕音樂和燈光變幻撐起全場。
比起吵吵鬧鬧的會場,給了賓客極為舒適的用餐體驗。
想到婚禮現場或許會有很多當初在英國的同學,池顏隨時保持著得體笑容。
在外替先生維持面子, 這套技能在她這已經點到了滿級。
沒過多會兒,果然有之前的同學舉著酒杯尋了過來。
或許是常年不聯系, 那位同學左右張望有些猶豫,像是不確定的模樣。
池顏記憶力不錯,雖然時過境遷, 對方早就發福與從前模樣有了變化,但她依然覺得眼熟。隻是當初就不熟識,她依然叫不出名字。
記得那人學生時代經常和江源一起出現。
池顏輕輕叫了聲正在與另半側賓客攀談的江源, “是你朋友麼,好像在找你。”
江源一望過去,立馬想了起來:“喲,是hanson啊。”
他這嗓子是朝梁砚成說的,梁砚成微微蹙眉:“誰?”
“就那個一杯倒,你搬家那天,一口啤酒就躺在你家住了一天的那個。”
連池顏都不指望他能記得這點小事,替自己先生圓了回來:“算了吧,你還不知道他?他肯定不記得了。”
確實,梁砚成對此事半點印象都沒。
說話間hanson已經找了過來,目光緩緩滑過三人,很激動地哎了一聲:“源啊,還真是你,你怎麼一點都沒變?”
這話池顏不同意。
如今眉眼間盡是風流的公子哥與從前學生氣十足的學長擺在一起,池顏絕對不會當是同一個人。
她合理懷疑,hanson是看到了她先生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才連帶著認出了一串人。
多年不見,hanson激動萬分,抬手抱住江源。
老同學碰面逃不過陳年舊事,兩人自顧自悶頭聊了一陣。
“什麼味兒?”江源勾著他的肩,望向他手裡的透明液體:“行啊,你現在能喝了?”
“能喝點。人嘛總是會變的。”
hanson面露感慨:“哎,你們都沒怎麼變。話說你倆真走到一起了啊,恭喜恭喜。怎麼樣,有孩子沒?”
池顏剛才手機響,她低頭滑了兩下沒注意他倆聊什麼,抬頭發現人家正盯著她看。
她下意識以為對方在問她和梁砚成,點了點頭:“有了呀,是個兒子,很可愛的。”
“那太好了,太令人羨慕了。”
hanson輕抬酒杯:“不像我啊,兜兜轉轉過來還是單身。”
話音剛落,池顏就覺得氛圍不怎麼對勁。
江源笑容僵在嘴角,梁砚成也是黑著臉,隻有hanson獨自樂呵呵的。
她慢了半拍好像意識到什麼,剛想解釋,邊上其他同學也找了過來。
“是你自己單著好吧,我們可都有老婆孩子的。”
那位叫不出名字的同學羨慕地說:“隻不過命沒你倆好,大學那會兒還能走到現在。真的不容易啊。不過我記得那時候你們還沒在一起?是回國後才在一起的?哦對,怎麼沒把孩子帶來,像你還是像她?”
同學說話的時候始終面向江源,池顏這才確信確實說錯話了。
這下誤會很大,很致命。
她默默承受住這波尷尬,用餘光偷偷看已經完全冷臉的男人。
江源膽大,反應過來連忙打岔:“說什麼呢你們,我還沒結婚。”
一圈同學滿頭問號:“那剛不是說有孩……”
哦,懂了。
同學們兀自點了點頭,拋出來一個我懂的表情:就是不結婚的那種關系唄。
想法還沒在腦海中落實,邊上有人冷冷打斷:“孩子像我。”
眼看同學即將過渡到吃屎的表情,梁砚成單手搭著西裝扣起身,很標準的商業禮儀伸出手:“重新介紹一下,池顏,我太太。”
“……啊?”
“噢噢噢噢這樣這樣,抱歉。”
都知道陵城梁氏,在他站起來的瞬間,這幾個同學都已經懵了。
現在完全是本能使然,用力回握過去,嘴裡歉意十足:“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幾個沒搞清狀況,別往心裡去。”
男人面無表情道:“不會。”
這幫同學們頂著冰涼刺骨的視線,心說不會個鬼啊,我看我今晚必上暗-殺名單。
這群人一個個面色復雜。
池顏估計他們自己腦補了大戲,什麼好友插足,什麼反目成仇,什麼最終因為商業利益又成為表面兄弟。
她默默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人生在別人腦補下會這麼精彩。
這會兒江源已經完全緩了過來,立馬跟上:“他倆是一對,和我沒關系啊。回國後他們兩家聯姻才正式認識的,我那會兒都換了好幾個女朋友了你們可別瞎聯想了。他倆天仙配,我可不敢拆官方cp。”
同學們一臉聽八卦的表情:“哦哦哦,懂懂懂。”
這幾人一走,池顏眼看著自己面前的銘牌duang一聲移了位。
“換座位。”他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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