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毛頭過來時,喜寶已經買好菜回來了,這會兒正跟春麗邊聊天邊瞅著隔壁鬧翻天。
隔壁的院子在前天終於被強子買下來了,花的錢比喜寶這院子還貴了三百塊,不過原房主也說了,家具什麼的可以留下來,倒也的確是省錢又省事了。這不,從昨天起,強子就領了一幫人在那兒折騰,修倒是沒必要了,房子還挺結實牢固的,就是他看老式門窗不爽,尤其是那個窗戶,直接叫人拆掉,全部換成明亮的大玻璃處。地面凹凸不平的,也全部鏟平後,再重新抹上水泥地,灰撲撲的牆壁也都重新粉刷了一遍。
忙活了一天後,其實已經差不多了,雖然喜寶很懷疑那個水泥地根本就不是幹透了,而是凍住了。不過,從外頭瞧進去,變化還是很大的。
這不,瞅著差不多了,今天就開始搬家了。
春麗留在紡織廠的東西已經在前兩天搬過來了,暫時堆在喜寶那院子的客房裡。這個搬起來倒是容易,關鍵是陶安的東西,他是男的,東西雜七雜八一堆,還沒個準數,加上他宿舍在五樓,可算是把人給累得夠嗆。再有就是,一些欠缺的家具,今個兒也全都得弄好。
毛頭剛走到喜寶院子門口,就聽到強子在那頭扯著嗓門吼著:“毛頭呢?癩毛頭那個臭小子平時吃飯那麼積極,有事兒要用他了,跑哪兒去了?”
“在這兒呢!”毛頭幹脆跑到了隔壁,對著大哥大吼,“我……咋回事兒啊?”
“你來了?徐向東呢?你倆趕緊幫忙搬東西。”強子一點兒也不見外的就招呼起來,等他發現跟在毛頭身後的並非徐向東,而是另外幾個沒見過的大男生後,更高興了,“毛頭的同學吧?來來,都來搭把手,回頭哥請你們吃飯!”
“好嘞!”
“大哥您看著,我可有力氣了!”
“對對,咱們來幹,大哥您歇著去吧。喲,這位是姐夫?您可是京市大學的研究生啊,別幹了,有咱們幾個呢!”
幾乎一眨眼,毛頭就被擠到了一邊,他帶來的六個人,一個比一個臉皮厚,叫起大哥和姐夫來,比他這個正主還要親熱。沒過多久,這些人就真的跟強子和陶安打成了一片。
春麗和喜寶也聽到隔壁的動靜了,特別慶幸家裡的吃食備得多,姐妹倆忙齊齊下廚,人家來幫忙,肯定得留飯的,這是村裡的規矩,想來城裡也差不多。
人多力量大,一群棒小子齊齊撸袖子上陣幹活,大偉也不知道打哪兒借了輛三輪車來,等宿舍裡的東西搬的差不多了,他也把缺的家具給拉回來了。還不到中午十二點,活兒就都幹完了。
強子拽住毛頭,塞給他幾張錢:“去買些饅頭和熟食來加菜。”
毛頭剛要動身就被他帶來的那幾個混蛋攔住了,紛紛叫嚷著,他們要去。毛頭懶得跟他們扯淡,剛想塞錢,那幾人就已經一窩蜂的跑掉了,什麼不熟悉市區,別說章世耽這個本地人了,就是外地的,那也肯定來過市中心商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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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在喜寶那院子裡的堂屋吃的,畢竟隔壁就算搬完了,那也還髒得很。不過,這周臭蛋沒過來,畢竟他上周趙紅英在時,剛出來過一次,哪怕國家隊那邊都挺好說話的,喜寶他們還是決定最多半月一次,最少一月一次,橫豎臭蛋又不帶想他們的。
堂屋裡,滿滿一桌的美味佳餚,絕大部分都是出自於喜寶的手。自然,章世耽幾個也如願得看到了傳說中的社會妹。
這話要咋說呢?更覺得社會哥的爹媽對不住他了!
飯桌上,強子還開了瓶酒,請一群大小伙子喝,邊喝邊幫毛頭刷好感度:“我這個弟弟啊,說話特別欠揍,你們都是他的同學,平時多包涵一下,要是他真得罪了你們,也別生氣,我替他跟你們道歉。”
毛頭:……
好好說話!!
摸著你的良心說!!
我怎麼就說話欠揍了?!!!
第083章
北方的冬天, 冷得叫人猝不及防。
哪怕是前些日子已經感覺到降溫了,可還沒過兩天, 氣溫已經低到讓人咂舌了。虧得喜寶先前準備充分, 再說她家離學校也近,這天中午眼見情況不妙, 她索性趁著午休時分回了一趟家, 換上了厚厚的衣服。
裡頭穿棉毛衫套羊毛衫,外頭再來個寬大厚實的長款毛線衣, 最外頭則是束腰大衣。當然,腳下也沒忘記保暖, 直接套了雙格外時尚的棉靴子。
喜寶絕大部分的衣服都是強子和大偉從南方買來的, 所以看起來比北方這邊的要新潮很多, 唯一的問題就是,哪怕裡頭最厚實的,應付起北方的冬天, 恐怕有些吃力。
回到宿舍裡,喜寶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捧著搪瓷杯子暖手:“這才十一月就冷成這樣了,再過些時候,得有多冷啊?”
劉曉露聽了這話忙點頭附和, 她也是南方人,就感覺現在這個氣溫,差不多已經是南方過年前的溫度了。
事實證明,有些話真不能亂說。
尤其是喜寶!!
第二天夜裡, 外頭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等早晨起床往窗外一看,好家伙,白茫茫的一片!
喜寶以前還是見過雪的,他們家並不算是真正的南方,雖說不是每年都下雪,可隔幾年還是會落一兩場雪。然而,即便她記憶裡最大的雪,也沒法跟眼前的盛況相比。
所以,瞅著外頭的雪景,喜寶驚呆了。
她們宿舍八人裡頭,有七個人是南方人或者老家偏南方的,隻有一人是從東北來的。見到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同學,那姑娘笑得打跌:“你們知道下雪天什麼最有意思嗎?”
正在認真考慮要不要裹著被子去上課的王丹虹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什麼?是雪嗎?”
“不不,雪有啥好看的?我老家那邊,一下就下一冬,有時候到了春天都沒化。我是說呀,下雪天,你們南方人最有意思了!”
王丹虹直接就呵呵了,她也是南方人,老家還是靠近於江市的,盡管她也對外頭的雪景很是稀罕,可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自己會不會凍死在這個冬天裡。
其他同學也趕緊趁著還有點兒時間,紛紛翻箱倒櫃,找出最暖和的衣服穿上,還有人別出心裁的一口氣往腳丫子上套好幾雙襪子,直到鞋快穿不上為止。
喜寶愁眉苦臉的看著外頭的雪景,她這已經是最暖和的衣服了,思考了半天後,她決定學劉曉露,帶上熱水瓶和搪瓷缸子,別的就不說了,起碼得保證爪子別給凍著了,不然咋記筆記呢?
還真別說,爪子被凍傷的人多得很,好些以前從來沒有生過凍瘡的,就今天一天,直接給長了起來。凍瘡可不好受,又疼又痒,關鍵是他們京市大學平常的學業是很緊張的,除了日常記筆記外,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會利用課餘時間去圖書館看書寫摘要等等。學無止境,至少在他們身上是完全體現出來了。
然而,凍瘡一生,就算意志力再堅強的人,也忍受不了這種痒到了心坎裡的感覺。
比手上長凍瘡更可怕的,則是腳上也生了凍瘡的。
王丹虹就首先中了招。
這是有道理的,她直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去買熱水瓶,跟其他同學每天晚上睡覺前必泡腳不同,她最多也就是擦把臉漱個口就睡下了,偏偏她的鞋子還是手工千層底的,這種鞋子穿起來確實非常舒服,可真的不適用於下雪天。
下雪天裡,穿著千層底的鞋子往雪地裡一走,鞋底和鞋幫子倒不會立刻就湿透了,反而是鞋面部分,湿噠噠的。如果是回宿舍,起碼還能脫了鞋子鑽進被窩裡暖暖腳,可要是上課的話,那是凍到整個人打寒顫,坐半天都不帶暖和起來的。
於是,這一場雪還沒停,王丹虹手上腳上就全起了凍瘡。
宿舍裡唯一的一個北方人告訴她,凍瘡這玩意兒,要麼不長,一旦有一年長出來了,以後每年都會再長。想要根治非常難,不過倒是可以買些外敷的藥膏來抹,校醫院應該就有賣的。
王丹虹一開始還忍著,想看看宿舍裡還有人要買,到時候借來抹一下就好了。然而,其他人顯然比她更警醒,尤其是有她做了反面教材後,都急趕著問了防治的方法,天天早晚用熱水泡手泡腳,生怕步了後塵。
不得已,王丹虹隻好自個兒掏錢買了一管軟膏,可惜這個時候,她凍瘡的面積已經很大了,效果看著並不明顯。
很快,一周就過去了。
這期間,宿舍裡其他女孩子,但凡是手頭還算寬裕的,都添置了不少東西。像手套、帽子、圍巾之類的,校門外的商業街裡就有的賣,而且這些都不需要布票。不過,如果是想省點兒錢的,倒是可以用布票買些毛線,自個兒回來織,那樣會便宜差不多一半的錢。
喜寶回家的時候,就看到春麗在那兒織毛線,雙手交錯著,飛快的上下舞動,看著喜寶都舍不得眨眼睛了。
春麗新的工作並不忙,主要是因為已經過了剛開學那段最忙碌的時間,加上現在的學生多半還是很好管束的,除了極個別宿舍有燈泡壞掉之類的小毛病,整個學生宿舍區都還挺安穩的。
一整周,春麗基本上都在打毛線,她先前在紡織廠時,級別還是挺高的,每個月都能攢下不少布票,結果碰上強子給她帶了不少衣服來,省了很多,正好布票可以當線票用,她幹脆買了一堆的毛線,平常上班坐在辦公室裡,也一直在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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