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藥也喝不下去了。
正在她剛想要放下下床去找沉翎要個說法的時候,半掩著的門外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陸師兄?”
“是我。白師妹,方便我進來說話嗎?”
得了白穗允許之後,青年這才推門走了進來。
他不像雪嫣然進來時候那樣隨意坐下,隻脊背挺直如松似的站在她的床邊。
在不著痕跡的用靈力檢查了一遍,確認白穗並無大礙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白師妹,昨晚後山的事情我已經聽沉翎說了……”
“?!淦!他胡說!那火不是我放的!明明就是那火蛟給噴的火,你要是不信的話我有證據!”
還沒等陸九洲說完,白穗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
她顧不上其他,掀開被子將昨晚洗淨隨手放在枕頭下的那根龍筋給拿了出來。
“你看,這是龍筋,是我親手從火蛟身上抽下來的!還熱乎著呢!”
來之前時候陸九洲還不大相信沉翎的話,如今瞧見眼前晃著的泛著妖氣的紅色筋脈。
他沉默了一瞬,用劍柄輕輕將它給撥開。
“……我知道不是你放的火,沉翎已經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我了。”
“他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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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穗聽了這話有些懵了。
“那為什麼別人問起來的時候他不幫我解釋?”
“妖獸出現在後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如果貿然將這件事散步出去恐會引起恐慌,所以沉翎隻告訴了我和青燁兩人。”
青年耐心與白穗解釋道,他也知道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之後被這樣誤會少女心裡肯定不好受。
果不其然,在陸九洲話音剛落後,白穗氣得險些從床上跳下來。
“哪有這樣的?就算怕引起恐慌也不能讓我背這個黑鍋吧?還有,後山離妖獸林那麼遠,怎麼會出現妖獸?你是不知道我昨晚肋骨都被打碎了,要不是我最後……”
其實依照白穗如今的實力,哪怕蓄力一擊也隻能勉強將那逆鱗給裂開一道小口。
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白穗急中生智讓888用電擊她,她再將電引在劍刃之上,不然根本不可能斬殺成功。
“反正就是我運氣好命硬,要是換作別人可能早死在那火蛟肚子裡了,哪見得了今天的太陽?”
昨夜見到白穗渾身是血的樣子,陸九洲覺得手腳都冰涼,險些握不住劍。
好在檢查了之後發現那血都是火蛟的,她本人並無大礙。
但是陸九洲心裡還是很自責。
“抱歉,我將你帶回昆山卻沒保護好你。”
陸九洲見少女還是不高興。
良久,他將那枚刻著“九”字的玉佩輕輕遞了過去。
“這塊玉佩是我的貼身之物,雖然不是同沉師弟給你的昆侖暖玉那般貴重,但是日夜受我劍氣和靈力的滋養,算是我的本命靈寶。”
“我把這個贈予你,日後你有任何危險隻要注入靈力我都能立刻感應到,就算隔了千裡無法及時趕來,它也能替你抵擋住元嬰以下任何修者的攻擊。”
青年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是認真 ,沒有一點兒玩笑意味。
那雙眸子純粹漂亮,好似天昭凜冽的劍光。
白穗原本還因為自己不公平的遭遇很是憤慨,結果看到陸九洲竟將那玉佩拿出來的時候。
她震驚地張大嘴巴,良久才回過神來。
這玉佩可是陸九洲在和那妖女定下道侶關系之後,才交與給對方的定情信物。
結果陸九洲竟然要送給自己?!
一方面白穗是覺得太貴重不敢要,二來是她不能要。
這可是後面推動劇情的重要物件,要是她拿了整條劇情都得崩壞。
“不用不用,我生氣不是因為這妖獸,主要是我就是覺得讓人誤會了不好,你得空找個時機幫我給他們解釋清楚就成,問題不大。”
白穗一邊說著一邊慌忙將陸九洲拿著玉佩的手推開。
“再說了我這不是沒受什麼傷嗎,師兄你不用自責,我真沒事。”
因為拿著糖葫蘆,少女的手沾染了點兒藥液。
在碰觸到他的手時候溫熱粘糊,他眼眸閃了閃,面上沒有表露出分毫嫌棄。
陸九洲沒怎麼和女孩子相處過,不明白明明先前時候白穗還氣得差點吐血,在看到自己拿出玉佩後又立刻沒了脾氣。
“……你當真不氣了?”
她頓了頓,而後悶悶開口。
“還是有點兒。”
他薄唇壓成一條直線,指腹不著痕跡地摩挲著儲物戒指冰涼的表面。
一串糖葫蘆如同變戲法似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陸九洲拿著糖葫蘆,朱紅的山楂裹著琥珀色的糖漿,更襯得他手指白皙修長。
“給。”
“……幹嘛?哄小孩兒呢?”
外面陽光正好,落在青年的眉眼,整個人都沒了鋒芒,長睫之下那雙眸子映照著少女清麗的面容。
那眸光柔和得不可思議。
他看著少女一臉鬱悶,腮幫鼓鼓的樣子,最後沒忍住低低笑了。
“不是哄小孩兒……
哄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第22章
白穗身上的傷雖然已經痊愈了,不過陸九洲還是讓她再多休息兩天。
她倒是無所謂,倒是雪嫣然先炸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看到白穗慢悠悠地扛著木劍往瓊玉臺走來的時候,她剛揮了一萬次劍。
白穗剛打了個呵欠,剛準備給雪嫣然打個招呼。
不想雪嫣然先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艹,你身上的傷明明前天就好了,說,你究竟用了什麼花招騙過陸師兄的?”
昆山注重苦修,弟子們哪怕受了傷,隻要能下床走動了基本上都不會被允許過多休息。
當時白穗剛醒過來雪嫣然就過來給她送藥了,她什麼情況她再清楚不過了。
原以為白穗隔天就能正常參加晨練,她擔心少女又睡過頭了還破天荒特意早起過來想要御劍載她一程。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破門而入,把白穗從床上給提溜起來。
陸九洲反倒先一步喚住了她,說什麼白穗身體還沒好透,讓她多休息下。
要不是雪嫣然之前就去看過了,還真要信了。
白穗眨了眨眼睛,瞧著少女羨慕嫉妒的模樣緩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了對方話語裡的意思。
她以為是自己裝病裝傷騙過了陸九洲。
“嫣然師姐你想什麼呢,我一個尚未築基的弟子,我有什麼能耐裝傷騙過一個金丹巔峰的劍修?”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意思難不成是陸師兄特意給你請的假?”
雪嫣然愣住了。
不為別的,陸九洲雖然比起青燁來更有人情味更好說話,但是在修行上卻從不會放水。
宗主將宗門大多事務都交給了他,他更是從未懈怠過。
尤其是在管理宗門弟子這方面,哪怕是女弟子累得哭著鬧著想要休息,他也沒有心軟減少過修行。
白穗那傷也就看著重,更多隻是因為沒有準備強行打通靈脈之後的副作用,受到了點兒反噬。
這種吃點丹藥休息下根本不礙事,哪用得著休息那麼久?
白穗對陸九洲並不像雪嫣然這樣了解,她對青年的印象更多的是來自《仙途漫漫》這本書裡。
書裡對他的描寫最多的是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對於陸九洲嚴格或作為劍修冷漠的一面白穗並沒有見識過。
因此對於少女這個反應不是很能理解。
“肯定啊,不是他給我請的你以為我有那膽子逃訓嗎?”
“而且陸師兄人那麼好,我受傷了他給我請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說到這裡白穗突然意識到此時晨練也結束了,平日比誰都走的快的雪嫣然竟然還在這裡。
很顯然,她又被罰了。
不過應該不是因為遲到早退,而是之前去後山砍樹的事情。因為她隻給頂替了劇情。
如今樹沒了,便拿揮劍來相抵了。
她剛想問對方還剩下多少次劍沒揮的時候,雪嫣然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激動的狠狠晃著她。
“你放屁!他好個屁!他也就為人處事比青燁師兄好一點而已,本質上還是個冷血無情的劍修!”
“我上個月劍術考核的時候我還高興這一次總算沒抽到青燁師兄,結果陸九洲下手可一點兒也不比他輕,我打趴一次讓我起來一次,非要打到我靈力耗盡動彈不得了才算完。”
“怎麼到你這裡不就斷了幾根肋骨嗎,又是去我師尊那裡討九品靈丹給你,又親自過來給你請假的,就連那個病秧子沉翎都沒這待遇,你還說和陸九洲沒一腿!”
陸九洲比較照顧沉翎是因為少年身體不好,且看在玉溪真人的面子上。這雪嫣然能理解。
但是她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陸九洲會對白穗這般照顧。
“不是,什麼叫我隻斷了幾根肋骨啊?我當時在後山可是和那火蛟殊死搏鬥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別說後山了,可能這火都得燒到隔壁清淨峰上,我可是以一人之力保護了整個昆山,我多休息幾天怎麼了?”
白穗完全沒抓住重點,隻覺得雪嫣然說她隻是斷了幾根肋骨太輕描淡寫了。
她想起自己快被打到身魂不穩不說,還被人誤會走火入魔放火燒山,更是氣得不行。
“等等,什麼火蛟?”
“……”
艹,忘了。
陸九洲前幾天還與她說了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要把後山出現妖獸的事情說出來,結果她一上頭給說漏嘴了。
“……沒有,你聽錯了,我沒說什麼火蛟。”
“?不可能,我怎麼說也是個築基後期的修者了,五感敏銳著呢。”
“你說了,你剛才說你後山遇到火蛟了。”
雪嫣然不是個好糊弄的人,見白穗不說話轉身想要走了,她趕緊三兩步跟了上去。
“我就說這件事過於蹊蹺了,我問沉翎為什麼當時也在的時候,他說是跟著你去後山砍樹,想加個訓什麼的。先不說沉翎那小子每次被我帶去後山抗斧頭都一副哭唧唧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可能主動要求加訓?”
“就算他正心血來潮想去鍛煉鍛煉體力吧,可你要是真和他們傳的那樣走火入魔了,這沉翎在你身邊,你神志不清時候怎麼可能放火燒山,你怎麼著也得是強了他跟你來個生命大和諧才對得起這天時地利人和啊……”
“……艹,你說夠了沒?”
白穗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她原以為自己不說話這件事就差不多可以敷衍過去。
結果對方越說越來勁兒,還越說越離譜了。
她生怕自己不制止對方還會說出什麼更虎狼之詞,隻得出聲打斷。
“嘿嘿,這不是你一直不理我嘛。其實我也不是真的非要知道這件事,隻是你要是沒說漏嘴也就算了,你這都說漏嘴了,你不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的話我抓耳撓腮的,難受死了。”
雪嫣然這人好奇心本來就重,不說還好,要是說了一半又不繼續了,她得憋死。
見白穗眼眸閃了閃,態度松動了下,她趕緊繼續說道。
“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師妹,好師妹,你就告訴我吧,你看我之前還不是把沉翎自愈能力的事情也給你說了不是?我都那麼信任你了,你要是這麼瞞著我也太傷人心了。”
“……行吧。”
這時候晨練剛結束沒多久,等午休之後大家才會去清靜峰那邊繼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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