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女陪玩騙死對頭翻車後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4559

第2章

書名:裝女陪玩騙死對頭翻車後 字數:4559 更新時間:2024-12-23 17:23:53

這鬼話說出來,我自個兒都不信。


我尷尬得恨不能原地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霍司承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這周挺忙啊。」


「啊是,家裡有點事,就比較忙。」


我蹩腳地扯謊,手心全是汗。


霍司承盯著我看了會,沒再問下去。


「我要去 H 市一趟。」


霍家在 H 市有生意,霍司承大概是過去跟父母學習業務。


「噢。啥時候出發?」


我其實還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了。


「一會兒就走。」


「哦。好吧。」


我悶悶應了聲,抬腳踢走腳邊的小石塊。


「順路過來見你一面。」


「我不在就別翻後門了,不安全。」

Advertisement


他拍拍我的臉,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走了。」


臨走前他衝我笑了下,我想,真完蛋,今晚又要夢見他了。


11


霍司承去 H 市半個多月,一條消息也沒給我發。


他不發,我也不發。


但我會偷偷翻他朋友圈,企圖了解他的近況,結果這人一條朋友圈也不發。


我心裡堵得慌,幹脆拉著朋友去喝酒。


我以為熱熱鬧鬧地喝一場就好了,可我想錯了。


包廂裡一群人玩得熱火朝天,空酒瓶子堆滿一桌。


有人嚷嚷著要玩真心話大冒險,拿著個空酒瓶子當轉盤,轉到誰誰就要做選擇。


空酒瓶瞎轉,第一個就轉到坐在角落看手機的我。


「白哥快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選真心話啊白哥!」


「真心話!真心話!真心話!」


……


「那就……大冒險吧。」 


我猜得到他們的問題,酒喝多了容易說錯話,我才不敢選真心話。


一群人鬧哄哄地商量,最後決定大冒險是給微信置頂好友打電話表白。


我立馬收起手機,說我接受懲罰。


「白哥別慫啊!」


「就是啊白哥!打電話而已嘛!」


「哎呀沒勁兒——」


在朋友們不滿的抱怨聲中,我接受了懲罰,直接吹掉一整瓶。


抱怨就抱怨,我要真打我就廢了。


我的置頂是霍司承,唯一的置頂。


……


大概那天運氣不好,一晚上點到我的次數不少,我灌了不少酒。


蘇智喝得滿臉通紅,站都站不穩,還要湊過來八卦:


「白哥,你你……你有小秘密。」


「什麼小秘密?」


「你今晚……今晚什麼都不敢玩……」


「白哥……你、你慫什麼……」


「喝多了吧你。」蘇智一身酒氣燻得不行,我給他推開一點,他就順勢倒在旁人身上。


旁邊也是一個醉鬼,兩個醉鬼靠在一起傻樂,嘻嘻哈哈說自己沒喝多。


我站起身越過醉鬼們,出去結賬,順便透透氣。


這一晚上我的手機震動了十七次,沒有一次來自霍司承。


我突然有些後悔剛才大冒險沒有給他打電話。


哪怕當個借口也好。


我又打開手機,打開了跟他的對話框。


大概是酒精上頭了,這次我特別想給他發消息。


我發了兩個字過去。


「霍哥。」


我看著對話框,心裡默默數著。


一、二、三、四……


不到十秒,對面回了消息。


「在。」


我的手指有些發抖,我在對話框裡寫了一句我想你。


我想按發送,但我又顫抖著手刪掉了。


我來來回回打字又刪掉,愣是一句話都沒發出去。


霍司承沒有繼續等我打字,他直接打了語音過來。


「喂。」


「霍哥。」


「我在。」


12


那晚霍司承過來接我走,我才知道他白天就從 H 市回來了。


「為什麼回來也不告訴我?」


我坐在副駕,沒好氣地問他。


「你沒問。」


霍司承開著車,淡淡地回道。


「哦。」


「那為什麼一條消息都不給我發?」


喝多了就是不一樣,我感覺自己比平時大膽多了。


霍司承好像笑了一聲,太輕了我沒聽清。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反過來問我:


「那一周為什麼躲著我?」


「什麼躲著你,」我意識到有點不對,又不知道哪裡不對,索性開始耍無賴,「我哪有躲著你。」


「我說我沒躲你,霍司承你聽到沒有。」


「好,那就沒躲。」


我偏過頭看他,發現他在笑。


我想不明白,我說啥了,他笑得這麼開心。


……


他帶我回了他家。


把我放在沙發上坐著,他又轉身離開。


沒過一會兒,他端著個杯子過來。


「蜂蜜水,喝了不頭疼。」


我沒理他,這時候酒精的勁兒上來,我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我看著他對著我坐下來,似乎想哄我喝水。


喝什麼水,我又不渴。


我盯著他的嘴唇,紅潤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我真想試試親一口是什麼感覺。


當個醉鬼真好,我可以想怎麼做,立刻就怎麼做。


我伸手摟他脖子,然後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真軟。


我想衝他笑,但他沒給我這個機會。


杯子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被按倒在沙發,霍司承整個身體覆了上來。


細密的吻落下來,初時如細雨,而後逐漸加重、失控,成為狂風暴雨。


我們像兩個即將溺亡的人,拼命奪取對方的呼吸,最終雙雙沉淪。


13


這一覺我睡了很久,但睡不踏實,總是斷斷續續夢到往事。


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我從床上坐起身,煩躁地抓抓頭發。


手機裡有三條未讀消息,兩條來自霍司承的小號,一條來自妹妹。


我先打開了霍司承的消息。


一條是早上八點發的「寶寶早安」。


一條是中午十二點發的「懶豬寶貝,想你」。


淨是些沒營養的對話,我隨便找了個親親的表情包回復給他。


那邊沒再回復,估計在忙。


我又打開妹妹的消息。


「窮鬼,下午工作室開工,兩點我去接你。」


自從我爹斷了我的零花錢,這小妮就開始喊我窮鬼,怪沒素質的。


下午我倆合伙的短劇工作室開工,她非得拉著我去監工。


也挺好,權當出門遛彎。


下午兩點,妹妹開著她那輛粉嫩的勞斯萊斯魅影準時把我接走。


「老窮鬼,最近過得怎麼樣?」


「什麼老窮鬼,叫哥。」


「嘁,聽說你的陪玩事業做挺大,真的假的。」


「就那樣,混口飯吃。」


我倆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快到地方的時候,妹妹突然說了句:


「哥,你這次真硬氣。」


「那可不,你哥鐵骨錚錚真男人。」


「……」


妹妹停好車,轉過頭看我,墨鏡鏡面反射出我的臉,真帥。


「你最好真的是。下車吧,真男人。」


我笑笑,下車跟著妹妹往工作室走去。


其實我知道妹妹想說什麼。


這次我挨了我爹一頓狠揍,但我硬是沒低頭。


可是五年前我沒能這樣。


圈子裡的朋友大多知道我和霍司承曾經是好兄弟,但鮮有人知,我和他有過一段隱秘而短暫的感情。


​‍‍‍​‍‍‍​‍‍‍‍​​​​‍‍​‍​​‍​‍‍​​‍​​​​‍‍‍​‍​​‍‍‍​‍‍‍​‍‍‍‍​​​​‍‍​‍​​‍​‍‍​​‍​​​‍​‍‍‍‍‍​​‍‍​​‍‍​‍‍‍​​​‍​​‍‍​​‍‍​​‍‍‍​​​​‍‍‍​​​​​‍‍‍​‍‍​​‍‍‍‍​​​​‍‍‍​​​​​​‍‍​‍‍‍​‍‍‍‍​‍​​​‍‍‍​​​​‍‍‍​‍​‍​​‍‍​​​‍​​‍‍​​‍​​​‍‍‍​‍‍​‍‍​​‍‍​​‍‍‍​​‍​​‍‍​‍‍‍‍​‍‍​‍‍​‍​‍​‍​‍‍‍​‍‍‍‍​​​​‍‍​‍​​‍​‍‍​​‍​​​​‍‍‍​‍​​​‍‍​‍​‍​​‍‍​​‍‍​​‍‍‍​​‍​​‍‍​‍​‍​​‍‍‍​​‍​​‍‍‍​​‍​​‍‍​​​​​​‍‍‍​​​​​‍‍​‍‍‍​​‍‍‍​​‍​​‍‍​​​​​‍​​​​​​​‍‍​​​‍‍​‍‍​‍​​​​‍‍​​​​‍​‍‍‍​‍​​​‍‍‍​​‍​​‍‍​‍‍‍‍​‍‍​‍‍‍‍​‍‍​‍‍​‍​​‍‍‍​‍‍​‍‍​​‍‍​​‍‍​‍​​‍​‍‍​‍‍‍​​‍‍​​​​‍​‍‍​‍‍​​​‍​​​‍‍​​‍‍‍​​‍​​‍‍​‍‍‍‍​‍‍​‍‍​‍​‍​‍​‍‍‍​‍‍‍‍​​​​‍‍​‍​​‍​‍‍​​‍​​​​‍‍‍​‍​​‍‍‍​‍‍‍​‍‍‍‍​​​​‍‍​‍​​‍​‍‍​​‍​​​‍​‍‍‍‍‍​‍‍‍​​​​​‍‍​​​‍‍​‍‍‍​​​​​‍‍‍​‍​‍​‍‍‍​‍‍​​‍‍​​​‍​​‍‍​‍​‍​​‍‍​​​‍​​‍‍​​​​‍​​‍‍​‍‍‍​​‍‍‍​​‍​‍‍​‍​​​​​‍‍​​‍​​​‍‍​​‍​少年人熾熱的感情與盲目的衝動化作一張情欲與愛意交織的巨網,在那個夏天將我們拖入泥沼。


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我們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親密,卻又彼此心照不宣,從來沒有正大光明地親口承認過這段關系。


我總在隱隱害怕,害怕這段感情會被什麼東西打破。


而我很快便知道了它是什麼。


14


東窗事發那日,霍家父母和我爹出現在門外。


我被我爹押回家。


我爹這回是真的生氣,我覺得他甚至想打死我。


但我是硬骨頭,我爹拿皮帶抽我,抽斷了不知道第幾根,我還能梗著脖子跟他對罵。


笑死,什麼狗屁的零花錢、公司股份、繼承權,我通通不稀罕。


我爹根本不懂我想要什麼。


他根本不懂愛。


他就算打死我,我也愛霍司承。


我爹打累了,他把我關了起來,沒收了手機,不許我與別人見面。


「你自己想想明白吧。」


我爹讓我自己想明白,但他不知道,我一閉眼就會看見霍司承。


我隻會更想念他。


一切轉變,發生在霍司承的堂姐到訪那天。


霍司恬來到我家,說來看望我。


那個精致美麗的女人,見到我的第一眼就紅了眼眶,她說:


「小白弟弟,你受苦了。」


我沒有回應,我心裡門清,她不過是霍家父母派來的說客。


她和我說了很多廢話,我根本就懶得理她。


但她很聰明,她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裡。


「霍司承住院了,他爸打的。」


「霍家比你想的復雜,小白弟弟。」


「霍司承可以是繼承人,但他還不是霍家唯一的選擇。」


「小白弟弟,其實我們都身不由己。」


我看著她手機裡霍司承最新的照片。


那個俊美的男人面色蒼白,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


「他……嚴重嗎?」


「有點輕微腦震蕩,醫生說先靜養一段時間。」


這一刻我開始感到疼,比我爹打我疼一萬倍。


我低下頭,深吸一口氣,空氣裡沾染了霍司恬高級的香水味,一點都不好聞。


「知道了。」


那日,我當著我爹和霍司恬的面,給霍司承發去了消息:


「霍哥,咱們斷了吧。」


然後把他刪除拉黑。


「小白弟弟,謝謝你。」


「還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他嗎?」


我看著霍司恬,這個美麗女人和霍司承有三四分相似,笑容卻禮貌而疏離。


「祝他……早日康復吧。」


「沒什麼了。」


到此為止,這件事對霍白兩家而言,算有了一個相對體面的結果。


我沒再看她,轉身離開。


妹妹悄悄追了上來,她拉了拉我的手,應該很涼。


「哥,我拿了藥膏,擦點吧。」


「沒事,不疼。」


我爹怎麼沒有打死我,打死我就真的不疼了。


15


好在時光磋磨,過往傷痕早已結痂。


五年後的我已經不疼了。


並且還能假扮女人,陪霍司承大聊特聊。


待在工作室的一下午,我都在埋頭回復他消息。


「哥,晚上吃火鍋去不?」


工作室攝影棚邊緣,妹妹蹺著腿坐在我旁邊。


這小妮嘴上跟我說著話,眼神卻一直瞟向女主演。


「不了,晚上有業務。」


 拒絕了妹妹,我繼續低頭回復霍司承消息。


「又陪玩嗎?」


「嗯呢。」


「可以啊哥,祝你做大做強。」


「嗯啊。」


「哥你真敷衍,」妹妹側頭瞥我一眼,伸出手佯裝要搶我手機,「跟誰聊天呢,聊一下午了,給我也看看。」


「別鬧,就陪玩的老板。」


我抬手擋開妹妹,繼續回消息。


霍司承跟吃錯藥一樣,一下午黏人得不行。


以前也沒見他這麼黏人,怎麼跟女陪玩搞網戀就這麼主動積極。


我有點不爽。


「寶貝,今晚什麼時候回來,想和你打電話。」


霍司承又發來一條消息。


我更不爽了。


回完這條消息,我幹脆收起手機不再看消息。


看了一會兒拍攝現場,女主演確實挺好看的,聽說是妹妹挖來的新晉小網紅。


我轉過頭,看著妹妹感慨道:


「妹妹啊,幸好你不喜歡男人。」


「啊?」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哈?哥你怎麼連自己都罵啊。」


「……」


……


男人確實不是啥好東西,包括我。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可能是想惡心他,也可能是其他,我開始故意喊他老公。


霍司承對這個稱呼非常受用。


他隻許我喊老公,不許用別的稱呼。


並且相比起甜軟妹,他變得更喜歡我衝他耍耍小性子,發發脾氣。


真難伺候。


我得變著花樣和他發脾氣。


然後再說點甜言蜜語哄哄他。


「老公,我好愛你呀。」


「我也好愛你。」


「親親老公,老公最好了。」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虛假的網戀遊戲,他玩得不亦樂乎。


想想我就來氣。


但我又覺得自己搞笑,他現在是我的金主爹,我有什麼資格管這麼寬。


他愛聽,我喊就是了,有錢不賺是傻逼。


16


「老婆,月底我回國。」


「我想見你。」


霍司承要回國的消息早在圈子裡傳開了。


聽說他在五年內成功拓展霍氏海外業務版圖,完成了霍氏幾代人奮鬥的目標,他自然也成為霍氏年輕一代的領頭人。


換句話說,霍家未來的話事人非他莫屬。


這樣眾星捧月的存在,居然要和網戀女友見面。


他連照片都沒見過。


萬一我是醜八怪怎麼辦。


而且我他媽不是女的。


他瘋了吧。


「老婆,你怎麼不理我,」耳機那頭傳來霍司承有些委屈的聲音,「你不想見我嗎?」


我嘆了口氣,道:


「我沒有不想見你。」


「我怕自己不好看,怕你不喜歡我。」


「不會的。老婆什麼樣我都喜歡。」


「那我想想嘛,好不好老公。」


「好,都依你。」


霍司承可真好哄,叫聲老公就什麼都依我。


我確實很久沒見他了。


記憶中最後的告別並不美好。


五年前的冬夜,酒吧後街昏暗燈光下,俊美的男人堵住了我。


「為什麼要說這種話?為什麼要拉黑我?」


霍司承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抵在後街的牆壁上。


我沒力氣推開他,我喝了太多酒,手都軟了。


這段時間都是這樣,我每天都在買醉,每天都喝成一攤爛泥。


我以為酒精可以麻痺疼痛,實際上越喝越痛,今天最痛。


「為什麼?霍少爺不知道為什麼嗎?」


霍司承沒有回答我,可是肩膀上傳來痛感,他要把我捏碎了。


我衝他笑。


「因為我膩了,這樣回答可以嗎,霍少爺?」


「你說謊,」霍司承的聲音在顫抖,我猜他快哭了,「白瀟予,不要騙我好不好。」


「我帶你走,我帶你走好不好。」


「我們離開這裡,他們就幹涉不了了。」


「我們出國,我們……」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唇上,有些痒痒。


換做從前,我一定會撲上去狠狠親吻他。


可現在我隻能出聲打斷他:


「我們?我們做不了選擇。」


「我們隻是任人擺布的傀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