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正好遇到刺客行刺,他又正正好地救了我。
我父皇可沒有那麼蠢。
不光是收留他的將軍府要被牽連。
葉蘇蔓恐怕也會被降罪。
聽到我開口之後,一直跪在下方的岑鈺抬起了頭。
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
最終他沙啞地開口:
「奴面容醜陋,不過是一個卑賤之人,得以被葉二小姐所收留成為府中護衛,這次救駕之人乃是世子爺,奴不敢要賞。」
父皇狐疑地盯著岑鈺。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穆臨舟也突然開口:
「英雄不論出處,既然是英雄,我們更不該在意容貌,宮中有許多御醫,想必有辦法幫這位公子恢復一二。」
我驚訝地看著穆臨舟。
我押寶果然押對了,穆臨舟就是岑鈺的克星。
這下岑鈺騎虎難下,這面具若是不摘,這事無法善了。
果不其然。
岑鈺沉默了一會,還是摘下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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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摘下的瞬間。
我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上半張臉疤痕累累,新傷舊傷堆積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難看的瘢痕。
就算是岑鈺的親爹來了,恐怕也認不出他本人。
真能下狠手,看來他早有準備。
父皇看見他的臉,頓時臉上的懷疑褪去,賞賜了他一些金銀珠寶。
便將目光落到了穆臨舟的身上。
那眼神就是看女婿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
「忠伯侯生了個好小子,這次你救駕有功,又拔得秋獵頭籌,朕見你尚未婚配,可有心儀之人?我家嫚兒如何?」
我頓時看向穆臨舟。
之前跟他說的事情,不過是為了試探刺激岑鈺。
他不會真的當真要娶我吧?
穆臨舟接收到我的視線,恭敬地行禮。
「多謝陛下抬愛,隻是小子心中已有心儀之人。」
父皇那話差不多已經暗示他當驸馬了。
結果他竟然拒了。
「哦?是何人?」
穆臨舟不卑不亢道:
「在下心儀將軍府葉二小姐葉蘇蔓已久,希望陛下成全。」
12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就連岑鈺都驚訝地盯著穆臨舟。
尤其是我,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空落落的。
像是松了一口氣,但又飛快被莫名的情緒堵住了缺口。
穆臨舟喜歡葉蘇蔓?
也是,上輩子穆臨舟多次針對岑鈺。
難道是因為葉蘇蔓的緣故?
可上輩子他從來沒有說過要娶葉蘇蔓。
岑鈺也從來沒有跟葉蘇蔓有過任何聯系。
而且剛剛在林子中遇到刺殺時。
穆臨舟看著葉蘇蔓受傷,表情平靜得像個陌生人。
沒有絲毫的愛意。
那他為什麼要拒絕我,反而求娶葉蘇蔓?
我頭有點痛,這一世發生的事情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樣。
就連重生的我,也摸不準最後的故事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父皇顯然不滿意穆臨舟的回答。
並沒有答應,隻是說葉二小姐重傷未愈,還是需等到葉將軍的首肯。
秋獵之後,穆臨舟公然求娶葉二小姐的事情。
被傳了出去。
穆臨舟堂而皇之地三天兩頭往將軍府跑。
好像真的對葉蘇蔓一見傾心似的。
正所謂烈女怕纏郎,葉蘇蔓大病初愈。
也跟著穆臨舟來往甚密。
但我知道這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13
是夜。
我盛裝打扮約了穆臨舟去看燈會。
第一,他跟我同樣是穿越者。
第二,我懷疑他好像知道什麼內情。
約定時間過半,我在杏花樓等得有些不耐煩。
穆臨舟才姍姍來遲。
他手上拎著一個兔子燈,另外一隻手拿著一塊桂花糕。
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一邊吃一邊看我。
「公主殿下可是等久了?」
我盯著他沒好氣道:
「你是什麼時候穿的?」
他歪著頭看著我。
「穿什麼?衣服嗎?哦,我這身衣服是早上穿的,還沒有來得及換,這衣服我覺得挺俊的。」
「別跟我裝傻,九九乘法表,大家都是穿越者,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穆臨舟這才收回了吊兒郎當的表情。
坐到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手指捏著把玩。
「那公主殿下是什麼時候穿的?」
「我上輩子就穿了,胎穿。」
我沒有隱瞞他。
我現在需要一個盟友,岑鈺是攻略者,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手段。
我一個人想要鬥垮他,拯救這個國家,顯然非常困難。
他玩味地挑了挑眉。
「這麼巧,你不會也讀檔重來了吧?」
我本來隻是試探,沒有想到他竟然一開口就是個大驚喜。
「你也是穿越+重生?」
他搖了搖頭,「準確來說,這是我讀檔第三次了。」
三次!
我才重生一次,他竟然已經第三次了!
我按捺住臉上的驚喜。
「難怪,這輩子你跟岑鈺分明沒有絲毫的衝突,卻處處跟岑鈺作對,既然你已經讀檔三次,那你應該也知道,岑鈺勾結敵國,最終大盛國破家亡。」
他點了點頭。
「不光知道,還知道公主殿下前面兩次,都死得悽慘。」
這人插刀子都是往人心窩子裡面插的。
我嘔得吐血。
「我想拯救自己,拯救盛國,你是站哪一方的?」
「你說呢?」
我看他戲謔的眼神,便明白了幾分。
他是盟友,不然上一世,他也不會一人一馬死守皇城。
我問他為何要求娶葉蘇蔓。
結果穆臨舟卻驚訝地看著我。
「你不會至今不知道,上一世你落到那般田地,是拜葉蘇蔓所賜吧?」
我也驚訝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因為我信任岑鈺,對他毫無戒心,結果最後落到那個下場嗎?
「看來你真不知道,我讀檔了兩次,也算是看明白了,那個岑鈺喜歡葉蘇蔓,第一世因為你的原因,害死了葉蘇蔓,後來岑鈺將你折磨致死。第二世,你倒是沒有害死葉蘇蔓了,不過你過於戀愛腦,什麼都聽岑鈺的,最後也落得這麼個下場。」
我手指攥緊,一次就夠了,但原來還不止一次。
我深呼吸一口氣。
「那你求娶葉蘇蔓,不就是跟岑鈺宣戰,他可是攻略者,據我所知,攻略者都自帶外掛系統,我們輕易是鬥不過他的。」
結果穆臨舟卻突然湊近了我。
俊美白皙的臉龐距離我咫尺之間。
「你覺得重生之人,隻有我們兩個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岑鈺怕是也重生了。」
岑鈺也重生了?
這一點我早有猜測,畢竟這幾次見面,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對勁。
穆臨舟離我太近了,嘴裡還有剛剛吃過桂花糕的淡淡香味。
我有些不自然地撇開臉。
「他就算重生了,跟你娶葉蘇蔓有什麼關系?」
「岑鈺的攻略對象是你,可如果你心中另外有了意中人,你猜他算不算攻略失敗?」
「公主殿下你大概是不了解男人,尤其是一個渣男,他如果重生了,看著上輩子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轉投了別的男人的懷抱,不受自己的掌控,而那個男人還一口氣搶了他兩個女人,你猜他會做什麼?」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可真卑鄙啊。」
「謝謝誇獎,我就不愛當君子,還是小人比較有挑戰性。」
「等著瞧吧,我們打個賭,今晚岑鈺就會忍不住夜探你的公主府。」
穆臨舟輕笑著說道。
隨即伸手攬住我,將我推向杏花樓的窗戶。
指著下面的燈火長街。
「看看這萬家燈火,想要守護住,很容易,隻看你這一世怎麼選擇。」
我沒有推開他的手。
隻是微不可聞地問了一句:
「那上一世你誓死守護我不被那些士兵折辱,也是演戲嗎?」
是了,上一世黑暗中。
也是這麼一個人,出現救我於水火之中。
他的身上就帶著淡淡的桂花糕的香氣。
過了很久我都沒有聽到身後之人的回答。
我以為他又間隙性失聰。
結果他卻長嘆一口氣,將一直拎著的兔子燈塞進我的手裡。
目光熠熠地看著我。
「那倒不是,那是但凡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見了,都會做出的事情。」
14
我跟穆臨舟在杏花樓私會的消息。
很快就被人放了出去。
我按照計策等到半夜三更才回到公主府。
剛剛歇下不久,就聞到一股甜膩的香味。
我屏住呼吸,用湿毛巾掩住了口鼻。
寢殿之內就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床幔之外,多出了一個高挑清瘦的身影。
我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隻見那身影挑開了床幔,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我的臉頰。
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解:
「阿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這一世不肯多看我一眼?你明明愛的是我,不是嗎?」
我忍住了惡心反胃的心情。
他卻繼續呢喃:
「你竟跟那個登徒子卿卿我我,你知道我看了心好痛?明明以前你的心裡眼裡都隻有我一個。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這一世做出這樣的變化。」
他說話間,呼吸貼近了我。
手指在我脖頸上遊走,最後落到了我的鎖骨處。
就在他靠近我衣襟的前一秒。
我的被窩裡面多出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攥住他。
一個戲謔的聲音從我被窩裡面冒了出來:
「沒有想到竟然還逮到一個登徒子,公主殿下,看來愛慕你的人挺多啊,要不我挪挪位置,讓他一起?」
我立刻睜眼,假裝驚慌地起身。
靠在了我身後的穆臨舟身旁。
「你是誰?膽敢闖進本宮的寢殿!」
此刻的岑鈺並沒有戴白天的面具。
他的臉龐光潔如新,根本沒有絲毫的疤痕。
他臉上閃過錯愕和不可置信。
我就知道,他白天肯定是求助了系統,用了易容之法。
穆臨舟的手死死地鉗住了岑鈺的手腕。
岑鈺的眼神從錯愕,變得憤怒。
「你為何在阿嫚的床上?」
穆臨舟歪頭看著我。
「殿下,他問你呢,你上哪招惹的風流債,他會不會一生氣,把我殺了啊?」
我翻著白眼,暗罵穆臨舟老陰陽人了。
這是我跟他商量的計策之一。
他猜測岑鈺今晚必然來找我,便喬裝成下人跟我回了公主府。
偷偷藏在我的被子裡面。
就等岑鈺上鉤。
沒有想到岑鈺真的中計了。
岑鈺目光噴火,白皙的臉上漲紅,下一秒他左手拔出利刃。
直接就朝著穆臨舟的心窩刺了過去。
但穆臨舟也不是好惹,一邊拽著我躲避。
一邊從枕頭下抽出軟劍迎了上去。
我看著這一幕,也不再猶豫,朝著寢殿外大喊:
「來人啊,有刺客行刺!」
說著我就主動地擋在了穆臨舟的身前。
「你不可以傷他!」
岑鈺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目光受傷地收回了短劍。
「阿嫚……你……」
「你什麼你?你夜襲我寢宮壞我好事,你到底要幹什麼?等等,你不是白天救駕的面具男嗎?我認得你,你到底有何居心,竟然半夜行刺!」
侍衛聽到我的呼喚,飛快趕到。
而穆臨舟見他分神,每一劍都刺中他的要害。
很快岑鈺身上就鮮血淋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最終他不敵落敗。
跪倒在地。
我披上披肩,還特意給旁邊的穆臨舟也披上了外套。
那裝的是一個郎情妾意。
穆臨舟也特別上道地握住我的手。
「是我不好,讓殿下擔心了。」
他話音一落,岑鈺直接氣血攻心,又吐出一口鮮血。
我見狀,嗤笑一聲。
「來人,把他打入天牢,嚴加審問,他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然敢多次行刺本宮!」
岑鈺被押走之前,還不甘心地盯著我。
「阿嫚,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我看著他,「本宮不懂你的意思,但你壞了本宮的好事,你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岑鈺被拖了下去。
我看著地上的血跡,若有所思。
穆臨舟瞧見我的神情。
忍不住湊過來賤兮兮地問。
「殿下心疼了?畢竟是老情人,舍不得下手也是人之常情。」
「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被這麼一個人碰觸,感覺惡心。」
我用手絹粗魯地擦著自己被岑鈺碰過的臉頰和鎖骨。
結果下一秒,一雙手就奪過了我的手絹。
他捏著手絹一點點地擦拭我手上濺到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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