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席擇冷冷地看著花蝴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旭陽的投標是誰搞的鬼,我剛才開門看見他沒直接走,已經是給他留著臉面了。」
他看著徐然,一點也不留情:「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席擇的男朋友不是帶出來讓誰難堪的,他不能受這種委屈。」
說完,他拉著我的胳膊就出了包廂,完全不管其他人震驚的臉色。
5
上了車,席擇扯開領帶,看著面不改色開車的我,有些不悅:「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我心裡嘆了口氣,配合道:「你和徐然怎麼回事?」
席擇看向外面的夜景:「以前差點在一起了,我爸為了逼我回家結婚,找徐然偷了標書,招標失敗,沒有資金,我第一個公司就那麼垮了,我倆也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扭頭看我,特意解釋道:「但我沒跟他睡過。」
不得不承認,我心裡那點別扭因為這句話一下子就沒了。
我又問:「你爸知道你的情況麼?」
席擇毫不在意:「知道啊,他不在乎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他隻想等我結婚後拿到合作,然後生個繼承人。
「我不想把人家姑娘的一輩子搭進去,就從家裡出來單幹了。」
席擇像是想起好玩的事,笑道:「後來我聽說,跟我聯姻那姑娘更牛,直接在國外跟她男朋友領完證,把人領家裡去了。」
我有些好奇:「那你呢?不打算結婚麼?」
席擇撐著頭思索了一會,忽然看著我問道:「你喜歡愛爾蘭麼?」
我想了想回道:「手機上看過,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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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紅燈,我抽空看了他一眼:「問這個幹嗎?」
這跟他結不結婚有什麼關系?
「隨口問問。」
他把問題又拋給我:「你想什麼時候結婚?」
「我?」
紅燈變綠,我啟動車子,挑了個不會讓他生氣的答案:「等什麼時候你玩夠了,把我踹了,我再考慮。」
林顏還需要人照顧,沈姨的病還需要很多錢,就算沒有席擇,我一時半會也沒打算結婚。
席擇眼中盛著笑:「我要是一直不放手,你就一直跟在我身邊?」
等新鮮感過去,他估計看見我都煩,他說的「一直」也長不到哪裡去。
我看著路,回道:「你不點頭讓我走,我就跟著你。」
工作一天,剛才又喝了酒,席擇揉揉眉心,有些疲憊道:「霍途,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說完他就躺在那閉目休息。
我放慢車速,把車開得平穩。
到家席擇還沒醒,我把車停好,坐在那等他醒。
我下意識伸手去拿煙盒,最後從另一個兜裡摸出顆糖放嘴裡。
後視鏡裡照出我的眼睛,眼眶沒有傷,額頭也沒有貼創可貼,這些日子過得太安逸,骨頭都要被養懶了。
當席擇司機,他每個月還給我發一份工資,他給的很多,足夠支撐每月林顏的生活費和沈姨的治療費。
我側頭看著熟睡的人,平心而論,席擇是個不錯的金主。
臉好,身材好,出手也大方,除了在床上有些折騰人,其他的我挑不出什麼毛病。
我忽然覺得好笑,還真讓金州那孫子說準了,到最後我還是把自己賣了。
我抹了把臉,先這麼過下去吧,總比去拳臺拼命好。
正對著席擇的臉愣神,他忽地睜開眼,我直直地和他對上了視線。
席擇唇邊暈開笑意:「在看什麼?」
這話聽得我牙疼,我也沒躲開,床上什麼事都幹過,什麼話也都說過,我在他面前也沒什麼抹不開面的。
我直白道:「看你好看。」
席擇笑得眉眼彎彎,猛地起身扣住我的後腦吻了上來。
舌尖還留著糖的甜膩,這個吻少了一絲欲望,多了些讓人心悸的溫柔。
等親夠了,席擇抬起頭,摩挲著我的後脖頸,微微上挑的眼尾染上一層薄紅,他嗓音有些沙啞:「一會上去讓你看個夠。」
舌根還發著麻,我直覺今晚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席擇一般都帶我在外面吃,保姆打掃完房間就會離開,不會做晚飯。
家裡很久沒開過火了,我翻了半天找出一包掛面。
煮了兩碗最簡單的清湯面,打了倆荷包蛋,晚飯就這麼應付過去了。
席擇吃完面用紙巾擦嘴:「你做的飯還挺好吃。」
我覺得不可思議:「你認真的?」
「還會別的麼?」他問。
我收拾碗筷進了廚房:「還會一些家常菜。」
以前師父和沈姨出去工作,就留我和林顏在家,那時候林顏太小,飯都是我做的。
席擇挽著胳膊倚在廚房門口:「那以後晚飯回家吃吧,就不在外面吃了。」
我扭頭,想勸他慎重:「其實我做飯不好吃,就是能讓人餓不死而已。」
林顏小時候都是一邊哭一邊吃我做的飯。
我對飯沒什麼要求,能填飽肚子有ţū¹力氣打拳就行。
我問林顏哭什麼,她哭著跟我說:「哥,這飯在我嘴裡打我。」
五六歲的孩子說話沒個譜,我沒懂啥意思,後來我才知道,我辣椒放多了,她辣得受不了。
等我不放辣椒了,她還哭,我問她為啥又哭,她一邊拿著勺子往嘴裡塞飯,一邊哭著說:「哥,你別問了,太難吃了。」
等後來我做的飯能入口了,林顏也去上學了。
但也僅僅是能入口,不會讓人邊吃邊哭。
席擇更是不挑:「吃不進醫院就行。」
把碗刷完放進櫥櫃,我擦幹淨手:「幹嗎非要我做飯?」
席擇笑看著我,眼中融進暖光的燈光:「你剛才在廚房做飯,我看著你的背影,心裡生出一種感覺,一種這裡是家的感覺。」
我有些怔愣,家這個詞對我來說有些太遙遠了。
看著席擇深邃的眼底溢出愛戀的情愫,我忽然覺得事情好像偏離了軌道。
席擇從冰箱裡拿出瓶冰啤酒打開喝:「從我記事起,就沒跟我爸媽一塊吃過飯,他們整天到處飛,房子就跟旅館一樣,一年也見不到他們幾次。
「後來我也到處飛,我的房子也成了旅館,一點生氣沒有,有你以後,我才覺得這日子像個樣。」
我拿過他手裡的酒:「別喝了,晚上喝冰的你該難受了。」
我偏過頭,不去看他那能溺死人的目光:「以後我給你做飯。」
席擇一雙桃花眼帶著霧氣,似醉非醉,他輕笑一聲,松了領帶:「那不喝了,洗澡,辦事。」
床上每次眼中被逼出淚,我都會趴著不讓他看見。
席擇也喜歡我趴著,可今天不知怎麼了,他執著於讓我仰面躺著。
沒辦法,我側頭埋進枕頭裡。
席擇喘息著:「霍途,看著我。」
我直接裝聾。
看我無動於衷,他伏在我耳邊,嗓音沙啞黏膩:「男朋友,看看我啊,你不是喜歡看我的臉?」
心上像過了電,酥酥麻麻的,我緩了緩,轉頭看著面前的人。
席擇親了親我的耳朵:「喜歡麼?」
我不明白:「喜歡……什麼……」
席擇冷白的皮膚上潋滟著旖旎的水光,他指尖掠過我的眉梢,動作隨著聲音放慢:「你看到的,感受到的。」
今晚的席擇有些不對勁,溫柔得不像話。
身體的反應是最誠實的,我攥緊床單,閉了閉眼,顫聲道:「喜歡……」
他輕笑一聲,俯身吻過來,拉我沉入名為欲望的海。
6
席擇突然又要出差,他讓我在別墅等他回來。
正好我心裡有些亂,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他不在的時候,我能有些緩衝。
以前除了打拳就是打拳,我沒什麼朋友,席擇一走我發現自己無事可做。
我開著車去了林顏的學校。
林顏高中是寄宿學校,臨近高考,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不過家長可以來學校看望。
我買了她愛吃的麻辣燙,趕著中午飯點到了她們學校。
給她打電話,沒人接,我又打給她們班主任,這我才知道,林顏已經一個周沒來上學了。
我去了林顏家,鄰居告訴我,林顏在醫院。
我又開車去了醫院。
這一路上我擔心她出事,又氣她什麼也不跟我說。
可等我看見這個我從小帶到大的小姑娘,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捂著臉哭的時候,我心裡就隻剩下心疼。
我走過去,蹲在她面前,低聲道:「顏顏,不哭了,哥來了。」
林顏抬起頭,眼圈通紅,眼睛都腫了,她猛地摟住我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我順著她被汗蒸得有些潮湿的背,哽咽道:「哥在這那,不怕。」
等她心情平復,我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說,是沈姨突然查出腎病,需要立刻進行移植手術。
我握著袖子給她把臉擦幹淨:「因為手術費,所以你不告訴我?」
林顏低著頭抽噎道:「哥,咱們治不起了。」
「多少錢?」
林顏抿著嘴不說話,眼裡又蓄起了淚。
我起身:「你不說我去找大夫。」
我轉身要走,林顏悶聲道:「手術費四十萬,還不包括後期養護的費用,沒有五十萬打不住。」
我擰著眉頭:「沈姨情況怎麼樣?」
「醫生今天告訴我,配型已經找好了,最好一周之內進行手術。」
我去了樓梯間,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打了四五遍,沒人接。
我出去把席擇給我的工資卡塞到林顏手裡:「裡面有些錢你先拿著,密碼卡號後六位。」
林顏拉住我的胳膊:「你要去哪?」
我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你先在醫院照顧沈姨,等我回來。」
我開車回家,一路上手機就沒停過,打了無數個電話對面就是沒人接。
前面是個分岔路口,我轉個彎去了地下拳場。
金州很意外我還會來找他。
我直接開門見山:「三天,給我找幾個活,讓我能湊夠五十萬。」
金州端出架子:「當初走的時候不是挺利索?這時候知道求人了?」
我垂眸,死死捏著手裡的手機,淡聲道:「你可以打回來,我受著。」
金州不屑地笑了:「等你打完比賽,再把你欠我的找回來吧。」
第一天兩場拳賽我全打贏了,我不知道金州抽成多少,他最後給了我十萬。
我一有空就撥那個號碼,還是一次都沒有接通。
不過我收到了封匿名郵件,是一段拳場休息室的監控錄像。
畫面上兩個人在談話。
「想辦法把這份合同讓他知道,然後斷了他的路子,逼他離開拳場。」
「霍途是最賺錢的拳手,讓他離開,我會損失很多。」
「合同上的錢我會付給你。」
視頻戛然而止,我關了手機,手裡的冰袋被我猛地扔到牆上,把牆砸出一個坑。
這兩個人一個是金州,而另一個……是席擇。
第二天就一場比賽,是假賽。
說白了就是純挨打。
被一拳打在太陽穴上,我重重倒了下去,眼前陣陣發黑,耳邊全是嗡鳴,臺下的唏噓聲我都聽不清了。
我看見門三兒趴在鐵籠子上,嘴一張一合地對我喊著什麼。
裁判在倒數,我晃了晃頭,心裡憋著一股氣,還想站起來。
門三兒拍著鐵籠子,喊得脖子上青筋暴起,這回我聽清了,他說:「霍哥!別起來了!」
護齒都快被我咬碎了,我最後還是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放在櫃子裡的手機有沒有響起,我想問問他,耍我很好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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