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反觀昨晚看文件看到半夜的某人,眼角都生出許多紅血絲了,上了飛機卻還在工作。
以池顏現在對他的了解,連續不斷工作大概是他發泄情緒的某種方式。
她不太懂這種自虐模式,叫空乘給他遞了杯咖啡,軟和下語氣:“我困了。”
男人眼皮都沒抬一下:“去休息。”
她故意:“你在這工作太打擾我休息了,睡不著。”
“那去裡面休息室。”
他的聲音透著涼意。
池顏吊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她隔空瞪他,什麼死木頭,怎麼聽不懂別人的好賴話。
勸解到此作罷。
池顏起身直往休息室走,路過商務吧臺時,故意提高音量:“再磨杯雙倍濃縮送過去,熬夜猝死一舉兩得。”
不遠處男人終於緩緩抬了下眼皮,手中鋼筆悄然落下。
他按著眉心狠狠揉著,疲憊感終於找到縫隙湧了上來。
另一邊。
池顏回休息室連上飛機wifi,邊刷新消息邊在心裡輪番罵木頭。
不過沒罵兩句,立馬被裴芷發給她看的帖子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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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音樂學院的校內貼,也不知道裴芷從哪兒看來的,硬生生在一個總體都沒多少流量的校園貼吧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小幾千點贊,上百條跟帖。
全部圍繞著那天舉辦的小型音樂會。
她一個替補隊員,硬生生被濤成了鋼琴系仙女。
池顏掃過幾條最熱樓,忍不住翹起唇角。
小sy啊:【鋼琴系最神秘的仙女,沒人知道叫什麼名字,也沒人知道學號年級,就那麼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了。我願稱之為當代辛德瑞拉!】
曦:【阿這,本來我還想說什麼啊就天天仙女仙女的,結果翻完樓看到照片來打我的大臉了。仙女的美和仙女的傲,都有了】
吃火鍋的混混:【_(:з」∠)_gkd我要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L:【別想了,人家有個妹控哥哥,一米八幾冷面修羅,當場把你撂飛】
我洗頭了:【不過說真的,他們一家顏值是真的高,兄妹倆都好看,把我迷得五迷三道的】
池顏緩緩打出個問號,特意注冊了個0級小號頂上回復。
【妹控哥哥???】
我洗頭了回帖:【對啊,當時我們就坐在她哥哥後面。我們幾個說彈完去要號碼,她哥哥臉黑的好幾把快,用那種家長喊你全名時才有的表情看著我們幾個騙我們說,‘是我太太’。太太什麼啊太太,人長得挺帥就是謊話不怎麼會編】
池顏看到這,滿滿的畫面感。
胸口鬱著的氣被沒憋住的笑意一起噗嗤一聲笑了出去。
她幾乎能想象到木頭冷著臉,又沒法和那群男大學生溝通的尷尬場面。
剛想再問點別的信息,休息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抬眸,發現男人紅著眼角倚在門口,抬手松開頸間第一顆扣。
“你怎麼進來了?”她把手機倒扣在床面上,問。
男人解開領帶掛到衣帽架上,幾步走到床邊伸手把她圈進懷裡。
落在頸窩處的聲音低低沉沉,從善如流。
“陪你休息。”
池顏抬手摸了摸鼻梁,忽然聽到他悶聲追問:“還生氣嗎。”
第53章
池顏睡了不到兩小時就醒了。
搭在她腰間的手臂很沉, 好像把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了她身上似的。
高空引擎聲轟鳴,這點動靜影響不了他。
池顏幹脆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一動不動躺著, 仔細打量他的眉眼。
不得不說梁砚成生得很耐看, 五官像被時光特意恩賜一般, 既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穩, 又因為冷峻而顯得氣場逼人。
他很適合做一個上位者,冷眼睨一眼, 自帶威壓。
隻是池顏知道, 他那雙眼耐心凝視著你時,還會讓人生出繾-綣柔情的錯覺來。
她很享受這種被珍愛的感覺。
於是總舍不得閉眼, 與他情濃時, 總是記得他眉眼低垂溫柔的模樣。
池顏在他懷裡僵著待了不知道多久,期間迷迷糊糊睡著,又醒來, 再睡著,反反復復。
直到易俊過來提醒飛機下降,池顏才真正醒了神。
她團著被子坐在床上,長發凌亂。
再看身邊,梁砚成擰眉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開扣子, 把滿是褶皺的襯衣丟到一旁。
大概是睡眠充足心情也好,她夠長了手臂去取掛在床邊的幹淨襯衣,轉手遞給他, 又去夠領帶。
來回兩次, 襯衣已經在他身上服帖穿好。
池顏就著跪坐在床上的姿勢,替他打上維多利亞結,揶揄道:“哥哥, 我服務的好嗎?有小費嗎?”
她笑起來很勾人,還有些惡作劇後的小得意。
梁砚成隻覺得哥哥兩字莫名讓心口發麻,抬手抵了下喉結:“緊了。”
“哪裡緊呀,哥哥。”
“……”
男人受不住她這麼說話,抵在喉結處的手指往外輕輕一彈,挑開她的手指:“好好說話。”
“沒勁。”
池顏揉著手指往後仰,心想還是男大學生想象力豐富。什麼妹控哥哥,是木頭哥哥吧?
她轉身給他取了袖扣。
是兩枚法式豹頭金屬扣,與他這一身貴族氣息十足的三件套氣場融合。
池顏像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我要穿什麼?”
“什麼穿什麼?”他不解其意。
飛機落地應該是當地時間上午,像他這樣的工作狂大概率就是直接去找溫儀責問地皮的事。那換而言之,她也會見到溫儀。
畢竟是名義上的婆媳,池顏向來看中人情往來,自然覺得重要。
她心裡百轉千回,梁砚成才堪堪明白過來。
他低頭扣上手表,不甚在意:“就當見個陌生人,沒什麼需要準備的。”
池顏想了想,最後還是挑了件法式方領連衣裙。
梁砚成說不用太當回事隻是表明了他的態度,也就讓池顏更從容一點。
隻是她不知道這次過去,兩人要談的公事多還是私事多。
想到或許會出現的尷尬場景,她在車裡躊躇片刻,說:“要不我就不去了,如果不方便的話。”
他的西裝領口處用金線縫著純手工米蘭眼,身子一偏,外頭日光在絲線上打出淡色金光。
池顏聽到他說:“溫儀從沒得到過梁家的認可。”
她嗯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像是不解他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頓了頓,繼續道:“以前我覺得是爺爺太嚴厲,現在反而覺得是他早就看的比我們透徹。”
池顏沒怎麼聽過他說這些事,往日的嘴皮子玲瓏,到此時隻是悶聲哦一聲,不知作何回復。
“有些人早年吃些苦,就能理所應當把權力和地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梁家無法帶給她這些,她就能反手拋棄。”
他摘下眼鏡放到一邊,捏了捏眉心:“也就他會追在身後半輩子。”
梁砚成沒有明說那個他是誰,但池顏聽明白了。
那天梁遇特意到宴會上找梁砚成,說不定也是為了溫儀什麼事。不用再說,池顏也知道不管對方提出了什麼,梁砚成一定如任何一次一樣,不近人情地直接冷聲拒絕。
她很難往下接話題,總不能當著面說他爸媽的不是。
於是默了一會兒,轉換話題:“那她這次參與地皮的事讓你趕來法國,是想做什麼?”
以她從隻言片語裡對溫儀的了解,她總不至於是要和梁家作對吧。
那樣明確明白自己要什麼的女人,會比普通人考慮得更多才是。
梁砚成神情很淡,說:“見了才知道。”
見面就約在了他們即將入住的酒店餐廳。
從來的路上陸陸續續聽來的消息得知,溫儀並沒有著手真的要摻地皮一腳,隻是多次出手幹擾了進度。
要是放在旁人身上解決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那位……
底下的人不敢擅作主張,隻知道她是小砚總的母親。
世家裡層聯姻帶親的關系本就復雜,誰也不敢說表面說關系不佳,實際真就怎麼樣。於是法國這邊的負責人隻能層層匯報上去,兩邊都不敢得罪。
於池顏看起來,就像特意耍賴把人叫來法國一趟而已。
她對溫儀的標籤停留在美人骨之外,又添了一條並不很好的印象。
多年來培養的涵養讓她很好地能藏住心事,真正見到優雅喝著紅茶的女人時,她還是出自本能點頭打了招呼。
叫什麼都顯得尷尬。
梁砚成沒說話,她也就當不知道閉了嘴。
鋪著白色餐布的四人桌上,池顏坐在了靠走廊一側。她本意是留給他們兩更多談話的空間,隻是抬手攪動咖啡勺的間隙,總感覺有人把目光落在他們這桌上。
她生來對別人的目光很敏感,抬眼往外看。
隔著花紋繁復的隔斷裝飾往外,不遠處的另一側邊,有個單獨享用茶點的男人。
單獨一人,又是亞洲面孔,於是更容易引起她的注意。
池顏看了一會兒,眼見那邊的男人與她對視一眼,繼而若無其事收回目光。她也偏開視線,隨意流轉,隻是心裡覺得似曾相識。
身側兩人的氛圍同樣緊張。
或者說是梁砚成單方面表現冷漠,溫儀總是若有似無笑著,說他脾氣越來越壞。下一句突然轉風向說:“我記得你以前可不這樣。”
她像在回憶著,感嘆說:“結婚前吧。”
池顏神思回落,體會著溫儀話裡的言外之意。
明明是把矛頭往她這拋了過來,池顏低頭抿了口咖啡,沒說話。
她不吱聲,但聽梁砚成嘲諷似的輕嗤出聲:“沒時間聽你敘舊,說吧,你想從地皮上拿到什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
溫儀保養得意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不過收得更快。從身邊拿出個手提袋,隔桌想遞過來:“對了,第一次見面。這是我給小顏買的禮物。”
家裡偌大的衣帽間,上下兩間,都擺滿了池顏收集的包包和首飾。
這個牌子,這個包裝盒大小。
她隻瞥了一眼,大概就能猜到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她這邊收了禮物,等於是給溫儀打開了提要求的窗口。
池顏往後靠了靠,像是要表現親密似的輕輕搭著身側男人的臂彎,笑:“不用了,謝謝。這個阿砚早就給我買過了。”
“是嗎。”
溫儀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看你們那麼好我就放心了。”
池顏不鹹不淡推回去,給了梁砚成更多打直球的機會。
她輕敲兩下指節,就聽到男人用明顯不耐的語氣,問對面:“如果隻是送個包的話,好意心領。度假村那你如果還有想插手的,我沒這個時間再過來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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