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陸家被抱錯的真千金。
回到陸家的第一件事,我給了親生父母兩個選擇。
「二十萬給我,斷絕親緣關系,我離開。或者一天之內送走陸明珠,她走,我留下。」
1
親爸親媽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養父母的飯館裡打雜。
給客人端湯上桌的路上被人撞到肩膀,熱湯嘩啦啦全倒在了大腿上。
瓷碗落地,噼裡啪啦的碗碎聲響起。
正在櫃臺嗑瓜子追劇的養母聽見動靜,飛快地走過來甩了我一巴掌。
嘴裡咒罵著:「我是上輩子造了孽了,有你這麼個掃把星。」
臉上,腿上火辣辣的,在她淬了一口第二掌又要落下時,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制止了她:
「住手!誰準你動我閨女的!」
2
醫生給我處理好燙傷後,陸母死死地拉著我的手。
她從送我到醫院時抱著我就開始哭。
陸父站在一旁不停地安撫著她,滿眼愧疚地瞧著我,時不時給妻子遞上一張新的紙巾。
陸母抽泣道:「都,都怪我們,要是我們早到一點,你就不會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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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母的手有些燙,握得我手心出了汗。
就像她的懷抱一樣,很燙很燙。
她的身上也很香。
估計是被燻的,一路上我感到腿上火辣辣的灼燒感都弱了許多。
我別開臉不看她,將手毫不留情地掙脫開,「你們出去吧,我有些困。」
「暖暖……」
陸母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陸父制止,將人帶離出房間。
我瞧著他們走出病房的身影,視線凝在陸母緊握的那隻手上。
那裡,捏著陸母抱著我時悄悄扯的頭發。
扯頭發的時候我頭皮一疼,卻還要裝作毫無察覺。
有點心眼,但不多。
3
半個月過去,陸父陸母一起來接我回陸家。
這半個月裡,兩人來得勤快得很,陸母更是恨不得陪我住在醫院。
陸母總向我介紹陸家成員,說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
姐姐?
在他們找上我之前,我早就把陸家摸得透透的了。
畢竟,那份親子鑒定還是我親手送到的陸家。
陸家就一個女兒,所謂的姐姐,是陸家養了十七年的女兒,陸明珠。
明珠,嘖,多麼好的名字。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陸母以為我是樂意聽到他們的事,跟我講起了那三兄妹。
我們兩個總是她一直說著,我不吭聲。
她問我過去十七年的生活,我依舊不吭聲。
在聽到她說兩個哥哥十分期待著見到我,會待我好時。
我終於張了嘴,眼睛亮亮地瞧著她,充滿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真,真的嗎?」
沈聽瀾毫不吝嗇地誇過我演技好。
瞧著陸母開心的模樣,我深以為然。
她笑,我也跟著笑,指尖默默摩擦著身上蓋著的被子。
真歡迎我,怎麼會半個月了連一面都沒來見過呢?
4
車開進了別墅,別墅裡黑漆漆的瞧不見東西。
陸父陸母帶著我進門,門鎖咔嗒一聲,燈光亮起,禮炮聲響。
門內,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孩子笑容燦爛地舉著蛋糕,爽朗道:「歡迎暖暖回家!」
她一左一右分別站著兩個人,左邊的人嘴角掛笑,溫柔地瞧著我說了句「歡迎妹妹。」
右邊那人滿臉敷衍。
像是感知到了,陸明珠小心翼翼扯了扯二哥的衣角。
陸明城冷冰冰地說:「歡迎。」
陸父登時黑了臉,壓著怒意吼了句:「明城!」
陸母趕緊站出來做和事佬,挽著我的手說:
「暖暖,珠珠知道你今天要回家,這是她特意給你辦的歡迎儀式呢。」
我微微一笑,隨著陸母的步子走到陸明珠身前,嘴裡說著謝謝,隻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將那個蛋糕掀翻,奶油弄臟了陸明珠嶄新的裙子。
陸家一家子集體變了臉色,陸明城更是眼疾手快地將陸明珠拉到身後,惡狠狠地瞪我,沖著我吼:「你幹什麼!」
陸明珠躲在他身後,一雙美眸瞧著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不得不說,她的容貌繼承了我那養母的優點。
兩個人眼睛像極了,一雙圓眼我見猶憐。
還有,她的演技也挺不錯。
我瞧著她那雙眼睛,視線對上陸明城,挑釁道:
「佔了我十七年的生活,我討厭她,不是理所當然嗎?」
陸母似乎驚訝於我的態度,明明在醫院的時候,聽到陸明珠時我都是笑意盈盈的來著。
「這跟珠珠有什麼關系?又不是她故意換的,她也是無辜的!你恨她幹什麼?」陸明城吼道。
我反問他,「她無辜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而且,誰說我恨的是她?」我走上前逼近他。
「當年弄掉嬰兒信息的掛牌,最後掛錯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嗎?」
陸明城嚇得連連後退,帶著身後的陸明珠一起,一個不慎,兩個人齊齊摔做一團。
我毫不掩飾地笑出聲。
當初無意間看到《藍色生死戀》時,我就極度討厭裡邊的哥哥。
事情輪到自己身上,這個哥哥就更討厭了。
5
「珠珠……」陸母連忙松開拉著我的手,跑去將人扶起來,緊張地查探傷勢。
陸明珠的下巴被陸明城磕到了,紅彤彤的一片。
被陸母扶著,委屈地開口,「媽媽,我疼……嘴裡好像流血了。」
陸明城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妹妹道歉。
一直沒再說話的陸明宇瞧著我,皺眉開口:「你過分了。」
陸家人亂作一團,我瞧著這一幕。
陸母緊張地讓陸明珠張嘴她瞧瞧,陸明城在一旁手忙腳亂地道歉,陸明宇拿著電話跑到別處去打電話叫醫生。
我心底微微有點不舒服。
可能是陸母這半個月在醫院對我的呵護太好,被蠱惑的原因吧。
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古人誠不欺我。
陸父忽然開口:「暖暖,我知道你苦。但明城說得沒錯,珠珠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怨恨……」
我知道陸父在我住院時就在打探我過去的生活,我也讓他看到了我想讓他看到的。
向家重男輕女,我從小的日子就不好過。
養父嗜酒家暴,養母從小苛待,在校被嘲笑歧視。
這些,陸父都調查到了,還瞞著陸母。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我鄭重地喊了他一聲,「陸總。」
「二十萬給我,斷絕親緣關系,我離開。或者一天之內送走陸明珠,她走,我留下。」
那頭的陸母停了動作,驚訝地睜著眼睛看著我,忙聲道:
「怎麼可以!暖暖,你跟珠珠都是我的女兒!」
我沒理她,繼續跟陸父談著。
「我還未成年,您對我還有撫養義務。過去的十七年你們從未養過我,二十萬一筆買斷,對陸家來說隻是九牛一毛。這筆買賣劃算得很。」
畢竟,陸明珠一個月的零用錢都不止二十萬。
陸父的視線緊緊瞧著我,嚴肅問道:
「在你的眼裡,我們就是買賣?我們就一定會偏心珠珠嗎?」
我聳聳肩,總有人覺得自己無比公正。
5
我從陸家的別墅走了出來,陸父陸母不讓我走,我直說,陸明珠在,我就不會在。
陸明城想發怒,卻在對上我的眼神一瞬間潰不成軍,眼底浮現一絲愧疚。
我告訴陸父自己租的小公寓的地址,讓他選好了告訴我答案。
陸父見我堅持,讓陸明宇送我平安到住處,陸明宇應聲,隻是他開個車門的功夫,我徑直走遠了。
他忙追上來,沒多久就被我甩開。
畢竟,這麼多年一個人走夜路多了,女孩子總要格外注意安全些。
我甩掉人的本事,還挺有一套的。
當然,除了沈聽瀾。
不過他誇我厲害,說我安全意識太好,不好騙到手。
夜間的風有些涼,我借著路燈一路往外走。
想到陸明珠的笑容,我順手從路邊的花壇揪下一朵花。
邊走邊揉,花汁染臟了手,直至瞧不出一點花的樣子。
我討厭陸明珠。
她笑的時候,像看小說時的描述,像暖陽,像一顆甜甜的糖,像一道光。
她穿著嶄新的衣裙,陽光活潑,會軟軟地跟哥哥爸爸媽媽撒嬌,用得上世間所有美好的詞語形容。
我不一樣,我惡毒得很,骨子裡早就腐爛成了一團爛泥。
小說裡的惡毒女配,我還真是貼合得緊。
瞧見她的那雙眼睛,我就想到了養母黃月嬌。
想到她笑意盈盈地將我的玩偶奪過扔進火爐,壓著我不讓我去救。
想到她將我推進養父醉酒後的客廳,在房間裡躲著聽我被養父一拳一腳打出的哀嚎。
想到她搶過我的書包,搜著我剛從學校拿回來的獎學金,出門時在我書本上踩了一腳。
想到她看到我給姐姐買的藥後一巴掌甩到我臉上,說我浪費錢。
想到她無所謂地說姐姐死了就死了……
有個詞叫愛屋及烏,但恨意也會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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